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通往哈市的高速公路上,一輛大切諾基正在風馳電掣。丁劍坐在車裡張望著公路兩邊的景色,不一會兒就悶不住了,眼睛斜看著開車的冷俊,忍不住口花花起來:“小俊俊,跟哥出來高興不?”
“滾!”正在全神貫注開車的冷俊忍不住一聲怒斥:“你還要臉嗎?跟誰哥啊哥的?你有我大嗎?”
“是……是沒你的大!”丁劍終於有了服軟的時候。冷俊心裡還正奇怪呢,可是一看到丁劍拿眼直瞅自己的胸部,這才明白這小子指的是什麼,忍不住粉臉緋紅,啐道:“不要臉!”
“什麼叫不要臉啊?”丁劍不樂意了:“我哪裡不要臉了?今天你非的把事兒給我說清楚不可,要不然我跟你沒完。”
“切!”對丁劍的威脅,冷俊只是撇了撇嘴,好像根本就沒把丁劍放在眼裡似的。丁劍一看來了興趣:“喲呵!還長脾氣了不是?難怪古人有句至理名言,簡直說的太對了!”
“什麼至理名言?”冷俊正想聽呢,可誰知道丁劍愣是不往下說了,好奇的問了一句。丁劍正等著他好奇呢,一聽冷俊問話,立刻瞪眼說道:“哼!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不是至理名言?”
“切!”冷俊小嘴撇的都快趕上丁劍那張嘴大了。瞅著那張鮮豔欲滴的小嘴兒,丁劍忽然嚥了口唾沫:“奶奶的,不要勾引老子,要不然老子會犯錯誤滴!”
“你……你別胡鬧,我還開車呢!”一看丁劍那色迷迷的模樣,嚇的冷俊趕忙警告。丁劍卻是完全不吃這套,伸手就摸上了冷俊的大腿……
“呀……”冷俊的體質實在過於敏感,丁劍那手剛擱到她的腿上,那股眩暈就讓她身子開始發起軟來。身體一發軟,那兩隻手自然也沒勁了,已沒了力氣便控制不住方向盤了。大切諾基直奔著路邊的防護帶衝了過去。
“我草料……”丁劍沒想到自己只是一伸手便會招來這麼嚴重的後果,大叫一聲趕忙伸手一撥方向盤。幸虧他眼疾手快,要不然這車非得飛過防護帶不可。
“還是他媽我來開吧!”丁劍抹了把頭上的冷汗罵了一句。冷俊心理素質倒還可以,橫了一眼丁劍,倒是也沒反對。兩人也不停車,反正都是受過特訓的,車輛行駛中調換駕駛員兩人也都練過,所以很快就調換了位置。
冷俊本來就開了一個多小時的車感覺累了,丁劍這個提議正中他的下懷,坐在副駕駛找了個舒服的姿勢一仰,感嘆道:“唉!還是坐車舒服啊!”
“舒服嗎?”丁劍壞笑著伸過手去。嚇的冷俊一巴掌給拍開了:“不許胡鬧,你不要命我還要呢。”
“嘿嘿……那我什麼時候可以胡鬧?”
“我說了算嗎?”冷俊忽然在此撇嘴冷笑。丁劍卻是得意洋洋的哼道:“哼,算你識相,要不然老子給你家法伺候。”
“呸,也不知道你腦子裡爲什麼整天都是這些骯髒的念頭……”
“骯髒的念頭?”丁劍忽然怪笑兩聲,笑的冷俊雙手緊緊抓住胸前的衣服,就像旁邊的丁劍是色狼似的。弄得丁劍那笑聲戛然而止,好半天才鬱悶的咕噥道:“草!骯髒的事兒都那麼愛做,還叫的那麼大聲,也不知道是怎麼骯髒了?”
“不理你了……”冷俊通過這兩天和丁劍的接觸,算是明白丁劍這個人了。你要是跟他正經,他就跟你沒正經,你要是跟他沒正經,他反倒是表現的很正經。有時候成熟的讓人感到可怕,可有時候又胡鬧的讓人哭笑不得。不過還好,冷俊知道這小子對自己的女人很體貼,也最能包容。就像……自己吐了他一臉口水,他只是發發牢騷而已。
“唉!長路漫漫,沒人陪伴啊!”丁劍那邊看到冷俊低頭不語,立刻長吁短嘆起來。起的冷俊恨恨的罵道:“我不是人啊?”
“啊?這可是你說的,我可沒說你不是人。”
“你……”冷俊聽出這小子是在轉著玩兒的逗自己說話,把臉一板說道:“你要是在跟我胡鬧……”
“那就懲罰我吧!”丁劍一副大義凜然的神色。冷俊聽得莫名其妙,可是還沒等她說話,丁劍那邊自顧自的接著說道:“罰我在下面吧!”
“什麼在下面啊?”冷俊還真是沒聽明白。丁劍忍住笑挑挑眉毛,一副你懂得的表情。冷俊在他這猥瑣的表情忽然想明白了,不由紅著臉啐道:“呸,我纔不在上面呢!”
