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打球打到筋疲力盡的兩個人, 為什么一個早上爬不起床,另一個卻在嘿嘿呦呦的開始熱身了吶?
琉璃推開窗看著龍馬太陽底下朝氣蓬勃的身影,打著哈欠想, 這是性別上的差異, 還是年齡上的問題?唉呀呀, 一定是男孩子的精力比較旺盛, 怎么也不能說是自己老了呀。琉璃甩了甩自己有些酸疼的胳膊, 還想睡個回籠覺。但是今天是合宿的最后一天,按照計劃,上午兩個學校要進行練習賽, 下午就要打道回府了,而明天就是青學的決賽了。琉璃又趴在窗臺上看了一會兒, 嗯嗯, 已經(jīng)抽好簽了, 不知道這次跡部和手冢能不能對上呢?正看著,不經(jīng)意的對上了跡部往這里看的眼, 眼神犀利眉頭微矗,表情絕對是在說:怎么還不下來。琉璃沖他吐了吐舌頭,關窗換衣服了。
瞧瞧,漂亮的衣服也有讓人覺得麻煩的時候,就覺得領口的緞帶太長太復雜, 這下好, 把十字星項鏈死死的纏住了, 萬有引力也不是這樣用的呀!琉璃解來解去解不開, 沒辦法, 只好先把項鏈摘下來,再換衣服。
衣服正換到一半, 手機嘀嘀的響了起來。
球場上
“手冢,雖然是練習賽,但是我們是用全國大賽上的決心和你們比賽的,你們可不要在決賽前就輸給我們啊。”跡部對手冢伸出手,帶著慣有的不可一世的驕傲,仿佛他才是要踏上決賽舞臺的那一個。
“我們也是。”手冢同樣伸出手,握在一起的雙手,像是某種儀式,一種宣言。
比賽開始了,第一場是慈郎對不二。
既然白石可以破了不二的白鯨,那么我一定也可以,慈郎信心滿滿。
突然……
“跡部!跡部!”
一個驚慌失措的人影闖進了球場,帶來了一聲聲驚顫的呼喚聲,讓慈郎的扣殺失了準頭,讓不二忘了‘巨熊回擊’。
龍馬帽檐下的眼眸一緊,牢牢的看向對面的場地。
跡部悴不及防被撲了個滿懷,啊咧啊咧,一大早就這么熱情讓他很是享用,只是為什么懷里的人兒顯的慌亂不已呢?
“怎么了?”跡部問。
“跡部……”琉璃從跡部懷里抬起頭來,小臉慘白布滿恐慌,抓著跡部衣襟的手微微輕顫著。
“出什么事了?”看著琉璃泫然欲泣的表情讓跡部語氣凝重了起來。
“跡部……派車……送我回去,我,我爺爺……”琉璃聲音哽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一句話來。
“知道了。”跡部說道,琉璃的表情已經(jīng)對他說明了一切,轉頭看向忍足,侑士兩個字剛剛出口,忍足就對他點點頭,示意跡部可以把這里交給他。
于是跡部擁著琉璃,兩人雙雙疾步離開球場,如風的身影快的讓所有的疑問都無法趕上。
兩分鐘后一輛蓮花跑車疾駛出了別墅。
“侑士,琉璃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向日憂心的問。其他人都希望從忍足口中得到答案。
從剛才琉璃斷斷續(xù)續(xù)的話語中,忍足多少聽出了點端倪,推了推眼睛對向日說:“沒什么,我們好好打球就是了。”然后走到青學那里,對手冢說:“抱歉,跡部因為突發(fā)事件,所以先走了,但是不會影響我們的比賽。”
手冢沒說什么,剛才的那一幕他也看到了,跡部的突發(fā)事件一定是和琉璃有關,跡部竟然可以為了琉璃丟下比賽,看著兩個人離去的背影,一瞬間,一股夾雜著嫉妒的寂寥感掠過手冢的心頭。
只有桃城哇哇大叫,跡部走了的話,他怎么辦?忍足涼涼的說了一句,即使跡部在,你也不可能贏過他的。惹的桃城叫的更兇了。
缺少了跡部景吾的比賽變的索然無味起來,一個上午,大家在疑惑猜測中度過,而這種疑惑和猜測一直持續(xù)到了下午,在回程的路上才得到解答。
豪華巴士上的電視里播放著一條新聞消息,畫面上出現(xiàn)的兩個人影抓住了向日的眼光。
“大家快看,是跡部和琉璃!”向日指著電視大叫,引的所有人‘呼啦啦’都擠到電視下面,生怕錯過了什么似的。
“今天清晨,日本前首相安倍晉三在自己家中突然昏迷,隨后被緊急送到了東京仁愛醫(yī)院,昏迷原因不明,據(jù)目擊者說,不排除腦溢血的可能。四個小時后,安倍晉三的孫女安倍琉璃,在跡部集團的少爺跡部景吾的陪同下雙雙趕到醫(yī)院。”配合著現(xiàn)場記者的報道,電視機里的畫面是跡部護著琉璃穿過一群記者,走進醫(yī)院的情景。畫面中可以清晰的看到琉璃和跡部的緊張面容,全然不顧周圍的閃光燈對著他們不停的閃爍。
“原來是這樣,所以琉璃才急著回去的說。”慈郎恍然。
“不知道琉璃的爺爺要不要緊?”向日說了一句,引發(fā)了所有人的一陣沉默。
龍馬眉頭打結,變的憂心忡忡起來。沒由來的想起曾經(jīng)在醫(yī)院的白墻下,琉璃淚流滿面的畫面來。真想在她身邊啊!握著她的手給她力量,告訴她,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所以你不要哭啊!
