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琮長老立即笑瞇瞇的說,“這是葉小子的心上人,過不了多久我們夜梟教就要辦喜事了。哎呀呀,我們夜梟教可是多年沒有辦喜事了,這次的喜事一定要風風光光的辦!”
靈丫頭的臉瞬間就黑了,像是打量貨物一樣將容色從頭打量到腳,隨即冷哼一聲道,“葉哥哥是不可能愛上這種女人的,也決然不可能娶她!”
“靈丫頭啊,你別逞一時口舌之快。容丫頭是葉小子親自帶回來的,寶貝的跟什麼一樣,怎麼可能不是葉小子的心上人?”黃琮怕火不夠旺,又往裡頭添了一壺油。
“黃琮長老,您可別爲了氣這位靈姑娘老拿我說事兒。”作爲當事人的容色自然是見不得自己被來回擠兌的,模仿著靈丫頭方纔打量自己的方式上下打量了一下她,嬌笑道,“這位姑娘英姿颯爽——”容色說到這裡故意停頓了一下,所有人都以爲是要誇讚這位紅衣女子,不免對容色刮目相看,只是這心裡方方要放心下來,卻又聽得她道,“說話也直來直去,只怕是不會有男人喜歡的。葉笑這個男人嘴貧,雖然心眼不壞,但也不是什麼能用哭鬧眼淚打動的人,你啊沒戲!”
一席話將所有人都噎的接不上話,容色卻不慌不忙的道,“生的好看是爹孃給的,算不得什麼。談吐教養(yǎng)是自己修的,旁人給不了,你不尊重旁人也就別指望著我能忍氣吞聲。”
靈丫頭的臉跟黑鍋底似的,冷笑著道,“看來葉哥哥這次是找回來一個母夜叉啊。”
“承讓承讓,只比姑娘略遜三分。”容色眉眼含笑,絲毫沒有怒意,反觀靈姑娘卻輸了大半。
赤彰長老連忙出來打圓場,“靈丫頭,你瞧這天氣冷得很,趕緊進屋去吧。大老遠的回來了,怎麼站在門口說話了呢!”說著就來拽靈丫頭,靈丫頭也沒有慪氣,任赤彰長老將她帶回了屋子。
容色覺得自己的臉笑的有點僵,在靈丫頭走進屋的時候就趕緊收了笑容。
一旁的黃琮長老笑瞇瞇的說,“瞧不出來你這丫頭嘴皮子倒是挺利索。”
“我也沒瞧出來長老您是個沒安好心的人。”
黃琮長老笑的不好意思,用手撓了撓頭,“我們都是看著葉小子和靈丫頭長大的,葉小子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我老頭子還能不知道嗎?”
容色笑的特別無奈,“長老啊,您什麼都好,就是眼神不大好。”
夜梟教的副教主陳則靈回來了,城中所有人都爭相奔走,相互說著這一好消息。不多時夜梟教的大本營就被熱情人民送來的東西給佔據(jù)了。
容色摸了幾個柑橘倚在房樑上邊吃邊扔柑橘皮。
吃完最後一個柑橘的時候,葉笑爬了上來,順勢給她塞了一個梨子,“怎的不去城裡逛逛?”
“風沙那麼大,出去吃沙子啊?”容色接過梨子就往嘴裡送。
葉笑在她旁邊坐下來,雙腿垂了下去,啃了一口梨子道,“夜梟教的東西多的吃不完了,你怎的不多吃些?”
“那是送與副教主的,又不是我的,我去吃什麼?”容色懶懶的道,“在這裡的日子也太無趣了些,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走啊?”
“年關了,天氣也越來越冷,沙漠的冬天
很可怕,你確定要走?”
容色琢磨了一下,隨即道,“還是等不可怕的時候再走吧。”
迅速的將手裡的梨子啃完,容色瞅著葉笑問,“你和你那個副教主的婚事定在什麼時候?”
“什麼婚事?”
“教中都在傳副教主回來了,與你的婚事也將近了。”
葉笑將手中的梨核隨手扔到了門外,雙手枕著頭,躺在房樑上慢悠悠的道,“自我十六歲開始,這些長老就張羅著給我娶一房媳婦,給夜梟教留個後。你也知道,這種事越是催,我心裡越是不樂意。”
“我瞧著副教主不是挺好的嗎?要身材有身材,要臉蛋有臉蛋。”
“她再好,終究是我的妹妹,我總不能娶一個妹子做老婆吧?”
“真是落花有意隨流水,流水無意隨落花啊。”容色砸吧著嘴道,“副教主也真是可憐,怎麼就把一顆真心拴在你身上了呢!”
葉笑笑了那麼一笑,終究是沒有開口。
年關將近,所有人都忙碌了起來,就跟中原人士一樣,該忙活起來就忙活起來了。
也就到了年關也纔有點熱鬧的樣子,就連一向閒散的葉笑也跟著忙碌起來。容色依舊是一個吃了睡,睡了吃的米蟲。
夜梟教的年節(jié)在八位長老齊心張羅下,倒是張燈結綵熱鬧的很,各種稀奇少見的瓜果都出現(xiàn)在夜梟教中。就連陳則靈也將自己當做了夜梟教的女主人,上上下下有條不紊的張羅著。
兩下一對比,立見高下。
“黃琮啊,你覺得容丫頭真的能做葉小子的媳婦兒?”赤彰長老湊到了黃琮跟前,看著正在廊下張羅著掛上燈籠的陳則靈問道。
“能啊,容丫頭是再合適不過了。”
“那可不能!”年前跟著陳則靈才趕回來的奚仲長老立即上前發(fā)表觀點,“靈丫頭自小和葉小子一起長大,青梅竹馬,是夜梟教教主夫人的不二人選!”
