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們看得見那窗戶上有什么嗎?”我小聲問我身邊的老三他們。
“那好像是個血手印啊!”老三把手搭在腦門上盡量眺望著。
我看見的那雙慘白的手怎么看都不像是活人的。還有那個上吊的女人轉眼之間就不見了,都是在那一間教室,是有什么名堂?
我打算進去看看,王敬攔著我,嗔怪道“你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你就不怕再死一次?”
“我是怕萬一真有誰想不開上吊,那可是一條人命啊。”
王敬見攔不住我,也只好跟著我。我們幾個悄悄溜到教學樓門口,這教學樓的門上的鏈鎖居然沒鎖。“這準是周大爺又喝多了忘了鎖門了。”老三吐槽道。
我和王敬老三還有方林方海推開教學樓門鉆進去,剛站穩腳我就一個激靈,這里怎么這么冷?不過進都進來了,管他三七二十一的,去看一眼就走。要是真有人上吊就救,要是鬼就跑。
我們順著樓梯躡手躡腳往上爬。之前看的那個窗戶在三樓,現在這黑燈瞎火我們也不敢開燈,只好我先打頭陣,一點一點小心前進。一樓,二樓,三樓就在眼前,還差最后幾步臺階。我心想著看起來好像也沒什么孤魂野鬼的樣,突然從我眼前飄過一個身影,沖著我飛快就跑過來了,我趕緊讓路,腳下一個不小心差點就摔倒滾下去,還好我身后的王敬一把抓住我。我這一下給方林方海嚇個夠嗆,老三還站在那說風涼話,“你看看你倆這膽就不如我。跟老四時間長了這都不是事。”
“我去你大爺的。”我拉著王敬的手站起來,打掃打掃身上的灰。王敬問我,“你剛才怎么了?怎么突然就來個翻滾?是看見什么了?”
我怕嚇到方林方海就沒敢說我看見個鬼影。我就這么一回頭,我發現二樓的拐角地上有個奇怪的東西,像是一條手帕,剛才我們來的時候還沒有呢。我盯著看了一會,突然從那里又伸出來一只慘白的手,飛快地撿起來那手帕縮了回去!
“敬姐你帶他們去三樓看一眼,別管看見什么你們就趕緊回去,就算真有人上吊你們也先逃出去再打電話!”我急急忙忙輕輕推開王敬,恨不得從樓梯上飛下去,也不管王敬答沒答應。
我站在二樓的樓梯拐角,眼前是空空如也的走廊,似乎什么都沒有。我轉頭看向王敬,比劃一個OK的手勢,他們往三樓去了。我倒要看看,剛才跑過去的到底是什么東西。
我一小步一小步地往前走,還沒發現有什么特別的。剛才那慘白的手讓我特別印象深刻,誰家想害人的鬼還管掉了的手帕?
走廊里的教室門都緊鎖著,我路過每個教室的時候都往里看看,都掛著窗簾安靜得很。眼看著就快到走廊盡頭了,這就好像是二選一的選擇題,中獎不中獎的幾率都很大。我心跳得越來越快,這最后一間教室的門居然只關了一半。我心里知道,我這回十有八九是真中獎了。
站在門口往里看,什么異常都沒有。估計要是真有鬼也是躲在我現在看不見的角落里。我壯著膽子閉著眼睛走進去,腦子里都腦補了好多齜牙咧嘴的孤魂野鬼的形象,但是我這兩條腿一邁進去,我耳朵邊突然響起此起彼伏的吆喝聲?
我睜眼睛一看,我眼前哪是什么教室啊,這怎么像是哪里的街道?街道兩邊還擺著攤子,來來往往還有不少行人,而且這些人都穿著以前的衣服,就像是晚清那時候街上的樣子。
我給了自己一巴掌,可能勁用大了,挺疼。我揉著臉回頭一看,哪還有教室門口走廊的樣子?我身后這是個棺材鋪啊!
我腦子都快轉不過來了,我這是被哪來的厲鬼使了障眼法了?但是臉疼是真的啊!
路過的行人注意到了我,我身上穿的還是我自己的衣服,他們對我指指點點的,小聲念叨一會就都走了。
我轉身看著這棺材鋪,這門是開著的但是看不清里面,黑乎乎的。是不是我進去了就能回去了?
我還在糾結著要不要進去,我身后突然響起了銀鈴一般的聲音,還感覺好像有木棍碰了碰我的腳。“先生,麻煩你讓一下好嗎?”
我回頭一看,一個一身村姑打扮得姑娘就站在我身后。她手里拿著木棍點著地面,雙眼緊閉著。
“姑娘你要去棺材鋪干什么?”我小聲問道。她身上也沒有披麻戴孝,不像是要去棺材鋪的樣子。
“棺材鋪?”這姑娘素手掩口,驚慌道,“啊,對不起,我不是要去那,我要回家,我家就是順著這街往前走不遠的面館。可能是我沒注意,謝謝你提醒我。”
這姑娘用木棍點著地就要往前走,我有點不放心,走在她旁邊,想摻著她又怕對她影響不好,畢竟看著裝束這牌坊像是古時候,男女授受不親。“姑娘,我還是送送你吧。”
“那就有勞先生了。”
還別說,這姑娘笑起來挺好看。我拿起她手里木棍的另外一頭,拉著她順著街走,雖然周圍的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沒走多遠,眼前一家面館的幌子就在眼前,上面寫著陳家面館。
“陳家面館,是這嗎?”我問道。
姑娘笑著點點頭,“多謝先生,要是先生不介意,就進來吃碗面再走吧。”
雖說盛情難卻,但是這眼前到底是什么路子我還沒搞明白。我就進了個教室,總不會趕巧不巧穿越了?而且這陳家面館的名字很熟悉啊,這不就是我們學校門口新開的那家面館?
想多了也沒用,走一步算一步吧。
我跟著姑娘進了面館,這屋里不大,也就是幾張桌子,幾條長凳,一眼就看得見的灶臺。灶臺后面好像蹲著一個人,只露了個帽子尖。可能現在不是吃飯的時候,一個人都沒有。我隨便找了個長凳坐下。
“爹爹,我回來了。多虧這先生,要不然我就走錯了。”這姑娘慢慢走向灶臺后面。
蹲著的那個男人不知道在忙活什么,也沒站起來,粗狂的聲音說道,“閨女啊,都說了不讓你自己出去,怎么就不聽呢?”
那男人從灶臺后面站了起來,就這么一露面,我差點沒從長凳上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