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平回屋拿出那個黃金樟的首飾盒,放在東廂房的圓桌上打開讓廖爸和侯斌看,自己就端杯茶喝一口,閑著沒事兒給小石佛茶寵澆澆茶,上上色。
侯斌拿起嘎巴拉左看右看:“這上面吊這么多零碎兒是干什么的?”
楊平鄙視:“這要是讓信佛的人知道還不鄙視死你。這上面吊的是計數(shù)器,這就是真正的念珠了,計數(shù)器就是用來記錄你念了多少顆,多少圈佛珠的。不知道也好,本以為你是醫(yī)生,應(yīng)該很刻板嚴(yán)謹(jǐn),誰知道你這么經(jīng)不起誘huo,別哪天再給家里整出個佛堂,海青非拎著刀坐飛機(jī)來宰我不可。”
侯斌也就是看看,心里對人骨還是有些膈應(yīng),就轉(zhuǎn)手遞給廖爸。
廖爸接都不接,蹙這臉:“拿走,拿走,這東西看著都滲人,楊平你晚上別做飯了,一想起你拿過人骨頭,我就反胃。”
楊平訕笑這收起來:“還不稀罕,這東西兩百萬呢?!?
廖爸和侯斌都給驚了:“兩百萬?你現(xiàn)在是有錢了也不能胡作啊,兩百萬買人骨頭?”
楊平緊著解釋:“這不是我要的,這是一會兒要來家里做客的客人要的,呦,電話來了,估計是到了?!?
楊平接起電話是魏總的,他陪著客人已經(jīng)到門口了。
楊平趕忙去開門,家里人也都迎到垂花門。加上魏總一共來了七位客人,楊平把客人讓進(jìn)院子,臭寶跑過去拉著駱太:“婆婆好。我可想你了。”這話看來海蘭沒少教。
駱太笑得臉上像開了花。摸著臭寶的臉:“好。好,婆婆也想你咯。”
楊平給大家互相介紹完,把客人迎進(jìn)正房。魏總笑著指揮駱漢威的保鏢把禮物放在院子一腳,楊平不好推卻,只能表示謝意。
駱漢威坐在茶臺邊贊嘆:“楊生的宅子真是用了大心思了,門口的那對石鼓很有特點(diǎn)。關(guān)上門就是世外桃源啊?!闭f實(shí)話駱漢威真沒住過這樣的宅子,在國外住的是莊園,駱太在香gang住的也是那種很蹩腳的豪宅。
駱太。駱漢庭和廖爸,廖媽,海蘭海青跟在臭寶和睿睿后面參觀院子,這倆騎車平衡車?yán)@來繞去,開心得不行。
楊平在雞翅木大茶桌上泡好茶,給各位倒上:“駱先生喜歡可以再京北也置辦一套宅子啊,這對于你們來說不是什么大事。”
駱漢威笑笑:“我是想置辦一套,但是沒有合適的,要不就太小,要不就位置不好。唉?!?
魏總就哈哈大笑:“宅子還是有的,駱先生如果有意我可以幫你留意?!?
駱漢威點(diǎn)點(diǎn)頭:“那就有勞魏總了。”
楊平請大家喝茶。順便問:“魏總,那幫我也留意一套吧。不用這么大的,小四合院就好,位置要方便些。”
魏總好奇得很:“小楊你打算轉(zhuǎn)戰(zhàn)房地產(chǎn)了?”
楊平搖頭,端起茶:“我需要一個辦公地點(diǎn),本來想用這里的那排倒座房,但是我愛人不愿意。索性再找一套。”
魏總驚訝:“大手筆啊小楊,這是打算做哪一行?要是有我能幫忙的地方盡管說?!?
楊平抿口茶:“我打算做個慈善基金會,說道幫忙還真有我得向魏總借個人?!?
“哦?”魏總放下茶杯等著下文,駱漢威就笑瞇瞇地聽著。
“就是小柳,嘿嘿,您別用那種眼神看我啊?!睏钇奖晃嚎偪吹貌缓靡馑?,“我打算讓她全權(quán)代表我,擔(dān)任基金會理事長。還有大后天我需要她協(xié)助去談入股一博博物館的事宜。”
這話把幾位都給驚著了:“入股一博?”
楊平點(diǎn)點(diǎn)頭:“我是用實(shí)物入股的,具體怎么分配我會找個律師團(tuán)隊去談,但是具體事宜還得靠小柳?!?
“人我可以放,但是你得告訴我你是拿什么物件兒入股的?!蔽嚎偺闷媪耍瑮钇降暮脰|西是一件接著一件,入股一博啊,那得是多么驚世駭俗的物件兒啊。
駱漢威也好奇,一博博物館名聲太大,能入股一博的實(shí)物會是什么呢?
楊平看看家里人都陪著駱太兩口子參觀宅子了,咂咂嘴:“就一個碗,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藺老師好像說是什么三秋碗,恩,斗彩的?!?
乒呤乓啷,兩個彩鯉杯給砸地上了。駱漢威和魏總手忙腳亂地擦擦身上的茶水,楊平緊著拿來毛巾:“給擦擦,地上我來收拾?!?
駱漢威長嘆口氣:“唉,楊生,就藺建中的眼力那肯定東西是真品。你知道三秋碗是什么嗎?我們家族百年來一直在收藏斗彩,我甚至可以說世上的雞缸杯大半在我們家族。可是我們連三秋碗見都沒見過。楊生,我說話你不要介意,如果是為了錢能不能考慮一下由我來收購?”
