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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在這西域皇宮之內呆了十天,相安無事的十天,這讓陶菀覺得有些詫異,不該是會有人來處處找他們麻煩,抑或是暗中把他們給滅了麼?可一切陶菀所想的事,貌似都沒有發(fā)生。這讓陶菀覺得有些不適應了,但轉而想想可能是她心裡太過陰暗了。
“菀兒,接下來的五天我們要小心點了!”楚風依舊陪著陶菀在玩五子棋,但不忘告誡她莫要放鬆警惕,“前些日子怕只是在考驗我們,消耗我們的警覺意識而已。”
陶菀瞬間變得無語,但很快又是相當的興奮,原來不是她陰暗,而是那羣人真沒安好心,他們可真行,竟然用心裡攻勢,讓他們安逸一些日子,等著這所有的警覺都鬆懈了,再來一擊,還好有他的提醒,不然她可能真要怠慢了。
“好。我明白了!”陶菀應道,眼睛卻一直盯著期盼,她對五子棋的執(zhí)著讓楚風有些佩服,百玩不厭,但轉而想想,現在也就這玩意能夠讓他們打發(fā)時間了,誰讓她不喜歡擺弄圍棋呢!
“菀兒。再提醒你一句,千萬不要和我分開!”楚風知道他們兩個一旦被分開,陶菀就算是再過警覺,也可能會著了他們的套,“也就是無時無刻我們都應該在一起,明白嗎?”
“那萬一那慧倫公主召見的只是你一個人呢?”陶菀挑著眉頭的說道,前些日子,慧倫公主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時候,她可是從她的眼睛看出了一絲愛慕,也就說那公主可能喜歡上了楚風,哎,沒準兒他真要在這兒當駙馬爺嘍。
“不可能!”楚風還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彷彿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對於他這個態(tài)度,陶菀很是不喜歡,因爲他知道的太多了,但是……
陶菀笑著說道:“我是女人,我瞭解女人的心,若是愛上一個人,可能就會不擇手段了,譬如晴涵。”說這話的時候,她擡眸望向對面的人兒,他的臉並沒有什麼變化。
“菀兒。你是不是想多了?”楚風擱下棋子,回視著她,“我和她不可能!”
“誰說不可能!”陶菀立刻否定掉,“用些計謀,就成了可能,信不信隨你,反正我是信了,她對你有一絲,而且不保證不會將我支開。”
看到她這番肯定的模樣,楚風蹙起了眉頭,她說的話也有可能,畢竟之前有過晴涵的事兒,女人爲了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的確是有可能做出不妥的行爲了,沒準兒就會不顧忌背後所牽涉到的事兒,若真是這樣,他緊著眉頭望著陶菀,他必須得想個萬全之策保護她,絕不能讓她落入那些人的手中。
見他遲遲沒有下棋,又加上那緊蹙的眉頭,陶菀明白他是思考起剛纔她所說的事兒了,看來這貨現在變得比以前好過了,可惜好馬不吃回頭草!
“你放心吧,若說是那皇后找我,我還是有能力應付的!”陶菀安慰地說道,“我也沒有你想像的那麼笨,況乎水來土掩兵來將擋!”
楚風點點頭,但眉頭依舊沒有鬆開絲毫,他緩緩而語:“若說真得是她來找你,你或許還是安全的,怕只怕並未是她!”
陶菀自是明白他說得是什麼,後邊那個人,是嗎?其實她還是很想見見他,想要問問她,他究竟是看上自己哪點了,這麼窮追不捨,窮追不捨也罷了,怎麼不搞的浪漫點,不是毒就是殺手,哎!“嗯,不過放心,不是一切都還沒有發(fā)生?況乎,那人還不會殺我!反正你若是拿到了,那麼就趕緊去找下一種,我自己會想辦法追上你,若說時間真得拖得久了,我就滾回寄國去。可好?”
楚風搖搖頭:“不好!要走一起走,我怎會獨自離開!”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陶菀敲著棋盤,故作輕鬆,“既然這樣,就不用擔心了,若說我真得有事了,你不就會來救我嗎,況乎那慧倫公主在怎麼樣,應該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畢竟她想要活著,還需要我的血!”
