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遠就聽到你在那裡傻笑,到底笑什麼呢?”流木走了除了,不經意瞥到了齊羽手上的那支金色鐲子,半瞇著眼睛說道,“看來,你被麒麟認可了。”
“是啊,羨慕吧,嘿嘿。”齊羽笑著說道,“哈哈哈哈,從今以後再也不是悲催的跑龍套了。”
“麒麟的力量是靠君主來維繫的,如果君主的力量很弱的話,那麼就算是一頭普通的兇獸都可能殺死麒麟。”流木說道,“看來連生之前選擇的君王很弱,所以纔會演變成這樣。”
“沒事沒事,我可是很強的。普通之下到底有多少隻麒麟?”
流木想了想,說道:“並不是有多少麒麟,而是有多少位君王。如果君王多的話,那麼麒麟也就相應會多。其實四國的君主身後都有麒麟,確切來說是因爲他們的王氣不夠,所以無法產生麒麟。如果以後出現了擁有龐大王氣的人,那麼應該還會誕生麒麟。”
“麒麟是從哪裡生出來的?”連生想起了在村子裡,趙三對他說過自己是一名婦人放在村子裡的,因爲生在蓮花旁所以取名連生。
“這個不是很清楚,總之該出現的時候應該就會出現了。”
“恩。”連生點點頭。
回到屋子裡,齊羽就很囂張地將剛剛發生的事情像衆人說了一遍,除了阿濤以外,所有人面對齊羽的手舞足蹈都決定採取無視政策。
“齊羽,你能不能安靜一會啊。”伊塵是在有些受不了了,說道,“你都說了八遍了,我們聽的都能倒背出來了。”
“倒背?那你倒背給我聽聽啊。”齊羽這話讓伊塵抄起手邊的茶杯就甩了過去。
齊羽向左邊輕輕一閃,杯子便掉在了地上碎成了數片:“哈哈,幸虧我身手敏捷,反應靈敏。”話剛說完,齊羽就覺得後腦一陣劇痛。再看卻是葉閒將手裡的一本書直接給扔了過來,齊羽怒吼道,“別打腦袋,行不?”
連生看著齊羽的樣子,心中突然哀嘆起來:我怎麼會選擇這樣一個人啊。
轉眼便到了二月十五日。是齊羽一行人前往齊國的日子,按照葉閒的說法神宮就位於離都城不遠處的一座小鎮,但如果不是去過一次的話是根本無法找到的。經過不到幾個時辰的飛行,齊羽他們到達那個名叫吳越的小鎮。與普通小鎮一樣,沒有都城的繁華,卻有著自己獨特的精緻。
漫步在小鎮的街上,如果沒有那麼沉重的故事,齊羽會覺得很愜意。但眼下他們要去見的是東方,被譽爲神的東方。在那個世界,齊羽一直覺得神就是在天上不食人間煙火的那種,而此刻齊羽覺得神就是個法力比較強大的普通人罷了。
因爲在齊羽的心中,神必須是不存在的,但是卻能在最關鍵的時刻出來打醬油……
“葉閒,神宮到底在哪裡?”齊羽忍不住問道。
葉閒看了眼天空中的太陽,說道:“現在是白天,神宮是不會出現的,我們必須等到晚上才行。”
“必須等到晚上?難道只有等到晚上才能見到麼?”
