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家人和駱家人就去取土了,打牆嘛,土當(dāng)然很重要了,等一羣人到袁晗闖禍的地方一看,都忍不住的抱怨起來,“大張娃可真是不厚道啊,本來我還以爲(wèi)是我們家袁晗不對,現(xiàn)在一看,這不擺明了就是在坑我們嘛?!?
垮在這兒的一堆也叫牆,只怕是想找個冤大頭幫他幹活吧。
“喲喲,還真是啊,別說是袁晗了,就是小孩子都能給推倒了?!瘪?gòu)饍阂侧止局?,這也偷工減料的太明顯了吧。
“好了,禍?zhǔn)窃详J的,說多少也沒用,咱們開始吧。”駱鈞不喜歡他的娘說別人的不是,無論如何,袁晗闖了禍,無條件的彌補(bǔ)就是了
深井冰連萌。
袁晗歉意的笑了笑,“對不起,耽誤你和恪昭看書了?!?
“沒什麼?真讓我在家看書,我也是看不安穩(wěn)的,還不如幫你們一起幹活呢,雖說我?guī)筒簧鲜颤N忙,但是總能盡一份力。”駱鈞一點(diǎn)都沒覺得被拖累,反而覺得高興,在袁晗需要幫助的時候,他在。
“好了,你們兩個就別在那客氣,盡說上話了,沒看見我們都開始了麼?”李恪昭不合時宜的插了一句,真不知道是來幹活兒的還是來聊天的,兩個人你來我去的,完全忘了別人的存在了。
兩人聽了,都不好意思的轉(zhuǎn)身,各自幹起活來。
袁晗搗了幾下就累的腰痠背痛,直起身子抱怨,“我們可別吃虧了,也砌成他們那樣,沒理由我們當(dāng)傻帽。”
“做人可不能這樣,他不仁我就要讓他看看我的義。年輕的不懂事,他們家裡老的以後還有沒有臉?!崩侠铑^堅持要把牆做好,他就是想要張家的人慚愧,以後要是犯在他手裡了,也別怪自己無情。
“這樣太便宜他們了吧?!痹蠞M心的不願意,吃虧的事袁晗可不願意做。
駱鈞瞪了袁晗一眼,讓她閉嘴不要說話了。越說多越錯的多。
幾個人正忙著和泥呢。張家大兒子就提著水罐子來了。
袁晗在心裡嘀咕了一句,還算有良心,知道來看一看送點(diǎn)兒水來。
“大家都在忙啊?!睆埣掖髢鹤诱f了一句就坐在一邊,把水罐子放在旁邊,“我閒著沒事兒,就來監(jiān)監(jiān)工??蓜e渾水摸魚啊。”
袁晗心裡鄙視張家大兒子無數(shù)次,“喂。你別得寸進(jìn)尺啊,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啊,就怕你們做事敷衍?!睆埣掖髢鹤勇N起二郎腿,優(yōu)哉遊哉的說道。
“袁晗。你在費(fèi)什麼話?禍?zhǔn)悄汴J的,你抱怨啥,我們都沒說話。”李嬸兒見不得張家大兒子那麼小人得志的樣子。不想袁晗再說。
袁晗哦了一聲,埋頭幹起活來。
張家大兒子悠閒的喝著水。哼著聽都聽不懂的小曲,袁晗看的心裡火大,使壞抓餓了一把和好的泥巴扔到張家大兒子的水罐子裡。
“袁晗,你這是什麼意思?”張家大兒子一下跳起來,指著袁晗憤怒道。
袁晗哼了一聲,不屑的看著張家大兒子,“什麼意思?讓你快點(diǎn)滾的意思,你看你的那慫樣,你再這樣,當(dāng)心泉水那天突然回來,說不定就不是摸你媳婦兒的臉那麼簡單了?!?
“你厲害?!睆埣掖髢鹤右宦犎?,當(dāng)真是後怕不已,提著水罐子邊走邊罵。
“再厲害也比不過泉水啊,你怕他也不見你怕我啊,滾吧你。”袁晗又抓了一把泥巴扔過去,把張家大兒子下的雞飛狗跳的。
眼看著中午了,袁晗肚子餓了,“誰回去做飯去,也該吃飯了。”
“這麼著吧,嬸兒回去做飯吧?!崩钽≌严戳耸郑滦?dú)?,做飯的活輕省些。
駱?gòu)饍涸觞N能見這個便宜呢,“他嬸兒,你回去做吧
冬至的秘密?!?
“要不你們兩個回去做吧?!痹喜辶艘痪?,要是自己不說話,她們能推讓半個時辰,關(guān)係好成這樣,真是沒話說了。
話才說完,駱老頭就指著遠(yuǎn)處,“你們看,那不是丫頭嗎?手裡提著那麼大的個籃子,說不定是來送吃喝了?!?
“哼,就她,怎麼可能,”李嬸兒看到丫頭遠(yuǎn)遠(yuǎn)走來,在心裡呸了一聲,誰敢勞動人家啊,“我可擔(dān)當(dāng)不起啊。”
丫頭笑著走來,把籃子放下,“知道你們忙,所以做了些飯菜來,快吃吧。”
“不會是摻了砒霜吧?!崩顙饍赫讨硕啵绢^不敢怎麼樣,趕忙冷言冷語了一番。
“怎麼會,”丫頭隱去心裡的怒火,成了一碗飯親自給李嬸兒送到手邊,“婆婆,快吃吧?!?
