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yù)計將花掉一整天的時間,用來慶祝我們短暫的解放,也好讓我們這些人投到媽媽的懷抱。尤其是張豪文那小子,他但凡房間,連去見張朵兒的時間都是抽不出來的,朱子敬還稍微好些,而易兆杰也好不到哪里去,她姐姐看管地嚴,再加上他們還有冬季訓練,這就縮減了他跟向菲菲幽會的時間。
幸好向菲菲也在訓練隊,還不至于見不到面,只是,不在一個教練的名下而已。
易兆杰也跟我講我他那個特殊群體的情況——體育生大多早上有將近兩個小時的早訓,下午課外活動的時候,時間長些,也是兩個小時。而夏季要參加夏訓,冬季要參見冬訓,那一群體會很忙,但是所花費的錢財相較其他的專業(yè)生要少上很多,畢竟不用買畫筆和顏料,也不用買鋼琴和吉他。
但這一群體麻煩的地方就在于,他們白天絕對沒多少的時間聽課,即便有時間,大多也沒有精力,這就好比晚上干了一夜的床事,到了早上是斷然提不起精神是一個道理。易兆杰早上要訓練兩個小時,到了學校,自然就是抱頭大睡了。
想必參加完這次聚會,易兆杰和張豪文在我們開學之前,我們是斷然見不上的。見不見面我不關(guān)心,朋友這個東西和女朋友不一樣——朋友過十年還是朋友,可能會淡一些,但終歸是朋友。
可女朋友這個東西,和朋友的差距就大了——一旦幾個月沒見,保不準就已經(jīng)是別人的女朋友了,要是一年沒見,那以后最好不要再見了,免得大家尷尬,她興許還會指著另一名男子說——嘿,就是這個傻叉,耗掉了我好長的一段青春。
所以朋友可以不用聯(lián)系,但是女朋友,必須經(jīng)常聯(lián)系,最好每天聯(lián)系。感情一旦疏遠,便很難再接續(xù),就好比你在大海里滴了一滴水,你永遠難以將那滴水找回來,雖然水很多,但絕對不是你所滴下的那滴水。
我早早地去了那家酒樓。我肯定,我是第一個到的,因為他們幾個還要去接自己的家眷,而我,是一個人來參加鴻門宴的。
說是早早地,但是時間上,已經(jīng)快接近中午了,這也是為了省一頓午餐錢的緣故,才會掐著時間算準了日期。
這家酒樓又做了整頓,各方面也相較之前我們來的時候要上了一個層面,只是,我可以料定,我不會幸運地在這里碰見那個小個子的女孩子了。
上次是幸運,這次,我估計我除了跟這幾個朋友吹一吹牛之外,再也不會遇見哪個我喜歡著的女孩子了。
早上我雖起得早,但是我也沒有吃早飯,現(xiàn)在這會兒已經(jīng)有些受不了了,昨晚吃的大肉也消耗地差不多了。
我找了一間不大不小的包房坐下,女服務(wù)員便開始來招呼我了。她拿著一個板子,上面大概是菜單之類的東西了,她問說:”先生,你幾個人啊?““暫時一個,你先來兩個菜吧,我餓得不行了。”我看了看這個女孩子的尊榮,發(fā)現(xiàn)長得一般,也就不再看她了,再加上身材也不是很好,就更加地倒胃口了。
“先生要些什么?”女孩子欠身說道。
“一個炒雞蛋,一個
拍黃瓜,一個炒肉,一個炒木耳,再來一個木須肉。”我不無得意地說。郭德綱相聲看多了,想不到我也會報菜名了。
那個小黑胖子可能人品不大好,但是講笑話還的確是有一手,好長一段時間,我是追郭德綱的,鑒于我是個男人,也就沒想著去見他,再說,那么丑的一個胖子也沒什么看頭,看看他的視頻就行了,我還不大有心思去掏錢看他的專場。
眼前這個女孩子以為我是智障,忙解釋說:“先生,這個——要不要縮減一下,我怕您用不完!”
“那就一個木須肉好了。”我說道。
女孩子應(yīng)承一聲,便退了出去。不多時,那幾個狐朋狗友也終于到了,不同的是,他們都是帶著家眷了。
“來這么早干什么?”張豪文挽著張朵兒的手,坐到了旁邊的凳子上。緊隨其后的是朱子敬,他跟這個叫周小婉的姑娘纏綿地不行,好像被膠給黏住了一樣,分都分不開,刀子都切不開,他沒有跟我問候,現(xiàn)實給女孩子拉出一張凳子來,讓自己夫人先是坐下跟夫人說道:“小婉,喝點什么么?”
“不用了。”周小婉拒絕了朱子敬的好意。他這才一屁股坐了下來。
我覺得好笑——有必要對一個女孩子這么好?我雖然送幾個女孩子褲衩,但是,我可不會這么殷勤地伺候他們。
“嘿,你怎么一個人呢?”朱子敬說道,“你不是說,你會帶一個來么?”
