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千又在聽到葉詩蘭,說她只是自己老公的普通朋友之后,雖然臉色是出奇的平靜。
可是……
內(nèi)心卻是極度的不適。
“葉小姐,這個協(xié)議我已經(jīng)考慮好了,我覺得受之有愧,就不收了吧。
還有……
夏樹他是我老公,雖說你們是普通朋友,但最好還是盡量少加來往,比較妥當(dāng)吧!”
“徐小姐,你這……怕是多心了。我和夏樹真的就是單純的普通朋友,你說你……怎么才能信我呢?
好吧,我覺得你可能是對自己沒有信心!”
本來兩人相處還算融洽的葉詩蘭,沒想到徐千又會當(dāng)著夏樹的面直接拒絕了自己的好意,不免讓她心頭很不舒服。
原本葉詩蘭還想跟徐千又客套一下,假裝打好彼此的關(guān)系,誰料到她竟然突然防范起自己來。
既然如此!
葉詩蘭索性也回懟了過去。
見此情形!
夏樹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畢竟!
這種場面,他平生還是頭一次遇到。
好家伙!
兩個貌美的女子為了自己一個人的所有權(quán),爭風(fēng)吃醋!
哈哈哈……
盡管夏樹當(dāng)場差點偷笑出來。
緊要關(guān)頭!
夏樹連忙開口阻止徐千又和葉詩蘭道:“兩位……可不可以都少說兩句?!”
說話的同時,夏樹看向葉詩蘭的眼神,明顯充滿了一絲愧疚。
葉詩蘭臉色一沉,拎起自己的愛馬仕,扭頭離開了病房。
“唉,你未婚妻怎么走了呢?夏樹,你還愣著干嘛啊,趕緊追上去哄哄人家嘛……”
徐千又看著夏樹,突然陰陽怪氣說道。
因為!
徐千又從夏樹的眼神中,居然看出她老公臉色一絲得意的神情。
這鬧的!
貌似他夏樹很搶手的樣子!
如此良機,徐千又可不想就此錯過。
趁此機會,徐千又打算好好測試一下夏樹心里裝的到底是哪位?
“老婆,你還是殺了我得了,我可沒有任何別的心思啊,你這可是冤枉我了。”
夏樹趕緊嬉皮笑臉地看向徐千又,解釋自己跟葉詩蘭真的清清白白,什么都可能。
再說!
未婚妻一事也是多年前的舊事了。
如果不是葉詩蘭提起,徐千又根本無從得知。
所以!
夏樹很理解徐千又此時的感受,她分明就是為了自己單純的吃醋而已。
“哼!”
徐千又嬌嗔地冷哼了一聲,絲毫沒隱藏掉她臉頰上的滿意之色。
一連在醫(yī)院休養(yǎng)了七天的時間。
徐千又終于出院了。
剛好今天是周末。
夏樹為了慶賀徐千又徹底康復(fù),專程為徐千又提前預(yù)定了一個浪漫的晚宴。
原本徐千又是不愿意去的,可是架不住夏樹的熱情勸說。
最后兩人驅(qū)車來到了洛丘市某個網(wǎng)紅打卡勝地——一家法式餐廳。
走進餐廳大門。
給人一種富麗堂皇的高雅精致感,再怎么說這里也算是洛丘檔次規(guī)格比較高的西餐廳之一。
據(jù)說普通的百姓起來還有點吃力,一頓晚宴沒有個幾千塊,是搞不定的。
“先生,您幾位?”
“兩位,我姓夏,之前有過預(yù)約的。”
“好的,請跟我來。”
在美女禮儀小姐的帶領(lǐng)下,夏樹跟著走到了某個位置。
夏樹預(yù)定的位置是一個視野遼闊,自帶天窗的清幽之地。
然而!
此刻卻已經(jīng)有人提前坐在了那個地方。
見此情況,夏樹直接看向了禮儀小姐。
“先生,您好!這個位置已經(jīng)有了預(yù)約,還請您移步別的地方好嗎?”
占據(jù)住位置的兩位顧客是一對年輕男女,其中一個小年輕頓時就不樂意了,直接罵道:“你誰啊?!
你說移步就移步?
沒看到是我們先來的嗎?
這家伙算哪個蔥啊,勞資憑什么讓給他?
難不成我有病?”
禮儀小姐當(dāng)下很是無奈,沒想到眼前這位年輕男子,盡管西裝革履給人一種成功人士的感覺,確實如此的素質(zhì)底下,令人厭惡!
