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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漁秧一怔,似乎不相信眼前的情景,把眼睛擦了又擦,使勁地擦了幾遍,纔敢睜開眼睛去看,房間裡面安安靜靜的,根本沒有蛇的蹤影。
燭光下的桑元一臉泰然自若,似乎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一樣,她一看又生氣,這男人過得可瀟灑呢,雖然沒有發現其他的女人,他不讓她進來,居然還那麼心安理得。
同時她心裡非常納悶,怎麼回事啊?那聲音、那蛇如此真實,爲何一會就不見了呢?
這時,桑元伸了一個懶腰,似乎向窗戶這邊看過來了,花漁秧身子一閃,蹲在地上。
她忿忿地想,這種男人果然不要得!忘恩負義!根本不是男人!算了,假如真的有蛇祖宗出現,把這個沒心沒肺的傢伙給吃了算了。
誰叫他那麼可惡!
她氣呼呼又爬牆逃了,她知道剛纔的幻覺肯定不是假的,明明她看到蛇祖宗的出現,後來又不見了,事情肯定有蹊蹺。
不過,見到桑元沒事了,她鬆了一口氣,或者蛇祖宗的目標是她,那麼她逃吧,她逃了,桑元也就安全了。
只是除了這王府,她能逃到哪裡啊?相府她是不可能回去的,她對那些人沒有印象,也沒有好感,加上她也不想去那裡自取其辱。
她把她孃親接出去的時候,她就己經在心裡暗暗發誓了,她以後要跟相府的所有人斷絕一切關係。
絕不會再受到任何人的欺負了。
你敬我一寸,我敬你一丈 !
既然她要走了,總不能把蘇鈺丟下吧,蘇鈺這孩子待她真的不錯,而且還是一個小智囊,她有啥不懂的,直接問蘇鈺就是了。
免費度娘!不用白不用!
省時省力的!可憐蘇鈺如果他知道花漁秧這樣想他的,想撞頭都有份了。
她拿起行李,到蘇鈺的房間,拉起蘇鈺就走。
蘇鈺也不多想,直接跟著花漁秧走!
走著走著,她又犯愁了?她要去哪裡啊?可爲難她了?突然她一喜,想起一個人,去太子那裡不就是了嗎?反正太子最近對她那麼好,應該不會虐待她吧。
她不求什麼,有得吃有得住就行了。
反正是住最大的房子,也是睡固定的那點地方,吃多好,也是一日三餐,而且她肯定餓不死的,她現在有銀子了,不再象以前那樣了。
她那些連鎖店,每天爲她進帳不知道多少銀子,在錢的方面她現在沒有愁過,只是她有些想氣氣桑元,他不是說她跟太子和蘇鈺走得太近了嗎?
好,她偏要這樣做,把他給活活氣死算了。
她走也要帶上蘇鈺,就要光明正在住在太子府。
他氣她,她要把他氣瘋!此處不留爺,自留爺處!
,她高高興興往太子府的方向走去,而太子桑韶得知桑元不讓她進門,表面狠狠地把他這個小皇叔罵了一頓,心裡竊喜,天助他也。
他正愁以後要想辦法靠近她,想不到她自己倒來了,住他的王府,他方便了不少,經過在靈空學院那段時間的相處,他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花漁秧了,花漁秧這女人太特別了,在她身上可以看到很多優點,堅強,上進,獨立。
是其他女人少見的。
不象其他的女人動不動就撒嬌,假!實際背後又一套,他討厭虛僞的女人,而且花漁秧處事冷靜,有頭腦,最重要的是有趣!有時候會從她嘴裡時不時迸出一些好玩的詞語出來。
桑韶拍拍胸膛,非常大方道:“漁秧,你就住在這裡吧,有本太子罩著你,我皇叔不會欺負得到你的。”
桑韶不尊稱她爲皇嬸,而是叫她作漁秧,就象是同齡人那般叫著。
然後他假裝很生氣,一臉忿忿不平,憤懣道:“我皇叔也真的是,好好的娘子不要,可能是又想著娶新侍妾了吧,他對女人的新鮮感不會超過一個月的,你看,你剛剛去學習了一個月,他就不讓你進門了,不知心裡打著什麼主意,漁秧,說不定他又有新相好了呢?這種事情見怪不怪的,你想開一些,有什麼困難,跟本太子說,我會幫你解決的。”
花漁秧被桑韶這麼一挑拔,覺得有幾分道理,更加生氣了,眼神閃過一抹黯然,連太子都是這樣說了,那他肯定是那樣,根據平時他那方面的渴求,她也覺得他是那種人,他既然不待見她,她還稀罕他做什麼?她又不是沒有人要,她要他後悔!
