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知道,這天底下最不缺的就是“冤家路窄”。
厲辰灃本來不想來見沈星耀的,但是沈星耀就像一個狗皮膏藥一樣,你要是這次不讓他得逞,他就永遠糾纏著你。
于是厲辰灃煩躁的來了,看到一個女人背身站著,也沒當回事兒自顧自地坐到一邊的沙發上,翹著二郎腿。
“沈星耀,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像狗皮膏藥。”
沈星耀見到厲辰灃就氣不打一處來,又瞧見他這副拽的二五八萬的樣子,怒氣就壓抑不住:“狗皮膏藥也比你像狗強,你看看你做過人事兒嗎?”
從厲辰灃從她身邊走過時,劉星就聞到了他的氣息,心中不斷的哀嚎,卻也知道這個時候轉身就走的話,更容易吸引人注意力,于是只能盡量低下頭,慢慢的往旁邊扭身體,盼望厲辰灃千萬不要發現她。
在躲避的中途,聽著這兩個人說話,心中又覺得十分好笑,這兩個大男人怎么互相罵對方是狗,什么仇什么怨?
沒錯,劉星也覺得厲辰灃他從來都沒有做過人事兒,如果不是怕被發現,她一定跳出來鼓掌。
“我自然不對狗做人事兒,你厲害的話,就不要再糾纏我,都多少年成這么爛谷子的事情了,你就記一輩子?”厲辰灃是真煩沈星耀。
沈星耀冷笑一聲:“你說過去就過去?怎么?就因為不是你吃虧所以你就問心無愧?厲辰灃,你還是這副道貌岸然,一副將所有人踩在腳下的樣子。”
“那又如何?”不屑跟他斗嘴的厲辰灃干脆直接了當了:“你找我來有什么事?”
沈星耀無形中又被將了一軍,他心中覺得厲辰灃在鄙視自己,因為失敗過,所以更敏感。
不過好在,他還有另一張王牌。
“你給我過來,躲在那里畏畏縮縮的干什么呢?”沈星耀沖著劉星喊道。
劉星卻絲毫不動,仿佛根本沒聽見。
天神啊,這自然不能過去啊,過去不就都穿幫了嗎?到時候厲辰灃這個瘋子變態會做出什么,簡直不可想象。
“你愣什么?難道我不是和你說話嗎?”
厲辰灃的目光隨著沈星耀落在墻角女人的身上,莫名覺得這個身形有點熟悉。
他微瞇眼眸:“沈星耀,你讓我來就是給我介紹女人的?抱歉,不感興趣。”
劉星聽了這話在心中一萬個磕頭,對對對,千萬不要感興趣,快走吧!
沈星耀邪魅的勾唇:“你一定會感興趣的。”說完他上前拽住劉星的手臂,直接把她扯到厲辰灃面前。
劉星驚呼一聲,就被人野蠻的甩了過來,跌坐時,后腰很不巧的磕在凳子上。
她吃痛,咬緊牙關迅速低下頭。
下一刻,下顎就被抬了起來,對上厲辰灃陰鷙的目光。
“你怎么會在這?”厲辰灃怒意滔天。
再掃視她周身的裝扮,只覺得氣的心肝兒都疼了,他好生的將她養在別墅里,她偏偏就是不聽話,亂跑出來,來這里陪酒,穿這些不三不四的衣服。
好,真是很好,不知死活的女人。
劉星身子不斷往后縮,試圖脫離厲辰灃的掌控,明明自己戴著面具的,他到底是怎么認出來的?
而沈星耀一見這情形,還以為厲辰灃把她認成白素素了,心中一滯的同時,出口嘲諷:“厲辰灃,原來你對素素的愛也不過如此嘛,你就沒有看出來這個并不是素素嗎?真該讓素素看到你這副面孔,隨意抓著一個女人就不放。”
劉星心中莫名堵住了,把剛剛才涌出的絲絲歡喜都盡數壓滅。
原來厲辰灃是把自己當成白素素了呢,怪不得…
厲辰灃沒有解釋,也沒有否認,他死死盯著劉星,抓著她手臂將她扛在肩上,就離開。
沈星耀見此三步并作兩步的追過去,拽住厲辰灃:“你要干什么?這是我的人,厲辰灃,你未免太囂張了吧!”
一個a城最囂張的人卻說另一個人囂張,這恐怕是最大的笑話。
厲辰灃冷冷的瞪了沈星耀一眼:“松開。”
沈星耀鬼使神差的就松手了,等反應過來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剛剛為什么就松手了?一定腦子抽了,他堅決不肯承認是被那一眼給嚇到了。
厲辰灃扛著劉星也沒有去的別的地方,而是去了他的專屬包廂,把劉星甩在沙發上。
“說說你到底要干什么?”
面對厲辰灃的質問,劉星無話可說。
她不吭氣,厲辰灃的怒氣更旺盛了,蹲下來掐住劉星的下巴,盯著她那張清麗又嫵媚的臉蛋:“我讓你去哪里都跟我說一聲,你把我的話當成了耳旁風對不對?”
劉星還是沒說話,她垂著眼眸,心情又差又復雜。
冷不丁的問出一句:“我跟白素素長的很像?”
厲辰灃愣住了,說像其實是有幾分相像的,畢竟眉眼間都楚楚動人,但經過時間的洗禮,白素素依舊那樣柔弱,而劉星不同,她已經長成一朵嬌艷自然的玫瑰。
于是兩個人的氣質就截然不同了。
譬如現在,眼前的女人穿著裁剪合宜的黑白漢服,臉上帶著狐貍面具,看起來神秘又魅惑,勾的人忍不住想看看她面具后是什么?但又怯于她的氣場,怕這朵玫瑰扎手。
但如果是白素素穿這一身衣服就不一樣了,白素素一定是柔弱的讓人想肆意蹂躪。
小白兔一樣的人在大灰狼的世界里根本就是不存在的,因為太過單純的會被大灰狼連骨帶肉的吃掉哦。
厲辰灃的沉默卻讓劉星以為是默認,她忽然嗤了一聲:“厲辰灃,你還真是癡情,白素素病著不能陪你,所以你就把我這個替身綁到你身邊,供你驅策是不是?”
忽然拔高的聲音,昭示著劉星的不平靜。
厲辰灃皺眉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怎么樣?你倒是說啊!”劉星逼問著。
厲辰灃緊緊的盯著女孩,伸手去摘她的面具:“劉星,世界上沒有人會一模一樣,而且長得相似的大有人在,但凡有血緣關系的她們都長得相像,難道我都要一個一個的喜歡不成?”
“是嗎?”他的解釋并不能夠讓劉星信服,畢竟劉星在他身上吃過太多苦頭。
“你說的話沒一句能信的,你松開我,我要回家。”劉星推搡著厲辰灃。
厲辰灃揉了揉額頭,直接反掌把人給按在沙發上,身軀壓了過去。
他手指撩過女孩的碎發,盯著她清麗絕倫的臉蛋,怒氣暫且消退許多,火氣卻漸漸上來。
“我說的話不能信,別人說的話就能信,對嗎?你又是被誰給忽悠來這里的?沈星耀嗎?我去打斷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