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自己小心?!睒s軻也沒逼著她,就知道她又會不愿意。
自從回來以后,就總是這樣。
不過好在,還有暗衛(wèi)背后跟著她,雖然不至于靠的很近,但是最起碼,有事自己能夠知道。
池裳覺得榮軻就是小題大做,忍不住回了一句,“這里是你的皇宮,會有什么事。”
一般說來,自然是不會有什么事。
可是他就是不放心,只要池裳不在自己的眼前,他就有著諸多的不放心。
若是可以的話,他恨不得是將池裳天天拴在自己的身上,走到哪里帶到哪里。
“你現(xiàn)在是不是可以讓我起來了。”池裳被箍在他懷里,又不敢隨便的亂動,現(xiàn)在可是難受的緊。
然而榮軻那感覺是一點的都沒有下去,她就更加的不敢隨便亂動了,生怕一個不小心的,就把這蓄勢待發(fā)的火苗給點著了。
榮軻倒是不著急,逗著池裳,“想下去,總要讓朕看到你的誠意?!?
這還要誠意?
池裳無奈,明白榮軻這就是在和自己杠上了。
咬咬唇,看著他的側(cè)臉,英氣逼人。
真是好看。
稍稍的犯了一小下的花癡,池裳在他臉上輕碰了一下。蜻蜓點水一般。
撩過榮軻的毛孔。
本就是想逗弄一下池裳,卻沒有想到池裳是來真的,榮軻暗暗懊悔,那股沖動一下子的就被池裳給點著了。
忍不住回頭,狠狠的在池裳的唇瓣上碾壓了一下。
良久才終于的放開她。
唇瓣嬌艷欲滴,泛著盈盈的光澤,看的榮軻的血液,全部的就往一個地方?jīng)_。
忍不住的斥責(zé)一句,“小妖精!”
池裳低頭,都不敢隨便看榮軻的眼睛,他現(xiàn)在就是箭在弦上,太危險了。
榮軻將自己埋在池裳的脖頸之間,深呼吸了一下,平復(fù)著心情,“晚上多吃一點?!?
多吃一點?
這話題,怎么就突然的換到這里來了?
“吃飽了才有力氣運動?!睒s軻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池裳咬口無言。
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她覺得自己繼續(xù)的坐在這里,就要哭了。
“我,我要去給你做飯的?!背厣芽迒手粡埬?。
晚上的事情,晚上再說好了。
她倒也不是不愿意,就是現(xiàn)在的榮軻,實在是太活潑了一些,把她折騰的就差沒有散架了,所以她有時候是能躲就躲。
知道她又在逃避。
每次都是如此。
榮軻忍不住的湊近池裳的耳邊,“口是心非的小東西,你哪次不都是很舒服?”
轟——
池裳的一張臉,就感覺熱烘烘的。
這,這青天白日的,他怎么什么話都說的出來。
他,他如今怎么這樣的口無遮攔。
池裳不好意思反駁他,只能瞪了榮軻一眼,可是這眼神看在榮軻的眼里,反倒是成了眉目含情的模樣。
“晚上再收拾你。”終于,榮軻算是大發(fā)慈悲的放過了她。
池裳無奈了。
她分明是什么都沒有做,什么也沒有說,她覺得自己無辜極了。
好容易從榮軻的身上起身,立馬的是距離著榮軻兩米遠,“我哪里做錯了?我明明什么都沒做?!?
是什么都沒做。
榮軻抬頭,慢條斯理,“你站在這里,就是錯了。”
這,這是什么道理?
“強詞奪理。”池裳恨恨的咬牙,也沒太敢招惹榮軻,畢竟在這種事情上,她永遠都是占下風(fēng),只能被榮軻牽著鼻子走。
之前每次的經(jīng)歷還都歷歷在目,要是自己稍稍的反抗了一下,榮軻就有的是法子,慢慢的折騰自己。
非得哭的求饒才管用。
那種滋味……
池裳紅著一張臉,趕緊的甩甩自己的腦袋,她怎么好端端的,腦子里全部都是那樣的畫面了?
池裳感覺自己已經(jīng)沒救了。
看著池裳沉默,害羞又搖頭的樣子,只一眼,榮軻就知道池裳想起了什么。
然而,他還就是故意的明知故問,“想什么呢?”
