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聽到讓他滿意的話,榮軻也不再壓抑自己,瘋狂的在池裳的體內發泄著自己。
池裳精神上的屈辱,連同著身體的疼痛,讓她時刻的要崩潰過去,可是身下一陣一陣的觸感,讓她不得不發出讓自己羞愧的聲音,不絕于耳……
等到榮軻終于放過池裳的時候,已然是后半夜,池裳哭過求過,早已經是沒了任何的氣力,只能任由著榮軻在自己身上,不住的折騰。
直到最后,終于昏睡過去的時候,反倒是有了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這樣屈辱的一夜,終于過去。
翌日。
池裳是在噩夢中被驚醒的,在夢里,她反反復復的夢見被榮軻扣住,任她如何求饒,都不愿放過她。
不由的是冷汗淋漓,嚇得猛然驚醒過來。
一睜眼,就對視上了榮軻的目光。
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極度的恐懼讓她一瞬間被嚇到了,驚恐的退后,連叫都叫不出來。
榮軻看到池裳一睜開眼睛就是這么激烈的反應,一雙眸子瞬間的冷冽了下來,原本因為心疼藏著的那一絲溫和,也瞬間的是消失的無影無蹤。
在池裳的心里,他就如此可怖?
所以才會想著一次一次,不遺余力的逃離?
榮軻伸手,慢慢的撫上了池裳的臉龐。
明明是溫熱的手掌,池裳卻偏偏感受到冰涼的溫度,冷的全身都在瑟瑟發抖。
“你很怕朕?”榮軻收手,輕輕的捏緊了池裳的臉頰。
池裳微微的吃痛,搖頭。
“朕要聽實話。”榮軻越發的用力。
池裳不敢多言,垂眸算是默認。
她怕,她真的很害怕,尤其是經過了昨夜以后,她才知道,榮軻真正可怕的地方,她其實還沒有經歷過。
那樣的夜晚,她真的是不想再感受第二次了,身心都是傷害。
“說話。”榮軻聲音瞬間的沉了下來。
“我,我害怕。”池裳不敢繼續沉默,只能順著榮軻的意思回答。
若是繼續的沉默下去,她不知道自己還會經受什么,她當真的是后悔了,她真的沒有想過要離開,榮軻的懲戒方式,也真的不是她可以承受的住的。
只是想一想,她就不知道自己這一夜,究竟是怎么熬過來的。
榮軻松手,輕笑了一聲,冷嘲熱諷的語氣,“既然怕朕,還敢離開?看來你也沒有那樣害怕朕。”
若是真的害怕他生氣的話,就應該好好的留在他身邊,哪里都不要去!
“不,不是的,我沒有……”池裳急切的想要解釋,可是對上榮軻的眸子,瞬間的沒了解釋的勇氣。
她現在說什么,榮軻都不會相信她的。
看著池裳越來越小下去的聲調,“怎么,不繼續?”
“你,你相信我說的么。”池裳摸不準現在榮軻的意思,只好怯生生的詢問。
“你覺得朕是應該相信你現在說的話,還是相信朕眼里所看到的?”榮軻沒了往日的溫情以后,完全就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池裳默默的不敢多言,他這句話的意思,明擺著就是不會再相信自己了。
可是這樣的沉默,在榮軻的眼中,無疑就是默認。
他縱然不相信池裳所說的,可是卻還是希望聽到她的解釋,這是一種矛盾的心情。
可是越是這般,榮軻就越是生氣。
伸手,直接的點住了池裳的穴道。
池裳瞬間是動彈不得,一雙眸子慢慢的瞪大了,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榮軻,心中的恐懼不由的是慢慢的擴大,“榮,榮軻,你想做什么。”
榮軻抬手,慢慢的撫摸上了池裳的臉頰,唇邊的笑容,極為邪氣,“朕想做什么,很快,你就會知道。”
為她特意準備的東西,她如何能不知道呢?
池裳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就好像是要沖破自己的禁錮一樣,叫囂著她趕快離開這里,離開榮軻。
可是,她的身子,完全的動不了,沒有給她絲毫的機會。
榮軻從池裳的身上翻身而起,順手的是將床邊的簾子給拉了下來,人已然是到了外面。
池裳不知道現在是什么時辰,不知道榮軻到底要做什么。
這種對未知的恐懼,只會讓她更加的害怕。
榮軻也沒有可以的躲避著池裳,屋外的聲音,隱隱約約的還是可以傳到屋內。
“嘩啦——”一陣鏈子細碎的聲音,落在地上。
夾雜著的,是江祁憂心忡忡的聲音,“皇上,您當真要?”
“東西給朕,去將付文淵給朕帶過來。”
“皇上……”江祁有些著急,皇上這該不會是,要遷怒于文淵吧?
