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月色如水。流瀉在白塔尚。
齊羽站在白塔下左看右看都想不出到底要怎麼樣才能進去,西門蓮讓他們在白塔下等說是一會就來,可是齊羽他們已經等了近半個時辰卻連個影子都沒有看到。就在他們決定回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的時候,西門蓮穿著黑色的袍子如鬼魅般出現在衆人眼前。
“不好意思,換了件衣服。”西門蓮說道,“那麼我們進去吧。”
“從哪裡進去啊?”齊羽問道,“我怎麼看這裡都沒有門啊,難不成咱們要從那扇窗戶裡進去?”
“呃?你在說什麼奇怪的話。”西門蓮說道,“當然是從門進去啊,既然有門爲什麼要從窗戶進去?”
“門在哪裡啊?”伊心柔也很好奇,他們到底要從哪扇門進去。
“門在這裡啊。”西門蓮看看腳下,然後說道,“這裡以前又個如可,只可惜被泥土覆蓋住了。”
“呃,原來如口在這裡。”齊羽有點憤恨地看著西門蓮蹲下身子,用食指畫了個符咒,然後一道通往底下的通道便出現在衆人眼前,“從這裡下去,然後就可以到白塔上面去了。下面比較黑,所以我準備了這些蟲子。”
說著西門蓮就把一些會發光的小蟲子放進了入口,通過蟲子發出的光齊羽他們隱約可以看見那條完全的樓梯似乎是通往某個地方。
跟著西門蓮進入通道後,齊羽發現樓梯是不斷往上的,也就是說他們現在可能已經進入了白塔的內部。牆壁呈現灰褐色,上面佈滿了灰塵,空氣中有股發黴的味道。
大約走了十來分鐘,齊羽他們在一扇木門前停了下來。西門蓮輕輕推了推,木門立即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似乎已經有多年曆史再也經不起折騰一般。
那是個很小的房間,正對面有扇玻璃窗,銀色月輝如水般灑在地面上。在房間的正中央是一張同樣破舊的木桌,但是上面卻擺著一隻巨大的紅色木盒,從質地來看似乎是紅木。在月光的照耀下,紅木盒子散發著詭異的光芒。
“那裡面是?”齊羽不自覺地走了過去,觸摸著紅木盒,“這裡面是什麼?”
“沒有上鎖,你可以打開。”西門蓮說道。
“真的麼?”雖然齊羽這麼問,但已經將紅木盒打開了,在打開地瞬間他的心臟驟然停止了。
“是什麼?”伊塵和伊心柔也忍不住跑過去一看究竟。
“這是……”伊塵顯然也被盒子裡的東西震懾住了。的確正如西門蓮所說,那不過是廢銅爛鐵,至少對於他們來說是的。但如果讓在二十一世紀,你將一臺電腦主機視作廢銅爛鐵那就未免太說不過去了,“主機。”
齊羽半天才緩過來:“這是,是主機。”
“呃?這個東西叫主機麼?我還以爲是廢銅爛鐵呢。“西門蓮說道。
“這個是誰放在這裡的?”齊羽問道。
“不知道,很早以前就在這裡了,從我出生的時候就在了。”西門蓮說道。
“哥,這是什麼?”伊心柔問道,“看樣子你們好像知道。”
“呃……”伊塵也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解釋,畢竟這個時代應該是沒有電腦的。
“這個世界果真還有一臺電腦。”齊羽興奮地說道,“這麼說在碧月山的那座白塔裡應該也有電腦的配件,一定是這樣。”
小心翼翼地把主機抱出來,齊羽像看看是哪個牌子的,但卻失望地發現電腦主機上沒有任何表面是什麼牌子地證據。
“現在怎麼辦?”伊塵問道,“要把這個東西帶走麼?”
“留在這裡。”齊羽說道,“能帶到哪裡去?看來應該還存在著別的配件,等全部找齊了再說。”
“隨你們便,反正放在這裡也挺安全的。”西門蓮說道,“既然看完了,那我們就回去吧。”
離開白塔,齊羽終於明白了爲什麼自己的父皇會告訴他這個世界還存在著一臺電腦。可是就算找到所有地配件那又如何,這個世界沒有電?難道說要自己去創造電線或是網線之類的東西?這根本就是天方夜譚的事情。
是否能夠用法術變幻出來呢?爲此他曾經問過西門蓮,但是西門蓮卻告訴他法師是無法創造出從未見過的東西的,而且畢竟是有法術所創造出來的,有肯能只是幻想罷了。
那麼伊塵呢?他至少應該知道所謂的電線或是網線一類的東西,但是伊塵死的時候只有八歲,雖然知道電腦,但是卻沒有深入研究過,對此也是毫無能力。
等收集完整再說吧,齊羽這麼想著。
已經確定了自己的能力,在接下來的日子裡,齊羽他們開始了正式的修行。與想象中的不同,西門蓮只是讓他們每天站在雪地裡去感受自然,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教授他們。
齊羽站在雪地裡,感受著所謂的天地靈氣,但是除了刺骨的寒風之外他只覺得更冷了,根本沒有什麼所謂的天地靈氣。再看伊塵和伊心柔,仍然很認真的在那裡閉目。
難道說自己真的是白癡麼?所以才感受不到天地靈氣?想到這裡齊羽就覺得自己很苦逼。這世界上再也不會有比自己更苦逼的主角了吧。
“唉,難道我真的沒有天賦麼?”