哼!咬咬牙!花漁秧收起悲傷的表情,苦惱地皺了皺眉頭,沉吟了半晌,同意道:“好吧!謝謝太子殿下,我只能暫時住在你這裡了,呵呵,太子殿下對我好!如果不是你,我要露宿街頭了。”
說完,她扮出一個萌萌的表情!看得桑韶一陣神亂。
事不宜遲!
桑韶迅速行動,隨即叫奴婢騰出一間上等房,裡面應有盡有,爲了討好花漁秧,太子不惜血本找來各種名貴藥材,各種煉藥器,還有提升精神力的各種寶物!
一切只爲了博花漁秧歡心。
各種珍貴材藥,各種稀有器具,還有各種寶物,看著花漁秧眼花繚亂,由此可見桑韶對她的心,她對太真是又感激又慚愧,別看太子對別人一副冰冷的樣子,在她面前,就象是一個同齡人一般,有啥事都會跟她說的,他們總有聊不完的話題,就如多年的知心朋友。
有時候,花漁秧會情不自禁拿桑韶和桑元比,比來比去,還是覺得想念桑元,雖然他又傻又笨又小氣,又斤斤計較,畢竟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同時她心裡還有一抹期待。
桑元會來她的。
她在太子府住的這段時間,桑元沒有過來找過她,一次也沒有,好象當她死了一樣。
桑元這種舉動真讓花漁秧傷不起啊。
不讓自己難過,她只有轉移注意力,專心致志煉藥,全身心去迎接一年一度的煉藥大會,化悲痛化力量,她是二十一世紀新生女性,不是嗎?拿得起,放得下,他不來找她了,大不
了到時讓他把她休了她算了,反正休了她就象現代離婚那麼簡單。
而且在太子這裡好吃好喝好玩,空閒之餘,桑韶就帶她遊山玩水,去玩了她才知道這個世界的地大物博,跟以前那個世界是完完全全兩個樣子,這裡沒有公共汽車,沒有飛機,沒有地鐵,人們會飛檐走壁,根本不用那些工具。
如果想去哪裡玩?只要嗖的一聲,控制自己身的精神力即可,多方便啊,不用花錢加油,不用各種麻煩的手續,在現代,她看電視的時候,她總羨慕電視裡面能飛檐走壁的神仙,這下她也當了一回仙人了。
感覺非常新穎,非常棒!
而且她有時自我安慰自己,現在她不是擺脫那個男人隔天晚上的折磨,何其不樂呢?她打算繼續住,他不來找她,她還省心了呢。
沒有他,她還不是照樣活得開開心心的嗎?
只是與此同時,她日漸感覺到太子看她的目光越來越灼熱,那種眼神她只想避。
她爲自己感到可恥!她只不過是利桑韶氣桑元而己。
她明白桑韶的心,桑韶喜歡她,她的心裡始終裝著桑元,無法再裝其他人了,她知道桑元己經走進她的心了。
這是一個不知不覺的過程。
只是那個木頭一點反應都沒有,她的心漸漸涼了下來了,乾脆不再想他了。
隨著她在太子府住的時間長,太子府裡面的人開始議論紛紛了,說她被小五爺休了,喜歡是她與太子有染,而且太子待她的確是太好了,好得讓人羨慕,她的身份畢竟是小王爺的侍妾,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這句話果然沒錯。
人們開始在她背後對她指指點點,各種難聽的話都有,說她亂倫,說她水性楊花,說她不守婦道,故意勾引太子,雖然花漁秧充耳不聞,偶爾聽到,還是難受的。
她不急,可把桑韶急得團團轉了,只要他一聽到有人敢亂說花漁秧的壞話,他就會立即把那個人抓起來。
謠言被迫中斷,花漁秧又開始苦惱了,她當然知道她的身份不允許,這樣長期住下去當然會來給桑韶招來口舌,看來,她又要走了,因爲她不能害了太子。
她在太子府這段時間她真的玩得很開心,都住上癮了,差點不想回去了,她覺得也是時間回家了,而且在這段時間,她在煉藥方面的技能又進步了,也是一個不錯的收穫。
如果她再不回去的話,她的名聲就要臭了,雖然表面太子可以控制得住那些謠言,背地裡呢?太子不在呢?
那些人還是故意針對她?
而且太子府的裡面那些妃子對她虎視耽耽的,那種眼神好象要把她千刀萬剮的,那些下人更是古怪地盯著她。
花漁秧苦笑了,哪裡纔是她的容身之地啊?不知道回去的話,桑元會不會還把她攔在門外不讓她進去呢?
