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母妃,您怎么哭了?別哭別哭,您還有兒臣哪!”東明晟手忙腳亂,莫名地因她的哭泣有些心酸,笨拙地為她輕輕拍著后背。
一旁的宮婢們?nèi)疾恢耄蛄艘坏卣埶灰獋摹?
沈?qū)幒萌菀字棺×丝奁杂X失態(tài),不好意思地背對著東明晟擦干了眼淚,鼻音十分濃重地道:“抱歉,晟兒,母妃太丟人了。”
東明晟跪在她的面前,說道:“母妃說得哪里話,母妃在兒臣面前,有甚丟人不丟人的,兒臣病時(shí)讓母妃擦屁股才叫丟人哩。”上回他發(fā)高燒時(shí),竟腹瀉得有些失禁,沈?qū)幵谡樟纤麜r(shí)還親自為他擦拭干凈換了褲子,
沈?qū)幹罇|明晟對這事極為窘迫,他此時(shí)提及不過是想讓她好受一點(diǎn)。只是她現(xiàn)在似是太過軟弱了,動不動就在人前哭起來。
“謝謝你,晟兒。”沈?qū)幟銖?qiáng)一笑,撫了撫他的臉。
寶睿皇貴妃似是失寵了。一連幾日,皇帝都召了西門選侍侍寢,竟是嬪妃請安時(shí)也沒個(gè)好臉色給皇貴妃,反而對西門月噓寒問暖,西門月似是知道皇貴妃惡名,一直對寵愛表現(xiàn)得如驚弓之鳥。
沈?qū)幍男囊惶毂纫惶炖洌@日再次求見皇帝,卻依舊被拒之門外。
難道,她真的令他傷透了心,弄假成真不要她了么?
沈?qū)幨Щ曷淦堑刈咴诤髮m一處偏僻的小花園里,想要安安靜靜地待一會兒,突然自假山處快步走出一個(gè)女官跪在她的面前,“奴婢參見皇貴妃娘娘。”
“起來罷。”原以為是路過的女官,誰知她竟跪著不動。
“娘娘,奴婢有話呈稟。”
沈?qū)庍@才仔細(xì)看向她,“你先起來,你是哪個(gè)宮的?”
“回娘娘話,奴婢是如意殿的。”
如意殿……不是那……“你有什么話要對我說?”
那長相不起眼的女官看了看沈?qū)幧砗蟆?
沈?qū)幰苫螅屃鹆е撕笸藥撞健?
“你說罷。”
“是,”這女官雖貌不驚人,說話卻是干干脆脆,“娘娘,奴婢初五清晨被圣上召去,為的是檢查西門選侍的身子。奴婢清楚地記得陛下臉色極為不悅,而西門選侍雖破處子,體內(nèi)卻無龍精。陛下不曾幸過她。”
沈?qū)帥]料到她這幾日的窒悶會被這初次見面的女官一掃而空,她轉(zhuǎn)念問道:“那她的處子怎么破的?”
“西門選侍后來招了,是她自己用手指弄破的
。陛下本是要她離去,她卻膽大包天地在香爐中下了安眠香,令陛下沉睡后一手安排了一切。”
沈?qū)幍拿碱^徹底舒展開來。
那女官又道:“娘娘放心,奴婢那日看陛下似是對西門選侍十分厭惡,想來這幾日也不過別有用意,召了她去。”
沈?qū)庉p輕一笑,道一聲謝,旋即奇怪地問道:“你為什么告訴我這些?”這宮里頭的人哪個(gè)不是明哲保身的,他倆素不相信,她為什么會好心特意尋來解釋?
那女官首次抬頭看了看她,復(fù)而低下頭去,“奴婢受過娘娘恩惠,理應(yīng)知恩圖報(bào)。”
“我不記得我見過你……”
“娘娘為保護(hù)奴婢們定規(guī)定制,廣施恩惠河潤澤及,奴婢們都感激不盡。”
原來……沈?qū)幓腥唬α碎_來,“有用就好。你今天幫了我大忙,多謝你。”她頓一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名叫水易。”
“哪個(gè)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