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把皇后送回鳳儀宮!”榮柯忍住自己的脾氣,再繼續的和池裳吵下去,最后只會不歡而散。
這些刺耳的話,他也不想要繼續的聽到。
守在外面的人,自然的是早就已經聽到了帝后之間的吵架。
都紛紛的捏了一把汗。
這皇帝每次和皇后娘娘置氣,最后受到折騰的,一定的還是他們這些身邊的人。
可是偏偏的,每次皇后娘娘總是沒有一副好臉色,更加的是這樣的情況愈演愈烈。
他們若是沒有聽錯的話,方才皇后娘娘好像還動手了。
“是,屬下遵命。”可是害怕歸害怕,卻還是不敢耽誤下來半分,否則皇帝的怒氣,還真的就全部的撒在他們的身上了。
還是躲遠一點的比較好。
幾乎逮著機會的人全部的都跑遠了,再一次的留下江祁面對著一個怒氣沖天的皇帝。
江祁在榮柯的身邊久了,這樣的情況見到了太多次,他也是十分的不愿意面對。
偏偏的這些人沒有一個會放過他。
丟出來做擋箭牌的,永遠的都是他。
江祁只能硬著頭皮上,“皇上。”
這時候要是不開口說話的話,他擔心等到皇帝想要說話的時候,就是怒氣沖天了。
“將夕月和扶辰給朕帶到睿王府。”
夕月在池裳的身邊最久,他一直的都很逃避親自的聽到夕月說什么。
可是如今,卻有著想要去了解的沖動。
只是不想要在皇宮了。
“是。”這句話對于江祁來說,簡直就是猶如特赦令一樣的存在。
讓他有了正大光明逃開的理由了。
——
睿王府。
夕月和扶辰接到了消息到了的時候,榮柯已經是到了許久,身邊有著一堆的酒壇子。
儼然已經是喝了不少。
可是有些人是借酒澆愁,但是有些人,在心情煩悶的時候,只會越喝越清醒。
榮柯偏偏的就是如此。
越是喝多了,他就越是清醒的面對著自己最不想要面對的事情。
這對于榮柯來說,只會是一種殘忍。
“皇兄,你這又是怎么了?”夕月上前,將酒壇子給搶了下來。
這么重的酒味,再喝下去,就要成酒鬼了。
榮柯倒是眼神清明。
“這些酒釀,是當年池裳埋在府中的。”他今日過來,并沒有借酒澆愁的意思。
池裳廚藝很好,這釀酒的技術也是一樣的很好。
當初在這睿王府中埋了好些壇。
有時候靠近了,酒香的濃烈醇厚就是隔著泥土都可以聞得見的。
只是自己一直的沒有喝過她的這份心意。
“嫂嫂釀的?”夕月的眼光頓時的亮了起來,下意識的想要嘗一嘗,卻發現被榮柯全部的喝完了,一滴不剩。
夕月撇撇嘴,有些不開心。
這么多年,嫂嫂的手藝絕對的是她見過的最好的,但是卻偏偏的沒有半點的機會去嘗到。
唯一一個可以享受這種特權的人。偏偏的還總是不領情。
不過皇兄突然的跑到這里來,還特意的將酒壇子給挖了出來。
心情這么不好,一定的是和嫂嫂有關。
不過如今也是,大概除了嫂嫂的事情,再也沒有任何的人或者是事物,可以撥動著皇兄的情緒了。
扶辰也是一副一眼看透的表情。
他如今的也算是這幾人中,唯一的一個沒有什么問題的人。
顧清鴻和榮柯之間的,都已經是焦頭爛額的狀態。
能叫上他,八成的不是開導,是發泄情緒來著。
這一點,扶辰還是清楚的很的。
“說吧,你和池裳之間又怎么了?你這最近的進展不是很好么,都和她睡到一個屋子里面去了。”雖然的之前的死皮賴臉的法子是扶辰教給榮柯的。
但是扶辰萬萬的沒有想到的是,榮柯會把這個技能貫徹的這么的徹底。
完完全全的是將他之前設想的給推翻了。
這榮柯耍起無奈的時候來,真的是誰都沒有辦法。
這個皇宮都裝不下他那個一本正經的模樣。
偏偏的看在表面,還覺得十分的尋常有道理。
“夕月,這么多年,你一直的都在池裳的身邊,能不能給朕說一說,她是怎么過來的。”一次次的聽到這些,無疑的是在自己的心上剜刀子。
可是卻還是想要知道。
果不其然,扶辰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一臉驚恐的樣子,看著榮柯的臉色都瞬間的是變了。
不過帶著的是,微微的敬佩的神情。
“看來這回發生的事情還不小,你這連自虐都想到了。”
池裳的那些過去,對于現在的榮柯來說,可都不是什么太好的經歷。
之前還自己的站在門外偷聽過一次。
只是那次,池裳的心情機會就是崩潰的。
而如今,繼續的將過去的事情一件一件的抽絲剝繭,將所有的事情全部的放在了平面上繼續的說一遍的話。
直接的就是意味著繼續的感受這那樣的一種痛苦。
這不是自虐是什么?
這回榮柯還沒有開口,夕月就一個眼神射了過來,直接的讓扶辰閉嘴了。
這種幸災樂禍的表情,看的夕月的心里十分的不爽。
非常的介意。
雖然很多的時候,她也是一樣的覺得皇兄不過都是自作自受。
但是每次看到皇兄又是這樣的一副模樣以后,夕月的心里立刻的就又心軟了。
就沒有辦法繼續的狠下心腸,真的是對皇兄和嫂嫂不管不顧的。
她還是希望嫂嫂和皇兄可以和好,這樣的話就是最好的了。
而不是看著兩個人都還在互相的折磨著。
“皇兄,你想要聽什么,我知道的都可以告訴你。”夕月開口。
“全部。”所有的關于池裳的全部,他都想要知道,事無巨細。
夕月嘆了口氣,默默的開始一件一件的說起。
時光荏苒,這么多年過去,好些事情她們都全部的不記得了。
可是一件一件的梳理下來的時候,卻發現這么多的事情中,唯獨的沒有一件事,是值得她們開心的事情。
或者的是說,沒有一件事是值得他們回憶的。
滿滿的都是皇兄對嫂嫂的不重視,對嫂嫂的傷害。
這一件件,如今回憶起來,最多的,不過就是心疼當時的嫂嫂。
現在的皇兄和當初的嫂嫂比起來,完全的就是小巫見大巫。
嫂嫂的心里從來的就沒有真的輕松過。 Wωω ●тт kán ●℃ O
她過得太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