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性格古怪的神醫無塵見韓震為女子肝腸寸斷,竟自作主張在他酒里下了藥,令他忘記了花破月。韓震心頭空寂,卻又不知因何而起。直到沈寧委托游知淵夫婦找到葉典,直到葉典帶著沈寧的信件與花破月交給了韓震,韓震才不得已擔起保護她的責任。他本欲將花破月送至未州老宅由她自己過活,誰知一路發生許多故事。花破月忍著痛苦不想破壞韓震的平靜,卻不料失去記憶的韓震再次愛上她,并且為了救她甘愿犧牲性命——他額上新添的傷疤便是那回猙獰的記憶。她再克制不住自己內心的感情,在他傷好后將自己送給了他。之后,韓震慢慢恢復了屬于花破月的記憶。二人沖破心結終成眷屬。只是花破月雖愿意獻身于他,卻猶有心結,直至今年開春,韓震才終于金石為開抱得美人歸。
花破月說完,終于自興奮與激動中稍稍平靜下來,
“寧寧,我一直想再見你一面,親口對你說謝謝,卻真沒料到你為了我們出了宮來,真要多謝游夫人將喜箋轉送到了你的手中,我還以為你看不到的……”花破月走到她面前,感激地直視她,“如果不是你,我跟阿震這一生都要在遺憾中度過,你的恩情,我們永遠也不會忘記。”
沈寧甩甩手臂,“做什么說這些肉麻的,害得我起雞皮疙瘩。”
花破月見摯友始終未變,不由莞爾一笑。如今她這樣的榮寵一身,她還能與她笑鬧一場,真是太好了。
沈寧與她相視一笑,卻還有一件掛心的事。她轉了轉手中茶杯,偏頭輕輕緩緩地問道:“你們……送帖子去了李家么?”
花破月一聽,也正色道:“自是派人去了,只是……阿震說,已許久沒有李二公子的音訊了。”
沈寧眼中閃過擔憂,她前段日子自游夫人那兒得到了也是這消息,不想連韓震也不知道子軒去向。“韓震可是問過二老?”
“阿震年前專程去了中州一趟,他看望了李府二老,也詢問了二公子下落,二老看似知道二公子去向,卻避口不談。”
沈寧擰了秀眉,長嘆一聲。
花破月勸慰道:“你別擔心,待婚事一過,我們就再去中州一趟,替你看望二老,也將此事仔細打探清楚。”
沈寧感激地看她一眼,點了點頭,“我愧對李家,如今在皇宮也不能有所作為。爹娘還有子軒,你與韓震能替我好好關照他們,我就感激不盡了!”她與李家的關系特殊,她怕自己任何的有心幫忙到頭來都成了李家的鳩毒,并且在東聿衡面前,她就完全提不得李子祺和李家,就是隨口一提他的臉色就立馬變了。
“我們心里都明白,你放心。”花破月鄭重地點點頭。,“我們本就當算去時將二老認作干爹干娘替你盡孝的。”
沈寧輕嘆一聲,“嗯,那便去罷,幫我這個忙。”
真正的朋友就是這樣,你不說她也會做,你也不需虛偽客套。
花破月再次點頭,繼而問道:“你在宮中還好么?”
沈寧輕輕一笑,“我挺好的。”
“天家待你好么?”
“他……”思及那人,沈寧唇角溢出一絲溫柔,“真的很好。”
花破月凝視著她,由衷地道:“那便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