顧流蘇是被從內(nèi)門裡跳出來的幾個生面人架進去的,出於本能反應,差一些將這些人統(tǒng)統(tǒng)放倒。
還好神經(jīng)系統(tǒng)給出肢體的命令比較及時,要不所有的努力就功虧一簣了。
黑子高高在上地坐在老大的椅子上,一副拷問顧流蘇的樣子,裝逼的樣子一點都不違和。
“你膽子還是以前那麼肥,還是可以獨自一個人闖虎穴,你都不怕你沒命嗎?”黑子“嘖嘖”表示自己心裡的惋惜。
其實顧流蘇的美貌是個男人都會忍不住多看兩眼的,何況他還喜歡這個比茅坑裡的臭石頭還硬的女人。
他也想從她身上得到什麼,但是顧十三給他的教訓足以讓他記一輩子了。英雄難過美人關,這個是既成的事實,誰讓他是英雄呢。
顧流蘇惱怒的看著旁邊幾個抓著自己四肢的人,他們的豬手遲早有一天會拋在空裡。
直到黑子眼神示意他們放了顧流蘇,那幾個人才訕訕離去。
“我要是不稀罕呢!”
顧流蘇就是回答了黑子想要的答案,“你別給我報復你的機會,我說過任何會見的地點都必須是可以拖藉口的,你是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嗎?合作雙贏你不懂嗎?”
如若將生死置之度外,那麼這纔是他們組織最看重的。需要的就是顧流蘇這種人才,況且還是失憶的一個曾經(jīng)在刀尖槍口上舔血的人。
黑子被問的一愣,他啞口無言。顧十三說的不是沒有道理,他不過就是想試探一下顧十三的真心,沒想到效果出奇的好。
“什麼都好談,主人說他有空回會來看看你的。你別自以爲是,要麼組織會隨時拿你的命!”
黑子從椅子上走下來,站在顧流蘇的身旁,比顧流蘇高出了半個頭,居高臨下地看著顧流蘇,覺得女人還真的是目光短淺的動物。
顧流蘇挑了一下眉毛,高傲地像一隻來自印度的藍孔雀。“此話當真?”
黑子明顯顫了一下,顧流蘇不按照常理出牌,這是什麼節(jié)奏。
又逼近了顧流蘇一步,伸手就撕下了顧流蘇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成果,這才足以確定眼前這個女人就是傳說中的顧十三。
“當真。”
有光線從窗戶裡照進來,打在顧流蘇的臉上。那一刻,所有世間來形容女人美貌的詞語都卡在了黑子的喉嚨裡,她美得乾淨,獨一無二,像一朵純潔的白蓮花,他捨不得糟蹋。
“以後沒什麼事情就不要聯(lián)繫我,我一個不高興,就拉著你一起上黃泉路。哦,對了,忘了告訴你,不要低估任何一個人的能力,即使她失憶了。要選擇對的方式哦!”顧流蘇輕佻地看著黑子,隨後淡定地取過黑子手裡拿著的白紗布,還是原封不動的裹在了自己的臉上。
“你說這話什麼意思!”
“你理解的意思!”顧流蘇又一把把裹好的臉上的東西取下來,“你碰過的東西,噁心!”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了兩腳之後瀟灑的轉身離開。
黑子氣沒有地方撒,要不是他清楚地知道顧流蘇身手的厲害,這會兒肯定把她吊起來打,絕對不會憐香惜玉!
顧流蘇也有些意外,剛纔完全屬於失憶後自己的發(fā)揮失常,她本不想得罪任何一個人,何況是組織裡的人,對自己沒有好處。
但是她的自尊心不容許任何一個人踐踏,就算是失憶了,骨子裡的傲氣,凜然志氣絕不會少一分。
看著前方的紅綠燈,心裡有一絲落寞,這樣一意孤行,是對還是錯呢……
對於爺爺邀請季延熙,寶貝兒自然是樂得其成的,因爲自從那一次季延熙來家裡說是解婚約的事,他就再也沒有來過。而且她和季延熙的關係處於直線下降狀態(tài),今天很難得呢。
季延熙將車放進車庫,走在寶貝兒前邊,若有似無地瞟了一眼身後的寶貝兒,問了句,“你要是還是以前的你就好。”
寶貝兒沒太聽清楚,“啊”了一聲。
季延熙加快了腳步,“沒什麼。”
身後寶貝兒落寞的看著季延熙的背影,怎麼可以回去呢,怎麼可以將就呢,感情的事不是說能剋制能順其自然就可以的,好嗎,要是能自控的話,她也不至於現(xiàn)在不知所措,患得患失吧。
寶爺爺看見季延熙來了的時候,也是很高興,柺杖駐在地上發(fā)出“當”的一聲,眉開眼笑,“小子,是不是不以我的名義請你來,你就不來!”
季延熙笑了笑,“寶爺爺,不會的。你要是想我了,可以隨時打電話叫我,沒必要拿條件嚇唬我。”
“好!好!好!”寶爺爺笑的真實,以至於後一句話說出來的時候,季延熙有些不信。
他說,“我沒有拿條件嚇唬你,是真的。”
他沒見過這樣一本正經(jīng)的寶爺爺,季延熙一瞬間臉上的表情只能用僵硬來形容。
“寶爺爺,我想知道原因。”季延熙毫不客氣地坐在了寶爺爺對面,自顧自倒了一杯茶,看著冒出來氣,覺得自己還是不夠狠心。
“你還不知道原因嗎?”寶爺爺凌厲的眼神掃過季延熙全身上下,本是一代將主,現(xiàn)在也有了該有的氣勢。
果然是爲了自己獨苗孫女豁出去了。
季延熙沒有回答,只是平靜地看著寶爺爺,他知道寶爺爺會給他他想要的答案。
“只要我的寶貝兒不高興,那麼我就不高興。但是導致這一系列原因的罪魁禍首是你,你說我該不該遷怒於你?你當初說退婚就退婚,你讓我的顏面何存!”寶爺爺激動的站了起來訓斥著季延熙。
寶貝兒站在寶爺爺身後拉了拉寶爺爺?shù)男渥樱瑳]想到寶爺爺直接甩開了她的手,“怎麼,還沒成我們寶家的女婿你就心疼成這個樣子了!”
