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靈似有領(lǐng)悟,一副我懂了的拍了拍白孤煙的后背,“放心吧,不管是誰,但你是小九姐姐的人,我就一定會為妹子狠狠的討回公道的!”
她咬牙般的起身,徑直大步邁向李秋水。
彎腰,猛地一拉,李秋水硬生生的被翻了個身,吃疼之余,露出了驚恐不安的表情。
上官若靈似笑非笑,眼里盛滿了黑色的危險,李秋水心涼似冰,身體本能的向后挪動著,惶惶不安的開口道:“你你你是誰?你你你要干什么?”
上官若靈悠悠的捋高了衣袖,露出大半截玉藕般的手臂,欺身上前。
一把抓起了對方的前襟,陰森森的磨著牙齒:“欺負我小九姐姐的妹紙,還搶老娘的生意,你說老子想干嘛?”
李秋水生生吞咽了一口又干又澀的喉嚨,“胡扯,本本夫人人,哪哪有搶搶你的生意?”形勢逆轉(zhuǎn)得太快,明顯超出了她李秋水的控制,顯得有些急,連話都說不利索。
“老子好不容易找了一群乞丐,銀錢都支付了,正待著他們今日給我發(fā)傳單。可你倒好,三五兩言的連夜就把人給我騙跑了!老子明日開業(yè),你說我一時半會的,你讓我去哪兒找合適的人給我發(fā)傳單?”
“那只能說,那些乞丐嫌你給的銀子太少了!”
李秋水的話無疑就是火燒澆油,上官若靈俊俏的臉,青黑得嚇人。
一個蠻力,李秋水又被扔回了某乞丐的身上。
遂即秀花拳如雨點般的落在對方身上,待人鼻青臉腫得連她親娘都認不出來的時候,才收了手換了姿勢的一腳攆在那一對玉乳上。
李秋水被揍得不輕,后背又被某人的腦袋擱得疼,難受間胸脯不停的起浮。起浮波動越大,她的臉色就越難看。
她的雙手使勁的推著上官若靈的腳,可惜那玩意就似千斤墜一樣,根本就撼動不了任何。
腫得似豬頭的臉,眼淚已經(jīng)中和了腥紅的鮮血,糊滿了整張的臉。
上官若靈居高臨下的瞪著,雙手叉腰,風情的臉上,那是滿滿的狂妄。
“今天就到此為止,這只是給你一點小小的教訓(xùn),以后姑奶奶見你一次,就揍一次!”
說話間,她從衣裙里摸出那塊孤獨冷月送給她的銀色禮物,對著狼狽不堪的李秋水,三百六十度的無死角的咔嚓咔嚓好一番。后,得意得手一揚,銀色的方塊便面向李秋水。
“看到?jīng)]有?別以為轉(zhuǎn)身老娘就認不得你了,有了這個,就是走到天涯海角,老子也能把你翻出來,把皮給剝了!”
李秋水看著那小小的玻璃表面,居然是自己此時無地自容的美容,她痛苦得想死的心都有了。
上官若靈瞅著她,毫不在意,對待壞人,就得讓她終身難忘。
“既然你已經(jīng)這般模樣了,想必沒了衣服,應(yīng)該也不算什么——啊?”
聽似是在客氣的詢問,結(jié)果卻是她的手已經(jīng)伸了下來,動作卻如行云流水的扯著衣服的腰帶。
李秋水當然不會如對方所愿,雙手拼命的拉著自己的衣服。
上官若靈神彩飛揚的大眼一轉(zhuǎn),一手扯過對方的一只手,一個巧力,只聽得手腕脫臼發(fā)出來的錯位聲音。
李秋水慘叫著,此時的全身都在叫囂著疼,似被車攆全身壓了一遭似的,疼得全身癱軟。
只能眼鼓鼓的看著對方,三下五除二的拔了自己的衣服,丟給了一旁剛剛望過來的白孤煙。
白孤煙接過外衣,向她豎了一個大拇指,“嫂子,真利害!”
上官若靈想得很周到,腦子也好使,對付惡人更比她要干脆利落。自己優(yōu)柔寡斷,心慈悲善,可結(jié)果卻是放虎歸山,縱容對方對自己的善良變本加厲。
李秋水就是一明顯的案例。
上官若靈很喜歡她的贊美,順了順微微零亂的秀發(fā),沖她一笑,“趕緊的給春兒套上!”
