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跟著灰西裝上了樓,進了一間豪包,真是豪啊,整個包間有兩個個籃球場大,里面各色賭臺都有,賭客就比樓下少很多。
灰西裝領著幾人到了三公的賭臺,堵臺前已經做了幾位賭客,他笑著說:“這是高級場,金額會比較大幾位玩得開心點兒,這位是金牌荷官。”說著介紹了一下荷官。
郭大伯這么喜歡賭都沒進過高級場,郭爸更不要提了,幾人里面反倒是楊平和駱太最淡定。
這里免費提供各種酒水,楊平把煙,海黃zipo還有老蓮花菩提盤成三圈放在賭臺上,不住感嘆:資本主義太墮落了。
駱太要了瓶紅酒,給幾人倒上。
荷官請幾位驗完牌把八副牌放進牌靴,開始發(fā)牌。楊平草草贏了幾把,就開始自顧自地喝起奶茶,不壓或者壓得很小。新手在這里玩,多少都會贏點兒,幾百,幾千的。但要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那絕對會連本帶利地還回去。所以他在盈利兩三成的時候就適時地收手,玩也玩過了,就行了唄。怎么說楊平現(xiàn)在也略有身家了,也沒打算在這里為贏點兒小利在惹出什么事兒。
但是郭大伯心態(tài)就不一樣了,他在這里受夠了鳥氣,做買賣賺的點兒小錢,零打碎敲地全捐在這兒了,從來沒這么揚眉吐氣過。他一直在琢磨,這小楊不怎么會玩,但是運氣就是逆天,換張賭臺就要開門紅一陣,竟然能惹得賭場方面來請換高級場。這是為什么捏?郭大伯叼著煙,干瘦的臉皺成包子狀,他想來想去記起了自己兄弟的一句話,剛才三弟說楊平在角子機打贏一場,得意之余說自己左青龍右白虎,那是在說他的佛珠啊,有沒有這么邪?自己可是從白龍神那里請的珠子啊,竟然比不過小楊的天珠和那串菩提?這小楊現(xiàn)在又停下了,好整以暇地把玩打火機呢,唉,這貨比貨得扔哦。
想到這里,郭大伯諂媚地笑著湊到楊平耳邊低聲說:“小楊啊,你這珠子好邪哦,力壓這里的風水局,你現(xiàn)在不玩了,那借一串給大伯試試水咯。”
楊平呵呵笑了,他是百無禁忌沒什么講究,不像人戴佛珠,禁忌多,什么不能讓外人碰、不能手腕上帶著佛珠去衛(wèi)生間,不能在夫妻同睡的情況下戴佛珠或者放在床邊,吸煙或者用手觸摸過從蔥、蒜、韭菜或者飲酒時不能戴佛珠,更不能將煙吐到佛珠上,不能放在褲子兜里更不能放在屁兜里;佛珠在掛在脖子上或者掛在墻上時應該將佛塔向上等等,所以楊平的手串從來不去開光,玩么,再把自己給束縛住還有什么意思。
楊平爽快地取下九眼天珠遞給郭大伯:“大伯,有沒有這么邪?你拿去試試,輸了不要怪我哦。”
郭大伯小心地把天珠戴在左手,訕笑:“呸呸呸,不要亂講啦,大吉大利。”
果然很奇怪,郭大伯去隔桌連開好幾把閑,得意的眉毛都在跳舞,哈哈大笑。
跟著壓圍的駱太忍不住了,她是屬于每周固定過海玩幾把,雖然不在乎這點兒錢,但總是被賭場壓著這心里也失衡得厲害。就像文廟的很多大老板,身家?guī)装偃f,請客吃飯幾百上千的不在乎,玩起一塊兩塊的斗地主也能玩得面紅耳赤。
駱太把海柳煙嘴里的煙換掉,重新點起來,湊到郭爸身邊試探:“郭生,這楊生的佛珠真系犀利,那串菩提我能不能請到?你幫著問問咯。就現(xiàn)在,過周我給你們公司再放套盤咯。”
郭爸為難了,這東西真得很難張口,不問吧,駱太又是自己的大客戶,得罪不起。他幫著楊平把籌碼收在一起硬著頭皮問:“小楊,這個……恩……”
楊平看出郭爸的為難:“郭叔,怎么了?咱們還有什么不好說的。”