“不好意思哈, 先生!由于每一位預(yù)約的顧客對應(yīng)的都有一個唯一的桌位號,如果您獨自更改之前的預(yù)約桌位號的話,會造成其他顧客都要隨之變更,所以……”
“你……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今天這個位置我就坐定了,怎么著吧?有本事的話,你轟我走啊!”
西裝男當(dāng)場耍起無賴來。
由于今晚是周末,原本西裝男也是定了個位置的,后來沒有確定最終的用餐時間,所以就中途取消了。
結(jié)果……
來到現(xiàn)場,他卻發(fā)現(xiàn)合適的位置都有預(yù)約了。
索性直接跑到了夏樹預(yù)定的位置來,只是……
當(dāng)時這位置根本沒有人坐,西裝男原本打算吃完就走了的。
誰知道!
夏樹會突然來的如此之快,西裝男再回望其他位置,此時此刻早已坐滿了人。
當(dāng)務(wù)之急!
當(dāng)著女友的面,將位置讓出去,吃不到晚餐倒也還好,面兒就掛不住了。。
禮儀小姐忍著怒火,好聲好氣地向西裝男詢問道:“好的,那煩請您出示一下您今晚預(yù)約的顧客信息。”
“我有個錘子!”
“先生……”
“你給勞資爬!”
西裝男罵人的同時,不忘威脅禮儀小妹道:“我不給你瞎逼逼!趕緊將你們老板叫過來,我特么算是服了,吃個晚餐就你們逼事多!
你也不去打聽打聽勞資是何人?
你不想在這兒干了?就直接說!”
西裝男的眼神來回在夏樹和禮儀小姐之間漂移,絲毫沒有將夏樹放在眼里。
更是直接恐嚇起禮儀小姐來,顯得自己很了不起的樣子!
剛從洗水間走過來的徐千又,走到夏樹身邊,拉一下夏樹的胳膊,小聲說道:“走了,吃個飯也這么掃興,我們換個地方吧。”
遇到垃圾人,能躲就躲!
這是徐千又的做人處事策略。
“不不不!這個社會不管做什么,總要講點規(guī)矩的!
咱們?nèi)羰且晃兜剡w就別人,只會顯得咱們軟弱可欺!
不行!
這小子年紀輕輕,就目中無人!
他八成是自幼沒了父母,我夏樹今天就做一回雷鋒,好好的給他上一堂課!”
夏樹看向徐千又,搖了搖頭,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誰知道!
夏樹的一番話,一字不差的被西裝男停在了耳里。
“我丟你媽個臭嗨!你罵誰是孤兒呢……”
西裝男勃然大怒,椅子往后一拉,猛然站起來,伸手直接朝夏樹的衣領(lǐng)抓起,作勢就要打人。
然而!
夏樹啪嘰一聲,一掌直接擋掉了西裝男的大手。
“霧草!這也太痛了吧?!”
西裝男愣是被夏樹打的連連甩手。
“小子,識趣點,趕緊把位置讓出來,這個可是我提前預(yù)約的。
再說!
這餐廳的規(guī)矩,作為一個顧客,至少還是要遵守的吧!”
也就在兩人鬧的都不退讓的時刻。
遠處一個打著蝴蝶結(jié)的中年男子跑了過來,連忙沖禮儀小姐問道:“小李,什么情況啊?”
“經(jīng)理,你終于來了啊,是這樣的……是這位先生定了這個座位,而他我多次提醒他把座位讓出來!
他不但不讓,還出言侮辱我們 ,甚至想要動手打人!”
“段公子?!”
餐廳值班經(jīng)理在看到西裝小伙之后,兩眼頓時一亮,扭頭沖著夏樹呵斥道:“還有么喲個先來后到?”
夏樹皺了皺眉,“不是吧 ,這家伙搶了我的位置哦。”
值班經(jīng)理瞪著夏樹,顯得不太耐煩道:“我是這家店的負責(zé)人,店里的所有資源我說了算,今晚這個位置就讓給這位段公子吧,你隨我去其他地方,我給你按會員價結(jié)算不就行啦。”
夏樹一聽,直接拒絕道:“我像是在乎那幾個錢的人嗎?既然規(guī)矩擺在那里,今天就必須給我按規(guī)矩辦事!這個位置他人別想染指!”
夏樹也是服了,這經(jīng)理也太特么的小瞧人了吧?
直接當(dāng)著自己的面,將自己本應(yīng)坐到的位置允偌給別人,這特么還讓夏樹在徐千又面前怎么立足?
不要尊嚴的嗎?
“呵呵……你給我講規(guī)矩?你可知道這家店我說了算?
既然你想要在這里鬧事,那就請你趕緊離去吧!”
值班經(jīng)理不屑地看了夏樹一眼,直接作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哼!
不就兩個客人而已?