這時,她的后面,個子很高的乞丐,跌跌撞撞的站了起來,面露憎恨,張大著嘴,眼睛都在流血,雙手伸向那雪白的后頸。
“小心!”白孤煙的提示剛一出口。
上官若靈身后如同長了眼睛似的,靈敏的胳膊肘一肘,一夾,擋下了那雙臟手,緊接著迅速轉(zhuǎn)過上半身,五指捏拳,以雷霆之速砸向乞丐正要咬上來的大嘴。
“想咬我,也不撒把尿照照自己的尊容,看看自己配不配?”
“啊,我的牙!”乞丐捂著血流不止的嘴,慘叫著搖晃著身體退了幾步。穩(wěn)下之后,手從嘴邊拿下來,攤開,掌中霍然多了一堆帶血的黃牙!
上官若靈微轉(zhuǎn)了身,看著痛苦不堪的乞丐,帶著意料之中的笑,落井下石的開口:“這下知道跟錯了雇主的后果了吧?本來本小姐還在想,如果這次傳單事件,你們干得好,我就給大家統(tǒng)統(tǒng)安置一個正當?shù)穆殬I(yè),讓你們過著冷有衣穿,餓能飽腹的安穩(wěn)日子。不過,現(xiàn)在,”搖頭間,帶著遺憾,“這個機會已經(jīng)沒有了!”
單向春已經(jīng)穿戴妥當,情緒也算有所穩(wěn)定。
上官若靈穿越哭得悲涼的乞丐,走了過來,與白孤煙一起扶了單向春,“咱們還是趕緊離開!”
沒來由的,白孤煙無比信任上官若靈,“嗯!”
從破廟里面出來,白孤煙整個人就不好了!
哭笑不得!難怪李秋水之前會那么有持無恐,原來破廟在這荒山野嶺的半山腰!沒有半點的香火之氣,想必也是荒廢多年。
整座山的植被,一片的金黃,樹木成林,荒無人煙!
如果不是上官若靈的到來,估計自己與春兒怎么被李秋水整死都無人知情。
遠遠的,一女子佇靠在一棵巨樹旁,沉著臉,似乎不能動。
看著三人的到來,原來冷沉的臉色,舒緩了不少。
這人,白孤煙認識,她是孤獨冷月留下的明月。
白孤煙對于上官若靈之前的埋汰,有些了然。
低聲問道:“你剛說和你打了一架的就是她?”
“可不是,我看她在外面鬼鬼祟祟的,所以就動了手。怎么,莫非你們認識?她和里面那個壞女人不是一伙的?”
不管明月處于什么心思,但是她能出現(xiàn)在破廟外面,只能說明,她一直在暗處跟隨,在面對她與春兒被李秋水帶走,卻沒有及時出手相助,自己都不可能對她有任何的好感。
三人從明月身邊過去,白孤煙整個人都神色平靜,清幽明凈的眼底,沒有波瀾。清冷應(yīng)道:“不認識!”
春兒被人吃了不少的豆腐,剛才仔細的看了看,還好上官若靈出現(xiàn)得及時,那些乞丐還沒有做出最后的一步。
雖然后果沒有真到那不可挽回的那一步,但是她都不想與這種沒情沒義的人有過多的糾纏。
更何況,她本能的想要與孤獨冷月拉開某種的距離。
上官若靈把生意做到了都夏縣。
她在這里開了一家規(guī)模很大的成衣店,織布,賣布,加工成成品衣服,還自帶售后服務(wù),都是一條龍服務(wù)。
她的政策很好,雖然建成得比較倉促,但是廣告宣傳得比較到位。開業(yè)那天,別致的店面裝潢,優(yōu)惠的價格,獨具一格的設(shè)計與剪裁,以及店門口那四個如花似玉的美女,那以身試衣的模特都讓人都讓人心花怒放,眼前一亮。
聽說,她的產(chǎn)品被瘋搶一空,生意火爆到空前絕后,開業(yè)當天,受到了都夏縣女性顧客的瘋狂購買。
聽說,當天就賺了不少。
白孤煙沒有去看她的新店開業(yè),按理,她怎么著也要去給嫂子捧下場的,但是她又偏生放不下單向春。
這兩日,單向春一直在床上躺著,明知她沒事,但是白孤煙卻知道,她有心結(jié),不愿打開,不愿面對。
陸陸續(xù)續(xù)的聽說了上官若靈的事跡,她還是頗為自豪的,誰叫那人是她認定了的嫂子呢,自家人!
