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玉握著丈八蛇矛已經(jīng)一步一步的朝著軍營位置去了,此刻,剛剛交接班完畢,兩班人馬並沒有從速離開,但是也並沒有看到神出鬼沒的娘子軍。
梁紅玉往前走,簡直好像從天而降的幽靈一樣,已經(jīng)站在了那執(zhí)勤兵的身後,“兄臺,借過,借過啊……”
“你……”
這人感覺到自己的脖頸上多了一雙手,這雙手很是綿軟,不過如影隨形。這人一個警備,立即準(zhǔn)備振鈴,梁紅玉嘿嘿嘿的笑著,與這個金兵大眼瞪小眼。
“你要是敢搖晃一下,我的手就卡斷你的脖子,還要捏碎你的蛋?!苯鸨宦牐瓉磉@挾持自己的還是一個暴力女,立即雙手高高的舉起來。
“你,你是何人?”
“梁紅玉來了,你想不到對嗎,你想不到的還多著呢,今晚啊,我要將金兀朮的人頭給割下來,帶走……你助紂爲(wèi)虐,你爲(wèi)虎作倀,今晚,我也要給你一個厲害要你瞧一瞧的?!?
梁紅玉一邊說,一邊媚眼如絲的笑著,怎麼看怎麼與惡貫滿盈的壞人不搭調(diào),笑聲低啞,很有蠱惑人心的魔力,這個人看的癡癡呆呆的。
“還看!”梁紅玉一拳頭已經(jīng)砸在了這個金兵的頭頂,金兵一個趔趄,“哎呦”一聲,人已經(jīng)委頓在了地上,梁紅玉看著金兵在地上抽搐的身體,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鈴鐺要滾落在地上的剎那。
梁紅玉已經(jīng)伸手,將鈴鐺握住了。
鈴鐺中有一枚不大不小的引子,紅玉知道,這是特殊材質(zhì),只需要輕輕的搖晃一下,就聲振屋瓦,手指已經(jīng)撕碎了這個人的衣角,將那個玩意給塞住了。
現(xiàn)在,這鈴鐺就是十足的啞巴。
“來人,換上這個斗篷,在這裡給我好好的把風(fēng),莫要讓人察覺了?!币粋€二踢腳,鈴鐺已經(jīng)不翼而飛,再看時,一個女子已經(jīng)飛了過來,一手握住了鈴鐺,一手用力的攥住了這個人的斗篷。
就那麼輕而易舉的一拉,已經(jīng)換上了這個人的衣服。
“啊哈,好,都是紅色,我們的軍衣也是紅色,開門紅,走了。”梁紅玉一邊說,一邊格格格的笑著,完全沒有私闖敵營的警戒,看上去好像信步在看春景一樣。
“東西南北中,來來來!指南針。”一句話,那邊一個人已經(jīng)走了過來,將一個羅盤模樣的指南針已經(jīng)放在了地上,梁紅玉看著指南針。
“好,一個一個來?!币贿呎f,一邊已經(jīng)朝著旁邊的位置去了。
“誰!”兩百米不到的位置,哨兵聞風(fēng)而動,聽到這邊情況不對,立即皺眉,揮手。
“我?!焙诎抵?,一個女子高嗓門應(yīng)一聲,這個哨兵看到前後呼應(yīng),點了點頭以後,立即沉寂了下來,梁紅玉蹂身好像一隻貓兒一樣,順著轅門位置的牆壁已經(jīng)爬山虎一樣的過去了。
到了這個當(dāng)兵的眼前,伸手拍一拍這人的肩膀。
“更深露重,今夜繁星點點…啊,有流星。”梁紅玉語速很快,這人幾乎沒有反應(yīng)過來,在看流星的剎那,脖頸子一疼,自己已經(jīng)倒地不起。
“你……”
“哪裡有流星啊,我
說有流星你就相信,我說屎是香的,是不是你也要吃一口嘗一嘗啊?!绷杭t玉一把攥住了鈴鐺,已經(jīng)將這個鈴鐺也是塞住了。
鈴鐺現(xiàn)在裝聾作啞起來,梁紅玉嘿嘿的一笑,一個流暢的拋物線,鈴鐺已經(jīng)落在了身後女子的手中,女子也是笑著,已經(jīng)按部就班的走了過來。
“我沒有出來之前,莫要搖鈴鐺,記住了。”一邊說,一邊揮揮手,身後的黑暗中,娘子軍已經(jīng)一個一個的蜂擁而至,到了前面的位置,梁紅玉開路,就這麼大搖大擺的進入了敵營。
勇闖敵營,還是這樣子,是讓人肅然起敬的。
梁紅玉剛剛進入前面的位置,已經(jīng)用手勢指揮起來,衆(zhòng)人前前後後已經(jīng)散開,眼前坦蕩如砥的位置,到處都是來來往往巡邏的人,讓人很是頭痛。
有人在嘰哩哇啦說話,說的都是草原上的語言,好在梁紅玉知己知彼,也是認認真真的學(xué)習(xí)過了,說的無非是誰家的老婆有味道,今晚有沒有什麼風(fēng)吹草動之類的。
梁紅玉並不感興趣,直搗黃龍,到了前面的位置,金兵看到一個身影上躥下跳,立即揉揉眼睛,還以爲(wèi)自己看錯了。
再看時,果然是自己看錯了。
但是……
一雙手已經(jīng)摸了摸自己的脖頸,“別亂動,告訴我,金兀朮在哪一個營盤中?不說就捏斷你的咽喉?!?
