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平拍拍寧靜的背,張張嘴不知道該怎么安慰,苦逼的獨生女?你這身家幾千萬(負債也是白負美)還叫苦逼,那我以前辛辛苦苦上班叫什么?他摸摸自己的嘴唇,壞了,咬破了,也就是自己了,這要換個男人今天生死難料啊。
寧靜抬頭看楊平在摸他的嘴唇,順眼看去,呀!沒想到他的嘴巴被自己咬得這么狠,有些慌了,伸手摸摸,內疚:“你愛人也在滬海嗎?”
楊平點頭:“嗯,今天我們一起到的,在她姐家呢。”
寧靜更加惶然無措:“對不起……那你,你回去怎么交代?”
“這有什么好交代的,敢逼叨我就一頓打,”楊平趾高氣揚的裝逼。
寧靜破涕為笑,吸吸鼻子:“是你愛人打你么?你真的很好,和你一起很開心。”
楊平嘴硬:“一般來說,嗯,是我動手……那個,挨打,嘿嘿。你這邊沒事兒了陪我去看看你爸,寧伯恢復得怎么樣?”
“我爸爸恢復得還不錯,但是大夫說這樣的痊愈不是我們想象中的那樣完全好了,只能是幾年的存活率。”寧靜低落。
認識我你就算是遇到奇跡了,楊平呵呵笑:“我去看看,一會兒給你些祖傳秘藥,專門治療這個的,前提是你們絕對保密。”
寧靜撇撇嘴:“你就是哄我開心……”
“真的,我家祖上是御醫來著,很多方子都是千金不換的,”忽悠唄。楊平家祖輩在墳里都得起來收拾這貨。一會兒徽商一會兒御醫的。“走吧,你看你眼睛都哭腫了,來,我給你按摩一下,很快就好。”
楊平適度地給寧靜按摩按摩紅腫的眼睛,寧靜感覺到一種特別舒服的清涼感,絲絲入眼。她禁不住雙手摁住楊平的手,舍不得松開。
“好了。嗯,比剛才好多了。”楊平沒敢徹底給她恢復,抽出手站起來,拿起戰術水壺灌兩口,壓壓旖念。
寧靜拿出鏡子來照照,驚奇:“真的有效誒,你真的會醫術啊?”
楊平把國色天香的手把繩套在手腕上,理理流蘇,得意:“那是當然,好了那咱們就走吧。我事兒還多著呢,找房子。誒,你有沒有渠道?”
寧靜給自己補補妝,點頭:“剛才魯老板不是說了嗎,我家正好有一套小洋房,三層的三百多平方,就在淮海路,還帶個一百平方的小花園。但是不能賣,借你住吧。”
“借?那你們現在住在哪里?”楊平實在不想寄人籬下。
寧靜撇撇嘴:“怎么?借你還不愿意,那洋房往外租都要四萬多一個月呢。我和父母住在徐匯,囡囡上學方便。我爸做完手術,我媽的精神好了很多,現在她每天接送囡囡,學校也不遠。”
楊平嘬嘬腮幫子,租一年五十來萬啊,呂書記一噸多的陰沉木才賣這個價,二線城市能買套不錯的房子了。怪不得小資要逃離北上廣呢:“那你也不缺錢啊,這小洋房一賣也夠還債了。”
寧靜白一眼:“不夠,兩套加起來都不夠。”
跟著寧靜上了車,楊平小心翼翼地探底:“這車不錯哈,那個,寧靜,咱倆也是那什么,好朋友,對對,好朋友。你那洋房能不能賣給我?”
寧靜搖頭盯著前面車,很認真:“真不行,我不能讓爸爸媽媽老了反而居無定所。現在我爸爸有病了,我才把他們接過來住在一起好照顧的。”
“這樣啊,也是,你那個小洋房太貴,我也買不起,那你給我留心點兒。”楊平手伸進機動鞍袋,把幾瓶蟲草膠囊的商標全部蹭掉,一會兒好忽悠人。
寧靜想想接話:“我同學出國了,急著賣房,她家就在我爸家旁邊,明朝新城,四室兩廳,嗯,十六樓大概四百萬,拎包入住的,我打電話問問。”
有熟人就是好,寧靜不大功夫就聯系好了,順路先去看看房子,在小區門口碰面。
寧靜的同學兩口子都是高級知識分子,和楊平這樣混出來的大專文憑不可同日而語。他們去英國定居,這邊房子著急出手,又怕賣不出理想價位,這次是瞌睡遇到枕頭。
寧靜介紹大家認識后就跟著兩口子進了小區,這里環境不錯,幾千平方的主題景觀,小橋流水,疊泉跌宕,智能化系統,可視對講,全閉路監控,車輛智能化管理。
房子很漂亮,采光極好,全飄窗設計,超大客廳,挑空氣派餐廳。關鍵是離海青家近,不到十分鐘路程。
看寧靜的面子,就四百萬整,還附送停車位。楊平要的就是快,約好明天過戶。最大的問題來了,這房子租著,租約還沒到期,人家租戶堅持不肯退房,還和新房東商量續約問題呢。
楊平著急用房子,寧靜也有小心思,咳嗽兩聲提醒一下:“咳咳,既然定了,那就明天按約好的時間去房地產交易中心,你不是還要看我爸嗎?那就走吧。小麗,凱哥,我們今天有事,改天請你們吃飯。”
楊平還想說服房客呢,被寧靜拉出門,只好匆匆和小麗兩口子告別。
回到車上,楊平郁悶不吭聲,寧靜討好:“哎呀,你慌什么,這邊房子你買下,我帶你去看看我爸媽的房子,你先住著,比小麗家好。”房子這么大的東西都借了,以后常來常往合理了吧。
楊平看看手機,該吃晚飯了,不知道海蘭她們等自己沒,做個噤聲是手勢,給海蘭打過去:“海蘭,你們吃了沒?哦,就你們三個,已經吃了啊,侯斌還沒回來?他做手術沒點兒。那個,我看房子呢,嗯嗯,已經看好了,明天咱們一起去過戶唄,嗯,我還得再看看,你們別等我了,嗯,拜拜。”
寧靜笑得很詭異,楊平不解:“怎么了,很可笑?”
