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你在哪?”
“碼頭上。”
“你們沒事吧?”
“還好,沒被炸死。”
進入辦公室,尼古拉斯順手關(guān)上了房門。“到底是怎么回事?”
“恐怖份子在碼頭上安裝了遙控炸彈,肯定是在看到我們登上碼頭之后引爆了炸彈,想炸死我們。”
“我說的不是這個?!?
“什么?”
尼古拉斯咬了咬牙,說道:“爆炸發(fā)生后,一名自稱是新頭目的恐怖份子通過公共頻道聯(lián)系了白宮?!?
“什么?。俊?
“我們已經(jīng)做了聲音識別,他不是松下武藏。只是,我們還沒查到他的身份,他應(yīng)該不是美國人?!?
“他是松下武藏的手下?!?
“我知道,可是……”
“之前,我就告訴你,松下武藏已經(jīng)藏了起來,沒跟其他恐怖份子在一起?!?
“媽的!”
“他提出了什么要求?”
“讓我們撤走所有艦艇,解除對港口的封鎖,不然就立即炸掉‘阿基里斯’號,讓溶解了兩萬多噸黃金的溶液匯入大海。我們的人已經(jīng)到達聯(lián)邦儲備銀行,炸斷了下水道,但是只保住了最后一部分溶液,溶解在里面的黃金不會超過一千噸。也就是說,在那艘油輪上大約有兩萬三千噸黃金?!?
“如果油輪沉沒,會有什么后果?”
“一切都完了?!?
唐旭宸沒有吭聲,等著尼古拉斯說下去。
“顯然,溶液肯定存放在油輪的某個或者某些油艙里面。如果恐怖份子早有準備,就會把炸彈裝在油輪的龍骨上與油艙上,確保在油輪沉沒的時候,油艙里的溶液以最快的速度匯入大海。因為溶液是強酸,即便被海水稀釋,也有很強的腐蝕性,而且有劇毒,所以在油輪沉沒后,我們不可能立即派遣蛙人封堵缺口,甚至無法讓潛航器接近油輪,也就無法阻止溶液泄露。毫無疑問,只要溶液泄露,那些黃金就完蛋了。此外,還會造成嚴重環(huán)境污染,讓整個紐約灣成為一潭死水。他媽的,我可不管什么環(huán)境污染。要是那些黃金完蛋了,全球經(jīng)濟就完蛋了!”
“那就撤走所有艦艇,讓油輪離開紐約灣?!?
“什么?”
“這樣的話,至少不會污染紐約灣?!?
“唐旭宸,你是不是瘋了?”
“尼古拉斯,我沒有瘋,只是你沒有冷靜下來。相信我,沒有錯。”
“你……”
“至少到目前為止,我的判斷都沒有錯,而且我的預(yù)測全都變成了現(xiàn)實。”
尼古拉斯咬了咬牙,沒有反駁,因為這確實是事實。
“現(xiàn)在,你得設(shè)法查明那個家伙的身份。他肯定不是美國人,不過你可以根據(jù)他的口音查出他來自哪個國家。如果我的猜測沒有錯的話,他應(yīng)該是某個拉美國家的日裔,肯定有案可查。”
“我們正在調(diào)查?!?
“毫無疑問,他是松下武藏的心腹,也是松下武藏最值得信任的手下,甚至有可能是最厲害的手下。也就是說,在過去幾年里,他肯定跟隨松下武藏執(zhí)行過多次任務(wù),查到他應(yīng)該不是太困難?!?
“我知道?!?
“那么,你相信我嗎?”
“唐,現(xiàn)在不是說這些事情的時候。如果你能阻止恐怖份子毀掉黃金,別說相信你,我會把你當成上帝!”
“用不著,我不是上帝,如果我是上帝……”
“你有多大的把握?”尼古拉斯沒有跟唐旭宸開玩笑,他現(xiàn)在是熱鍋上的螞蟻。
說白了,如果唐旭宸能夠保住那些黃金,別說把他當成上帝,就算舔他的屁股,尼古拉斯也愿意。
“我不知道,不過我會盡力而為。”
“這不夠,遠遠不夠?!?