“唉!那我還是在上面好了……”
“哎呀!你怎麼老沒正經啊……”
“我老麼?好像才十七吧。好哇,你是不是嫌我老了?喜新厭舊啊!我怎麼沒看清你是這種人呢……”丁劍語氣悲憤,就差哭天抹地了。冷俊傻傻的看著丁劍,真的被丁劍整沒脾氣了。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自己喜新厭舊?好像自己跟他也就才接觸了幾天不能吧?而且好像還是這小子佔了便宜,他可倒好,倒打一耙啊!
“生氣啦?”丁劍扭頭看到冷俊小臉耷拉著,還以爲冷俊生氣了。冷俊冷哼一聲,一句話都不說。
“哎呀,咱們誰跟誰呀?你還能跟我生氣啊?笑一個給哥看看……”丁劍調笑的話換來一對碩大的白眼球,不過這冷俊嬌嗔的模樣也同樣讓人著迷,丁劍不禁感嘆道:“唉!怪不得葉老和你爺爺……”
“也是你爺爺。”冷俊冷冷的說道。丁劍趕忙接茬:“對……也是我爺爺。咦?我說小俊俊,你爺爺……”看到林君那眼珠子又瞪起來了,他急忙改口:“哦……是咱爺爺好吧!他什麼時候成國安的書記了。我說你怎麼從警察一下就蹦到了國安局,原來是還有這層關係啊?還是不對啊!既然你……咱爺爺當這麼大官,那秦叔叔爲什麼還爬得那麼慢?爺爺這邊動動手腳,只怕他早調到省裡去了吧。”
“唉!”冷俊忽然嘆了口氣:“還不是因爲我姑姑的事情。在我很小的時候,姑姑就因爲姑父被害了,所以爺爺就特別的很他,你說他還能幫他嗎?”
“哦!那時候秦叔叔應該還是普通警察吧?”
“刑警!當年他抓了一個黑社會頭子,結果那人的手下抓了我姑姑,想用姑姑交換他們的老大,姑父沒有答應,在解救姑姑的時候,姑姑被流彈給誤傷了,送到醫院沒多久就去世了。爺爺就這麼一個女兒,本來就反對姑姑和姑父的婚事,姑姑一去世,他自然是非常痛恨姑父了。”
“哦……那麼說秦叔叔也夠不容易的,失去了妻子,更失去了親情,還要獨自把柔柔撫養大……”丁劍說著搖搖頭。他真不能想象,當年的秦鬆承受了多大的壓力。
“劍!”冷俊的小手忽然放在了丁劍胳膊上,看到丁劍扭過頭來,她輕聲說道:“我們不要說柔柔好麼?一想到她,我這心裡就愧疚……”
“唉!”丁劍嘆著氣拍拍冷俊的手背:“其實咱們這種關係,遲早會被柔柔察覺的。”
“絕對不會!”冷俊幽幽說道:“完成任務以後,你回你的山海,我還要留在京城,如果……如果你能想起我,就來京城看看我……”
“爲什麼?”丁劍適當的減緩車速,接著說道:“現在你是我的女人了,我肯定要負責的。”
“你負責?你能跟我正大光明的結婚嗎?”
“這……”
“其實決算你想和我結婚,我也不會同意的。因爲,我不想讓柔柔傷心。”
“可是你爲你自己想過嗎?”
“我?”冷俊苦笑著搖搖頭:“想了有用嗎?既然明知道是自尋煩惱,那還胡思亂想什麼?還不如趁著幸福還能抓住,多享受一下溫馨呢。”
“唉!”看著冷俊那依靠在自己肩膀上的小臉兒,丁劍能夠發出的,唯有一聲嘆息。此時此刻,他才知道了自己濫情的害處。
大切諾基依舊在高速公路上飛馳,只是車內的兩個人卻同時失去了說話的興趣,除了偶爾交換一下眼神,剩下的,便是他們的心跳聲。
下了高速,切諾基直接進了哈市地面。丁劍打開車上的導航,按照導航向前繼續行駛。經過兩個多小時的調整,冷俊的情緒已經恢復了平靜,看著大街上車來人往,她突然扭頭問道:“劍,你說那開拓團的遺址有那麼重要嗎?爲什麼島國的首相第一站在那裡停留?”
“什麼他媽開拓團?還不是當年小鬼子侵略的先遣軍。媽的,一想到這次任務是保護那什麼首相,老子這心就彆扭得慌。”
“行了!當初爺爺跟你說的時候,你不是已經發泄過了嗎?”冷俊想到葉老和自己爺爺交代任務的時候,丁劍那執拗的樣子,嘴角一掀,哈哈笑了起來。
“可還是被抓了壯丁啊!”丁劍鬱悶的摸摸鼻子,看了眼導航儀,轉動方向盤。切諾基隨之拐上一條寬闊的公路。
“媽的,這公路一看就是才修的。這些幾把當官的,就差給小鬼子舔腚了!”
“行了!牢騷發的差不多了啊。爺爺不是說了嗎,那個首相是島國左翼親華一派,爲了避免他在華夏受到島國右翼勢力的暗殺,國安和龍騰才共同執行任務。”
“算啦,咱們倆反正是暗棋,明面上沒人知道咱倆的存在,看來咱們被用到的可能性很小,還是先看看地形再說吧。”說完話,丁劍擡手換擋,腳下油門一踩,大切諾基順著這條才修的公路向前飛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