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聿衡失笑,這么坦然受之,也不害臊。不過他卻覺著這般態度也未嘗不可,謙遜過頭也是掃興。
“我記得一個典故,很是好玩,”沈寧理了理發,嬌笑道,“曾經一位佳人折了一枝花問郎君,花好看還是自己好看,那郎君答道,‘你比不上花美麗’,那佳人頓時生氣了,一把把花丟在郎君面前,說了一句話兒?!?
東聿衡聽得津津有味,問道:“什么話?”
沈寧撲哧一笑,“她說,‘不信死花勝活人,請郎今夜伴花眠!’”
東聿衡一愣,而后哈哈大笑,攬過她道:“朕今日好險,差點也與死花共眠?!?
沈寧偎在他懷中,嘻嘻而笑。
二人一番情話綿綿,東聿衡輕喟一聲,“既是喜歡,白日里也可出來逛逛,不必整日悶在宮中?!彼呛脛拥男宰樱昧伺聬灣霾??!半蘼犝f花婕妤求見了幾次,你都不見?”
沈寧眉頭微皺,“做什么提她?”
東聿衡寵溺地掐掐她的臉蛋,“小心眼的東西,是不是還在記恨那一回的事兒?”
沈寧沉默,算是默認了。
東聿衡心想,他有心想要的人,花弄影出不出來都是一碼事,然而從寧兒那方面想想,她這么做確實有些寒心。寧兒對花弄影可謂顧應周全,當初在云州之時便已不顧自身對他又跪又求,后又給了她許多錢物,又將他的身份告與她知,而花弄影卻是全然不為寧兒考慮,雖說向著君主,卻也將寧兒置于不顧之地。這么想想東聿衡也有些不悅,只覺花弄影空有一副好皮囊,處事卻是不地道。
兩人各懷心思,片刻沈寧道:“花前月下,說這些做什么?”
東聿衡甩去想法,凝視面前嬌人兒道:“那末是要做甚?”
沈寧有心轉移話題,直勾勾地盯著他,揚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媚笑,“自然是……談談情,說說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