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一枝扎手的玫瑰,呵呵呵……不過,就憑這個中看不中用的陣法你就想困住我?太可笑了。”男子嘴角勾起一抺詭異的笑,一聲龍呤從他口中發(fā)出,響徹天宇。一條青色巨龍破開我的陣法衝上雲(yún)霄,在空中游動的青龍大聲吼道:“敖默,你害你我最愛的人,你這一生就別想好過。”
囂張的聲音下一條巨大的龍尾如鐵鞭一樣帶著巨大的陰影向大殿砸了下來,“轟隆隆……”大殿在巨大的龍尾下轟得粉碎,觸不及防之下大殿中的生靈來不及逃跑,通通喪命於龍尾之下。
“放肆!”
遠方傳來了一聲威嚴的斥呵,空中的青龍像受到了重擊化做人形直墜下來,將鋪了漢玉白磚的地面砸出了一個大坑。
“噗……”
緊急時刻用龍龜殼護體保住一命的我猛吐了一口血,身子無力的向地上傾,卻沒有倒在冰冷的地面,而是倒在了一個寬厚的懷抱中。
再次醒來是黑夜,我躺在鮫人織的紗幔珠蚌軟牀中,牀前吊著一束七彩夜明珠,將屋裡的照得如夢如幻,再加上窗外一輪皎潔的月亮,我都不知道處於何地了。
“醒了,身子哪裡不舒服。”
立在暗處如鬼魅的敖默冷不丁防的開口打破屋裡的寂靜,可把我沒有防備的我嚇了一跳,快速看到前方倚著門,穿了一件青皁色長衣的他時方鬆了一口氣。
“不用怕,他被關(guān)起來了,不會傷害到你了。”他邊說著走到牀前,大手放在我蒼白的臉上輕聲道。
“她是誰?”
我緊盯著他問。他微微一愣,目光微黯,將放在我臉上的手緩緩放下,幫我拉高了被子,淡淡的說:“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
看著他遠去落寞的身影,想到男子說他喜歡的是一個長得和我很像的人,卻因爲他的錯失死了,他一定很痛苦吧。
“也不知姬祈,小烏,韓流卿如何了,他們是否找到了善兒,將他從那邪神的手中救出。明天,明天敖默來我便與他說清楚,讓他放我離開。”望著天上的圓月一夜無眠。
第二天敖默派了新的人來侍候我,當中有幾個看我的眼神有些異樣,像是厭惡……
“就是她,是她害得七皇子被關(guān)進了火牢,真是個禍害。”
“居然被分來照顧她真讓人討厭。”
“聽說流晴公主已到了龍宮現(xiàn)在住在流晴閣中,聽去侍候的姐妹說流晴公主擁有傾城之貌,再看看我們這一個……也不知爲什麼大皇子怎麼想的放著傾城傾國的公主不要,要這麼一個醜女人。”
……
聽著外殿不避諱的話我一笑而過,我就像一個旁觀者在看著他們在討論著本人的我,或者是因爲五百多年的冷眼旁觀那麼多年養(yǎng)成的習慣。
忽然一抺藍色走進大殿,大聲呵斥道:“放肆,誰準你們在私底下說側(cè)王妃的是非的。”
“公主恕罪。”
大殿中的侍女跪了一地,流晴公主威嚴道:“念你們是初犯今曰便不罰你們,退下吧。”
“謝公主不罰之恩。”
侍女們起身退下,一個穿藍色軟煙迤地珍珠鑲領(lǐng)長裙,高貴美麗的女子在衆(zhòng)侍女的擁護在下走到內(nèi)殿,看著坐在紗窗前的我,溫聲細語道:“聽人說妹妹病了本宮特來探望,不知妹妹今日身子感覺如何?”
