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這個富貴吧,這富貴啊,是玉泉村的無賴,以前跟泉水打的火熱,成天跟在泉水屁股后邊,耍耍小流氓,燒人家的豬圈啊。
后來泉水走了,就剩下富貴一個人了,他一個人也嘚瑟不起來了。
他嘛,老子娘死的早,在他十六七歲的時候就死了,留下了一點家業(yè),雖說這富貴是無賴,可是呢倒也不亂花錢,做人也勤快,每到農(nóng)忙的時候,就到鎮(zhèn)子上去幫人家收麥子、犁地、劈柴,這幾年也掙下不少
極道魔尊。
因為名聲不好,快三十了也沒有說到媳婦兒,整天哈喇子流著在村里晃蕩,看看這家的媳婦兒,看看那家的閨女,也不愛看別處,就是看人家的胸啊屁股的。
要富貴說,全村兒最好看的還要數(shù)袁晗了,可是富貴不敢在袁晗跟前耍流氓,因為袁晗不像別的女人那么羞答柔弱,厲害著呢,泉水都不是袁晗的對手。
至于丫頭,富貴觀察很久了,說實話,這丫頭長的真是不咋地,杏香夠丑吧,富貴覺得她比杏香還丑。
這丫頭還算命好,竟然嫁給了李恪昭,可是李恪昭是什么人啊,在玉泉村,李恪昭那可是樹尖尖上的人,隨時都可能跳上高枝兒的。
問題也就出來了,那么好的人,又怎么看得上丫頭呢,李恪昭和丫頭之間那點兒事,富貴早就掰扯清楚了,要不是丫頭一天要死要活的,恐怕早就被休了。
這樣一個丈夫不疼,公婆不愛的丫頭,正合自己的意思,正經(jīng)家的閨女富貴也不敢染指。只有丫頭這種游離的,最好不過了。
先套套近乎,富貴知道他長得不如李恪昭,啥都不如李恪昭,可是有一點,他能給丫頭李恪昭給不了的,丫頭缺什么?缺男人疼啊。自己雖然長的不俊。可也是男人啊。
話又說回來了,他富貴不嫌丫頭磕磣,她丫頭也別嫌自己。誰不愛美的啊,可是也要美的愛自己啊。
泉水后來找了個女的,床第之事那一天講的神乎其神的,老聽見他說什么不管美得丑得。關(guān)了燈都是一個樣。
也不知道跟女人睡是個啥滋味,富貴滿腦子都在想這件事。他以前偷看過人家兩口子洗澡,一個給一個搓背,這搓著搓著兩人就氣喘吁吁的了,那女人光溜的身子讓他看得直流口水啊。
人家兩口子在炕上你啃我咬。你搓我揉的,把富貴在外邊看的直流鼻血,人家完事兒。他的褲襠里也濕了一大片。
這天天看別人吃肉,自己吃素怎么行呢。今天好容易逮著機會了,先探探形式再說,反正這個丫頭自己是一定要得到的,睡人家的媳婦兒,肯定更刺激。
富貴回去放了柴,啃著干饃就出去溜達了,找那些平時游手好閑的家伙,一起胡吹海吹。
“今天有個女的給我拋媚眼了。”富貴咽下口里的干饃就炫耀起來了,那嘚瑟勁兒甭提了。
一個瘦小的小伙子哂笑了一聲,“你就吹吧你,有女人給你拋媚眼,不會是你眼花錯把母豬當女人了吧,哈哈!”湊合著聽吧,別指望這人里能說出人話來。
富貴被人這么說,虛榮心可受打擊了,“什么眼花,實實在在的女人,還喝我水囊里的水了呢。”這可是大實話啊,不過富貴沒好意思說那個女人是丫頭,說出去沒面子。
“怎么沒喝你的口水啊。”又一個小伙子起哄。
這一句挑逗的混話讓在場的幾個小伙子都亢奮不已。
富貴更是漲紅了臉,“急什么!哪有頭次給人喝水就喝口水的啊。”看著吧,要不了多久,自己就有女人了。
“喲,正經(jīng)起來了。”幾個人嗤之以鼻,誰不知道富貴愛吹牛啊,女人,騙鬼去吧,反正大家相信他碰母豬了
嫵媚的面紗。
富貴也不逼他們相信,一個人晃蕩起來,一晃就晃到李家那一塊兒了。
本來想趴院墻上去偷看兩眼袁晗,想想袁晗連泉水都收拾得了,就打了退堂鼓了,還是不要招惹的好啊。
丫頭歇息的差不多了,就背著柴火回去了,眼看著就下午了,早些回去歇息一下,也好做晚飯。
“讓你弄一捆柴,你把自己弄成這樣了?是不是不想干活,故意的啊?”李嬸兒看著滿身是傷的丫頭,心里就忍不住搓火,做一點小事兒都做不好,養(yǎng)頭豬還能殺了吃肉呢。
丫頭怯生生的,“我不小心摔的。”再怎么想偷懶也不至于對自己下狠手啊。
“不小心?”李嬸兒一副不信的模樣,“我管你小心不小心呢?收拾一下做飯去。”
早就猜的出結(jié)果了,哪怕自己傷個半死也沒人心疼自己,丫頭心里寒浸浸的。
袁晗在屋里聽到李嬸兒的抱怨聲了,拉開門縫瞧了一下,丫頭身上的細口子還真多,還怎么洗碗做飯啊。
李嬸兒現(xiàn)在是架子大,早就不下廚房了,“我的親娘誒,要不今晚我做飯吧,讓丫頭休息休息。”
李嬸兒陰陽怪氣地看了丫頭一眼,對袁晗說:“有那么嬌氣嗎?這么點傷就沒法干活了,喲,金貴的很啊。”
“我沒有。”丫頭恨恨地瞪了袁晗一眼,何必火上澆油呢。
“我的天哪!”袁晗哀嚎一聲,自己也是出自一片好心啊,李嬸兒硬是把自己的話給扭曲了,丫頭還不恨死自己,“我冤枉。”
ωωω⊙ttκΛ n⊙C ○
李嬸兒抱著膀子出去了,留下丫頭怨恨地瞪著袁晗,“袁晗啊袁晗,我都盡量避開你了,你還想怎樣?是不是我不挨罵你不舒服啊?”
