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輛轎車駛過來,松下武藏才下了車。他沒有從越野車旁邊走開,而是等著那輛轎車開過來。
首先下來的是一名中年男人,然后才是那個年輕‘女’子。
看到她,松下武藏立即想到,她就是那個神秘‘女’人。
她朝先下車的中年男人壓了壓手,然后朝松下武藏走了過來。也就在這個時候,六輛越野車從四面八方沖了過來,把松下武藏圍在了中間,而且每輛越野車上有四名槍手,都把槍口對準松下武藏。
松下武藏沒有驚慌失措,他早就料到會出現這種情況。
既然敢單獨前來,他就不會害怕。
她走了過來,在離松下武藏大約三米處停下腳步。
松下武藏看著她,沒有急著開口。
“雖然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但是我相信,對你我來說,對方都不陌生。”她首先開口說道,“松下君,按照承諾,我已經準備好撤離通道,將把你安全的送出曼哈頓,只是你也得兌現承諾。”
“你要的東西都在這里。”松下武藏打開了越野車的后備廂,里面整齊的碼放著他在聯邦儲備銀行找到的那些資料。
她看了眼后備廂,然后搖了搖頭,說道:“這還不夠。”
“黑田文奄已經逃走了,還帶走了獲得的金融資料。”
“松下君,你認為能夠騙得了我?”
松下武藏微微一愣,隨即就笑了起來。
“雖然我對錢不感興趣,但是我相信,沒有任何人,哪怕是你,能夠消化掉那么多的金融資產。毫無疑問,那東西就是毒‘藥’。如果你不肯‘交’出來,就算你離開了曼哈頓,也別想過上安穩日子。”
“這么說,黑田文奄已經在你手上了?”
她沒有開口,不過也沒有否認。
“顯然,你早就料到了這一點,也早就做了安排,比如給了黑田文奄一個承諾,讓他傻到去投奔你。”
“他別無選擇。”
“沒錯,他確實別無選擇。”
“你也一樣。”
松下武藏冷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你認為,我是黑田文奄那樣的蠢貨?”
“你比他聰明一點,但是好不了多少。”
“如果你真的這么認為,按就大錯特錯了。”說這句話的時候,松下武藏從越野車旁邊走開了。
她微微愣了一下。
緊接著,越野車的后備廂里冒起了大火,瞬間就吞沒了整輛越野車。
“現在,你還認為我跟黑田文奄是一種人嗎?”
“哈哈……”她突然大笑了起來。
松下武藏微微一愣,沒搞明白她為什么要笑。
這個時候,周圍的槍手已經把松下武藏包圍了起來,而且正在朝他‘逼’近。
她揮了揮手,讓槍手退開。“松下君,我得感謝你。既然你這么做了,我也用不著親自動手。”
“你……”松下武藏猛然明白了過來。
她要那些資料,其實不是為了得到那些資料,而是為了毀掉那些資料。就算松下武藏沒有引發藏在越野車里的燃燒彈,她也會在拿到資料之后講其燒毀。松下武藏這么做,不但沒有威脅到她,反而給她省了很多麻煩。
“現在,你還有一個機會,最后的機會。”她上前一步,說道,“把從黑田文奄那里得到的金融資料‘交’出來,我就讓你離開這里。如果你足夠聰明,你就應該知道,沒有黑田文奄的密碼,那東西對你就沒有半點意義。為了沒有價值的東西去死,顯然很不理智,也不是你的做事風格。”
“如果我不‘交’出來呢?”
她沒有吭聲,只是伸出手來。
“要不,我們換種方式。”
在松下武藏把手抬起來的時候,周圍的槍手立即提高了警惕。他朝四周掃了一眼,然后慢慢的扯開了外衣。
外衣下面,是一件炸彈背心!
她的眉頭跳了幾下,只是沒有‘露’出驚慌失‘色’的樣子。
松下武藏又挽起了袖子,‘露’出戴在手腕上的控制器。“這是一個脈動控制器,只要我的脈搏低于每分鐘五十次,就會啟動,引爆我身上的十千克炸‘藥’。顯然,你得讓那些槍手孝心一點,別讓槍支走火。”
她咬了咬牙,朝四周的槍手揮了揮手,讓他們放低槍口。
“當然,這只是為了我的個人安全做的必要準備。”松下武藏長出口氣,說道,“我已經下達了命令,如果我沒有在兩個小時之內趕回去,我的人就會進行下一步行動。所以就算你殺了我,也無法改變什么。因為趕過來‘花’了一些時間,趕回去還要‘花’一些時間,所以你得盡快做出決定。”
“下一步行動?”
“襲擊聯邦儲備銀行與我的目的無關,而是按照你的要求去做的。”
“這么說,你會讓你的手下停止行動,然后向美國當局繳械投降?”
“當然不會。”
“那么,你憑什么威脅我?”
“我會讓他們停止行動,然后離開曼哈頓。”
“怎么離開?”
松下武藏沒有吭聲,這是一個他無法回答的問題。
“松下君,你確實比黑田文奄聰明,只是好不了多少。你認為,憑此能威脅我,讓我向你就范。”她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沒錯,你早有所料,也早就做好最壞打算,根本沒有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如果我沒猜錯,你來這里見我,其實只是為了搞清楚一個問題,即黑田文奄是否在我手上。”
“你……”
“燒掉越野車,燒掉車上的資料,只是為了向我表明,你決定破釜沉舟,讓我相信你的決心。”
黑田文奄咬緊牙關,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至于你身上的那件炸彈背心,只是為了確保讓我放你離開。顯然,你得逞了,我會讓你離開。”她稍微停頓了一下,又說道,“只是,你仍然心存幻想,認為在表明決心之后,我會向你妥協,按照當初的承諾送你離開曼哈頓。要不然,你也不會用行動來威脅我。可惜的是,不管我是否兌現承諾,以目前的局勢,你別無選擇。如果我沒有猜錯,在你制訂的備用計劃中,需要一場足夠大的‘混’‘亂’來引開美國當局的關注,好讓你、還有你那些手下,‘混’在平民中離開曼哈頓。唯一的辦法,其實就是毀掉聯邦儲備銀行,讓儲存在那里的兩萬多噸黃金匯入大西洋。”
“我會留下證據。”
“什么證據?”
