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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無極抱著夭幺,還有殷獨三人經過千辛萬苦,終於走出了那個洞口,可是當他們回頭看去,卻發現玉兒還有云鶴公子不見了。
殷獨準備進去,再往裡面找,卻沒戰無極抱在懷裡面的夭幺叫住了。
“不用了去了,他們根本就沒有出來。”夭幺看著天空,早已經不是原來的那般紅了??諝庋e面的透著清新,這樣的感覺真好。
“不對,不只有他們,還有那兩個孩子,我們的孩子還在那裡面。”戰無極突然間叫了出來,整個人也跟著顫抖起來。夭幺感受到他的急切,趴在他的懷裡面盈盈一笑,“傻瓜,你以爲我真的就那麼討厭那兩個孩子啊,早在大婚那天晚上,我便已經將他們送回了王宮裡面了。估計這回,無涯哥哥正在逗著他們玩呢?!?
夭幺的話讓戰無極和殷獨的情緒稍稍穩定下來。但是,他們內心裡面還是在爲另外兩個人擔憂。
三個人隨便找了一間破廟住下了,現在他們之中是兩個傷病員,還不能夠過快的趕路,最重要的是怕夭幺受不了。
殷獨出去找食物去了,戰無極留下來照顧夭幺,實際上也是殷獨自己故意想要走開的。自己對夭幺的感情是永遠也不會有歸期的,但是,能夠看到她幸福,自己也就足夠了。
戰無極將夭幺摟在懷裡面,夭幺也不抗拒,就這樣靜靜地窩在他的懷裡面。月明星稀,幾顆星星在空中閃爍著,也帶動了夭幺心底最深處的那種期盼。
“好像好想和你一起細數滿天繁星?!必茬鄣偷湍畹溃瑑嵐苁沁@樣一句話,卻也讓戰無極忽然之間心跳加速。從來沒有奢求過夭幺會原諒自己,可是如今,這是代表著她原諒自己了嗎?
戰無極緊緊地握住夭幺那隻伸在半空中得手,他看著夭幺,希望從她的眼神裡面找到一點點的釋懷。
夭幺看著戰無極,伸出自己的另外一隻手,撫上他的臉的輪廓,“你愛過我嗎?哪怕是一點點?”
“愛,我當然愛你,你是我這一輩子唯一愛過的人。”戰無極緊接著回答。此時此刻,他恨不得將自己全部全部的愛都展現在她的面前,讓她明白自己到底有多愛她。
夭幺聽了戰無極的話,嘴角勾勒出一絲絲笑意,戰無極以爲夭幺是相信自己了,他將夭幺樓的更加緊密了??墒?,夭幺接下來的一句話便將他從天堂打落到了地獄。
“那邀月呢,你曾經跟我說過,你只愛邀月一個人,永遠也不會愛上我的?!必茬圻€自己在那梨花樹下,靈犀對著已經懷孕的自己決絕而去的樣子。在她的影像中,似乎,靈犀給自己的永遠都是背影,而戰無極給瀟湘的也都是背影,而這一世,似乎連背影都不肯給,兩度被下入冷宮的結局,就是兩顆心漸漸地離得越來越遠。
戰無極久久沒有回答夭幺的問題,他在想自己對邀月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模模糊糊的,似乎那種感情不是愛情,或者那是一種超脫於愛情之上的東西。
戰無極的沉默讓夭幺心灰意冷,她推開戰無極,自己站起身來,走到洞口,將那漫天的星星都交給自己一人來數。
千年前的自己,便是經常一個人坐在院子裡面細數著那漫天的繁星,一邊流淚,一邊擦淚。這或許也是自己的再生不知道痛苦爲何物的原因吧。因爲在千年前,她便已經將世間的所有的痛苦全部都經歷了一遍。因爲,太過於痛苦,所以,她選擇將自己的所有的感官全部都隱藏起來。
夜晚,空氣冰涼冰涼的,夭幺攏了攏自己的手臂,卻看到剛好放到自己身上來的衣服,但是,儘管如此,她沒有回頭。
戰無極順勢將夭幺摟在自己的懷裡面,與她並肩站著。“我剛剛是在想,我對邀月的感情到底算是什麼?現在我想明白了?!?
夭幺擡起頭看著這個已經張滿鬍渣男人,“那,你對她到底是什麼感情呢?”
戰無極看著那遙遠的星空,他只說了兩個字:“責任?!?
這兩個字讓夭幺心裡面一怔,好像霍幺然對於他來說,也是責任。責任,這兩個字竟然成了他逃避現實的保護傘。
夭幺嘲諷的笑了笑。
“責任,這兩個字多重?。≈氐娇梢詫⒆约旱慕Y髮妻子棄於不顧,重到可以狠心的將自己妻子的心挖出來給那個所謂的責任。”夭幺逼近戰無極,看著他的眼睛,她從他的眼睛裡面看到了濃濃的愧疚。
“對不起?!睉馃o極無力的說道。
可是,這句對不起對於夭幺來說,真的有用嗎?千年前自己所受到的傷害,用這三個字就可以磨滅嗎?今世自己受到的傷害就可以這樣磨滅嗎?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其實,說到底,夭幺也不明白自己需要的到底是什麼,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對不起,真的不能夠起到任何的效用。在儲顏準備出手殺他的那一刻,自己所作出的選擇是忠於自己的心得,那時候,自己也是清醒的。她的心告訴自己,自己真的很愛很愛這個男人,不想要他去死。
所以,在關鍵時刻,在看著他就要死去的情況下。將自己的內丹給了他。說到底,自己還是深深愛著他的。
戰無極看著夭幺,他真的除了這些,不知道自己還可以做些什麼?!柏茬郏悄愀嬖V我,我要做些什麼纔可以得到你的原諒?”戰無極蹲下身子,拉著夭幺的手。
夭幺看著幾乎是跪在自己面前的戰無極,心裡面很不是滋味,“我也不知道。或許,哪一天我就想到了,也不一定?!?
夭幺轉身走進裡面,坐在篝火旁,剛剛站在門口,確實有點冷了。她的手指已經是冰涼,伸手在火旁烤了起來。
不想卻被另外一隻大手握在了手裡面。
“我只有一隻手,並不能夠將你的手全部包裹進來,但是我會用我的整顆心來講你溫暖。帶給你這世上最嚴實的愛。
後來,戰無極給夭幺講了一個故事,而這個故事便向她解釋明白了一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