一想到這些問題,她苦笑不己,做人難,做女人更加難,特別是在這個男尊女卑的強權社會,女人對於他們來說,只是發泄工具和生育工具,你除了默默承受外,還能做什麼?
桑韶一聽到花漁秧要回去了,當然是不樂意,他對花漁秧的感情終於在這一刻要爆發出來了。
“漁秧,你不能走。”他語氣中帶著幾分懇求。
他現在只要一天不見她,就好象失了魂一般,可以爲她做任何事情,他從來沒有試過象現在那麼激情過,只要一想到花漁秧,他全身上下都充滿了精力。
“漁秧,我決定了,我要娶你!”桑韶俊臉認真嚴肅,神情凝重,灼熱無比地盯著花漁秧,一秒鐘也不想移開,眼神有著從未有過的堅定,那雙幽深如譚的眸子蘊藏著濃濃的深情。
“呃?”花漁秧乍一聽,立即驚愕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她知道太子喜歡她,從來沒有想過太子會娶她!
搞什麼嘛?他堂堂太子要什麼女人沒有?居然要娶她這個己婚之婦,而她的身份還是他的皇嬸,如果傳出去一定會雷倒一大片人,而且她還會成爲千萬少女的公敵,一想到這裡,她全身冒冷汗,她是不可能答應的。
就算是太子對她再好,他終究是太子,身份如此懸殊,他的一舉一動都受很多人的牽制,特別是他的終身大事,假如他真的要娶她,到時民衆的口水隨時會淹死他。
“漁秧,我是認真的,相信你也知道我對你的情意吧,只是我一直沒有機會向你表白而己,現在我見到皇叔如此對你,我真的很氣憤,他既然不侍見你,我就請旨父皇,讓他下休書,到時你再改嫁給我?”
改嫁?花漁秧再次一震憾了!她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改嫁的!
雖然她來自現代,她的思想還是很保守的,如果桑元真的要下休書的話,她寧願單身,也不可能改嫁。
而且在這件事情上,真的她嫁給太子的話,人們會以爲她撿了便宜。
她的日子還會好過嗎?
她可不想撿這個便宜,她消受不起!而且單身多好啊,自由自在的,不用看別人的臉色做人,她想幹啥就幹啥。
她緊緊地抿著櫻脣,面露惑色,娥眉緊蹙,側過頭來,避開他那灼烈的目光,雖然說這段時間桑韶對她很好,而她也很配合,她是故意拿他來氣桑元的,就算是沒有成功,她也不會跟桑韶在一起的。
答案是--她對桑韶沒有感覺!在離開桑元這段時間,她清晰清楚了自己的心了,她是喜歡桑元的。
就算他一無所處,她也是喜歡他!
經過多番思考後,她決定回去了,就算是騙拐誘哄也要哄回他。
丟臉就是丟臉吧!她騙得了別人,騙不了自己的心。
不過只是打算而己,沒有行動。
她輕輕道:“不了!太子殿下!我不會同意的。”
桑韶非常固執,一定要娶花漁秧!不管花漁秧反對,他跑到國主面前,向國主提出這個建議,國主也被震住了,不
知消息怎麼流出去,立即引起全倉國人民的一陣巨大騷動。
特別是那些深閨少女,恨不得要把花漁秧給殺了。
大臣們象炸開了的禍一樣,紛紛勸國主萬萬不能同意這種亂倫之事,更是用異樣的目光看著花漁秧,對她非常不滿。
倉國從來沒有發生這種荒唐之事,侄子要娶自己的嬸嬸,怎麼說也行不通。
國主甚是爲難的,同意花漁秧改嫁給桑韶之事,他肯定是要慎重考慮,派人請桑元過來,打算當面問桑元的意思。
桑元聽旨而來。
同時桑韶、花漁秧也被請到國主面前,但這畢竟是家事,不宜拿到政堂上面說,而是擺了家宴,因爲太子不同於其他人,國主不得不慎重。
桑韶的意思很堅決,誓要娶花漁秧。
桑元遲遲纔來了,見到花漁秧,他那雙深邃的眸子閃地一抹微不可察的思念。
再見到瘦了一圈憔悴又可憐的桑元的時候,花漁秧的心差點沒化成一灘水,柔情瞬間在眸底涌現出來,但隨即表現得很冰冷。
喜歡他又如何?人家己經是不待見你了。
見到她也是表現得非常平淡。
她再表現出對他的依戀,那隻會自取其辱而己。
花漁秧的表情看起來也是一片平靜,眼睛直直地盯著前方,其實內心波濤洶涌,百味雜交,很複雜。
哼!他又憔悴又如何?與她何干?他瘦了又如何?與她有什麼關係?