郭爸拿著一個籌碼搓來搓去,咬咬牙低聲說:“系這樣啦,駱太想請你這串菩提,本來這話我系唔應該講,但系,她系我們公司的大客戶,實在抹不開面子咯。”
楊平揚揚眉毛:“郭叔,請的話就不要講了。我也沒什么講究,”說著取下老蓮花菩提,盤成三圈遞給郭爸:“這東西在我們那邊看都是唯心的,是封建迷信,駱太要是不怕輸就拿去試試水,咱們走的時候還給我就行。”
郭爸千恩萬謝地拿著老蓮花菩提轉身給駱太嘰里咕嚕說了一大堆,楊平也沒聽明白。
駱太喜滋滋地把老蓮花菩提戴在手腕上,轉殺21點。要不說賭博心態(tài)很重要呢,駱太這邊也是大殺四方。
楊平和郭爸等得百無聊賴,看看時間也該去找臭寶他們了
。郭爸就起身去叫兩個賭棍。
不一會兒三人回來了,楊平看出那兩位都是紅光滿面,想來贏了不少。駱太先說話了:“楊生,你這佛珠真系犀利,好久沒玩得這么爽利了。晚上一起坐坐咯。”
郭大伯臉上像開了朵花,搶著說:“晚上我請啦,駱太一起一起。”
楊平納悶,這二位是贏了多少啊,跟打了笑氣一樣。
楊平撇撇嘴,把海黃zipo裝進口袋:“有沒有這么夸張啊?你們這都是唯心主義,在我們那邊兒是要被批判的。關鍵還是你們自己的心態(tài),心態(tài)。知道嗎?”這話沒錯,打牌的時候都是錢多贏錢少,你錢少了就畏首畏尾,縮手縮腳,該上的不上,該硬的不贏,只能能鎩羽而歸。
駱太認真:“那不一樣咯,你說的系人和人打牌,我們現(xiàn)在系和賭場玩哦,當然要辟邪去煞咯。”
楊平好奇:“駱太收獲怎么樣?”
駱太開心了:“不多,不到兩百萬……”
楊平翻了個白眼:“駱太,你手腕上的翡翠手鐲也得大幾百萬了,這點兒錢不至于讓你這么開心吧?看來大伯也贏了不少哦。”
駱太撇撇嘴,糾正:“系感覺,贏錢的感覺。說了你也不懂啦。今天不要和我爭,就在這酒店里的喜悅吃咯。”
郭爸推辭:“駱太,不要客氣咯,我們還有幾個人,自家人隨便吃點就好。”
駱太板著臉:“這系不歡迎我這個外人咯?”
郭爸賠笑:“哪里哪里,那就一起一起……”
郭大伯笑著打電話聯(lián)系小妮子,楊平和郭爸跟著駱太去喜悅。地方真不遠,就在酒店東面的大廳,楊平現(xiàn)在對這種金碧輝煌的建筑風格已經免疫了。進了包廂,駱太叫來副經理,看來和她很相熟。嘰里呱啦講得都是粵語,楊平手里拿著還回來的天珠和老蓮花菩提,權當聽天書。
臭寶和郭媽,小妮子很快就到了。
郭爸介紹完,臭寶乖巧地問好:“奶奶好。”
駱太喜歡得跟什么似的:“楠仔好得意哦。”說著從手包里拿出一個大紅包塞給臭寶:“這系婆婆的見面禮,拿著。”
大陸這邊的人對這個都不是很感冒,臭寶推搡著不要。
郭爸呵呵笑:“楠仔,拿著嘍,長者賜不可辭啦。”
楊平笑著揉揉臭寶的頭:“那就拿著,臭寶今天可玩好了。”
臭寶喜滋滋地把紅包裝起來:“謝謝奶奶。”
駱太揉揉臭寶的臉:“聽說你們要去香gang,那要來奶奶家做客咯。”
臭寶猶豫著能不能答應,看看楊平。
楊平把水遞給臭寶,對駱太說:”駱太,謝謝你的好意了,我們這次行程還不一定呢。”接著就大概講了講日程安排。
當楊平說道他們騎行完香gang要直飛京北的時候,駱太就攬過臭寶笑著說:“那不正好,那個時間我也系要去京北的。
楊平有點兒奇怪:“都是北方人到南方過年,駱太這是……”
駱太和大家碰完杯,笑著解釋:“我老公家里人要去京北辦事,我就跟著看看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