“我哪有?我真的是好心,沒想到她會那么說,我也很抱歉啊。”袁晗趕忙解釋,這不是往火上澆油嗎?
丫頭閉著眼深吸了一口氣,“我不管你是不是故意。離我遠點兒,你真招人討厭。”
“我?guī)湍闳プ鲲埌伞!痹喜幌敫绢^吵,看在她受傷的份兒上。
“不用,收起你黃鼠狼的心吧。”丫頭推了袁晗一把回屋去了。
吃飯的時候到了,卻沒有做袁晗的飯,李嬸兒不高興了,問丫頭:“袁晗的飯你怎么沒做啊?”
“哦。大嫂說她今天晚上不想吃。我就沒做。”丫頭不慌不忙的說著,看了眼袁晗面前空空的碗。
李嬸兒問袁晗,“真是這么說的?”袁晗可是從來不肯落下一頓的主啊。
“呵呵。是,我給丫頭說了,我今天晚上不吃,不知怎么的。今天晚上一點兒不餓。”袁晗在心里無奈地嘆口氣,裝模作樣地撫了撫肚子。好像很飽的樣子。
“哦,”李嬸兒這才相信,“不吃就別坐在這兒了。”
“好叻。”袁晗巴不得快點兒離開呢,大家都吃的香。讓她一個人在旁邊眼饞著多不合適啊,還是先去廚房找點兒干糧吧
亡靈法師職業(yè)手冊。
干糧,干糧。袁晗把廚房翻了個遍,也沒找到一點兒可吃的東西。好你個丫頭,要趕盡殺絕啊。
自己動手做吧,又有些不合適,才說了不餓的,那多不好意思啊,說不定還會被丫頭說成矯情呢。
他們吃了飯,都洗洗腳躺到舒適的被窩了,袁晗餓的前胸貼后背,不得已準備向駱鈞蹭點兒吃的。
還真別說,兩個人好像心有靈犀一樣,袁晗才在想駱鈞,駱鈞就從屋里出來了。
“袁晗。”駱鈞隔著墻頭小聲的叫了一聲。
袁晗在這邊賊賊的,“誒。”
“出來一下。”駱鈞指了指外面,然后先出去了。
袁晗抿著嘴,什么事這么神神秘秘的,然后也屁顛屁顛地跟了出去。
“我肚子餓的不行,你去你家廚房找點兒吃的來。”袁晗無力的撫著肚皮,她急需要干糧充饑啊。
駱鈞聽了一笑,從懷里拿出一個紙包,“你看我給你拿了什么?”
“什么啊!”袁晗迫不及待地奪過紙包,打開一看,肉夾饃,太好了,忍不住咬了一大口,“你真是我的救星啊,缺什么你就送什么!正餓的慌呢。”
“這是爹在鎮(zhèn)上給我買的,我想著你可能會愛吃,就留給你了。”駱鈞說著說著羞澀起來,現(xiàn)在婆媽的像個女人一樣。
袁晗感動不已,原來是他特地留給自己的,他自己都沒舍得吃,”來,我喂你!”
“你吃吧,怎么餓成這樣了。”駱鈞看著袁晗吃得香,已經(jīng)心滿意足了。
“來嘛,你一口,我一口,這樣才更香。”袁晗堅持要讓駱鈞咬,情侶之間不就是應該這樣嗎?喝同一杯飲料,吃同一碗面,多增進感情啊。
袁晗笑瞇瞇地問:“好不好吃啊?”
“好吃。”駱鈞笑著點點頭,和她在一起,哪怕是吃一個燒餅,自己也一定覺得很美味吧。
袁晗把頭靠在駱鈞的肩膀上,低聲道:“告訴你一個秘密,我在李恪守的墳頭和他結(jié)拜成兄妹了,以后還要帶妹夫去拜祭他呢。”
“你這不是胡鬧嗎?怎么能結(jié)拜。”駱鈞忍不住責怪起袁晗來,太不像話了。
“你知道什么?恪守哥個我托夢,說是在底下早就娶了正房妻子了讓我靠邊站呢。”袁晗癟著嘴胡說一通。
駱鈞怎么會相信她的話,一定是胡編亂造的,“好了,別鬧了啊,快回去睡吧。”
“好吧,把臉伸過來。”袁晗撅著小嘴答應了,然后故作神秘的勾勾手指。
駱鈞聽話的把臉伸過去‘啵’,“這是給你的晚安親親。”
“調(diào)皮。”駱鈞輕輕撫了撫還留有袁晗嘴唇溫度的臉頰,越來越放肆了,下次,一定不許她這樣了。(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