榮軻一眼就看破了江祁的心思,“朕不會遷怒她人,讓付文淵過來,不過是看著皇后。”
就算是遷怒,那也是遷怒在池裳的身上。
江祁知道現在的事情已經到了無法挽回的局面,只能領著皇帝的命令而去。
心底復雜的很,也是替文淵和娘娘擔心。
昨夜他們都守在院子的外面,可是皇上卻是一夜沒有出來,就連今日的早朝都取消了。可是娘娘,到現在也沒有見到人影。
更何況,那鏈子……
榮軻拿著手中的東西,慢條斯理的將它丟在了一邊,撩起簾子,看著躺在床上的池裳。
榮軻的手指輕輕的劃過池裳的肌膚,將她的腳踝給露了出來,白白凈凈的,與身上凌虐的痕跡大不相同。
池裳被榮軻的動作弄的心里發毛,聲音中,不由的都帶上了哭腔,“榮軻,你到底要干什么!”
要殺要刮,給她一句準話好不好?
這種無聲的折磨,她真的是受不了了。
榮軻一手捏住池裳的腳踝,緊接著,就將方才扔在一邊的鏈子撿起來,“咔噠”一聲,一下子的就套在了池裳的腳踝之上,聲音清脆入耳。
池裳感覺自己的腳踝上一陣冰涼,可是仰躺著的她,根本就看不見榮軻在自己的腳上做了什么。
只能任由著他擺弄。
榮軻小心翼翼的將鏈子兩邊的鎖都上好,輕輕的撫摸著,看著池裳的腳踝,眉宇之間的戾氣,似乎是消散了幾分。
那種心魔,稍稍的減緩了幾分。
笑容,卻給人一種陰測測的感覺。
“看來,一定要用鏈子將你鎖上才行。”
池裳心里一驚,死死的咬著自己的唇瓣,身上一松,穴道一下子的就被榮軻給解開了。
池裳撐著自己的身子坐起來,入眼的,就是一串極為精巧的金鎖鏈,正死死的扣在自己的腳踝之上。
鎖鏈連接著的另外的一頭,此刻正攥在榮軻的手上,看著他,一點點的將鏈子繞在床欄之上。
“榮軻,你瘋了!”居然要像犯人一樣鎖著她?
她是人,不是他養在籠子里的金絲雀!
瘋?
榮軻皺眉,聽到這個詞從池裳的嘴里吐露出來,十分的不悅,一下子的抄手,抓住池裳的腳踝,將她往后一拽。
池裳整個人的身子都是綿軟的,被這么一拽,不受控制的躺了下去。
隨即榮軻就立刻的壓上來,“方才說什么,再說一遍。”
池裳氣的雙眼通紅,惡狠狠的等著榮軻,嘴里吐露出的言語,也是沖動至極,“我說你就是一個瘋子!”
居然將她鎖起來。
他在做什么,他自己到底知不知道!
榮軻對池裳眸中的恨意置若罔聞,就當做沒有看見,一遍一遍啃噬著池裳的脖頸,“看來,你還是沒有學乖。”
還有力氣和他鬧。
他今日,定要將她所有的逆鱗,統統的拔了!
唯有這樣,她才不會日日的謀劃著,怎么離開自己,怎么逃開自己的身邊!
一聽到榮軻這樣的語氣,池裳就知道他要做什么。
還沒有來得及開口拒絕,身上的衣物已經被撕碎,一片冰涼的感覺傳來。
池裳想要反抗,可是腳下被鎖著,能夠張開的幅度,不過正好是方便榮軻的行事,雙手也是軟綿綿的,根本就抵抗不了。
她恨,將所有的聲音統統的咽回自己的肚子之中,無論榮軻怎樣的折騰,都一言不發。
除了疼痛,她已經什么感覺都沒有了。
榮軻不滿意毫無聲息的她,對著她的唇瓣,狠狠的吻了上去,滿嘴的血腥之氣,瞬間在二人的口中傳來,卻只不過是,越發的加重了榮軻的力道。
池裳就這樣在無邊無際的疼痛之中,任由著榮軻發泄。
等到終于結束的時候,身下,已經是有了絲絲的血跡。
雖不明顯,卻也足以說明,她被榮軻弄傷了。
心底,那僅存的幾分奢求,也都在榮軻的懲戒之中,消散的無影無蹤。
恐懼,已經是蔓延到了四肢百骸。
看著池裳失神的模樣,榮軻的神情似乎有一時的恢復了清明,下意識的抽身離開,看著身下的一片狼藉,雙眸就好像是被刺痛了一樣。
池裳避開榮軻的眼神,微微的閉著眼睛,什么話也不想說。
疲累的很。
“朕讓付文淵來照顧你,好好留在這屋中,若是你當真想走,也離不開。”張了張嘴,發現根本就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只好用著自己一貫的語氣。
文淵?
