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萍走在充滿陽光的街上。似乎看到了孩子們天真的笑容,但她曾來未因為這而流淚。因為她太漂亮遭到同行們的嫉妒和排擠,她終于疲倦了,她想永遠不再理他。可她最大的夢想是為了孩子們配上圖書、儀器,因為這個夢想還沒有實現,所以她只能回頭苦苦哀求她不愛的男人。
她發誓,今晚就離開那個魔鬼,追求她所喜歡的男人。
何玉萍回到臥室打開了窗,讓外面的風吹進來,何玉萍從痛苦中又一次回到現實中,等著他的出現。
屏幕上慢慢顯示出一張帥氣的娃娃臉,她熟練地敲擊著鍵盤:
“蒙飛虎,沒有了你的幫助,大槐鎮小學也不會遠近有名。我替王金山,替全校的孩子們感激你,將一生難忘。但這一些是你我之間的一筆交易。從今天起,我要靠自身的努力實現價值。我不想沉淪,我還年輕,還需要幸福和歡樂。”
“你不再陪王金山再走一程?”蒙飛虎直接提到了她對王金山的依戀。
“有您的支持,還有不明真相寄來的善款。鎮小學已經不再是貧窮、落后、偏僻的學校了。不久的將來,王金山也將踏上公辦教師的渡輪。我在這已經沒有多大的價值。”
“你打算離開這兒?”蒙飛虎慘然地一笑。
“嗯!”
“去哪?”
“我想去外面走一走,讓更多的有錢人來大槐鎮投資。也希望辦好初等農業學校,而不是歌舞學校。”
“你們去外面招商引資?恐怕人被招商的招走了!招商就讓街道黨委的男爺們去做,你一個女孩還是留在家里吧。”他認為她一刻也離不開他,正像魚兒離不開水,瓜兒離開不秧兒。正因為她離不開他。
“我必須出去!”她說。
“干什么?”
“為了大槐鎮初等職業學校和初中。”她堅決地回答。
“還辦學校啊!當初,你要是聽我的,你不見多少漂亮的年輕的女子當干部,三十左右就是縣區級干部了。這幾年的大好青春,你白白浪費掉了。這是為了什么?”
“沒有必要了,我報答不起。”
“這一次,不需要你任何回報。”
“不需要。”
“放心吧。什么也不需要了。”
“為什么?”
“算是對你的青春的補償吧。”
何玉萍望著蒙飛虎淚水滾落在他的娃娃臉上,她無法理解,這個像孩子的男人怎樣控制了她的愛情。她的每一次痛疼,可以拯救一所學校。得到了一所學校,他還會糾纏嗎?他甘愿放棄嗎?何玉萍流淚了,我只能到這兒了。”
“但你必須認接受我的幫助,那么我不會再碰你。”
招商洽談會之后,蒙飛虎果然實現了自己的諾言,答應大槐鎮小學保留農校和夜校,答應創辦初等職業學校的事情,并一直在幫著何玉萍謀劃辦校的事情,但沒有再騷擾她。
何玉萍的生活漸漸恢復了平靜,慢慢變得開朗樂觀起來,準備在大槐鎮附近租賃一些房子,讓轉學的學生重新回來上學。
等王金山陪同何玉萍租賃房子的時候,他們傻了:所有的空房子大都以蒙飛虎的名義出租了。僅剩下的是十間起脊的瓦房,王金山便在這瓦房里迎接轉學的學生回來。由于條件太差,一些家長也不愿把學生轉回來讀書。
辦公條件非常艱苦,但也像一所學校的樣子。老教師被王金山的辦學精神所感動,都為他出點子,現有的條件,降低收費標準。
王金山決定拿出三個月的工資完善教室。
王金山又一次到各教室轉了一圈。多數房子需要吊頂棚,水泥地面上還有不少窟窿。這些都需要投資,需要從想辦法解決。為了學生,他率先免除了學費,別說城里的私立學校,就是公辦小學的實驗班之類的收費也遠遠高出這所小學的收費。這對于因改建學校轉出學生的家長來說,無疑是破天荒的善舉;對于孩子而言,離家讀書是一件很高興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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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月過去,轉出的孩子們蜂擁而至,人數遠遠超出原計劃。由于受校舍和師資力量的限制,學校容不下更多的孩子,不得不將后來想回來的孩子拒之門外。
“伙食費每天6元,每月共是120元,聘請老師的講課費是每節5元,每月共320元,剩下的300元是水電費。”這樣的收費前些年還能維持,但由于計劃生育,孩子越來越少,公辦學校招收的學生人數隨之減少,虧多少,靠募捐補多少,王金山一筆一筆地算著,不知算過多少次,最終得出結論“就是把褲子當了,也要把孩子們安頓好。”多安頓一名學生,多一份責任,就多一個學生的虧損。這是學校控制人數的主要理由。
王金山創辦初等職業學校的消息不脛而走,好多高中同學百忙中寄來專函,并撥付部分資金。省城的記者馬天笑及時采訪、報道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某些領導、企業家紛紛捐款、捐物。學校越辦越興旺,但是始終懸在王金山心頭的一把利劍:“不出事快要出事了,一旦失去**、社會捐助,資金成了問題,她的責任就大了。”
八國聯軍進北京時,慈禧太后帶著光緒向西安逃串,是這個“偉大”的人物用她的美貌與八國聯軍周旋,慈禧母子才得意“勝利”回潮。二千多年前王寶訓以跪求乞討的方式籌集資金辦耕讀學校。王金山還是發揚龍槐公精神,在租賃的房子里辦學。
故事的發展一切在王金山的擔心之中,一天傍晚何玉萍接到了一個中年男子的電話,“為什么不接受我的資助?”