“那可不成,葉小子心裡頭有的人是容丫頭,可不是靈丫頭。”黃琮長老笑瞇瞇的道,“這件事情上啊,我們誰都不能替葉小子做主。”
“那可說不準。”奚仲長老冷笑道,“靈丫頭是我們看著長大的,從小到大,只要她想要哪裡還會有到不了手的東西?”
“葉小子可不是什麼物件!”黃琮長老依舊笑瞇瞇的。
“黃琮啊黃琮,你瞧瞧這年關靈丫頭是忙前忙後,容丫頭是吃了睡、睡了吃。若是葉小子娶進來這樣一個丫頭,只怕夜梟教都要跟著受苦啊!”赤彰長老連連搖手,頗爲無奈。
黃琮長老神色一變,摸著白鬍子道,“吃了睡、睡了吃,莫不是……”
赤彰連連擺手,“不可能!不……”說到第二句的時候聲音竟開始發(fā)虛,“不會真的是……”
一旁的奚仲長老神色一頓,頗有些輕蔑的道,“還未大婚,竟做出了這等不知廉恥的事情?”
“呸呸呸,奚仲你這老小子,竟越活越回去了!什麼叫做不知廉恥?我們盼著抱葉小子的兒子盼了這麼多年,他不找的時候我們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現(xiàn)在容丫頭肚子裡有了我夜梟教的骨肉你竟說是不知廉恥之事。”赤彰臉紅脖子粗
的扯著奚仲長老的耳朵嚷嚷著。
黃琮卻皺著眉道,“我得給容丫頭把把脈,確認一下。”
“不必確認了,容兒是有喜了!”不知道從何處鑽出來的葉笑雙手背在身後笑瞇瞇的道。
三位長老臉上皆是一喜,忙抓著葉笑道,“當真?”
“我說的話還有假話?你們瞧瞧哪裡有人整日吃了睡、睡了吃,一副睡不醒的樣子?若非有喜,依著她那閒不住的性子豈能在屋子裡待那麼久?”
赤彰連忙點了點頭,“定是閒不住,既然有喜了,不如快些將親事訂下來吧。這次真是雙喜臨門咯!”
黃琮長老臉上都笑開了花,忙點著頭道,“是這個理,我這就著手準備,年後就辦教主的大婚。”
“各位長老切莫著急,且聽葉兒好好的將事情跟你們說道說道也不遲。”
“你還有什麼事瞞著我們?”
葉笑搖了搖頭,嘆著氣道,“長老們是有所不知,當日我沒中原的那些小人暗算,囚禁在暗無天日的水牢之中,若不是容兒拼死相救,只怕今生都無緣與各位長老相見了!”
“混賬東西,竟敢欺負到我夜梟教頭上來了!”奚仲長老勃然大怒,葉笑連連安撫,好不容易安撫下來,才得以繼續(xù)編故事。
“長老們設身處地的想一想,當日那種情況下,容兒拼死相救,我哪裡能不動容?”
黃琮連連點頭,“這麼水靈的一個丫頭,若是擱在五六十年輕,我定然也動容。”
赤彰長老與奚仲長老同事給了黃琮長老一個大白眼,葉笑也沒有理會,徑直道,“當時我便傾心與她了,之後我追著容兒要報恩,便以身相許了。”
“咦?以身相許竟能這樣用?”黃琮瞪大了眼,白髮白鬚,就連眉毛也都是白的,再露出這樣的表情也著實滑稽。當然也沒有人在意他,因爲其他兩位長老的注意力都在葉笑身上,他們的教主竟然對一個小女子以身相許了!
然而當事人似乎覺得沒有什麼,清了清嗓子又扔下了重磅炸彈,“你們也知道的,中原的那些小人暗算的肯定不止我一個,所以水牢裡也不止我一個人對容兒傾心。爲了以防夜長夢多,姑葉笑不孝,在沒有八位長老在場主婚的情況下就與容兒私定終身,拜了天地了。”
“什麼?”奚仲長老眼睛都瞪圓了,就連赤彰也嚇了一跳,結結巴巴的道,“所以……所以你與容丫頭已經(jīng)是夫妻了?”
“那爲何回來的時候不稟報?”
葉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終歸是我心虛,再加上還有四位長老雲(yún)遊在外,這麼大的事總得聚到一起才能說。”
三位長老相互看了看,赤彰結結巴巴的道,“那……那今日我們八人並未湊齊,你怎的就說了。”
葉笑無奈的嘆氣,“放在我想去探望探望容兒,途徑此處卻聽得衆(zhòng)位長老在此議論我們家的的容兒好吃懶做,心情頗爲沉重。”
赤彰長老與奚仲長老臉上頓時一紅,葉笑又毫不留情的道,“我們家容兒啊最恨旁人說她好吃懶做,我今天既聽到了,便不能當做沒有聽到。一邊葉笑十分尊重的長老,一邊是葉笑摯愛的妻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