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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少林寺後,蕭百見到看上去奄奄一息的小翠,面上染上慍怒:“三師叔!”
酒肉和尚理都不理她,只是將小翠安頓好之後,接過陶菀手中的藥材,淡淡地說道:“菀兒姑娘,你替我照顧下小翠,我去熬藥!”
這……
握著拳頭本想狂揍一頓酒肉和尚的蕭百傻愣愣地望著走出門口的酒肉和尚,三師叔這麼溫柔?這麼體貼?怎麼對小翠這麼好?
難不成小翠因爲(wèi)他才受傷的?她又將目光移回到陶菀身上,不解地問道:“我三師叔是怎麼回事?”
陶菀聳聳肩,雙手一攤,表示不清楚。
剛纔在酒肉和尚替小翠掖好被子的時候,她看到了他的眼神,充滿濃濃愛意的眼神,她深知以酒肉和尚的德行是完全不可能是喜歡小翠這小丫頭片子, 所以和愛情無關(guān),是勝過寵溺蕭百的那種愛意,但還帶著深深的歉意。
“那這位又是誰?”蕭百指著門口的人兒。
“是將小翠撞到的人!”陶菀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道,但同時抓住了蕭百的袖子,她怕蕭百會想要宰了顧晉揚(yáng)。
蕭百感覺到陶菀拉著她, “小姐,你放心,我不會對他怎麼樣!”
“你進(jìn)來!”蕭百手一擡指著門口進(jìn)退兩難的人喊道。
顧晉揚(yáng)跨過門檻,朝著蕭百望去,先是一驚,他怎麼怎麼長得和慧明大師一模一樣,隨後又趕緊地說了聲對不起,而且面上還泛著些許紅,他沒想到這幾位竟然是女兒郎,如今他還站在女兒家的房間裡,這是不多不合禮節(jié)的事情:“你們都是女子?”
陶菀點頭不表示否認(rèn):“你臉紅了!”
此話一出,顧晉揚(yáng)的臉更是通紅,頭也低了下去。
“這小子還聽害羞的嘛,敢情還未談婚論嫁!”陶菀靠在蕭百的身上,手摸著下巴打量著顧晉揚(yáng),這樣的小子其實還是蠻配小翠的,若是可以的話,陶菀扯起嘴角嘿嘿一笑,使得這屋子裡的人都打了個寒顫。
“顧晉揚(yáng),我知道你撞到我們家小翠,心裡很是愧疚,這樣吧,這小翠的藥也靠你去煎了了,而且她的藥三日之後就會吃完,到時候你把藥給抓回來!”陶菀是個最能利用人的人兒,有著免費的人兒,何許牢她大駕呢,頂多晚上的時候,自己注意著小翠便是。
“是。顧某明白!”顧晉揚(yáng)相當(dāng)聽話地應(yīng)聲著,“那我去煎藥了!”
“去吧。至於在哪兒,你出門問下小和尚,他們自會告訴你!”
顧晉揚(yáng)點點頭,便走了出去,但面上還是一片火辣。
蕭百見人走了之後,方纔開口詢問道:“小姐,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她還是想不通這三師叔爲(wèi)何對小翠這麼好,那動作真是溫柔的很啊,想當(dāng)初自己還小的時候,要纏著他,他是一把把自己扔牀上,哪有這般小心翼翼啊,好似呵護(hù)著什麼寶貝一樣。
陶菀看了眼依舊閉著眼,呼吸很是輕微的小翠:“我也
不曉得,要想知道,也只有去問酒肉和尚了。”
“嗯嗯!那小姐你什麼時候去寄國?”蕭百頓了頓還是問了出來,如今有個傷員在,若是去寄國,怕是不是很好。
陶菀沒有回答,只是望著依舊昏迷著的小翠,拉著她的手:“我也不知道,小翠是爲(wèi)了救我纔會被馬車撞到,我想等著她好了再走,但是酒肉和尚說需要半年以上……我不曉得那時候他們還會不會在寄國。”
如此,蕭百也就不多說什麼,只是靜默地望著牀上的小翠,她纔沒和她們在一起一天,就出了這樣的事,以後她還是寸步不離小姐的身邊爲(wèi)好。
話說煎藥那邊,每當(dāng)顧晉揚(yáng)想要去幫忙弄的時候,酒肉和尚就會瞪他一眼,還將他趕得遠(yuǎn)遠(yuǎn)地,就是不讓過來多做一兩件事。
顧晉揚(yáng)尷尬地站在一邊不知如何是好,但又不敢離開,他答應(yīng)那個姑娘要煎藥的,怎麼可以失信於人家,故而他就傻愣愣地站在一邊。
如此,酒肉和尚也不再去嫌他,自顧自地拿著蒲扇,扇著火,等著這藥熬好。
但事情總會出點意外,這不,一個小和尚跑了進(jìn)來:“師叔祖,方丈大師想讓你過去一趟!”
