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清幽,寒暉萬里籠罩庭院。突然,騰的一樹“鉆天龍”煙花炸亮在夜空,如一條銀色長龍拖了長長的尾巴直升天際,炸開無數亮白刺眼的繁星,灑落天際,在夜空徐徐散落。雖然無聲,卻霎時間映亮天宇,更照亮寺院殿廡上茫茫的積雪,格外刺目。
禪院庭院角落,一身玄色斗篷裹身,烏紗蒙面的女子正仰頭望著天際那一抹炫彩,眸光里透出幾分幸災樂禍的笑意,潛伏了暗暗的殺機。
她緊斂斗篷低頭疾行,趁著一地雪光,也不挑燈籠,匆匆向前院的寮房行去。雪地里留下一串清淺的腳印。
行到跨院夾道的門前,左右環顧無人,悄悄打開院門。
寮房,門半敞,燭光昏暗,依約看到窗紙上攢動的幾條人影。
“嗚嗚……不要,不要呀!”女子的哭喊聲嚶嚶傳來,似是驚恐,卻又驚羞的不敢大聲聲張。隨后是一陣嗚嗚的嗚咽,似被人堵住了嘴巴無法發聲。
窗外的烏紗蒙面女子更是心滿意足的一笑,躡手躡腳湊去窗前,輕輕沾了唇上的唾液將窗紙拉開一道洞,想湊去看個究竟。
就在她定睛望去屋內的瞬間,忽然,一只大手拍在她肩頭,驚得她腿一軟,還不及回身,一只手從身后一把捂住她的嘴,臭氣撲面而來。
呵呵肆意的笑聲,“我說那細皮嫩肉的小娘兒去了哪里?原來在這里等了爺們呢!”
謝晚晴驚得魂飛天外,始料未及眼前的突變。玄色面紗被一把扯落,露出一張慘白驚惶的小臉,月色下眉眼迷人。
眼前從暗處涌來幾個身材魁梧面目猙獰的乞丐,陰邪的目光打量她笑了如品味捉到手的山雞,垂涎三尺一般。
“快,進屋去慢慢來。”有人提議,晚晴就覺腋下一痛,堵住口她櫻唇秀口的乞丐迫不及待的用骯臟泛了酸臭味道胳膊夾緊她在腋下拖進了寮房。昏黃的燭光下,她掙扎著,繡鞋甩落,被乞丐拾起,抱住她尖尖
的菱足深深嗅著,她才驚見一張張丑陋的的嘴臉正笑了迎接她。
那骯臟衣衫襤褸的乞丐,身材高大魁梧如牛,哪里是乞丐,分明是山賊,謝晚晴立時毛骨悚然。那是她讓喜富去花了大把銀子請來裝作乞丐來糟蹋大小姐流熏的山賊。原本她設計得天衣無縫,如何會出了這種疏漏?謝流熏去了哪里?怎么乞丐卻齊齊的撲向了她?
“錯了錯了!我不是謝府大小姐!”謝晚晴掙扎不停,終于被乞丐們扔在地上,她叫嚷著推搡著喊,“錯了,看錯了人,我不是謝府大小姐!”
“小娘子是不是謝府大小姐都無妨,老子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保證伺候得小娘子今夜舒舒服服欲仙欲死,馬不停蹄……小美人,來吧!哥哥們對你溫柔些。”嬉皮笑臉的無賴們一哄而上,七手八腳的撕扯謝晚晴的衣衫。
謝晚晴驚叫著踢踹掙扎,緊緊拉住胸口衣衽,慌得眼淚驚落,“錯了,錯了,你們弄錯了人,拿不到錢財的。”
“財色雙收,錢已落袋,若是弄錯了美嬌娘,再來一次這種買賣倒也不蝕本,還解饞,哥哥們不嫌累的。”嬉皮笑臉無賴的言語湊去晚晴粉嫩的雪塞邊親吻著,惡心得謝晚晴幾乎嘔吐。
她越是掙扎,無賴們越是興致勃勃。
忽然撕拉一聲響,裂帛刺耳的聲音,她胸前一涼,跳出那溫柔鄉,饞得無賴們垂涎三尺去蹂躪。晚晴驚急去護上體,卻冷不防身下更是被人趁虛而入,就聽一大漢喊:“兄弟先嘗鮮了!”
幾把扯去她的底衣,一把將她的雙腿提起架去肩頭。
“大小姐勿怪,若要怪,就怪那花錢買我們來為你、開、苞的人。”
“嗚嗚嗚~”晚晴哭喊著,極力掙扎,身上更是被無賴們戲耍拍打戲弄著,只在那剎那,疼得她周身冷氣倒抽,魂魄出竅一般。
大漢興致勃勃的玩弄,謝晚晴嗚嗚的哭著,掙扎無力,已是心灰意冷。她的高貴,她苦心
在謝府經營強出頭混到今日得來的一切,如今都被輕易的踐踏在驢蹄子下,她的底線徹底崩潰,眸光茫然,一波波的劇痛更令她痛不欲生,口中哭求,“饒了我吧,住手呀!不要呀,錯了人,我不是謝府大小姐,你們搞錯了人!”
但那群無賴絲毫不管不顧,上下凌虐著謝晚晴。
“這小娘子一定是個風、騷、貨色,看她身上還有鞭痕,怕是被男人打得吧?”淫、聲、浪、語不斷,如孤羊落入一群餓狼爪下。
“嘖嘖,細皮嫩肉的,彈指欲破,香噴噴的尤物呀。”
……
謝晚晴被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后悔得就恨不得咬舌根兒自盡,可是口中也被那些大漢無賴占滿。
兩行孤寂的淚從腮邊無奈滾落,這莫不是天意?分明這圈套是她巧妙安排給謝流熏的。先讓舅舅喜富占了流熏的身子,再讓這些早就安排好的喬裝做乞丐的無賴糟蹋了流熏,明日一早引了眾人來捉奸在床……
可是如今,明日……謝晚晴不敢再想,只有哭求那些人放過她。
夜半三更,喜姨娘在房里焦急的等待兄弟喜富。
原本是說好,一旦喜富得手作踐過謝流熏,就放煙花為號,冒充乞丐的無賴們就按事先探好的路摸去流熏居住的寮房,將早已被喜富拿下的謝流熏和那些被迷香熏倒的丫鬟們一一拿下。將個謝流熏折磨得生不如死,如個人人唾棄的小娼婦,出現在光天化日下的眾人面前。
她在房里等喜富同她匯合,好去安排明早捉奸的大戲,可是見那煙花騰起后,足足一炷香的功夫,也不見喜富回轉。喜姨娘心里暗罵這個色膽包天的兄弟,平日游手好閑無所事事,這些偷雞摸狗的營生他最是擅長,不定花了多少心思從青樓花街柳巷尋來多少見不得人的物事去折磨謝流熏呢。喜姨娘起先心里暗笑,但等了許久,耐不住心性也摸去了流熏的院子。她約摸著無賴們該是得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