“沒想什么,什么都沒想!”池裳心虛,立刻大聲的反駁,等到自己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實在的是反應(yīng)過激了。
榮軻臉上似笑非笑的神情,分明就是在明晃晃的告訴她。
她剛在在想什么,他全部都知道。
池裳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沒有這么丟人過,趕緊落荒而逃。
和榮軻討論這種事情,反正最后吃虧的一定是自己。
走在外面好一會兒的時間,池裳才終于的緩和了過來,心情倒還是很不錯的,一張臉上都洋溢著笑容。
雖然是在皇宮,可是榮軻從來也沒有拘著自己,當初剛從驪山回來的那種不適應(yīng)感覺,失落感,已經(jīng)是被榮軻磨得不剩下了。
她現(xiàn)在的日子,過得很是舒心。
從御書房到御膳房之間的距離并不短,左右現(xiàn)在天色還很早,池裳索性朝著御花園的方向晃了晃。
另一邊。
太后的宮中。
郁太后的侄女,郁琉秀從太后的宮里出來,一張臉色難看的很。
在外人的眼中,太后還是從前的太后。
這郁琉秀過去也是常常進宮的,只是在榮乾死了以后,在這場政變的過程中,郁琉秀和家人是離開了京城出去避風(fēng)頭,等到事情過去了才回來。
雖然說明眼人都可以瞧得出來,如今的郁家已經(jīng)是大不如前了,但是郁琉秀卻是沒感覺。
對她來說,她自小就是和榮家的幾個皇子一起長大的,誰當了皇帝,對她的生活似乎都沒有太大的變化。
更何況,從小到大,如今的皇帝都是幾個皇子中,最容易俘獲人心的,她也一樣的不例外。
現(xiàn)在榮軻當了皇帝,她心里還挺高興的。
幾次進宮,就是想要見到皇帝。
可是每次都不能如愿,只能在太后的宮中待著。
這一次回來以后,更是滿皇宮的聽見了皇帝對那個皇后的寵溺。
她心里不自在的很。
池裳算是什么,小時候長成那般模樣,當初還用那么卑鄙的手段嫁給皇帝,可是偏偏現(xiàn)在皇帝還很是喜歡池裳。
她只要一想起來,心里就特別的不高興。
聽說現(xiàn)在池裳已經(jīng)什么都不記得了,一個連自己都忘了是誰的白癡,有什么資格去討皇帝的喜歡?
郁琉秀憤憤不平,手里捏著一根小柳枝,泄憤似的抽著面前的花骨朵。
一棵棵開的甚好的,碩大的花朵登時的就被連枝帶葉的打了下來。
池裳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
她有些心疼那些花花草草,又不知道面前的人到底是誰。
看著服飾,不像是宮女,只是這宮里有身份的人,她雖然沒有見過太多,卻也都是知道的。
在池裳沉思的時候,郁琉秀回頭,就看到了自己在心里暗罵的人,猛地就被嚇了一跳,往后一退,直接的就摔在了地上,整個人都是懵的。
池裳一愣,沒想到面前的人突然的就摔倒了,下意識的走過去想要去扶著她。
郁琉秀一手將池裳給甩開了,心虛的不行,“你干什么突然走出來嚇人?還害得我摔倒了?!?
池裳一聽,心里立刻的就不樂意了。
她也不是什么老好人,別人不領(lǐng)情,她又為什么要貼上去?
什么也沒說的就準備離開了。
然而。這郁琉秀本來就是一肚子的火氣,看到池裳這么清清淡淡的樣子,心里更加的是來火了。
更重要的是,她方才還在嫌棄池裳小時候的模樣,就看到了如今貌美如花的她站在自己的面前,心里的那份火氣,蹭蹭蹭的就冒了上來。
“站住,誰讓你走了!”郁琉秀一下子的從地上爬起來,拽住了池裳。
池裳四下看了看,沒看到別人,心里有些后悔。
早知道,剛才就讓江祁跟著自己就好了。
這皇宮里面,居然也有這么無理囂張的人,她覺得有些心累。
“還有事?”池裳不想和這種人有過多的糾纏。
郁琉秀其實是稍微的試探了一下,看這個樣子,好像是真的不認識她了。
看來太后說的是真的,她真的是失憶了,誰都不記得了。
正好,這不是給她機會么?
郁琉秀完全的開啟了她撒潑打諢的本事,“你是哪里的宮女,敢推本公主,是不是不想活了?”
推?
池裳腦子一懵,她什么時候推她了?
公主?她沒有聽榮軻提起過,他還有除了夕月以外的另一個妹妹呀。
這又是哪里冒出來的。
這種無理取鬧的指控,池裳是絕對的不會承認的,硬生生的是將胳膊從郁琉秀的鉗制中抽出來,“我沒有推過你,是你自己摔倒的。”
就算是故意找茬,她也絕對沒有讓自己吃虧的道理。
好歹,她也是皇后,雖然沒有用身份強壓別人的想法,但是也不能被別人給欺負了。
就是今天這原本很好的心情,瞬間的是被破壞了。
郁琉秀立刻的就炸毛了,“你還敢不承認,要不是你故意嚇我,我能摔倒么?”
故意嚇她?
池裳這下子是明白了,這人就是看她不爽吧。
“你看,你自己說的,我沒有推過你,是你自己摔倒的?!?
“你……”
郁琉秀氣的不行,一下子的拽住了池裳,頗有些惱羞成怒,“說,你是哪里的宮女,居然敢以下犯上!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你居然敢這么的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