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說那盆裡裝的水真有那麼神奇麼?萬一……”緒妃不安地說道。
相比起來葉妃倒是冷靜許多,說道:“那不過是嚇唬人的,世間上怎麼可能有那種東西,不過是小孩子想出來嚇嚇人的。”
“可萬一那要是真的可怎麼辦?你看那兩個小鬼得意的樣子,若不是他們真有把握,又怎麼敢當著皇上的面說出三日後必能抓到兇手。”
“姐姐,只要我們什麼都不錯,這次一定會平安無事的,姐姐你就相信我吧。”
“可是……”
“別可是了,做都做了還有什麼好可是的?”葉妃說道,“難道你就甘心看著那齊國的女人作威作福麼?再說了,那也是天意你說對不對”
“對,沒錯。”緒妃一想到寧妃那高高在上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
榮王自從王妃流產(chǎn)之後每夜都陪著她,溫婉可人的榮王妃在經(jīng)歷了流產(chǎn)後整個人都變得憔悴抑鬱起來,爲此陸帝曾派御醫(yī)爲其政治,但都只是開了些補藥卻絲毫不見起色。
轉眼便到了三日後,雖然很多人都想親眼目睹伊塵究竟是如何抓住兇手的,但榮王府不比皇宮,自然不可能容納整個朝廷的大臣們,於是最終只有幾位官階較高的王公大臣以及皇后能夠隨著陸帝一起前往榮王府。
陸帝和皇后坐在上座,而齊羽的王公大臣在得到陸帝的示意後也紛紛落座,齊羽在旁小聲咕噥道:幹嘛搞得跟聯(lián)歡晚會一樣,真受不了。
“大概他覺得這樣比較有排場。”伊塵邊說邊搖著手裡的羽毛扇,陣陣涼風向齊羽吹去,吹得他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要死了,你沒事扮什麼諸葛亮啊。”齊羽抱怨道,“這個風冷死我了。”
“伊宮主,現(xiàn)在可以請你爲我們找出兇手了吧。”劉傑抱著一副看好戲的態(tài)度,有些輕佻地說道,“你以爲拿個羽毛扇子扇扇這兇手就會出來了麼?”
“啊,既然這樣我也就不浪費大家的時間了。”伊塵從袖子裡拿出玉瓶,接著衆(zhòng)人都瞪大眼睛看著那玉瓶竟然在空中飛了起來,緩緩地朝著金盆飛去。瓶子上的小木塞也自動彈了出來,只見一縷純白色的細沙緩緩倒入水中,然後那隻玉瓶又飛回到了伊塵手裡,“好了,現(xiàn)在就請榮王府所有的侍婢以及家丁都出來,分別把手放進這盆裡吧。”
數(shù)百名侍婢和家丁排場一條長隊,逐一將手放入伊塵指定的金盆裡,半個時辰後當最後一名家丁將手從水中拿出來的時候,那原本清澈的水已然變得有些烏黑。劉傑幸災樂禍地說道:“這水沒有變紅,倒是變黑了啊!如今所有人都試過了,而你依舊交不出兇手來,到底做何解釋?”
“誰說所有人都試過了。”齊羽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走到金盆前往裡看了看說道,“這水之所以會變髒,是因爲你們其中有人的心裡對榮王抱有怨恨,所以這水纔會變黑。”
“一派胡言。”
“你說一派胡言就胡言了?”齊羽突然轉身,對著神情有些恍惚的榮王說道,”榮王殿下,麻煩你將榮王妃以及三位側妃也請出來。”
“爲何?”榮王冷冷地回道。
“沒有爲何。”
“墨兒,你就按他說的意思辦吧。”陸帝說道。
不一會面容憔悴的榮王妃以及兩位側妃在加上被軟禁起來的寧妃來到了花園,在場的王公貴族們都以一種仇恨的目光看著寧妃,卻忘記當初寧妃帶著三千兩黃金前來的時候那種醜惡的嘴臉。
“王爺,把我們叫來做什麼?”緒妃看著那在太陽下閃閃發(fā)光的金盆,問道,“王爺難道您是懷疑臣妾麼?”