“嗯
!”楚風也不知道可以說些什麼了,本來他還是在擔心著陶菀,想讓她警惕些,到沒想到說道最後變成她來安慰他了。
有時候人生就是那麼的變態(tài),你不想這樣它偏偏讓你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這不,兩個人正“含情脈脈”的望著對方的時候,便有一個不知好歹的宮女闖了進來,她來到他們的面前,恭敬地說道:“木胥公子,公主說身體有些不適,想讓你過去看看!”
楚風朝著陶菀看了一眼,陶菀聳了聳肩,兩個人齊齊地站起身子,準備朝著殿外走去,那宮女又趕緊地開口說道:“公主說只需要木胥公子一人便可,夫人還是在這兒好生休息著便是!那邊有薇兒姐姐伺候幫忙。”
果然是怕什麼來什麼,陶菀衝著楚風再度聳聳肩膀,挑了挑眉頭,好似在說我說得沒錯吧!
楚風算是相信她的直覺了,就是不曉得那慧倫公主會不會真得改變注意,若真當如此的話……
“好。那你快去快回,我等著你回來!”陶菀溫柔地說著,在外人面前她還是和他儘量表現出一副恩愛夫妻模樣。
楚風點點頭,伸出手摸了摸她的發(fā),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下:“好,那你自己一個人玩,別到處走,免得迷路。”
“嗯呢!快些去吧,莫讓慧倫公主等得太久!”陶菀迎合著他,面上的笑容很是淡雅,她自己都感覺快被現在的演戲給欺騙了。
陶菀一個人靜靜地坐在棋盤面前,雙腿盤著,眼睛微閉著,剛纔楚風塞給她的東西,她不曉得有何用,卻也很小心的捏在手中。
一刻鐘,半個時辰,一個時辰,這楚風去的時間是不是也太久了?
這慧倫公主該不會看上他,然後對他用強的吧?若說真是這樣,她會大聲笑出來。不過她現在好無聊,她拿著手中的棋子敲著鍵盤,一聲又一聲,清脆而又有節(jié)奏。
就在這時候,有人走了進來,陶菀偏過頭瞧了一眼,不認識,繼續(xù)低下頭玩著手中的棋子,口中唸唸有詞:“你什麼時候回來,快回來,我無聊……”
“夫人!”來人是個年方二十來歲的女人。
“額?”陶菀淡淡地應了聲,“有什麼事兒?”
“夫人。我家主子想讓你去一趟!”女人的聲音很平靜,沒有一絲波瀾,好似一個機器人,就連那看人的眼神都是格外的機械,只是盯著她,而是眨眨眼睛。
陶菀直起身子,望著面前的女人:“你家主子是誰?”她可不會隨便跟著別人走,萬一真得落入他人的圈套,那豈不是要遭殃了?
“我家主子說你去了便會告知於你!”女人還是很平靜地回覆著她的話。
“那若是我不去呢?”陶菀笑著反問道,“你家主子不會是讓你回答,若是你不去你家夫君就會有危險?”
這個一臉沒有表情的女人在聽到陶菀如此說的時候,終於露出了驚訝的表情,還不由得吐出一句話:“你怎麼知道?”
“回去告訴你家主子,這樣的把戲我玩過很多次了!”陶菀揮手打發(fā)掉,“若是正想讓我去,也行,告訴我,你家主子的名字。”但很快她又改口道,“你若不說,我也會知道,找個人來問問,你是哪個宮的宮女,便明白了!”
女人平靜地說道:“外邊的人都暈了!夫人,你若是真不去,你會後悔的!”
她這算是在威脅她嗎?陶菀挑挑眉:“我也是被威脅長大的,你這些話對我沒什麼用!”