我能為了這兩個食客,而去得罪段公子嗎?
說罷!
值班經(jīng)理趕緊沖剛才那位禮儀小姐妹投去了一道眼神。
沒多久!
三四個打手從后堂就跑到了眾人跟前,一個個露出粗壯的肌肉,很是滲人!
通常情況下!
像這種上檔次,有規(guī)格的高檔餐廳,背后都養(yǎng)著一群打手。
他們的目的就是為了防止食客們喝醉了鬧事。
“小子!識趣點,趕緊滾蛋!
別在這里影響勞資吃飯!
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也特么的敢在本少爺面前耀武揚威!
是不是覺得自己很能打啊,有本事的話,先干反他們幾個給本少爺瞅瞅啊?!”
段承業(yè)滿臉鄙夷地看著夏樹,牛氣的不行,完全不把夏樹當(dāng)人看待。
活到這么大,他還是第一次遇到敢跟自己叫板的。
而且!
還特么的居然是為了一個座位。
如果連個座位都能被人搶了,段承業(yè)會覺得自己混的很失敗的。
段承業(yè)座位京都段家的接班人,錢財多的數(shù)不勝數(shù),隨便出來吃頓飯都是萬元起步。
值班經(jīng)理對他可不陌生,知道段承業(yè)就是他的搖錢樹。
所以!
為了守護自己的財神神,值班經(jīng)理寧愿選擇去得罪夏樹。
“你讓我走,我就走啊?
你多大的臉啊?
還有……那個誰!
我們可是來你們餐廳吃飯的食客,誰給你的權(quán)利,私自驅(qū)趕自家店里的食客的?”
夏樹一個個的回懟了過去,別人看不起也就算了,居然喊了幾個打手想要嚇退自己?
簡直是笑死個人啦!
我夏樹能被你們這幾個小癟三嚇退嗎?
話音未落!
夏樹直接掏出電話撥給了滿戰(zhàn),“滿戰(zhàn),我來問你,那個1981哈薩克音樂主題餐廳,是不是你管轄的場子?”
電話那頭的滿戰(zhàn),這會也在家里和自己一家老小吃飯,聽到夏先生的聲音,立馬立正恭敬回道:“對對對,夏先生有何吩咐?那家店是我一個朋友開的。”
“沒別的,給你朋友說一聲,我在這里吃飯!”
說完,夏樹直接掛斷了電話。
事情發(fā)展到了這個地步,如果真的被人驅(qū)趕出去,那可在徐千又面前再也抬不起頭來。
好在滿戰(zhàn)這條道上混的,一切也就是一兩句話的事,不用白不用。
差不多也就三分鐘左右的時間,一個光頭男子火急火燎地走進餐廳,快步跑到了夏樹的跟前,主動將一張白金卡呈到了夏樹的眼前。
夏樹沒有接卡,而是看向值班經(jīng)理,霸氣數(shù)道:“這卡夠不夠包場?”
要知道!
這張卡除了眼前的經(jīng)理之外,其他工作人員都沒有見過一次。
因為!
這家餐廳的幕后老板,親自交代過他,但凡有手持此張白金卡的貴賓進來消費,一定要向?qū)Υ弁跻话愕娜シ毯盟?
甚至!
可以往更嚴重的方面去說,持卡的貴賓身份要比這家店老板的身份要更加高貴。
是萬萬不能去得罪的!
所以!
在經(jīng)理目睹到白金卡的那一剎那,登時臉色大變,根本來不及去確認卡的真?zhèn)巍?
老板過去交代給他的話,讓他當(dāng)下不寒而栗!
最近一段時間,他曾經(jīng)接待過規(guī)格比較高的客人,其實也就是地下皇滿戰(zhàn)而已。
然而!
經(jīng)理非常清楚,即便是滿戰(zhàn)到此店消費,也是沒有資格使用這張白金卡的。
在這一刻!
值班經(jīng)理很是肯定,眼前這位其貌不揚的家伙,要么是蒸汽名流,或者就是境外勢力。
再有別的什么……
他完全不敢想象。
當(dāng)前!
經(jīng)理完全被突然的狀況,給嚇得半天沒說出一個字來。
他知道如果這件事傳揚到自己老板那里,他被掃地出門事小,恐怕容不了幾日便會遭到地下皇滿戰(zhàn)的追殺。
畢竟!
這家店的老板,跟滿戰(zhàn)關(guān)系甚是親密。
如此想著的中年經(jīng)理,立馬來了一個九十度大鞠躬,道歉道:“對不起,我錯了,還望先生勿怪!小的有眼無珠,我這就給您把位置騰出來,希望您您稍等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