“是啊,王爺您這麼做會讓我們傷心的。”葉妃附和道。
“傷心?”齊羽冷笑著說道,“傷心總比傷命來得好。”
“你說什麼?”緒妃提高嗓門說道,“我今天還就是不去試了,怎麼樣。”
“不怎麼樣。”齊羽說道,“只不過是把你當作兇手抓起來罷了。”
“憑什麼?就憑我不把手放進那盆裡?可笑。”齊羽看到葉妃輕輕地拉了拉緒妃的裙襬,又對她使了個眼色,緒妃態(tài)度突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說道,“試就試。”
說著就往金盆的方向走去,然後將手放了進去。
“啊……”緒妃突然大叫起來,“我的手,我的手好疼啊……”
當衆(zhòng)人看清楚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只見續(xù)妃的雙手不斷向外流著鮮血,而盆裡原本有些烏黑的水也變成了淡紅色。齊羽偷偷地看了一眼葉妃,她的嘴角滑過一絲玩味的笑容,再看榮王卻是面無表情,同樣面無表情的還有寧妃,而榮王妃顯然是受到了很大的打擊,若不是旁邊的侍婢扶著她恐怕就要暈倒了。
“兇手,你就是兇手。”齊羽大聲說道。
“不,不是我……”緒妃一下子撲到榮王跟前,斷斷續(xù)續(xù)地說道,“不是我,王爺,真的不是我。”
“如果不是你,那水怎麼會變紅?”齊羽問道。
榮王不急不慢地握住了緒妃的雙手,用衣袖將她手上的鮮血擦乾淨,卻發(fā)現(xiàn)緒妃的手佈滿了細小的傷痕“這些傷痕是怎麼回事?”
“臣妾,臣妾不知道啊。”緒妃哭著說道,“臣妾把手放進去後就覺得雙手鑽心地疼。”
“因爲你就是用那雙手將榮王妃推下石階的,只要是犯下罪的人,雙手放進去後就會這樣。”齊羽說道。
“哦?”榮王站起身來,緩步朝著那金盆走去,然後冷冷地說道,”既然如此,本王也來試試,看本王是不是罪孽深重。“
”當榮王將手放進去後,卻什麼事情也沒有發(fā)生:“看來這個水也不過如此。”
“那是因爲王爺你是清白的。”齊羽說道。
“清白?”榮王雙手背在身後,說道,“將王妃推下石階的正是本王。”榮王的這句話讓在場所有的人都震驚了,然最最爲震驚的莫過於榮王妃,她已經(jīng)完全暈了過去。
“王爺說的話,可是真的?”與其他人不同,齊羽沒有絲毫震驚。
“當然。”
“那王爺你爲何要將王妃推下石階?”
“沒有爲什麼。”
“這不能算是理由。”齊羽說道,“如今伊宮主既然已經(jīng)查出真正的犯人,那麼理應按照律法來處,皇上您認爲如何?”
“單憑這盆水就硬要說緒妃是兇手,未免太過兒戲了吧。”榮王說道。
“兒戲?我可不覺得這是兒戲。比起榮王你的口說無憑,到底誰纔是兒戲。”齊羽說道,“如果真的是你講王妃推下石階,那你眼睜睜得看著淑寧公主,也就是寧妃被陷害而棄之不顧,如果王不是你推的,那你就犯了包庇真兇之罪,王爺你到底想怎麼樣?”
“狡辯。”榮王冷冷地丟下兩個字,往陸帝的坐位前走去,然後跪在地上說道,“父皇,將太子妃推倒的真是兒臣,還望父皇責罰兒臣。”
“不可能,榮王不可能做這種事情……”衆(zhòng)人紛紛議論起來。陸帝也不知道自己的兒子說得是真話還是假話,只能眉頭緊鎖地沉默著。坐在陸帝身旁的皇后,也就是榮王的生母端福皇后則是將全部的擔憂都擺在了臉上。
“齊羽,這是怎麼回事?”伊塵小聲地問道,“之前不是確定那兩個女人是犯人麼,怎麼這個榮王自己跑出來承認是犯人?”
“人有失算,馬有失蹄。看來這次是徹底失算了。”齊羽說道,“我也不知道到底誰纔是兇手了,不過有三件事情可以確定。首先榮王妃流產(chǎn)了,其次有人偷了淑寧公主的玉佩,最後是那兩個女人將淑寧的玉佩放在了榮王妃摔倒的現(xiàn)場。”
“然後呢?”
“然後就是這三件事情最終導致了一個結果,淑寧公主成爲犯人。”齊羽託著下巴說道,“爲什麼這個時候柯南還不出場,不是隻要有案子那個傢伙就會出場的麼?”
伊塵很認真地問道:“爲什麼不是福爾摩斯?”
“因爲這裡沒有*。”齊羽環(huán)視著所有人地表情突然他看到劉子辰用一種極爲複雜的眼神看著左丞相劉子辰。那種眼神好奇怪,似曾相識……
“你在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