魏總也急眼:“也可以由我們加德來專拍,費(fèi)用直接減免。”
楊平搖搖頭:“先不說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藺老師了,就是可以賣,駱先生你也帶不出去啊。這樣的東西是禁止出國的。”
駱漢威一聽楊平?jīng)]把話說死,激動:“我是可以放在免稅區(qū)的,過些年再運(yùn)作出去。怎么樣?楊生,你應(yīng)該聽說過我,價錢真不是問題?!?
楊平還是搖頭:“駱先生,魏總,這事已經(jīng)定了,我欠藺老師一個大人情必須得還。再說,我也不想這樣的東西從我手里流出海外。今天駱先生也會得到一個大驚喜的?!?
駱漢威見事不可為,有點(diǎn)兒心灰意冷,這又有個驚喜?好奇:“哦,楊生說的驚喜那肯定是大喜事咯?”
“差不多,”楊平拿來掃帚把彩鯉杯的碎片掃掉,回來拍拍手:“雖然沒有雞缸杯那么驚世駭俗,但也不是凡品。本來那東西我覺得應(yīng)該國藏,但那東西也屬于文玩,而且是不是我想的那樣還有待確定。最重要是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駱太,不好反悔的。”
駱漢威明白了:“是那串嘎巴拉咯?不會像你說的這么傳奇吧?”
楊平笑笑,又拿來兩個彩鯉杯,用茶水燙燙,倒上茶:“是嘎巴拉,就我看這串嘎巴拉確實(shí)是數(shù)百年傳承的東西,沒假。但是賣我的這個人說這串嘎巴拉是六世dalai喇嘛敬呈給乾隆皇帝的,而且是傳承有序的。至于鑒定還得駱先生找專家了?!?
魏總聽著心熱:“那小楊,快拿出來我們看看。”
楊平起身去東廂房拿來那個黃金樟小盒子,打開取出嘎巴拉,遞給魏總。
魏總認(rèn)真查看孔道,三道夾層,色澤,包漿,甚至湊到鼻子前聞了聞味道:“恩,是老東西,工藝也是極其講究。這東西不是一般的嘎巴拉,可以確定?!?
駱漢威接過嘎巴拉仔細(xì)看了半天,也點(diǎn)頭:“我有個朋友收藏干尸,嘎巴拉這些,我多少也能看出來點(diǎn)兒。從這每顆的三明治骨髓夾層和葡萄絲紋路就能確定是真品。年代久遠(yuǎn)也可以確定,但是魏總說的不是一般的嘎巴拉還得給我們仔細(xì)講講?!?
魏總笑著拿過嘎巴拉:“看這東西老不老首先要看它的磨損程度,不止看表面,表面容易作假,還得看孔道是不是那種常年被繩子很自然地磨損。假孔道磨損就比較容易分辨了,接著要看工藝。嘎巴拉制作非常復(fù)雜,要求僧人的技藝非常高。嘎巴拉是由圓寂的高僧眉骨和指骨做的,眉骨很硬,形狀和骨質(zhì)密度和指骨不一樣。要集齊一百零八顆眉骨念珠那得要百十位圓寂的高僧,這基本上不可能的。你們看,這串嘎巴拉里黃白色的頂珠,隔珠,都是眉骨。而且我剛才數(shù)過有三十六顆,厲害啊?!?
魏總喝口茶,潤潤嗓子:“咳咳,剩下的念珠是指骨做的,你看這內(nèi)外兩層骨質(zhì)很緊密,中間的就稀疏。整體配飾和諧規(guī)整,色澤凝重,包漿老熟。最讓人驚嘆的還是工藝,這樣的工藝基本是見不到的???,這每三顆都鑲嵌著松石,金,珊瑚,梅花間竹地隔開。而且骨縫里都是朱砂桐油,真金加持。難得的是這些鑲嵌特別規(guī)整,幾百年前的工藝是不太可能做到這樣的,除非是懷著極其虔誠的佛心,歷經(jīng)幾代人悉心打磨才能做出這樣的圣物。這東西不是念珠是法器,只能用來供奉的。所以小楊說的有可能是六世dalai喇嘛敬呈給乾隆的,我信?!?
駱漢威鼓掌:“這真是驚喜,嘉美隨心拜托楊生,都能得到這樣的寶物?!?
楊平謙虛:“東西是真好,但是這邊認(rèn)的人還是少。也是各取所需,我要的是這東西的來歷,駱太要的是這東西的邪性,兩全其美?!?
這時駱太他們回轉(zhuǎn)到正房,看楊平他們聊得火熱,就一起圍坐在茶臺邊:“大佬,聊什么呢?”
駱漢威笑著揚(yáng)揚(yáng)手里的嘎巴拉:“講你這串嘎巴拉呢,怎么樣,嘉美,我加一百萬讓給我咯?!?
駱太好奇:“這東西有這么好?你眼光好高的,都要來搶,那就一定不能讓咯。漢庭,先別喝茶了,給楊生支票。我要先落定咯。”
駱漢庭給身邊人努努嘴,那人從包里拿出一張寫好的現(xiàn)金支票遞給過來。楊平點(diǎn)頭收下:“好了,事情先告一段落,也到飯點(diǎn)兒了。駱先生,駱夫人,魏總你們對美食肯定不稀奇。這次我給你們做些一般吃不到的東西?!?
魏總哈哈大笑:“我們一般吃不到的東西還真少,那就拭目以待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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