“尼古拉斯……”
“我相信你,但是要想讓那些戰(zhàn)艦離開,我得說服總統(tǒng),而總統(tǒng)未必會相信一個中國人的直覺,明白嗎?”
唐旭宸嘆了口氣,說道:“告訴我,松下武藏為什么沒有在油輪上?”
“這……”
“如果這是松下武藏的撤退計劃,他就應(yīng)該在油輪上,跟他的手下在一起,然后用油輪上的黃金威脅美國當局,讓美國當局放他們離開。問題是,他沒在油輪上,而且在此之前就單獨離開了?!?
“為什么?”
“顯然,這不是他的撤退計劃。簡單的說,在他為撤離準備的‘方舟’上,根本沒有其他人的位置。制訂計劃的時候,松下武藏就做好了犧牲所有手下的準備,沒打算帶任何一個人離開美國。這樣一來,他那些手下知道的撤退計劃,其實是一個噱頭,或者說是他故意安排的障眼法。”
“這……”
“通過這些人,松下武藏為自己創(chuàng)造了一個絕佳的機會。別忘了,在‘阿基里斯’號離開碼頭之后,包圍曼哈頓的十幾萬美軍官兵與聯(lián)邦特工將全部盯住那艘油輪。如果我們?nèi)匀幌嘈艒u上有一枚臟彈,而且會在某個時候引爆,那么在攔截油輪的同時,美國當局還會疏散島上的人員,至少會讓孩子、病人與老人離開。在美軍涌入曼哈頓,并且護送平民離開的時候,誰也無法保證松下武藏不會趁此機會逃走。至于油輪上的那些恐怖份子,他們的死活對松下武藏毫無影響。事實上,鬧到最后,恐怖份子炸沉油輪的可能性非常大,而這也恰好是松下武藏要達到的目的。”
“媽的!”
“所幸的是,局勢沒有失去控制?!?
“唐……”
“現(xiàn)在,不管你用什么辦法,必須說服總統(tǒng),讓總統(tǒng)撤走紐約灣里的艦艇,讓油輪離開紐約灣?!?
“總統(tǒng)不會答應(yīng)。”
“你必須辦到。只是,美軍的艦艇不能離開,得跟蹤監(jiān)視油輪?!?
“可是……”
“能夠成為松下武藏的心腹手下,肯定不會笨到哪里去。那個家伙應(yīng)該知道,除非他離開地球,不然肯定無法處理兩萬多噸黃金。他不但無法從中獲得任何好處,那些黃金還會成為逃跑的負累。簡單的說,他會在某個時候,也許是在油輪離開紐約灣后,向美國當局提出新的要求,比如讓美國當局給一筆巨額贖金?!?
“也有可能直接炸掉油輪。”
“如果要這么做,他們早就動手了,根本用不著離開紐約灣?!?
“這……”
“你說過,那些溶液有強腐蝕性,而且有劇毒,就算他們有逃生手段,也不可能在爆炸中幸存下來。如果他們有必死的決心,打算發(fā)動最后一擊,就該在碼頭上,至少在紐約灣里面炸沉油輪,以此造成極為嚴重的環(huán)境污染。他們沒有這么做,表明他們不想死,而且想從中獲得好處。”
尼古拉斯沉默了,唐旭宸的分析合情合理。
“顯然,這就是我們的機會?!?
“什么機會?油輪在紐約灣里,我們的特種部隊還能隱蔽接近。只要離開紐約灣,特種部隊就無法隱蔽接近。只要發(fā)現(xiàn)特種部隊,感受到威脅,恐怖份子就會炸沉油輪,我們根本不可能……”
“除非油輪上有我們的人。”
“什么???”
“李金明與譚滔已經(jīng)登上油輪,而且混在恐怖份子里面,沒有被發(fā)現(xiàn)。正是他們留下的信號,讓我們發(fā)現(xiàn)了碼頭上的炸彈,不然我跟范華東,還有三十名行動人員都被炸死了。他們是我們奪回油輪的最大希望。”
“你能肯定他們在油輪上?”