酒肉和尚看了幾眼藥,又看了看顧晉揚(yáng),皺著眉頭說道:“你好生看著藥,莫要熬幹了。”
“是,慧明大師!”顧晉揚(yáng)發(fā)現(xiàn)終於有自己的用武之地了,興奮地應(yīng)道,“我會好好的看著藥,看著火。”
酒肉和尚點點頭,將手中的蒲扇交給了顧晉揚(yáng),便離開了煎藥房。
然而,顧晉揚(yáng)發(fā)現(xiàn)這煎藥其實是一件很難的事兒,那火一不小心就會小下去,但是當(dāng)他使勁扇火的時候,那菸灰撲了他整張臉,而且那藥味也很難聞,導(dǎo)致他不停地咳嗽,不過這貨是個倔強(qiáng)的孩子,堅持不懈地看著,直到那蓋子被熱氣掀開,他方纔鬆了口氣。
這時,他朝著外邊一望,這天色竟然開始轉(zhuǎn)黑了,原來都這麼遲了,他找了兩塊溼帕子,端著那藥罐,將黑漆漆的藥倒了出來,藥味相當(dāng)?shù)拇瘫牵幸环N想要嘔吐的感覺,卻還是忍住了。他小心翼翼地端著藥朝著小翠的房間走去。
早已回來的酒肉和尚望著他如此模樣,嘴角淡淡一笑,但很快又掩了下去,露出的是濃濃的悔意,還有歉意。
他又掏出了懷中的那枚碎了的玉佩,他這個和尚其實做得很失敗,八戒幾乎都破了,而且還貪戀著紅塵。
小翠屋子裡的兩個人,見到灰頭土臉的顧晉揚(yáng)走了進(jìn)來的時候,相當(dāng)?shù)捏@訝:“你煎個藥怎就成了這副模樣?”
顧晉揚(yáng)將藥碗放下之後,尷尬地笑笑。
“你是不是從來沒有幹過這樣的活?”蕭百反問道?
顧晉揚(yáng)點點頭,雖然他家算不得大富大貴人家,但他也還算是個少爺,這類事兒基本上都是奴婢奴才幹,這還是他頭一會兒伺候人家。
“辛苦了!”陶菀拍了拍他的肩膀,“這天快黑
了,你還是早些回去。”
這次顧晉揚(yáng)卻也不多事了,只道:“那我明日再來!”
蕭百望著顧晉揚(yáng)離去的聲音:“這小子怎麼還有點傻乎乎的感覺?”
“呵呵。我也覺得,真不知道這小子是怎麼經(jīng)商的!”陶菀聳聳肩,顧晉揚(yáng)整個模樣就是用來欺負(fù)的,若是真和小翠湊成對兒,還是挺不錯的。
這顧晉揚(yáng)剛離開不久,小翠就醒了過來,她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在少林寺了:“小姐。蕭百姐姐!”
“醒了?”蕭百趕緊地上前,“來把藥先喝了,過會兒我就去端菜端飯。”
“謝謝蕭百姐姐!”小翠輕聲地說道,她著實不敢說的太大聲,這聲音一旦大一點,她的胸口就發(fā)疼。
“跟我客氣個啥!”蕭百抱起小翠,讓她靠在她的身上,而後陶菀端著藥走了過來,一勺一勺地喂著。
小翠的眼眶都有些溼潤了,原來被照顧著的感覺那麼好,小姐和蕭百姐姐對她也那麼好,好有家的感覺,想著,這眼淚落了下來,滴進(jìn)了藥碗裡。
陶菀以爲(wèi)小翠是燙的哭了,立刻詢問道: “小翠,是不是燙著你了?”
小翠搖搖頭:“小姐你們對小翠真好!”
“廢話。”陶菀一口一口地吹著勺子的藥,“不對你們好,對誰好,我都和你說了,我是把你們當(dāng)妹妹看的!”
這話一出,小翠的淚水更是洶涌了,撲簌撲簌往藥碗裡掉。
蕭百擡起手擦著小翠的眼淚:“別別別,人家好不容易把這藥熬好,你可不能毀了!”
喝完藥後,小翠感覺自己不是很想吃飯,表示想要睡覺,當(dāng)陶菀準(zhǔn)備替小翠脫去衣服的時候,小翠的手往懷裡一抹,眉頭一皺。
“小翠,怎麼了?”
小翠再次摸了一遍,依舊沒有,面上露出了憂傷的神色,緊而這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眼淚又要滑落下來:“小姐,我把孃親的玉佩給弄沒了?”
“啊!” 這會子陶菀和蕭百齊齊發(fā)出尖叫,那可是關(guān)乎著小翠身世的玉佩,而且還是唯一的紀(jì)念物品。
很快陶菀與蕭百兩個互換了一眼色:“小翠,你先好好休息。我們兩個替你去找找看!”
“小姐,我也去!”小翠掙扎著想要起牀,奈何胸口的疼痛當(dāng)真是讓她痛得直不起身子。
陶菀一把將小翠摁回到牀上,故作慍怒:“好好躺著,不然我們可不管你。”
“額……”小翠猶豫了一會兒,便點點頭。
陶菀和蕭百立刻朝著屋外衝出去,最有可能落下的地方便是撞車之地,抑或藥房,還有回來的路上。
酒肉和尚忽然出現(xiàn)在她們的身後:“可以吃晚飯了,你們是要去作甚?”
“酒肉和尚,我們要去找東西!要不你也和我們一起去?”陶菀擺了擺手,不再理會他,徑直地準(zhǔn)備朝著外邊衝出去。
“是不是這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