女人沒想到她這麼固執(zhí),不由得有些焦急,主子和她說了,要是自己不能帶走她,自己的命兒就要不保了,而且那個公子真得要有麻煩了。
“夫人。既然如此你不去,那奴婢也算是盡力了!”女人的面色雖染著焦急的色彩,卻也還算沉穩(wěn),“只能讓主子自己看著辦,若是能救便救,若是不能,他日往夫人莫要怪罪主子,也莫要讓楚國的皇
帝帶兵來犯。”
“啪嗒!”棋子跌落在地上,陶菀顯然是被後邊的兩句話給嚇著了,她的話,擺明就是說她的主子知道自己究竟是哪個國家的人,而且爲何說莫要讓楚國的皇帝帶兵來犯?若說她和楚風真得死在這兒,那老皇帝也應該不會搭理吧,莫不成是她的主子是那老皇帝的心上人,再或者是……
陶菀的腦海中盤旋著各種想法,卻也捉不到究竟是哪種情況,她不得不重新估量下事情的重要性。
“你家主子是男是女?”
“嘎?”女人的面容再度顯出一點兒驚訝,“我家主子當然是女人。”
陶菀思量了下,雖說女人心狠,但有時候也會比男人心軟,不如她就賭一回:“好,我跟你去!”
女人這才鬆了一口氣:“那夫人請隨我來!”
她走得竟然是暗道!陶菀跟在她的身後,開始有些驚慌了,她彎下腰摸了摸自己的匕首,還好還在,懷中的竹罐也還在。
約莫也就一刻鐘的時間,便來到了女人口中的主子的住所。
雕欄玉砌,亭臺樓閣,小橋流水,一切好像就是他們那兒的佈置,人站在於此,讓人以爲自己是置身於楚國抑或是那寄國,絲毫不像是在這西域之中。
“你家主子是?”陶菀不由得詢問道,“莫不是妃子?”
話音剛落,她便看到亭臺內正坐著一個女子,手中撫著琴,觀其模樣也就二十來歲,她是誰?
“你來了?”女子停下指尖的動作,望著站在遠處的陶菀。
陶菀淡漠地問道:“你是誰?”
女子輕輕一笑:“你不認識我,楚風也不認識我!當真是沒有人知道還有一個我還在!”她雖然在笑,可是似乎帶著無限的淒涼,好似在嘆世人無情,把她這個女子給望了。
“你究竟是誰?”陶菀再度反問道。
女子淺笑:“本來我不想出手,以爲你們可以順利的拿到想要的東西,但現在看來怕是不行了,這西域皇宮裡,有我這麼一個就夠,怎還可以再讓人留在這兒陪我呢!”
她說得話讓陶菀有些聽不懂,感覺雲裡霧裡:“你究竟想要說什麼?”
女子站起身子,緩緩地走下亭臺,朝著陶菀走來,最後與陶菀只有一尺距離。
陶菀仔細地望著面前的女子,左看右看,怎麼和那葶藶公主頗爲相像,難不成她是楚國人,還是葶藶的孃親,若是,那她怎麼又會在西域呢?
“你和葶藶公主是什麼關係?”
“葶藶公主?”她似乎對這個名字並不舒服,面上帶著一陣疑惑,但隨後又說道,“你說的可是那皇帝的女兒?”
陶菀點頭。
“我是她姑姑!”女子微笑地說道。
什麼!陶菀目瞪口呆,這世界真得好小,但轉而想想也是有可能,兩國有來往,而且要想各自安定,那就政治聯姻。知道了她是何人,陶菀也就微微鬆了一口氣,但轉而又說道:“你找我究竟是什麼事?”
“你的夫君是不是好幾個時辰沒有回來了?”女子的神情很淡,聲音很輕,和楚風有得一拼,“你可知他有危險了!”
“你怎麼知道?”陶菀不太相信,那慧倫公主眼裡明明就是愛慕著楚風,怎會讓他陷入危險呢?
“因爲你們的慧倫公主變卦了!”女子望著陶菀,“我不能出去幫忙,能幫你的也就只有這些了,若是現在趕去應該還來得及。”
陶菀將信將疑地望著她,但她卻轉過身子朝著亭臺走去,稍猶豫了下,便立刻打道回府!
他們一直以爲分開之後,會有麻煩的是她,卻不曾想到還有另外的一種情況!陶菀在暗道之中快速地奔跑著。
“主子,你爲什麼幫他們?”
女子慢慢撥動著琴絃,笑語:“就是喜歡看那些人失望的樣子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