池裳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眉頭微微的動了一動。
不過想也知道,榮軻的意思是什么。
無非就是希望用付文淵來看著自己罷了。
當然,或許還有深層次的原因,付文淵也是顧清鴻的死穴,榮軻這樣做,無非就是逼著顧清鴻,絕不會將解藥給她。縱然,她并沒有想過要吃。
池裳發覺,自己如今對榮軻的心思摸得十分的透徹,可是縱然是這樣,她也終究沒有辦法去面對此時的榮軻。
冰冷可怕,沒有一絲的溫情。
對于她,似乎也只是剩下了無窮無盡的谷欠望。
即便是反抗,她都也是沒有了那個本事。
只能這樣默默的承受著。
這樣的日子,不知道究竟要到什么時候,才可以真正的結束。
“我知道了。”池裳閉眼,應付著榮軻。
文淵若是過來了,她倒是希望快些進來。
她渾身上下都是傷,已經疼的快受不了了,榮軻在這里,她害怕自己又是言語之間不小心的得罪了他,這一次又一次的,她早已經沒有了承受的本事。
當真的是扛不住了。
屋外催促的聲音再一次的傳來。
今日的早朝沒有去,已經是積壓了許多的事情,等著處理。
看著池裳腳上金燦燦的腳鏈子,榮軻的心里,立刻的是心安了幾分。
這腳鏈子,除了他,便沒有人能夠在有本事打得開。除非拿到他手中的鑰匙。
或是,融了這鏈子。
不過在這深宮之中,昨日的事情發生,只怕沒有人敢有膽子繼續帶走池裳,除非,當真的是不想活了。
等到榮軻離開,付文淵才終于的走進屋中。
屋內,彌漫著的氣息,付文淵一下子就聞出來了。
此刻,她已經不是一無所知,自然的是知道這屋中發生了什么,其實沒有這味道,她也是知道的。
只是在這濃郁的味道之中,還夾雜著幾絲血腥之氣,付文淵是暗衛殺手出生,自然的是對這血腥味十分的熟悉。
“娘娘,你是不是,受傷了?”付文淵急急忙忙的走到床邊。
入眼的,就是破碎不堪的衣物,和被鎖在床上的池裳。
付文淵的眼淚,一下子的就掉了出來。
她可以猜得到,皇帝究竟會發多大的火,可是眼前的場景,終究的還是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圍。
尤其的是自己和顧清鴻在一起以后,越發的可以感受這樣的感覺。
換位思考一下,若是顧清鴻這般對她的話,她必然,也是一樣的身心受創。
池裳聽到耳邊是付文淵的聲音,才終于的慢慢的睜開了眼睛,想要虛弱的對著付文淵笑一下,發現自己都是徒勞。
“能不能,給我取些傷藥來?”池裳覺得,自己以后,怕也是沒臉見人了。
顧清鴻是這天下的聲音,卻總是給自己配制那些傷藥。
她這臉,也算是丟盡了。
付文淵小心翼翼的拿起來,遞給了池裳,“娘娘,我,我已經一起取來了,您需要熱水么,奴婢去給您打。”
池裳點點頭,啞著聲音,“好。”
付文淵含著眼淚,剛剛的轉身,就被池裳叫住,“文淵,等一下。”
付文淵回頭。
入眼的,是池裳蒼白的臉色,“能不能,扶我一下?我起不來。”方才被榮軻壓著的,腰際此時已經是很難動的了了。
更何況,被他折騰了這么久,此刻又被禁錮住,她真的是一點都動不了。
付文淵點頭,沒有多言什么,只是小心翼翼的將池裳給扶起來。
同為女子,她知道池裳不會別人看到她這幅模樣,因而識趣的出去準備熱水。
讓娘娘泡一泡,或許會稍微的好受一些。
池裳曲起自己的雙腿,沉重的鏈子拖拉著一串的聲音,讓她本就很難抬起來的雙腿,變得越發的困難。
池裳苦笑,看著腳上的鏈子,長久的出神。
那日,她和榮軻吵架的時候,還說著,自己不是他的禁臠。
如今倒是一語成讖,她真的被榮軻,徹底的關起來了。
她不愿意,說過鬧過吵過,最后的結果,只是換來更加嚴重的懲戒。
她真的是有些,膽怯了。
身下,絲絲密密的疼痛席卷著她的大腦。
池裳收回自己的神識,小心翼翼的給自己上藥,縱然動作如何的輕緩,可是到底傷的厲害,不一會兒,額頭上就已經是布滿了汗珠。
一滴一滴的,不住的滴落。
池裳不由的有些齜牙咧嘴。
心底卻是越發的害怕夜晚的到來。
若是榮軻還繼續……
她覺得自己真的已經沒有承受的能力了,可是縱然如此,她還能有什么辦法,可以逃過一劫?