“你……”這人猝不及防的回眸,看到的居然是一個如花似玉的嬌滴滴的女孩子,不禁一笑,“你這是開玩笑不成,我怎會告訴你主帥在上面地方呢?!?
“相公,我可沒有開玩笑,你不說啊,會死的很慘的?!绷杭t玉笑吟吟的看著這個人,金兵一笑,“就讓我死的很慘吧,可以死在你的手中,我是很開心呢?!边@人是想不到的,梁紅玉可從來不與人開玩笑。
心到意到,手上稍微用力,這個人的身體已經(jīng)抽搐起來。
“看你色瞇瞇的樣子就知道你不是好東西,下輩子做一個好人?!币贿呎f,一邊用力,這人死翹翹了,梁紅玉收回手,好像什麼都沒有發(fā)生一樣。
“掩護,到主帥中去。”紅玉經(jīng)過分辨以後,已經(jīng)看清楚,前面綿延不絕的帳篷有一頂是與衆(zhòng)不同的,無論是從大小還是規(guī)格,看上去都不可同日而語,貓腰,人已經(jīng)到了前面的位置。
今晚,黑燈瞎火,帳篷裡面安安靜靜的,唯餘一個人的呼吸聲。
梁紅玉已經(jīng)到了屋子裡面,伸手,將燈燭打滅了,屋子裡面頓時變得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紅玉辨別了一下位置,已經(jīng)到了一張氆氌上。
草原上的人,喜歡中原人的木製傢俱,不過又是嫌棄木製傢俱不好搬運,所以,一直以來都是睡在氆氌上的。氆氌厚實,軟糯。
紅玉坐在了氆氌上,金兀朮立即醒過來,看到黑暗中一個女子,一驚,已經(jīng)找自己的匕首,摸了摸,沒有找到。
一片銀亮的光斑已經(jīng)照耀到了自己的臉上,一個女子沉肅的語聲緊隨而至,“莫要找了,兇器在我這裡,你看,不光光是匕首,還有您的黑漆駑,還有您的枕頭……”
“你,你是何人
……”
“路過的人,我不會殺你,你放心就好了,要是殺你,我機會多著呢?!?
“嗯,”不得不承認,要是殺人,這女子的機會實在是很多,但是既然不殺人,那麼做這等打家劫舍的行爲(wèi)意欲何爲(wèi)呢,他立即警覺起來,心頭有不好的預(yù)感,“你是個女人,我並沒有得罪女人?!?
“你得罪的人太多了,連小孩子都有,莫要說女人男人之類的,我今日過來是想要和你聊一聊?!?
“你……讓本將穿上衣服和你好好的聊一聊,如何?看你也是一個有志之士,如何進入了本將的中軍帳呢?”金兀朮就是金兀朮,有大將之風(fēng),到了這個時候,非但沒有絲毫的畏懼,反之,是那樣的平靜。
平靜的讓人一看就想要揍一頓這個傢伙。
“將軍真是臨危不懼,居然連呼救都不呼救一下?!绷杭t玉揶揄一句,“不過,想要穿上您的衣服,還是不成。”
“爲(wèi)何?”
“脫了衣服,說的話就比較真,這是女人的經(jīng)驗,哈哈哈?!绷杭t玉胸?zé)o城府一般的笑著,金兀朮只能嘆口氣,“既來之則安之,既然你喜歡與一個裸體男人聊天,那麼我穿上衣服,不是就過分不解風(fēng)情了,好吧,我隨你。”
“隨你個頭,現(xiàn)在,是問答環(huán)節(jié)?!闭f完以後,紅玉又補充一句——“莫要忘記了,是我問你回答,你只有回答的權(quán)利,你不能發(fā)問,好否?”
“受制於人,好不好有什麼區(qū)別呢?”金兀朮發(fā)現(xiàn),自己今晚有一種畏懼,雖然劫營的事情以前也是發(fā)生過,不過直面危險這還是第一次,這個女人不簡單,可以不驚動一兵一卒就到了自己的軍營中……
換言之,就是自己呼救,門口果真還會來人嗎?索性來一個沉默不語。
黑暗中,金兀朮始終在摸,摸各種可以用來防身的東西,梁紅玉完全就不理會,“你最好不要亂摸,不然你會吃虧的呢?!?
“哦,好。”他立即縮回來手,紅玉就知道他不會聽話,嘿嘿嘿的笑著,將匕首“
嗖”的一聲已經(jīng)丟開了,一個流暢的拋物線以後,匕首已經(jīng)消失在了黑夜中。
“你看,我不會傷害你的,我們切入正題,你看如何?”金兀朮看到梁紅玉連匕首都丟開了,索性淡淡的一笑,“嗯。”
“那麼,開始了?!奔t玉調(diào)整了一下語聲,道;“我現(xiàn)在啊……”
其實,金兀朮一直在找機會,黑暗不利於自己,自然也是不利於眼前的女人,那麼要是自己動手,究竟成算有多少呢?
“啊……”只聽到金兀朮因爲(wèi)疼痛叫嚷一聲,接著紅玉微微一笑,“女人的胸脯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上手的,我雖然是溝深峰緊一線天不過也不允許你看完就上手,可遠觀不可褻玩焉這道理都不懂?!?
一邊說,一邊緩慢的將左手右手握著的仙人球拿下來,慢吞吞的放在了黑暗中。
“你……”
“仙人球,爲(wèi)何你們男人總是色瞇瞇的呢,現(xiàn)在好了,開始吧,這一次可不要亂摸,不然我自己都不知道你會摸到什麼東西?!奔t玉淡淡的笑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