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寶嵐瞇了瞇眼,這女子衣著不俗,為甚左右無奴婢家仆服侍?抬頭見她在一墓前站定,旋即甩去疑惑,管那么多做甚。不過這女子身形頗似小李子,只是那小李子恢復(fù)女裝,也定無這少婦風情……
沈?qū)幷驹谝徊徽J識的李家祖宗墓前,遙見豐寶嵐身影消失在山下,才走到李子祺的墓前,取下了幕紗。
“子祺……”她輕撫著干凈的墓碑,輕輕說道,“對不起,這么久沒能來看你……”
樹葉沙沙,她站在墓前任由思緒紛飛,久久才發(fā)出一聲長嘆。
而后她搖了搖頭,看向地面雜沓的腳印,又蹲下來看了看刀刮的印記,喃喃道:“子祺,豐寶嵐究竟來找你做什么?你難道真是他的故友么?可是那兩個人又是來干什么的?”她突然升起一個古怪的念頭,他們不會是來盜墓的罷?這念頭一閃沈?qū)幱钟X著自己犯傻,豐寶嵐出身大富,李家不過商戶人家,即便他著實悶得發(fā)慌想盜墓玩,也不能盜李家的墓啊。
只是這事著實有蹊蹺,想必身后還有指使之人,不論如何,這事定是沖著李家和子祺來的,要不要暗中告知子軒一聲,讓他有所防范……
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沈?qū)帥]發(fā)現(xiàn)一人無聲靠近,當她有所警覺時,口鼻已驀地被人捂住,旋即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豐寶嵐與幾人行至山腳,他看一眼緊閉的守墓人茅屋,又看向不遠處等候的一駕單匹馬車,眉頭微微一皺。
突地一人自旁隱蔽處鉆出,喚了豐寶嵐一聲“爺”。
豐寶嵐看向來人,挑眉不悅,“爺不是讓你跟著小李子?”
“回寶爺,屬下正是跟著他到了此處?!必S寶嵐的侍衛(wèi)不敢提中途被沈?qū)幩﹂_的事,心想幸好自己機靈還能追蹤過來。
“他也在這兒?”豐寶嵐一愣,莫非小李子是在跟蹤他?
“是哩,那假扮李厚生的女子狡猾,在繡莊買了一套衣裳,扮了女裝從后門離開,而后又雇了一輛馬車,直奔此地而來。想必是從哪兒得知了爺?shù)男污?,跟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