“娘娘,您好了么?”付文淵知道池裳的臉皮子薄,所以刻意的在屋外等著。
池裳一愣神,終于回過神來,將自己身上的衣物草草的穿好,“進來。”
付文淵領著宮女進來,將熱水放在浴桶之中,然后扶著池裳,慢慢的走到屏風的后面。
池裳的腳上拖著沉重的鏈子,身下又疼的厲害,每走一步,似乎都是一種艱難。
“都下去吧。”池裳開口,她不愿意別人看見自己如此狼狽的一面。
以及,身上那些觸目驚心的痕跡。
可是付文淵終究的還是不放心,開口道,“娘娘,您小心些,奴婢就在屏風外面等您。”
不算走的太遠,也給了池裳足夠的空間。
池裳點點頭,也沒有過多的強求。
若是真的一個人都沒有的話,只怕當真的是出了什么事,自己也應付不過來。
溫熱的氣息包裹著自己全身上下,酸軟的肌膚一瞬間的是舒暢了一些。
池裳躺在浴桶之中,安安靜靜的,一句話也沒有,眼角的淚水卻終究的是沒有忍住,順著臉頰滑落……
另一邊,顧宅之中。
顧清鴻從宮外回來的時候,就被告知,付文淵被皇帝叫過去,要去伺候池裳。
昨日的事情鬧得那么大,他不是不知道,今日一早就出宮,為的也是這件事,也順便的探查了一下宮外的情況,以及,扶辰的情況。
榮軻現在的狀態,已經是十分的危險了,要是此時宮外出了什么變故,他只擔心,榮軻會不會急于暴露了自己。
一回來,就聽說了付文淵要去看著池裳的事情。
榮軻的意思,他明白。
表面上,是為了照顧池裳不假,可是,這不過是最表象的一個緣由。
更重要的是,榮軻知道付文淵對自己來說意味著什么,這么做的目的,無非的就是來逼著自己,不可以將解藥給池裳。
有付文淵在池裳的身邊,當做人質一般的存在,他就不會輕舉妄動。
顧清鴻收回心思,折回去準備看一眼付文淵的,將將的走到付文淵的門外,就聽到了一陣小小的聲音。
是薔薇和書畫。
書畫正在整理著付文淵的衣物,隨口的來了一句,“夫人真是孝順,日日都去給老婦人請安。”
書畫說話間,示意的看了一眼門外。
她方才,已經是看到了顧清鴻過來的聲音。故意將事情的說給外面的人聽的。
“哪兒呀,夫人最不喜歡的可就是這個顏色了。”薔薇說話的聲音漫不經心。
“不喜歡,那可是老婦人喜愛這個顏色?”書畫問的十分的刻意。
“什么呀,才不是呢。夫人日日過去請安不假,過去關系也是極好的,可是這老婦人和郁太后的關系,你也不是不知曉,偏生咱們的夫人還和皇后娘娘最是要好。這如今宮中一分兩派,夫人就算是再怎么孝順奶娘,這心里也是有著芥蒂的。這不,在衣物上就顯示出來了。”
顧清鴻一貫的不喜歡這樣的無稽之談,在還沒有聽完二人的談話的時候,就已經離開了。
薔薇注意到顧清鴻離開的時候,忍不住的抱怨了幾句,“這有什么必要么?我話還沒有說完,人就走了。”
書畫倒是一點的都無所謂,“今日讓顧清鴻過來,說這么幾句話,不是為了讓他立刻的就相信我們的,他對于付文淵的感情,不是這么簡單就可以破壞的。”
“那你是什么意思。”薔薇其實差不多已經明白了書畫的意思,卻還是故意的問了一句。
書畫的心思藏得太深了,她看不見,也摸不著。
見不得是朋友,但是一定不能是敵人。
“今日這番,不過是讓顧清鴻的心中存下來一個芥蒂。唯獨有這個芥蒂已經存在了,顧清鴻會相信有這么個緣由的時候,日后發生的所有的事情,否會一一的證實他今日聽到的事情。”
所謂三人成虎,其實就是一個道理。
只不過他們這里,布下的是一個局,一個等著這些人乖乖的跳進來的局。
不,準確的是說,等著顧清鴻跳進來的局。
對付他們這些人,尋常的辦法總是無用,唯獨在他們最在乎的人身上,才會是最好的下手的機會。因為,關心則亂,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這是他們唯一的機會,也是必須成功的一次機會,宮外的人已經開始催促,她們的行動必須的加快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