“非??隙??!?
“媽的,你怎么不早說?”
“你又沒問?!?
“你……”
“現(xiàn)在,給總統(tǒng)打電話,說明情況,讓總統(tǒng)撤走紐約灣里的艦艇,然后安排戰(zhàn)艦護送油輪進入國際航道。”
“唐旭宸,我相信你,我把一切都押在了你身上。”
“沒錯,而且我沒有讓你失望,至少到目前為止,我做到了承諾的所有事情。”
“你得保證……”
“尼古拉斯,如果你要我保證什么,我就只能放手。做為聯(lián)邦調(diào)查局局長,你應(yīng)該知道現(xiàn)在的局勢有多么嚴峻。別說是我,就算換成別人,也無法做出任何保證。不是我不會盡力而為,而是我們已經(jīng)盡了全力,至于最終會有什么樣的結(jié)果,不由我決定。我能保證的,只是盡最大努力。”
尼古拉斯沉默,他當然明白唐旭宸的意思。
“好了,有消息了,再跟我聯(lián)系?!?
唐旭宸也沒再跟尼古拉斯羅嗦。李金明與譚滔冒險登上油輪,把性命都達了上去,還有什么好說的呢?再說了,事情發(fā)展到這一步,在很大的程度上也與尼古拉斯,或者美國當局有關(guān)。很簡單,唐旭宸早就告訴了尼古拉斯,松下武藏沒有臟彈,得盡快采取行動,避免事態(tài)惡化。如果早幾個小時采取行動,恐怖份子就沒有足夠時間溶解黃金,也就不可能拿兩萬多噸黃金來要挾美國當局。等到唐旭宸獲得確鑿線索,等到不得不采取行動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阻止恐怖份子了。如果不是關(guān)系到全球經(jīng)濟,唐旭宸根本不會讓李金明與譚滔冒險登上油輪。
只是,現(xiàn)在說這些已經(jīng)沒有多少意義了。
尼古拉斯也明白這個道理,唐旭宸他們盡了全力,而導(dǎo)致現(xiàn)在這種局面的主要愿意是美國當局的猶豫不決。當然,這也怪不了科波菲爾,因為沒有確鑿的證據(jù),即便是總統(tǒng)也不敢貿(mào)然下令采取行動。
沉思了片刻,尼古拉斯拿起電話。
雖然唐旭宸提供的只是線索與推測,但是尼古拉斯知道,他必須說服總統(tǒng),不然后果將難以預(yù)料。保證的,只是盡最大努力。”
尼古拉斯沉默,他當然明白唐旭宸的意思。
“好了,有消息了,再跟我聯(lián)系。”
唐旭宸也沒再跟尼古拉斯羅嗦。李金明與譚滔冒險登上油輪,把性命都達了上去,還有什么好說的呢?再說了,事情發(fā)展到這一步,在很大的程度上也與尼古拉斯,或者美國當局有關(guān)。很簡單,唐旭宸早就告訴了尼古拉斯,松下武藏沒有臟彈,得盡快采取行動,避免事態(tài)惡化。如果早幾個小時采取行動,恐怖份子就沒有足夠時間溶解黃金,也就不可能拿兩萬多噸黃金來要挾美國當局。等到唐旭宸獲得確鑿線索,等到不得不采取行動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阻止恐怖份子了。如果不是關(guān)系到全球經(jīng)濟,唐旭宸根本不會讓李金明與譚滔冒險登上油輪。
只是,現(xiàn)在說這些已經(jīng)沒有多少意義了。
尼古拉斯也明白這個道理,唐旭宸他們盡了全力,而導(dǎo)致現(xiàn)在這種局面的主要愿意是美國當局的猶豫不決。當然,這也怪不了科波菲爾,因為沒有確鑿的證據(jù),即便是總統(tǒng)也不敢貿(mào)然下令采取行動。
沉思了片刻,尼古拉斯拿起電話。
雖然唐旭宸提供的只是線索與推測,但是尼古拉斯知道,他必須說服總統(tǒng),不然后果將難以預(yù)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