“啊,侑士,那家醫(yī)院是你家開的吧,要不你打個電話問問。”向日推了推忍足。
“嗯,不過我家醫(yī)院對這些政客名人的病情是很保密的,所以說腦溢血什么的應該是瞎說的。”忍足說到,卻也有了想打電話的沖動。
“要不,我們回東京后去看看琉璃的爺爺吧!”鳳提議。
“好啊好啊。”向日猛點頭,其他人也同意。
“手冢,我們也去吧?”大石對手冢說。
“還是不要了。”沒想到反對的是忍足,“在病情還沒有確定的情況下,我們還是不要去貿(mào)然打擾,何況現(xiàn)在記者那么多,會給琉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忍足的話讓人無法反駁,只能在心里祈禱琉璃的爺爺沒事才好。
“我還是打個電話問問。”忍足忍不住擔心,掏出了電話。在所有人催促的眼光中,剛按下一個健,就聽電視里那個記者有點公鴨嗓的聲音再度響起……
“據(jù)悉,安倍琉璃已與跡部景吾秘密訂婚,兩人是在度假的途中匆忙趕回的。如果兩人一旦結婚,這將是日本史上最強大的政商聯(lián)姻!”
“誒????”
嗞~~豪華巴士在高速公路上打了個滑。在邊上駛過的車輛都聽到了從巴士上暴出了如洪的一句:
“騙人!!!!!”
東京仁愛醫(yī)院里,即使再短的走廊,琉璃走起來依舊覺得是那么的漫長。
“放心吧,沒事的。”跡部摟過琉璃的肩輕輕拍了拍她,安慰道。
“嗯。”琉璃心里雖沒有很不好的感覺,但是還是擔心的緊。腳步加快,火急火燎的走向一間特別病房。
“爺爺!”琉璃霍然的推開門。
但是……
只見安倍晉三端著杯茶,坐在床上思條慢理的喝著。慈祥的臉在茶水裊裊熱氣的氤氳下,顯的非常有精神?!
這是啥米子情況?琉璃像被突然抽去了氣力,整個人一下子軟了下來。
“呵呵,琉璃來了啊!”安倍晉三笑呵呵的自己傻掉的孫女說。
“爺爺!”琉璃撲進了安倍晉三的懷里,哽咽的說:“爺爺,爺爺,你沒事!嗚~,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擔心,嗚~,你是我在日本唯一的親人,要是你有什么事的話讓我怎么辦?嗚~,這么大年紀了,居然還開這種玩笑,嗚~,我都擔心死了,嗚~,你要真有什么事,讓我怎么向爸爸媽媽交代啊!嗚~”琉璃哭的抽抽泣泣。
“好啦好啦,爺爺沒事,你看爺爺不是好好的坐在這里嗎?”安倍晉三拍著琉璃的背哄著。
“沒事怎么會進醫(yī)院啊?”
“呵呵,是上杉太緊張了,我只是有點頭暈而已。”
“可是上杉叔明明跟我說你是暈了過去啊。”
“是小姐太著急了,沒有把話聽完。沒想到連記者都驚動了。”上杉管家在邊上說。
“誒?”琉璃仔細回想了一下,好象她確實只聽到了個暈字,就把電話掛了。琉璃虛脫了,烏龍擺大了可是會嚇死人的呀!