他既然如此狠心對侍她?他又何必要把自己苦不堪言呢?
國主重重嘆了一口氣,好好的,怎麼會出現這種事情呢?他己經作好打算了,如果桑元願意把花漁秧帶回去的話,改嫁這件事就到此爲止了。
一個是他的兒子,一個是他的胞弟,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他真是左右爲難啊。
他也聽說了,是桑元不讓花漁秧進門的,花漁秧才迫於無奈跑到太子府住的。
只是國主不明白桑元爲何要這樣做?前段時間他們還恩恩愛愛的。
怎麼突然間就變成這樣了?
畢竟花漁秧並沒有做任何錯事,錯的在於桑元,不管什麼原因?有事好好商量不是嗎?
爲什麼硬硬不讓自己的娘子進門呢?今天造成這種局面,怪誰?他拿出王者的威嚴,目光凌厲看向桑元,道:“皇弟,本王知道你的性子,也聽說你們的事情了?我想想聽你的意見,你是休了還是不休弟妹啊?如今太子想讓弟妹改嫁給他,不知你有什麼想法?不妨說出來,畢竟你們夫妻一場。”
桑元幽深的眸子猛地閃過一抹黯然,很快恢復平靜,嘴角蠕動,居然半天支吾不出半句話出來。
一直豎起耳朵傾聽的花漁秧,又失望又氣憤,嘴角不自覺揚起一抹嘲笑,呵呵!這傢伙把她是什麼?她居然在沒有預兆之下被人殘忍踢出局去,而理由牽強,根本不是算是理由。
原因是她跟太子和蘇鈺走得太近了。
那是正常交往,好嗎?
算了,這種小氣的男人不要也罷!
聽到這裡,花漁秧覺得沒有必要再談下去了。
“國主,不用多說了,讓他走吧!問他也沒有用,因爲他多的是侍妾,多我一個也不多的,少我一個也不少,既然小王爺也拿不定主意,那就是代表著臣妾在他心中無關重要,這件事情那我由來決定吧,今天不是他來休我,而是我來休他!”
花漁秧聲音擲擲落地!重重地擊在每一個人心裡。
桑韶和國主都微微驚愕,某男卻毫無反應。
花漁秧更加失望了。
這些話明明是想氣他,他還是沒有反應!
花漁秧冷冷一笑,小臉始終帶著微笑,目不斜視,看都不看身邊桑元一眼,似乎看一眼就會髒了她的眼睛一樣,聲音輕輕柔柔的地道:“國主,就這樣決定吧,不用多說了。”
一聽,其實壓抑著巨大的怒氣,內心極不平靜。
她用餘光偷偷觀察著桑元的表情,桑元還是沒有反應!更是把她氣炸了。
她再說下去,只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太子見花漁秧如此說,心裡暗喜,同時見到桑元一句反駁的話也沒有,更是暗暗開心,看來,桑元和花漁秧是真的過不下去了。
他們之間完了,他就有希望了。
連他都覺得皇叔笨!明明花漁秧其實是想給他機會的,他這個傻皇叔卻沒有珍惜。
而且最好笑的是,明明覺得他不捨得花漁秧的,他還在那裡裝逼,人家花漁秧還當衆休了他。
問題這個傻叉還是不吭聲。
雖然只是一場家宴,那麼多宮婢和侍衛在場,一定會傳出去的,到時小王爺還有何顏面?這是一條火爆新聞啊,雖女方沒有下休書,己經被自己的侍妾休了!
嘶……
一陣倒抽的聲音響起。
果然,四周的宮婢和侍衛聽聞了,臉色微微吃驚,想不到花漁秧被自己的夫君子拋棄,不但不氣,反而語出驚人!
真是女中豪傑啊!一些宮婢位暗暗佩服她。
而且乍一看這位花漁秧,突然覺得她身上有一種股高貴的氣質,清冷,不容任何侵犯,大家都被她的勇氣而折服了,沒有一個人敢嘲笑她。
花漁秧遺世而立一般,就算是全世界拋棄了她,她也覺得無所謂。
“嘖嘖,不愧是我太子看中的女人!”桑韶眸子裡面直冒著異光,如珍寶一般看著花漁秧,他在心裡暗想,反正這個女人,他是要定了。
大家都靜靜地等待著小王爺的反應,只可惜對方只是木訥地坐在那裡,只見到臉色微微一變,最後還是沉默。
“天啊,小王爺果然是傻王爺!配不上我們的神醫。”旁邊的宮婢都要瞧不起他了。
花漁秧等了半晌,依然等不到某人的反應,再也不吃下這餐家宴了,早早找了一個藉口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