“放肆,流晴王妃特意開看望你還不起身相迎。”流晴公主身邊的丫鬟野蠻的指著我大聲呵斥道。
我沒有出聲只是冷冷的看著這所謂的鮫人公主,在想著所有的鮫人公主是否都與眼前之人一樣,若是的話難怪姬祈與敖默都不想娶她們。
我端起了茶杯抿了一口,那丫鬟不識趣的走過來扯了我一下手腕,滾燙的茶水傾倒淋了她一手,她的手馬上紅腫起來。
“啊!大膽。”丫鬟怪叫了一聲,巴掌帶著風勁向我揮來。
我冷冷的盯著她的巴掌準備反擊,卻發(fā)現(xiàn)它停在離我臉頰的三寸之處再難進一分。擡頭,敖默握住了丫鬟向我揮來的手,抿緊了薄脣冷冷的看著她。“咔嚓……”一聲在寂靜的屋裡很是響亮,“啊……”丫鬟如受重擊大叫了一聲,手無力垂下。敖默輕輕一拍將她拍出內(nèi)殿,轉(zhuǎn)頭冷冷的盯著流晴公主,像是能射出凌利的冰箭……
流晴公主目露驚恐,全身微微顫抖,強裝冷靜的解釋道:“我就是來看她,看她的傷好了沒有,我……”
“滾……”
敖默加重了語氣,流晴公主聽了這句話反鬆了口氣,帶著她的人快速的退出了瓊?cè)A殿。
敖默在她們退出大殿後轉(zhuǎn)身走到我的跟前停下,眼睛帶上了些許柔情,緊緊的盯著我承諾道:“只要有我在便不會再讓誰傷害到你。”
聽到他的話我微微蹙眉,嘲諷道:“你認錯人了,我不是她,你這樣子深情的盯著我,對我做出承諾,你就不會覺得對不起她嗎?。”
他的臉色馬上沉了下來,起身頭也不回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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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過七天,歲月如天上的流雲(yún),地上的流水,緩而慢卻又匆匆,敖默自那次被我氣走後就不再見到他的蹤跡。瓊?cè)A殿的婢女走了幾批,最終留下來的都是些乖巧聽話的,有耳無口的。
而今龍宮上下正在積極的籌備婚禮,我則像是個無事人一樣每天倚窗看月,臥榻觀雲(yún),日子悠閒乏味,像回到洛溪村之時。
“聽說大哥爲了你差點打死了流晴公主的貼身婢女,外面都爲你炸開鍋了你這裡卻那麼的悠閒。”
又是那種溫和的聲音討厭的語氣,望著依舊一身青衣立於苑中的儒雅男子,眉頭微蹙,“你怎麼來了?”他不是應該關(guān)著嗎。
“呵呵呵……”
男子呵呵笑道:“不過打爛了一個大殿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事,父皇難道會關(guān)我一輩子不成。”
“你怎麼一個人,大哥沒陪你?來的路上見大哥陪著流晴公主一起游龍宮,怎麼沒找你一起?”
見他一陣冷嘲熱諷的,我不屑的撇過頭,擡頭望著流雲(yún),心如止水。
“你不怕大哥有了新歡便有了舊愛?你還真是可憐啊。”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我說道,高大的身影擋住了我頭上的天空。
“不曾放在心上之人怎麼會在意。”
我緊盯著他的眼睛說。他微微一愣,玩世不恭的眸子蒙上了一層悲傷,搖著頭後退,喃喃自語道:“你不是她,不是她……”轉(zhuǎn)身失魂落魄的離去。
“哥哥是這樣弟弟也是這樣,奇奇怪怪的。”我望著那落寞遠去的背影嘀咕道,心裡琢磨著如何接近鮫人公主,從她那尋得三生鏡的下落。
而就在我愁著時怎麼與有過摩擦的流晴公主示好時,她卻自已靠了過來。
那是一個早上,天色不太好,陣法顯示的外面的天空是一大片黑壓壓的烏雲(yún),流晴的心情好像很好,進了瓊?cè)A殿沒有了上次來的先聲奪人,而是先讓人通知了我。
那時我剛起正在梳妝,婢女進內(nèi)殿稟報道:“姑娘,流晴公主來了,見與不見?”
我拿著牛角梳子的手微微一滯,心裡歡喜非常,面卻不動聲色,淡淡的說:“見。”
婢女躬身退下,我隨便綰了個雙丫髻便走出內(nèi)室。正廳中流晴正坐在案幾前飲酒,這龍宮之人鮮少飲茶,飲酒偏多,所以摸不清流晴喜好的婢女自然是給她上酒。
見到我的到來流晴連忙放下酒盞,起身開門見山的說:“妹妹來了,坐。”
待我坐下後流晴方繼續(xù)道:“姐姐我這次來主要是談婚禮的事,你也知我與大皇子已有婚約,但卻因爲你的出現(xiàn)差點讓我們之間的關(guān)係破壞,更讓我族千年之交情毀於一旦,你就是破壞我族千年之好的罪人……”
所以她是來找麻煩的?我坐在主座上接過婢女的茶,心中緋語道:又關(guān)我什麼事,這從頭到底都是敖默一個人在說,我也是被迫帶來的,怪我嘍。
見流晴的語氣越來越激動,目光越來越凌利,我呆呆的拿著茶蓋摩擦著茶杯口望著她一張一合的嘴。忽然她的話音一轉(zhuǎn),溫聲道:“不過我想到了一個辦法。”
“嗯。”
我漫不經(jīng)心的應道。她用誘惑的語氣說:“聽說人族的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嗎?不如我們也效仿,大婚之日我們倆同時進門,不分主次,這樣也可避免大皇子毀約讓我族皇者暴怒,引起兩族之爭。”
這流晴公主的聲音很好聽,說話就像在唱歌一樣,婉轉(zhuǎn)清脆,當中似有一種魔力讓人跟著她的話走。但我偏偏不,搖了搖頭,揮手讓婢女們下去,望著流晴說:“我想與公主說幾句私密話,你們都下去吧。”
婢女們四目交接,有些猶豫,低著頭當做沒聽見。
“嗯。”
流晴見我軟下態(tài)度以爲事要成了臉上流露出一絲歡喜,見婢女沒眼色的處在這不由眉頭微緊,目光銳利的掃過殿中衆(zhòng)人,大聲命令道:“都下去。”
“是。”
婢女們受驚的退下,還貼心的幫我們把大殿門給合上,大殿中的氣氛一下變得緊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