九歌端了一盆溫水進來,輕擱在桌上,“姑娘,那人還在門口跪著,你要不要出去打發(fā)她走?”
白孤煙從盆里,絞起了帕子,給春兒細細的擦拭著臉和手。
嘆了口氣,這明月是不是腦子有病,倆人非親非故,她不出手,只能說明她沒有仁義之心,她又不怪她,她也沒有資格怪她,她求什么原諒?
兩日了,她在外面整整跪了兩日,只求自己的原諒。
白孤煙蹙了蹙眉,細細地替床上春兒掖了掖被角,道:“不管她,由她去好了!你去忙你的吧!”
“可是,外面下雨了!”九歌微頓了步子,帶著考慮的說道。
白孤煙轉(zhuǎn)身走向窗邊,輕推開窗。
迎面一股冷風夾雜著濕意,撲面直來,有些冷。
窗下,明月任風吹,任雨淋,跪在那里,一動不動,態(tài)度既誠懇又堅持。
閉了窗,心情沉重的走了出去。
“你這是何必?如果你真的在意一句話,那——你起來吧,你就當我原諒你好了!”
雨下得不是很大,但是下久了,也濕了她的身,她的衣。
她沒有動,抬著腦袋,仰望著傘下靜靜佇立的女子。
“夫人,明月是真的知道錯了,我不該試探尊主喜歡的女子有多強大的本事,我不該讓你以身犯險,我不該小肚雞腸,我更不該面對尊主對你的看重,心生不平!夫人,明月錯了,明月真的知錯了,求你給明月一個機會,讓我——”
后面的話她哽咽了,沒有再說下去,留下讓人意味深遠的空白。
“你起來吧,我原諒你了,你若淋了雨,日后孤獨冷月那貨又該找我的麻煩了!”
“夫人,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明月與尊主只是簡單的上屬與下屬的關(guān)系!”
“算了,我也不想研究他的那些亂七八遭,你起來吧,如果你非要堅持,隨你好了!”
回到二樓的房間,單向春已經(jīng)自己起了床,靠在床上,眼神空洞。
“小姐!”看到來人,她收了神,試圖裝做很平常的樣子,喊道。
“你終于肯醒了?”白孤煙一語雙關(guān)的問道。
單向春低下頭,低呢:“對不起,春兒讓你擔心了!”
白孤煙摸了摸她的頭,笑道:“傻孩子,咱倆姐妹,誰跟誰?難道換我有事的時候,你會不擔心?”
單向春沒有應(yīng)答,白孤煙卻比誰都懂。
白孤煙徑直走到旁邊,拎來一套花紋精美,精貴中透中婉約的衣服,“好了,事情已經(jīng)過去,來,套上這件美美的新衣服。我去叫上嫂子,咱們一會去逛街!順道一會讓嫂子請我們倆大吃一頓,去掉這段時間的晦氣!”
上官若靈得知白孤煙要逛都夏縣,連忙推了手上的應(yīng)酬。
她先是帶著白孤煙參觀了她那處在繁華地段的的新興產(chǎn)業(yè),“美娘子”衣品閣。
在單向春面對如此規(guī)模壯觀的店鋪之后,驚掉了一下巴。
上官若靈得意的笑笑,自信地為兩人再次添置了兩套,她獨家經(jīng)營的美服之后,三人沿街緩慢而行,買買停停。
買東西或許是打開郁結(jié)的一個很好方式,經(jīng)過一下午的大肆購買之后,屬于白孤煙與單向春的陰郁一掃而空。
傍晚時分,三人頗有興致的進了一家食樓。
應(yīng)了白孤煙的要求,三人選了一家靠窗的位置,同時為了上官若靈密探的心思,桌子就定在大廳的最里角落。
伙計記下一長串的菜名,去準備了。
上官若靈打量著人頭竄動的食客,落了座。
目光巡視間,說道。
“聽說這家的菜味道不錯,可惜我一直忙,都沒有來得及來品嘗!今日還是得了妹紙你的口服,我才有幸光臨!”
白孤煙撐了半邊小臉,笑得很溫柔,“嫂子,做女強人真的有那么重要么?為了這個目標,你忙得天昏地暗也在所不惜!”