“你的好意我領了,但我們確實不能接你的錢!”
“甚至不熟悉的領導、老板的資助,你來者不拒,為什么不接我的?燙手啊!”
“資助是你的權利,但是否接受是我的自由。”
“什么意思?別裝了?我知道你急用錢,我也很想你……”他仍想和何玉萍做一筆交易,說他的車子已經停在辦公室門口。
“蒙飛虎,我告訴你!你要守信你的諾言。你出爾反爾,你是不是個男人?”
何玉萍沉默了。
“你好好想想,為了你的前途,為了學校的前途,我今晚在老地方等你。”蒙飛虎走了,何玉萍也沒有去赴約。
沒有縣里何玉萍的支持,加上蒙香蓮和漢向明暗中作梗,很快大槐鎮小學就沒有辦公經費了。初等職業學校的辦學也漸漸沒了聲息。
大槐鎮突然來了市里的紀委,重點對漢向陽做調查。一時間大槐鎮幾乎癱瘓了,民辦教師的工資也成了問題。
為了此事,何玉萍親自來大槐鎮小學調研,她一來學校就被師生們圍了起來。老師們向她提出了很多問題。
“我們的初中什么時候辦啊?”
“初等職業學校辦成了,我們的夜校和農校還辦下去嗎?”
“我們的學農基地能保住嗎?漢向明和槐邊走在一起,準備把這些土地給他們建歌舞學校。能成嗎?您什么意見?”
“現在我們工資也不在乎幾個月。關鍵是早一日把初中和初等農校定下來。”
何玉萍看著這些同甘苦共命運的民辦教師,淚如泉涌,她極力克制住情緒說:我代表全縣感謝你們!現在還想著我們的學校,我們的孩子。如果我們縣度能夠像你們老師一樣工資不及時不喊曲!這是什么精神?這是大槐樹精神!讓我想到了清朝末年的王寶訓。你們就是當代的王寶訓,當代的農民教育家。一位老民師問我,為什么一個縣里的干部老來這樣貧困的學校?為什么放著好好的副縣長不去爭奪?今天我告訴大家,我只是想讓世人知道,因為我愛民辦教師,代課教師,是這些草根教師們擔當起農村教育的半壁江山。好學校想進去農民的孩子多交不起高昂的借讀費,連中心校沒有關系都進不去。當我看到孩子受苦比自己吃苦還難受,不希望這些孩子因為貧困而荒廢學業,不想那么多有才華的孩子不能不上學。我想盡一切辦法去籌資,去招商,許多許多的謠言,許多許多的不理解我認了!因為我也曾干過普通的民辦教師啊!只是沒想到王金山,一個地北市有名的官商之家,是***、富二代,他放棄了大學來到這里。他付出了多大地代價!我們和他相比,又算什么呢?”
事后,何玉萍到中心校在王金山的宿舍里和他談心。當問到他為什么又回來?這位愛她又不敢接受她愛情的王金山沖動地說,因為大槐鎮需要他。當何玉萍再問什么困難的時候,他說這里的村民善良、純樸,好多事不能怨百姓,應該把責任推到我們自己,是我們做的不夠。辦初等職業學校的群眾基礎很好,只需要領導抓緊辦好事。
“我會請示縣委辦的。”何玉萍含淚告別。
王金山帶著藏大槐、白云鶴送到大門口,準備去選一個風水寶地,早日建好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