“對,只有晚上才能見到。”
“好扯淡啊。”齊羽說道,“現在離晚上還有很長時間,不如我們去吃點東西吧。”
“好啊,我也餓了。”阿濤說道,“早上太緊張了,一點東西都吃不下呢。”
一家不算大的客店內,齊羽七七八八叫了很多盤菜,大有吃完這一頓就要上斷頭臺的氣勢。那小二見齊羽等人氣質不凡,自然知道是來了貴客,所幸也就拼命地推薦,而齊羽也是絲毫不客氣,小二推薦什麼他就要什麼。
“等下誰付賬啊?”伊塵夾起一隻雞腿,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這味道真不錯,可惜有點甜。”
“誰付賬?”齊羽說道,“當然是葉閒付錢啦,哈哈哈哈。怎麼說他可是寶慶閣的老總啊,哪有他不買單的道理。”
葉閒一臉鬱悶地說道:“你是花別人的錢不心疼啊。”
“我又不是白癡,花別人的錢自己幹嘛心疼啊。”齊羽沒心沒肺的又叫了一罈上好的陳年老酒,“光有好菜,沒有好酒怎麼可以。”
“我們又不是吃斷頭飯,幹嘛這樣?”葉閒說道。
“我這不是以防萬一麼。”
“唉!”連生無奈地嘆口氣,繼續吃著碗裡的青菜。
流木爲自己倒了一碗酒大口喝了起來,印象中流木未曾這麼豪爽過,難道說就連他也對這次的事情感到擔憂?齊羽默不做聲地夾了一隻雞爪,啃了起來。事實上他心裡很緊張,畢竟將要面對的是那個追殺了他十年的東方,而且還是神。
“小笨,你怎麼不吃?”阿濤發現小笨自從上了桌子開始就一口菜都沒有吃。
小笨神色濃重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聽見阿濤的話,只是隨便應付著說道:“我……”
“到底怎麼了?”齊羽問道。
“呃……”
“你倒是快說啊。”
“昨天晚上吃多了,有點消化不良。”小笨傻傻地笑了笑,說道,“嘿嘿,祿存昨天做了好多夜宵啊。”
齊羽狠狠拍了下小笨的腦袋:“你看你最近都肥成什麼樣子了,再這樣下去都要變成豬了。”
“呃……”
“是啊,小笨,你最近胖了不少。”伊塵也附和道,“再這麼吃下去,可真的要變成豬了。”
“啊……你們欺人太甚了。”說罷小笨以風捲殘雲的速度將桌子上的菜全部消滅乾淨,還恨舒服地打了個飽嗝。
衆人驚歎地看著小笨,全都感慨道:好一隻飯桶。
酒足飯飽之後,齊羽等人決定在客店內等到晚上。葉閒定了一間很大的包廂,算是客店的鎮店之寶了。包廂裡有躺椅和火爐,桌子椅子一應俱全,甚至還有字畫可供觀賞。
“我們就在這裡等到天黑,總感覺有點浪費時間啊。”齊羽擺弄著手上金色的桌子,上面刻著的符咒很像甲骨文,“我們來打牌吧。”
“你是說鏡無影玩的那種?”流木問道。
“恩恩,你知道麼?”齊羽說道,“玩*吧,要玩的舉手啊。”
出乎意料地葉閒竟然是第一個舉手的,當然除了葉閒之外也沒有一個人舉手:“我這剛好有兩幅牌。”
齊羽瞪大眼睛,問道:“啊?你竟然連這個都準備好了。”
“呵呵,葉閒可是很喜歡打牌的。”流木說道,“他的牌還是鏡無影教的呢,也不知道他最近跑到哪裡去了。”
“打牌打牌,既然流木,葉閒都會玩,那麼還要再算上一個人,啊,伊塵你肯定會玩*。”
伊塵就這麼被齊羽強行拉上了牌桌,剩下的連生,小笨,阿濤三人則再邊上看著幾人玩。
“哇,流木,爲什麼每次都是你贏啊?”齊羽把手上的一把順子扔在桌子上,氣憤地說道,“你好歹讓我把這順子給出了啊,唉!”
“就連鏡無影都沒有贏過流木,你當然也是不可能的。”葉閒看著手上的最後一張牌,無奈地搖搖頭。
“你不是贏過那個鏡無影麼?”流木笑瞇瞇地說道,“我贏了多少錢了?讓我算算,你們每人欠我五十兩銀子。”
“五十兩,這麼多?”齊羽胸口一陣憋屈,大吼一聲,“不行,我一定要贏回來。”
“唉,有多少錢你都不夠輸給流木的。”葉閒說道,“難道你不知道他是過目不忘的,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這傢伙會千術。”
“呃?流木你耍詐?”齊羽驚詫地說道,“我怎麼一點都沒發現?”
“讓你發現了,我還怎麼混啊?”流木笑著說道。
“太囂張了,我們再來一局,這一次我肯定會盯著你。”
“好啊。”
又是一局,毫無意外的又是流木贏了,齊羽至始至終都緊緊地盯著流木,依舊絲毫沒有看出任何破綻:“你到底在什麼地方耍詐了啊?”
“你猜?”流木說道,“現在你們每人都欠我六十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