“當然!等金山銀山隨我姓的時候,我就養(yǎng)它奶奶的一個美男后宮!老子要做武則天!去他娘的男尊女卑的舊社會!”
一口茶水被驚得噴了出來,白孤煙奇怪無比的望著對面洋溢著自信的女子,沒有落下她臉上的神采飛揚:“嫂子,武則天是誰?”
單向春也望著她,這名子很平凡,但是從那張嘴里出來,她就能猜到,這不是一個普通的女子。
上官若靈一懵,似乎是被問住了。后想到其實說了也沒有什么,臉色稍有變動,又是一揚,笑顏如花,“這個是我們家鄉(xiāng)歷史上的一屆女皇,說了你們也不認識!”
當然,自個兒也是不認識滴!
“哦——”白孤煙頹靡的應(yīng)了一聲,嫂子有秘密不愿意與她分享,只能說明,她們還沒有熟悉到一定的程度,她相信,總有一天,她們之間關(guān)系會近到?jīng)]有間隙的。
她靜靜的喝著茶水。
單向春就沒有小姐那么淡定,似是反應(yīng)過來了什么驚天的奇聞,猛地大聲嚷嚷了起來:“上官小姐,你也想當女皇?”
此話,無疑是把一顆石頭瞬間扔進了風平浪靜的湖面。
原來熙熙攘攘,人聲喧嘩的大廳,瞬間靜了下來。
食客紛紛向她們?nèi)送诉^來,甚至有的激動得已經(jīng)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大有要動手之意。新皇上位,減稅滅怪,一種新興的有利于百姓的政策,正在徐徐實行之中。
最近,他們還聽皇宮傳出來了秘密:新皇與天院道合作,一心要滅絕物種變異的根源!
這么好的新皇,可不是歷來那些自私得只求長生之術(shù),而不管百姓死活的昏君所能比較的!
所以——
他們可不允許,剛剛穩(wěn)定了的形勢,又要半路跳出來個新皇,破壞他們正在走向優(yōu)遇的生活!
他們堅持不允許!
他們可是新皇的忠實擁護者!
遭了!
白孤煙扶額,頭痛的快速尋思著如何化解這即將到來的糾紛。
上官若靈卻笑了,清靈的笑聲,讓寂靜的大廳有了絲活躍的氛圍。
“春兒,你這死腦筋。誰說老娘我想當女皇,我只是想多賺點錢,男人任我挑選!”她擠眉弄眼的表情在白孤煙的眼里煞是可愛,但卻換來了眾人無限的鄙視的目光。
白孤煙怔怔的望著她,上官若靈嘴角掛著甜美的笑,眼神多了層迷霧,配上她那開放的低胸衣裙,越發(fā)的嫵媚動人。她的身上有一種旁人無法敢想的新思想,她有她堅持的原則。
這兩日間,自己似乎沒有聽過從她的嘴里說出有關(guān)皇上的一切,龍大蕪似乎就在那么一夜間,被她扔了個干干凈凈。
她有些難受,如果連上官若靈都放棄了龍大蕪,那個從小待小比親哥還親的龍哥哥真的要一輩子孤獨終老?
難道命中注定的一切,真的就無法改變什么?
她不甘,艱難的喝了一口水。
“嫂子,你和皇——”白孤煙突然停止了聲音,眼神整個的都亮了起來。
上官若靈順著白孤煙震驚得顫抖的目光望向門口。
新皇龍大蕪一身青衫,儒雅清絕,身后跟著幾個年輕俊郎的男子,正優(yōu)雅斯文的走了進來。
白孤煙已經(jīng)站了起來,向外招著手,喊得到是低調(diào):“龍——”
上官若靈一舉拉低了她,并及時地堵了她的嘴。
上官若靈貓了腰身躲在桌下,拼命的降低著存在,左右搖擺手掌,示意白孤煙別聲張。
白孤煙哭笑不得,低聲道:“嫂子,你這是——”
“正好我還有一業(yè)務(wù)要談,今天就不陪你與春兒吃飯了!”白孤煙剛想出聲挽留下人,上官若靈趕緊的轉(zhuǎn)了個方向:“我就先走了,記得,千萬別說,我跟你在一起,知道嗎?”
白孤煙的手僵硬在空中,上官若靈已經(jīng)貓著身子,從傳菜通道溜了進去。
桌上三只茶杯那么顯眼,這不是想讓她睜著眼說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