“哎,這是仁武的孫子,景吾吧?”安倍晉三看到了陪同琉璃一起進來的跡部,招呼他過來。
“是的,安倍爺爺,因為很擔心您,所以就一起趕過來了。”跡部禮貌的說著,好像個三好學生。
“對不起跡部,讓你陪我過來,連比賽也……”琉璃覺得對不起手冢,不知道誰那么倒霉抽到跡部的簽。
“沒關系,爺爺?shù)氖卤容^重要。”跡部的話讓琉璃大跌眼鏡,習慣了跡部‘本大爺替你做事,你就應該感恩頌德。’的囂張態(tài)度,現(xiàn)在跡部極度溫柔,善解人意的話語,反而讓琉璃不習慣。虛偽,商人的虛偽,琉璃給他定義。
“本……我說過,愿意為你做任何事的。”跡部捋了捋琉璃有點凌亂的發(fā)絲,輕聲說到。
是啊,所以我才使喚你的啊。琉璃心想,只是不能當著爺爺?shù)拿嬲f出來罷了。跡部也考慮到在長輩面前,那句標致性的‘本大爺’才沒說出口。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句的互動,看在老人家眼里成了兩小勿猜的甜蜜畫面,會心一笑。
就在這個時候,琉璃的手機像催命一樣響了起來。
琉璃一看,是向日。
“喂,岳人……嗯,我爺爺沒事,很好……你說什么?……是真的?……謝謝,我知道了。”
“天啊,怎么會這樣?”琉璃關掉電話,扶額怪叫。
“怎么了,岳人打電話說什么了?”跡部看琉璃聽完電話后氣的直跺腳,問到。
“怎么了?!岳人問,我們什么時候訂婚了,他怎么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呢!”琉璃沒好氣的說。
“誒?”房間里所有的人都愣住了,跡部水銀一般的眼眸里閃過一絲笑意。
“日本的記者真可怕,見點風就是雨的,還好我今年十四歲,如果是二十歲的話,是不是就和那家伙結婚了?想要提高報紙銷量也不能用這種方法啊!”琉璃氣鼓鼓的樣子讓安倍晉三呵呵的笑了起來。
“爺爺,你還笑,你一住院就弄出這么離譜的事來,現(xiàn)在怎么辦啊?要去澄清一下啊。”琉璃推搡著自己的爺爺嬌嗔著。
“呵呵,民眾太過安逸的生活需要有些好玩的事來調劑一下。”安倍晉三揶揄著琉璃。
“我就應該為日本民眾平淡無味的生活犧牲自己嗎?”琉璃的小拳頭握成了包子形,她可不是大無畏的政治家啊。
“琉璃,你和景吾畢竟只是孩子,媒體對你們的關注度不會持續(xù)太久的,只要你和景吾來往不要太密切,時間久了,大家自然就會淡忘了。”安倍晉三笑呵呵的說,畢生的從政生涯讓他知道,對付媒體的最好辦法就是保持沉默。雖然他覺得跡部景吾這孩子不錯,但也要琉璃喜歡才行,他是個很開明的家長啊。
跡部一聽不樂意了,不出面澄清自然是好,但是要琉璃和他保持距離那可不行。跡部瞇了瞇眼,是不是該用點手段,把事件變假為真呢?
“跡部!”
此時琉璃嗖的跳到跡部面前,扁著眼看他。“跡部,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跡部暗自詫異,他才剛想而已,就被看出來啦?不可能,他‘表里不一’的功夫早就練的如火純青了。
“你也不會出面澄清的是吧,這條偽新聞,對跡部集團來說是利好消息吧,估計你們家股票都會因此漲好幾倍吧。”琉璃抓著跡部的領子說到,“你不澄清也沒關系,但是,要是讓我聽到從你那里傳出的任何不真實的消息的話,我就和你絕交!”琉璃威脅到,掐死了跡部的邪惡念頭。
“本……我像是趁火打劫的人嗎?”跡部嘴硬的說。
“不是最好啦。”琉璃服平了跡部的領子,然后用一中老鼠見到油的笑容對跡部說:“既然你不是趁火打劫的人的話,跡部集團因為著條消息而上漲的股票利潤,我要百分之四十的抽成。”
‘噗!’安倍晉三把嘴里的茶噴了出來,他這個孫女不從政,不經(jīng)商,還真是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