“我喜歡獨來獨往,怎么了?”我佯裝嗔怒地道。
“哦,這樣啊,我以為你是沒女朋友呢,原來是你喜歡單身的感覺啊!”朱子敬不無挖苦地說道。
易兆杰還沒到場,想必是在趕來的路上吧。又進來了一個女孩子,還是剛才的那個服務(wù)員,我第一眼沒覺得她漂亮,自然,第二眼的感覺和第一眼是沒什么分別的。
這個女孩子問我們幾個,說道:“先生幾位,要點什么么?”
“先來幾瓶酒吧!”朱子敬率先開口說道,“然后開始上鍋。”
“等一下吧,等會兒了再看。”張豪文不但看起來文質(zhì)彬彬的,說話和做事也是蠻有分寸,他的意思是等會兒易兆杰和向菲菲。
“先把我的木須肉上來吧,我餓了。”我插話道。
女孩子說了聲好,便再次退了出去。
一般像這種類型的酒樓,大多是沒有這些菜品的,這家酒樓可能是為了多掙些錢,可能正好有做菜的廚子,才會有這些只有在小菜館才有的菜。畢竟,這家酒樓是自助的。
朱子敬有意撩撥我的傷口,他挑逗著周小婉,卻將眼睛瞥向了我,還說:“唉吆,我的小寶貝,放假了,跟我去哪里玩啊?”
周小婉也是個看起來不大正經(jīng)的姑娘,她也看了看我,然后對著朱子敬,說:“我們?nèi)ヂ糜魏貌缓茫俊?
我氣得不行,這純粹是對我的一種虐待——明知道我是一個人來的,還要這樣刺激我的心臟,要不是這是公眾場合,我早就掀桌子了。我沒好氣地蹬了一眼。
想不到這兩人更加地得意,還當著這
么多人的面互相親了親臉頰,親完了又看著我,說:“小明啊,你怎么一個人啊?”
“有完沒完了?”我氣勢洶洶地說道,“剛才不是說了么?”
“哦,看我這記性,我們小明喜歡獨來獨往。”朱子敬佯裝想起了什么似的,接著說,“小婉,給我們小明介紹一個女朋友吧!”
周小婉真不是個懂事的女孩,和張朵兒比起來,簡直是天差地別,和向菲菲都不能比,那個女孩子也很懂事。她幫腔說:“好啊,我們班的班花雖然有主,但是我們剩下的女孩子還是很多的,等會把小明拉進我們班的群,讓小明自己挑選好了。”
明顯,這是刺激我,還是很直接的刺激我,一點委婉的意思都沒有。長這么大,還是頭一次有人將我當作一只單身狗來看待。
我咽下了這口氣,誰叫我沒有帶著女朋友呢。在我心里,我可不是只有一個女朋友的,即便只是我的一廂情愿,但是,我拿我喜歡的每一個女孩子,都當是自己的女朋友。
張豪文也看不慣朱子敬這樣虐待我,出面幫腔說:“好了,等會兒小杰來了,你有這功夫,就跟他好好吹幾瓶好了,跟小明說什么,他又不喝酒。”
朱子敬好像聽話了一些,他不再挖苦我。服務(wù)員也端了一碟菜上來,說:“先生,您的菜。”
“好的,有勞美女了。”說這樣的話,就好比起禮拜的時候說自己的愿望是天下太平,這個女孩子明顯不是美女么,要真是美女,我還會這樣的無動于衷么?
按照以往,我可沒這么安分的。
“抱歉了,來得遲了些。”門口傳來了熟悉的聲音,是易兆杰的聲音。這小子終于來了。
他的旁邊不可避免地還是那個很魁梧的叫向菲菲的女孩子,只不過,沒有朱子敬這樣膩歪罷了,看起來也舒服一些。
向菲菲撩了撩頭發(fā),欠了欠首,說:“不好意思啊,等久了,不好意思。”
看人家這素質(zhì),比周小婉不知道高出了多少。說周小婉沒教養(yǎng)也不對,畢竟她上了這么多年的學,就是不該跟朱子敬合起伙來挖苦我是一個人來參加聚會的。
這是我對她有意見的來頭——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易兆杰跟向菲菲坐到了空著的凳子上。
與會的人員終于到齊,只有我一個人是獨自前來,沒有帶著我的家眷,也沒有可帶的人選。而我又率先點了一個菜,想不到我餓了也能成為朱子敬攻擊我的把柄。
“小明就不用點其他的菜了,他一個人也吃不了多少,這個菜夠小明一天的能量消耗了。”朱子敬對著張豪文和張朵兒的方向說道,他好像不是為了跟我說,而是為了取得其他民眾的支持。
吃個飯都要拉攏人心,搞得跟美國的大選一樣。我只后悔我沒有帶著蘇彤彤來了,那個女孩子眼睛小,但是單論長相,比周小婉要偏亮上一大截。
也該我被人挖苦,挖苦我是單身的狗。朱子敬只是明目張膽地說了出來,張豪文和易兆杰雖然沒說什么,想必在心里,說不定和朱子敬是同樣的想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