“其實,我完全感受不到什麼靈氣。”伊塵睜開眼睛,有些迷惑地說道,“齊羽,你感受到了麼?”
“我只感受到冷風刺骨啊。”齊羽打了個噴嚏,“你看吧,都感冒了。”
“呃?”伊心柔也睜開眼睛,說道,“你們沒有感覺到有股氣慢慢得往身體裡聚攏麼?”
“什麼氣?”齊羽和伊塵同時問道。
“就是一股氣啊,很暖啊。”伊心柔說道,“閉上眼睛想著自己是天地的一部分,然後就可以感受到氣像自己聚攏。”
“呃?”伊塵說著閉上了眼睛,齊羽也跟著照做。
閉上眼睛,想象自己是天地的一部分。恩,似乎是有什麼感覺了,咦?糟糕,鼻涕流下來了。齊羽睜開眼睛,用袖子擦了擦鼻涕:“我擦,凍死我了。”
突然間,齊羽似乎看到有股淡綠色的氣正王伊塵身上聚攏,而伊心柔則是紅色。慢慢地那些氣越來越濃,啊,看來沒有天賦的果然只有自己麼?
齊羽沒有叫他們,而是默默回到了屋子裡。
剛進屋就看到葉閒坐在沙發上,腳邊則是正在睡覺的白虎:“你不去修煉麼?”
“沒天賦。”齊羽沒精打采地往沙發上一倒,“看來我真的是蠢材啊,完全不知道該怎麼修煉。”
“你看到他們身上的氣了麼?”
“看到了,除了我之外,伊塵和心柔都有。”齊羽說道,“唉,做測試的時候連罈子都不見了,大概是覺得遇到我這個白癡覺得很丟臉吧。”
“沒有的事情。”葉閒說道,“其實你身上本來就不應該有氣。”
“呃?”
“太極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他。如果陰陽出現那些氣不是很奇怪麼?”葉閒說道,“畢竟沒有出現過陰陽,所有也不確定你到底是不適合修煉法術和巫術,或許到了一定的時候,你的能量就會覺醒,只是還差個時機罷了。”
“要等到什麼時候啊?”齊羽說道,“我已經等了那麼多年,都還沒有覺醒。再等下去連老婆都娶不到啦。”
“你很想娶老婆?”
“這只是個比喻啦,比喻。”
“哦,凡事順其自然。”葉閒說道,“你看,就像這漫天大雪,該停的時候總是會停止的。”
“天知道什麼時候停止。”
“你說的沒錯,只有天才知道。”
“……”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齊羽依舊沒有任何長進,反倒是伊塵和伊心柔,進步地很快。按照西門蓮的說法則是屬於不錯的那種,尤其是伊心柔簡直就是天才。已經擁有下三鼎的能力了,對於一個初學者來說是很了不起的事情。
如果說天才憑藉的是天賦,那麼伊心柔則是勤奮加上天賦,她不浪費一點時間,每天就是專心修煉,讓曾經是殺手的伊塵都有些望塵莫及。他也無法理解爲什麼伊心柔要那樣拼命,究竟是爲了什麼?
爲什麼這麼拼命只有伊心柔自己才知道,當她站在罈子面前測試的時候,那段記憶並非夢境,而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雖然在常人看來人是不可能想起自己幼年時候的事情的,但是那也只是因爲無法提取記憶罷了,縱然忘記也會在記憶的最深處保存著,永遠無法忘記。
那個讓自己母親流淚的女人,自己一定要加倍報仇,讓我流下眼淚的人,一定要讓他們用鮮血來償還。這就是伊心柔的信念,所以她必須努力。因爲她知道齊國必定是藏龍臥虎之地,而自己唯一能依靠的則是勢力。
如果說齊善於逃避,那麼伊心柔則是完全相反的類型。她所擁有的是一顆異常堅韌的心,殺伐決斷。
而伊塵,永遠站在齊羽這邊。他不知道自己的選擇是對還是錯,或許很多事情並不需要理由,需要的只是一份信念而已。
作爲殺手的他來說,感情是可望而不可即的事情。而他至今也沒有告訴齊羽他所隱藏的重大秘密,爲什麼在組織的時候所有人都把他當成怪物,除了自己的姐姐以外。齊羽是唯一一個不計較他身份的人,或許僅僅也只是因爲齊羽還不知道事情的真相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