寧靜抿抿嘴笑:“我想起臭寶了,上次在海洋公園我問他想不想做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他說想啊,接著又問我什么是頂天立地。我就告訴他要敢于承擔責任,在家里要說一不二。你猜臭寶怎么回答的?咯咯,他說,好,我長大了一定要像媽媽那樣的頂天立地。”
楊平牙癢癢,感情在臭寶眼里自己在家就是這么個地位啊,尷尬地岔開話題:“呃,你就不給臭寶教好的。對了,今天那三個老板怎么對那些珍珠沒上手就敢斷定是走珠?”
寧靜起步,笑著解釋:“他們都是玩珠寶幾十年的老狐貍了,這珍珠最好的品級指標里,最重要的一條就是精正圓,也就是走珠,大珠小珠落玉盤。好的珍珠咬在托盤里來回滾動,不生澀。你的那些超大珍珠在辦公室光滑的地面上滾動起來一點兒也不生澀,而且停在那里還不停旋轉,所以叫走珠。”
“這么大的珍珠只能是南珠,而且光澤,大小,等等都是極品。一般珠寶界超過十一毫米的珍珠就是珍品,超過十五毫米的珍珠就沒有市場參考價了,你的那些珍珠基本都是二十二號米的直徑。你想想,那是什么?一般的圈兒里人就沒有這個概念,去年圈兒里有一顆二十毫米的珍珠轉讓,成交價是五十萬。品級遠不如你的這些珍珠,我真好奇你怎么會有這么多好東西。”寧靜扭頭凝視。
楊平把她的腦袋推正:“看前面,小心駕駛,這車這么難開,你何苦要買它。”寧靜的座駕是輛白色法拉利。
寧靜不置可否,眼神沒落:“我就是喜歡它難開,我前三十年的生活太順了,以至于有點兒坎坷就過不去。”
不遠,很快就到了寧靜家的小洋房,還有三個停車位。寧靜拿出鑰匙打開院門,嗬,一百平方的院子,三層小洋樓總共占地大概三百平方的樣子。楊平跟著寧靜瀏覽一番,大大小小八間屋子,結構精巧,古典風范。
楊平第一次領略這種風格的房子,不住咋舌。寧靜帶著楊平來到露臺,轉身把鑰匙塞他手里:“這里交給你了,我會常來的。”
楊平很喜歡這里的格局,拿著鑰匙,想想怎么開口:“嗯,那我也給你租金吧。”
寧靜湊近點兒,仰起頭瞇著眼睛盯著他:“那你給借給我的那些東西我是不是也該給你租金?要多少?說個數。”
楊平訕笑:“呵呵,那些就不用了,合適的時候出手兩件就算幫了我的大忙了,記得咱們協議上的,要保密哦。”
寧靜貼過來摟住楊平的腰,把臉貼在楊平胸口呢喃:“別動,借你肩膀讓我靠一會兒。”
楊平沒敢動,兩手舉了舉,還是攬住她,嘆息:“唉,我沒什么底線的,你這樣我很為難,別逼我做狼人……”
寧靜貪婪地聞聞楊平的味道,很熟悉,很舒服,愜意:“誰讓你有底線了?你不會禽*獸不如吧……那里有床……”
“那……那你不能咬人……”
“¥%#¥……”
餓著肚子戰斗別有一番情趣,寧靜坐起來盤好自己的長發,白色的單子滑落下來,露出潔白細膩的背脊。
楊平靠在床頭點根事后煙,看著寧靜的迷人腰窩,肚子不爭氣的咕嚕了一聲:“咱們隨便吃點兒先去看看寧伯,我家真是祖傳的手藝,藥我都帶著,還是膠囊呢。”
寧靜現在溫柔的很,胸間的暴戾情緒一點兒都沒了,點頭嬌嗔:“嗯,我信……行了吧,把人家弄得快散架了,嘿嘿,真好……”
這話前后不搭啊,語無倫次就是形容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