“這次恐怖襲擊由你指示、策劃、組織與實施的證據,我跟黑田文奄只是執行者,根本不是主謀。”
“好吧,告訴我,你有什么證據?”
“你……”
“你真的有證據嗎?哈哈……”
松下武藏的臉‘色’很難看。
“好吧,就算你有證據,又能怎么樣?”她笑著搖了搖頭,似乎覺得松下武藏做的這些事情很可笑。“如果我沒猜錯,現在留在聯邦儲備銀行,代替你指揮行動的,應該是那個叫宮崎康俊的家伙。”
“你……”
“顯然,我沒猜錯。”
“你收買了他?”
“收買?根本沒有那個必要。”她搖了搖頭,說道,“你跟黑田文奄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掌握之中,而且你們的行為,完全在我的預料之中。至于那個宮崎康俊,只是個頭腦簡單的家伙。”
“你……”
“如果你沒有準時返回,他會帶著人登上油輪,然后離開紐約。顯然,他逃不掉,最好的結局,也就是跟油輪一同沉入大海,還有裝在油輪上的溶液,以及溶解在溶液里的兩萬多噸黃金。你所謂的證據,根本不存在。就算你把我們之前的電話全都錄了下來,其他人也不會相信。”
松下武藏咬緊牙關,目不轉睛的盯著她。
“如果連這點都沒想到,你認為,我還能把你跟黑田文奄玩‘弄’在股掌之間嗎?”
松下武藏知道,他失敗了,而且敗得很徹底。
“其實,我不想殺你,也沒打算殺你。很簡單,你跟黑田文奄一樣,還有價值。”
“他還活著?”
她點了點頭,說道:“他是個蠢貨,死與活根本不重要。當然,你不一樣,你比他聰明得多,所以我不但會讓你活下去,還會讓你活著離開曼哈頓。”
“你要用我做‘誘’餌?”
“顯然,你越來越聰明了。”
“你……”
“前提是,你得‘交’出那個電子儲存器。”
“為什么?”松下武藏已經絕望了。
“不為什么,需要你知道的,我自然會告訴你。如果你老老實實的‘交’出來,我們的合作關系依然存在。”她稍微停頓了一下,說道,“我說過,我對錢沒有半點興趣,所以在獲得那些金融資產,并且做了必要的處理之后,我會把屬于你的部分‘交’給你,讓你去實現理想,比如組建一支雇傭軍,在將來的某一天顛覆日本政權。當然,你還能用這些錢去雇傭世界上最好的職業殺手,在某個晚上干掉山口野司。總而言之,如果你想活著離開,想為遭遇的不公復仇,你就得跟我合作,并且珍惜跟我的友誼。現在,你得做出決定,是跟我同歸于盡,還是把東西‘交’出來。”
松下武藏咬緊牙關,他確實得做出決定。
她沒再多說什么,等著松下武藏做出決定。
過了片刻,松下武藏才掏出了那個電子儲存器。在遞到她面前的時候,松下武藏遲疑了一下,才松開手。
“很好,你確實是個聰明人。”
這時候,站在轎車旁的那名中年男人走了過來,接過電子儲存器,‘插’到了平板計算機上面。
檢查之后,中年男人朝她點了點頭。
“現在,跟我的人離開。”
“你說過……”
“我保證的只是你,而不是你的手下。”她轉過身去,才說道,“我的人會送你離開曼哈頓,至于其他的,在我安排好之后,自然會讓你知道。顯然,你不是那種多愁善感,會為手下著想的人。”頓。”
“你要用我做‘誘’餌?”
“顯然,你越來越聰明了。”
“你……”
“前提是,你得‘交’出那個電子儲存器。”
“為什么?”松下武藏已經絕望了。
“不為什么,需要你知道的,我自然會告訴你。如果你老老實實的‘交’出來,我們的合作關系依然存在。”她稍微停頓了一下,說道,“我說過,我對錢沒有半點興趣,所以在獲得那些金融資產,并且做了必要的處理之后,我會把屬于你的部分‘交’給你,讓你去實現理想,比如組建一支雇傭軍,在將來的某一天顛覆日本政權。當然,你還能用這些錢去雇傭世界上最好的職業殺手,在某個晚上干掉山口野司。總而言之,如果你想活著離開,想為遭遇的不公復仇,你就得跟我合作,并且珍惜跟我的友誼。現在,你得做出決定,是跟我同歸于盡,還是把東西‘交’出來。”
松下武藏咬緊牙關,他確實得做出決定。
她沒再多說什么,等著松下武藏做出決定。
過了片刻,松下武藏才掏出了那個電子儲存器。在遞到她面前的時候,松下武藏遲疑了一下,才松開手。
“很好,你確實是個聰明人。”
這時候,站在轎車旁的那名中年男人走了過來,接過電子儲存器,‘插’到了平板計算機上面。
檢查之后,中年男人朝她點了點頭。
“現在,跟我的人離開。”
“你說過……”
“我保證的只是你,而不是你的手下。”她轉過身去,才說道,“我的人會送你離開曼哈頓,至于其他的,在我安排好之后,自然會讓你知道。顯然,你不是那種多愁善感,會為手下著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