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伙就會沒事找事,她隨便找個小門診就能解決的事,何苦還要麻煩人家。
三O四啊,想想就怵,安排個小手術擎等半個月以后了,還算快的。
她命里一定和他八字不合,太不合了!
陳安嘆氣,上了一輛出租車。
鐘立維在窗口站了片刻,其實,他腦袋才缺根弦呢,怎么就一根筋看上她了!
他壓根就沒給寶詩打電話,只記得她周三值夜班。
不過現在打,也不晚。
果然沒多會,寶詩的電話追了來。
“姐們兒,到哪了?”
陳安說:“還在路上,剛過天安門,寶詩姐,沒打擾你工作吧?”
寶詩笑了:“鬼丫頭,現在才知道跟我客氣了……我們家的太子爺下的旨,小事也成了大事!”
陳安也樂了:“真的是輕微的擦傷,不值得興師動眾……”
寶詩打斷她:“我想你了,你就不能來看看我嘛?再說,我還有事求你呢,總也抽不出時間去找你!快點啊,直接到住院部五樓,咱一會見!”
模糊的記憶,悠長的歲月,沸騰的大院,多少年過去了,他們那一撥孩子都已長大成人。
陳安有些感慨,那時總嫌時間太慢,迫不及待想要獨立。而現在,又擔心太快,快得什么都來不及抓住。
寶詩一見陳安,有些吃驚:“呀,臉色這么差,象個落魄公主!”
陳安摸摸臉,訕笑道:“太忙了,一個案子接一個案子的……”
寶詩皺眉,輕輕抬起她胳膊:“流血了……丫頭,沒出什么事吧?”
陳安這才留意手肘擦破了皮,她竟然沒有發現。
她只好解釋:“不小心摔了一跤,不過還好,一點也不疼?!?
寶詩沒有深究,事實上鐘立維也沒說太多,她只嗔怪道:“難怪鐘立維那么緊張,你呀,工作很辛苦,更要學會心疼自己,知道嗎?”
陳安點頭,心里七上八下。
寶詩取過消毒托盤,麻利地用鑷子夾著酒精棉在她手肘擦拭,棉球涼涼的,沁人心脾,而寶詩的手指細膩柔白,仿佛有安撫的作用,陳安一顆懸著的心放下了。
處理完手肘處的傷,寶詩小心掀開她額發,露出額角的紗布,又仔細端詳了一會。
陳安問:“寶詩姐,怎么了?”
“得,多少得留一個疤,嘖嘖,這么漂亮的臉蛋兒,天生就該完美無暇!”
陳安卟哧樂了,只聽她又說:“哎,我記得你小時也跌過一跤,好象也是額角的位置……”說著又掀開另一邊,果然有個細小的疤,時間久遠了,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
“鐘立維禍害的吧?我記得大伯那天揍了他一頓,第二天就看見你光榮負傷了……得,這下一左一右對稱極了!”
陳安樂了:“寶詩姐,你改行去當整容專家吧,我一定第一個讓你開刀!”
“別,鐘立維可饒不了我!”寶詩笑嘻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