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晗心裡很得意,沒想到她一個小小的舉動,竟然引得這麼多人跟風(fēng),袁晗也是普通人,也喜歡那種名人效應(yīng),雖說她還不是名人,但是她能引領(lǐng)潮流也是不錯的嘛。
“姐姐,你好高興。”三四見袁晗從布莊出來嘴巴就沒有合攏過。
袁晗趕忙低頭問:“怎麼?你看出來了,姐姐是不是笑的很大聲啊?”
三四搖搖頭,指著一個走遠(yuǎn)了的路人甲道:“那個人看你一路大聲地傻笑,讓我問問你還好吧?”
“什麼?”袁晗這才閉上嘴,用手摸了摸嘴角,看看有沒有口水,“姐姐笑得有那麼誇張啊?”
三四點點頭,也跟著笑。
“你怎麼都不提醒我?”袁晗埋怨地看著三四,這個小屁孩,見到人得意忘形了也不知道通知一聲,竟然有著出醜
[陸貞]太后難爲(wèi)。
三四道:“我喜歡姐姐笑。”姐姐笑就表示開心,姐姐開心了,三四也就開心了。
袁晗這才點點頭,“好吧,姐姐開心,但是不能太開心了,不然別人要說姐姐是個瘋子了。”
三四跟著點了點頭。
姐弟倆回去,何嬸兒就問:“袁晗啊,你們幹什麼去了?”
三四纔要說話,袁晗就先一步開口了,“沒什麼?帶三四出去逛了逛,不能把孩子憋壞了。”
三四一臉不解地看著袁晗,爲(wèi)什麼不能說真話呢?
袁晗搖搖頭示意三四不要說。
三四哪裡知道啊,大人的世界就是這樣,不過袁晗交代了,三四隻有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了。
是夜,又是吃晚飯的時候了。等大家都上了桌的時候,袁晗不經(jīng)意的往外邊望了望,一個人影兒都沒有。
袁晗嘆了口氣,把多餘舀的一碗飯放在門外,也許等會兒他自己會來吃呢?
“袁晗啊,你怎麼了?”何嬸兒見袁晗好像有些不高興。
袁晗用筷子在碗裡撥了撥米飯,“乾孃。我沒事兒。”
三四當(dāng)然知道袁晗爲(wèi)什麼不高興了。她一定是在爲(wèi)自己今天沒有來吃飯,所以不開心了,原來姐姐表面上兇巴巴的。心裡其實還是很關(guān)心自己的。
三四多想告訴袁晗自己就是那個小叫花子啊,可是又怕說了以後袁晗會趕他走。
三四心裡想著事兒,筷子沒夾穩(wěn),菜掉到了地上。
本來大家都沒注意的。倒是三四的行爲(wèi)讓大家驚訝不已。
一般掉在地上的東西是不能吃的,誰知道三四。一把抓起來就送到了嘴裡。
袁晗看著著急啊,趕忙伸了手要三四吐出來,誰知道他已經(jīng)嚥下去了。
袁晗滿臉驚恐地看著老何頭,“乾爹......”
老何頭也是。呆在那一時半會兒不知道說些什麼,又見袁晗叫他,他才裝模作樣地虎著臉。“三四,你太頑皮了。掉到地上的東西怎麼能吃呢?當(dāng)心肚子疼。”說著一邊給三四使眼色。
三四哪裡懂這些啊,只是很正經(jīng)地說:“叔叔,沒關(guān)係,掉在地上太可惜了,我長得皮實,吃了不會肚子疼的。”
袁晗沒想到三四會這麼說,“三四啊,掉在地上的東西髒了,不能吃的,上面有細(xì)菌,會鬧肚子的,以後不能那樣了,知道嗎?”
三四見姐姐發(fā)話了,乖巧地點點頭,以後再也不會了。
袁晗這才端起飯碗,給三四夾了些菜,吃了起來,其實袁晗很想問老何頭,他家親戚是不是窮的要討飯了,把孩子教成這樣?可是到底也沒有問。
大家吃完飯,袁晗就早早地睡了
追元記。
老何頭夫婦帶著三四在外邊說話。
幾個人聲音小小的,何嬸兒道:“老何,你看袁晗,其實心裡還是很惦記三四的,是吧。”
“可不是,袁晗就是臉上厲害,其實心軟著呢。”老何頭當(dāng)然有同感了,這個女兒他還是瞭解的差不多了。
何嬸兒愛憐地把三四摟在懷裡,“你姐姐可稀疼你了,小傢伙真是好運氣。”
三四窩在何嬸兒懷裡笑了。
第二天,布莊的老闆就差了人送衣服來了,何嬸兒接過衣服的時候,還有些不確定,”這是我們家訂的嗎?別不是搞錯了?”