“我不餓。”李嬸兒頭一轉(zhuǎn),不領(lǐng)丫頭的情。
袁晗趕忙從中勸道:“我的娘啊,您就別慪氣了,吃了我們好乾活,你總不能餓著肚子。”袁晗知道李嬸兒對丫頭心裡不爽,就把丫頭手裡的碗奪過來,“現(xiàn)在這晚飯是我的了,娘啊,我把我的飯給你,這總行了吧。”
李嬸兒這纔不情不願的接過,再下去,恐怕她們就會說自己矯情了。
大家吃完飯,丫頭一邊收拾碗筷一邊說,“晚飯怎麼吃?”
“晚飯你早些做,順便送兩盞油燈來,我們每天多幹幾個時辰,不出三天就幹完了?!崩侠铑^覺得反正是要累的,就別把時間拖的那麼長了,早完工早解脫。
丫頭實(shí)在太歡喜了,笑的見牙不見眼的,“唉,好,那我晚上把飯送來?!?
丫頭走了以後,李嬸兒一個人嘀咕著,“轉(zhuǎn)性了,怎麼忽然變的這麼好,有貓膩?!?
袁晗聽了李嬸兒的好實(shí)在覺得好笑,“娘啊,你就別瞎猜了,你管她是怎麼了,懂事了本就行了嗎?”
“說的也是。”李嬸兒理了理耳朵後面的頭髮,又埋頭幹起活來。
袁晗嘆了口氣,晚上點(diǎn)著油燈還要幹活,真可憐啊,不禁讓她想到了周扒皮虐待長工。
“你悠著點(diǎn)兒幹啊。”袁晗瞧瞧的給駱鈞打招呼,生怕把他累著了。
駱鈞看了袁晗一眼,“不許藏小心思?!彪m然袁晗也是心疼他,可是父母兄弟都實(shí)實(shí)在在的,自己怎麼能忙裡偷閒呢。
丫頭回去後,收拾了一下,就出去了,她知道只要她一出門,一準(zhǔn)兒富貴就在後邊跟著。
跟富貴茍合的次數(shù)多了,心裡的那種罪惡與不安也就沒有了,現(xiàn)在她才知道什麼叫只羨鴛鴦不羨仙,雖說富貴跟自己不是鴛鴦,可是,她把富貴當(dāng)成李恪昭,每次溫存,就像是李恪昭在愛撫她一樣。
走到?jīng)]人的地方,富貴就出現(xiàn)了,“小乖乖,想我了吧?!?
“正經(jīng)一點(diǎn)?!毖绢^推開富貴伸出的手,瞪了富貴一眼。
“怎麼了?”富貴不解,不是她想了嗎?不然好端端的要往這沒人的地方走
一日三省吾師。
丫頭拉了拉衣襟,“沒怎麼,只是現(xiàn)在不可以,你知道李家正在幹啥吧?”
“知道啊,打牆啊,袁晗把人家的牆給推了?!备毁F不明白,他們兩人之間的事,關(guān)袁晗什麼事。
“這就對了,今晚他們還要做很久,你到我屋裡去?!毖绢^*的看了富貴一眼。
富貴聽了,反倒打起了退堂鼓,“屋裡?我可不敢!”丫頭這是找死的節(jié)奏。
“你怕什麼,今天天擦黑,你就來,他們都在打牆呢!”丫頭就是要在李家偷人,還要在李恪昭的屋裡,她要在李恪昭的炕上跟富貴纏綿,“你怎麼這麼窩囊,哼,既這麼著,以後別來找我了!”
富貴怎麼甘心被丫頭小看呢,況且他在丫頭身上下了那麼多本錢,不用夠了怎麼劃算啊,“誰窩囊了,我不怕,你等著,今天晚上我就去你屋裡?!?
“那就這麼說定了,你可別不來啊?!毖绢^說著用手在富貴的下身抓了一把。
“就是死,我也去?!备毁F被丫頭這麼一挑逗,早已神魂顛倒,寧在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
傍晚,丫頭給袁晗他們送了飯,就回去等富貴了。
富貴說實(shí)話心裡還是有些七上八下的,可是一想到女人的身子,也就什麼都不怕了,都說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李恪昭吃了飯,沒一會兒肚子就疼了起來,捂著肚子半天都沒動。
“恪昭,你怎麼了?”袁晗見李恪昭蹲了半天沒動。
“我肚子疼?!崩钽≌延行┬奶?,袁晗肯定以爲(wèi)自己想偷懶,才說肚子疼的。
袁晗癟了癟嘴,“哼,想偷懶吧。”
“沒有?!崩钽≌丫椭朗沁@樣的結(jié)果。
“哎喲,糟了,丫頭晚飯裡摻了黃豆了,恪昭,你還好吧?!崩顙饍阂幌麦@叫起來,幹活乾的累了,都忘了。
李恪昭擺擺手,“沒事,我回去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李恪昭回了家纔打算休息一下,忽然聽到自己房內(nèi)有窸窣的響動,難道有賊不成。
他躡手躡腳的推開門,一下子驚住了,不是賊,而是丫頭和同村的富貴兩人正精光的纏綿著。
糟了,撞到這麼尷尬的場面,李恪昭想了想,假裝沒看見,退了出來,輕輕的關(guān)上了房門。
只能先去茅房裡蹲著了。
屋裡的兩個人都面如死灰,他們都沒想到這個時候會有人回來,還剛好被撞見了。
他們想不通,撞見這樣的事,李恪昭不是應(yīng)該惱羞成怒嗎?不是應(yīng)該狠狠地罵他們是狗男女嗎?
富貴看著丫頭,丫頭悵然若失,最後捂在被子裡哭了起來。(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