.“寶爺爺,感情的事不能勉強,這您應該知道。”季延熙儘量心平氣和地說著,他不想把事情搞得非常糟糕,季氏集團上下幾千人需要他來支撐和保護,他不能爲了顧流蘇這麼自私。
“是誰當初說的感情可以培養(yǎng),你需要我們的時候我們就得義無反顧的幫你嗎?不需要的時候就一腳踢開,你以爲你是誰啊,要不是看在當初老一輩的恩怨上,你小子哪裡來的福氣活到現(xiàn)在,現(xiàn)在和我叫板子說道理很爽嗎!”
寶貝兒以爲事情會和和美美的,卻是這麼糟糕,的確出乎了她的意料。
“爺爺,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解決,你不要操心了,你年紀大了,經(jīng)不起刺激了。”寶貝
兒說完這句話看了季延熙一眼,大廳裡一直有淡淡的鋼琴曲在播放,季延熙卻像沒聽到她那句話似的。
他現(xiàn)在滿心滿眼全是顧流蘇,顧流蘇,我要你一定付出代價!
季延熙是有反應的,內(nèi)心掙扎過,但是誰也抵不過他愛顧流蘇的事實,也比不上他把顧流蘇當命來疼的事實。
他不希望寶爺爺爲了寶貝兒的感情事有任何的閃失,但是造成這一切的正是他,如何讓他心安理得。
“寶爺爺,我想問你,白亦儒手裡那些證據(jù)是不是與你有關?”
.寶爺爺暴跳如雷,“什麼證據(jù),白亦儒是誰!”
季延熙啞口無言,寶爺爺沒有幫白亦儒,那麼只有一種可能,公司裡有內(nèi)賊。
“寶爺爺,不好意思,我相信寶貝兒會放下我恢復以前活潑開朗的模樣,也會遇到她此生的良人。我們依然還是最好的朋友,她還可以是流蘇最好的閨蜜。只是希望你們別走極端。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先走了,流蘇在家腳不方便。”
寶爺爺沒有挽留,從始至終寶貝兒都沒再掙扎青梅竹馬可以會長久的話題,只是看著季延熙走出院子的時候,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不聽使喚地掉了下來。
原來感情可以讓人這般痛徹心扉。
季延熙沒有回“十三季”,而是開車去了季氏集團。
楊學兵看到季延熙出現(xiàn)在辦公室的時候還是有些意外的,因爲總裁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主,這一次不是才強調(diào)過三天不來嗎。
還有總裁大人的檢討還在自己辦公室的抽屜裡呢,他不知道過去問問還是不問。
季延熙就過來了,“你給我查一下這一年的所有考勤,拷貝在我的辦公優(yōu)盤裡,還有當時缺勤的原因在下面標註。以及調(diào)了相關部門的一些人,去把監(jiān)控調(diào)出來,一同拷在優(yōu)盤上。明天我就要。”
楊學兵被總裁的一段話嚇著了,最後才說道:“季總,監(jiān)控屬於商業(yè)監(jiān)控,除過你可以看之外,其他人調(diào)的話都必須要警方配合參與。”
“我不想聽到任何關於辦不到的三個字,辦不到就滾蛋。”
直到季延熙走遠楊學兵才懊惱地撓了撓頭髮,這真的是一件難事……而且時間還是一天,這就是老虎吃天,沒法下爪啊……
爲了保證他的效率,楊學兵在反應過來的那一秒,跑的比兔子還快……
季延熙在回去的路上,將車停在路邊,仔細想,那些資料有可能是怎麼流出去的,絲毫沒有頭緒。
後面的鳴笛聲打斷了他的思緒,接著他的車就被華麗麗的“追尾”了。
看著車屁股後面冒著白煙,季沿熙心情已經(jīng)不能用糟糕來形容了……
下車後無奈地看著撞了自己車的小姑娘,她開的是蘭博基尼的亮藍色跑車。
季沿熙面無表情地說出了一組數(shù)據(jù),“這個賠款需要三十三萬左右,保險除外,拖車公司的費用除外,你的聯(lián)繫方式留給我,到時候你把我的車給我送回來。”
沈月無辜的看著季延熙,刷刷地寫下了自己的號碼,咬了咬下嘴脣,“那個,不好意思,我把剎車當油門了。”
季延熙好笑地看著沈月,“姑娘,把你的車借給我吧。”
沈月還在範懵,季延熙從她手裡拿走了鑰匙,走的雲(yún)淡風輕。
沈月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的車已經(jīng)揚長而去了,後悔萬分之餘,沮喪地打電話叫拖車公司。
等季延熙回到“十三季”的時候,顧流蘇竟然坐在鞦韆上等他。
他把車停在門口,交給保鏢處理了,自己則是從顧流蘇的身後向前走。
顧流蘇好像心靈感應一般轉過頭來,季延熙眉開眼笑將她抱在懷裡。
“我想你。”季延熙在後面長臂伸展過去擁住她。
“情況怎麼樣?”
“還好,我擔心你,所以就早點回來了。”
“可是你開的並不是你自己的車回來的。”顧流蘇疑惑地問著。
印象裡她第一次見到寶貝兒的時候,她就是開的蘭博基尼,不過是紅色的。
今天的季延熙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