送東西的小而非常的確定,道:“錯不了,佳味軒的袁老闆,您收著吧。”
何嬸兒這才接過衣服,打開一看,瞧這身量,應(yīng)該是給三四做的吧。
何嬸兒嘆了口氣,對老何頭道:“老何啊,你看著,袁晗給三四做了一套衣服,大概花了不少錢吧。”
“這孩子,怎麼這麼有主意,生意不好還做什麼衣服?”老何頭看著衣服,也就抱怨了一句。
何嬸兒道:“也是袁晗這孩子有孝心,知道我們老兩口啥都不缺,一份心思也沒處使,三四是你的親戚,便對三四好,也好報答我們一些,可我怕就怕,她知道我們騙她的話,她的那脾氣。”
老何頭想了想,“過得一天是一天吧,三四這孩子可憐懂事,你也不忍心趕他走吧,想住著吧,只是多一雙筷子的事情。”能瞞多就是多久,既然把孩子帶回來了,就不能再把人家趕出去。
何嬸兒憂愁地點點頭,“也只能先這樣了。”說完抱著衣服往裡邊去了。
“三四啊,快來,看你姐姐給你做的新衣服。”何嬸兒招手讓在院子裡和旺財玩耍的三四進(jìn)來。
三四進(jìn)來,看到新衣服,高興的滿臉是淚,不停的用手指摩擦著,“從來都沒有人對我這麼好過,嗚嗚嗚......”
何嬸兒抱著三四道:“好了,別哭啊,以後咱們都對你好,哭什麼,這麼大個人了,不羞麼?”
三四聽了這才擦乾了眼淚。
何嬸兒拿了衣服在三四身上比了比,太合適了,“來,快把新衣服換上啊,穿著你叔叔的衣服多不舒服啊。”
“嬸嬸,我捨不得穿,我想把它放著,我看一看就行了。”三四眼裡滿是珍惜的樣子,這麼好的衣服讓他穿,多麼幸福啊。
何嬸兒撲哧一笑,“傻孩子,衣服做了就是讓你穿的,聽話,你穿上等你姐姐回來你讓她看看。”說著不由分說的就拉了三四給他換衣服了。
新衣服上身,三四彆扭極了,從來沒有穿的這麼好看過,羞的挺不直身子。
何嬸兒也不說他,只是讓他出去玩耍。
三四看著外邊有小孩子在一起玩石子,心裡很想去玩,可是又因爲(wèi)他是要飯的,所以不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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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嬸兒見了,就對他說:“想去玩只管去,你看看你現(xiàn)在,他們不會嫌棄你的,啊。”
得到何嬸兒的鼓勵,三四終於挪了步子,鼓起勇氣去了,他不敢跟人家說話,只是呆呆地站在一邊看著。
站了半天,終於有一個小朋友擡起頭來,“你也想玩嗎?”
三四點點頭。
“那就一起來吧。”
三四當(dāng)即高興的加入了,然後別的小朋友又教了他遊戲規(guī)則,一起玩的不亦樂乎。
三四可開心了,不僅可以穿新衣服,還能和別的還孩子一起玩耍,不過他玩得小心翼翼,保護(hù)著他的新衣服。
袁晗出去溜達(dá)了回來,不見三四,便問:“乾孃,三四呢?”
何嬸兒一邊收拾東西一邊指著外邊道:“他在和別的孩子玩耍呢。”
袁晗伸著脖子望了一眼,喲,新衣服穿上了,時不時的還要擡起小臉望一望鋪子,才又安心的玩耍。
“三四比之前開朗多了。”袁晗也笑了笑,對何嬸兒說。
何嬸兒點頭道:“可不是?”
“乾孃,乾爹的親戚什麼時候來接孩子啊?”袁晗倒是關(guān)心起這個來了,孩子和父母分開久了總是不好吧。
何嬸兒臉上一緊,轉(zhuǎn)過頭支支吾吾道:“這個還不大清楚,可能還有一陣子吧,怎麼了?”何嬸兒生怕袁晗嫌三四十拖累,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嚼用嘛。
袁晗一笑,“沒怎麼,我想著三四是我鋪子的福星,讓他再多住一陣子再回去。”
“敢情好啊。”何嬸兒高興地不得了。
袁晗看著外邊玩得高興的三四,心裡又想起了那個小叫花子,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留的飯也沒有動過。
曹老基本上每天都光顧袁晗的佳味軒,在曹老的帶動下,袁晗的生意也逐漸走上了正軌,不過多半都是老人家,怎麼說,她鋪子的東西軟糯,吃著又帶點兒微甜,非常受老人家的歡迎。
包子鋪的老闆最近卻坐立不安了,他有一種預(yù)感,要是不把袁晗的勢頭給壓下去的話,估計遠(yuǎn)哈以後會把他排擠的沒有立錐之地。
這不,因爲(wèi)著急上火,包子鋪的老闆嘴上起了泡,結(jié)了痂,每次和袁晗說話的時候,袁晗都忍不住的想吐,打趣道:“包子老闆,上火了,什麼事兒讓你這樣啊?”
“呵呵,沒什麼?吃包子燙的。”包子鋪老闆假笑著。
袁晗哦了一聲,瞭然地點點頭,“是不是包子賣不完了?”
包子鋪老闆尷尬一笑,“袁老闆說笑了,只不過袁老闆生意剛好一些就這麼得意,恐怕有些過早吧。”
包子鋪老闆又怎麼不知道袁晗對他的態(tài)度呢,一邊表面上和氣,一邊心裡盤算著該如何整治一下袁晗了。(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