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付九給自己藏得是嚴(yán)嚴(yán)實實,誰知道過去的昆侖人是什么脾氣,貿(mào)然露面再把自己交代在這。
那三個昆侖人說說笑笑,只是來這邊蹦跳一圈以后,其中兩個又回去了,只留下那個長的和許薇像極了的女孩,捧著那石頭,蹲在海邊。
我心里祈禱著她趕緊走,我們才有機會仔細(xì)尋找回去的方法??赡苁俏颐媲暗牟萑~子正好搔著我鼻子,我一個沒忍住一個噴嚏打了個出來!
“阿嚏!”
我心說壞了!
那昆侖人聽見了,站起來回過頭看著我們這邊!跟抱著寶貝生怕被搶走似的緊緊抱著那石頭,“誰在那!”
付九瞪著我,手指指著我恨鐵不成鋼地直嘆氣,自己站了起來暴露在她面前,“你別害怕,我們不是什么壞人,迷路了,只好先藏了起來?!?
這女孩噗嗤一樂,“真好笑,這地方怎么會迷路?你們是哪個部落的?怎么這種的衣服我沒見過?”
聽見她說你們,我就知道我也暴露了。干脆不躲不藏,出現(xiàn)在她面前。
付九一屁股坐在沙灘上,那女孩也蹲下來,雙手從來沒離開她那石頭。付九也覺得那石頭不對勁,問道,“你叫什么?”
“我叫玟,東方部落的?!边@女孩老老實實說道。
如果她真的就是泰山府君許薇,這性格差的還真不是一星半點。
“你手里的石頭,真漂亮?!备毒诺难劬梢恢睕]離開那石頭。
玟把這石頭舉在她面前,她的兩只小手剛剛好捧在手里,一臉自豪地說道,“這石頭,是娘娘留下來的。”
“娘娘?你說的娘娘,是女媧娘娘?”付九疑惑道。
玟點點頭,轉(zhuǎn)而又警惕地盯著我們,“你們到底是從哪來的?怎么連娘娘補天都不知道?”
我尷尬地直咧嘴,不是我不知道女媧補天,是知道的太熟了,一直當(dāng)做神話傳說,突然告訴我這是真的,我一時半會還反應(yīng)不過來。
付九搶在我前頭說道,“我們兩個,來自未來?!?
“未來?”玟納悶地歪著頭,那天真的模樣到底是經(jīng)歷了什么才變成現(xiàn)在那個許薇?“你們真的來自未來嗎?”
“你信嗎?”付九就像是個情場老手。
玟點點頭,“我信。因為部落里的巫師算過卦,說是昆侖要變天了,什么都有可能發(fā)生。所以才讓我?guī)е@五彩石,只有我的血脈才能拯救昆侖。”
“那你的爸爸媽媽呢?”見她也沒什么惡意,我也坐在沙灘上和她搭話。
玟撇撇嘴,“我不知道什么是爸爸媽媽,因為玟是女媧娘娘造出來的第一批人類。”
玟看了看太陽,突然站起來,“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了。我還會來找你們的?!?
說罷,她就走了。
我和付九看著天上的太陽,這才發(fā)現(xiàn)這太陽怎么不見它落下?至少應(yīng)該向西才對。
我突然聽見身后的草叢里有動靜,我想起來王敬和徐凌雪還躺在那!我回頭一看,正好是她倆也起來了。我和付九再躲回草叢里,我看著臉色不太對的王敬和徐凌雪,問道,“怎么樣,身子有感覺哪里不對勁嗎?”
她倆搖搖頭,異口同聲地問道,“這是哪?”
付九看著周圍,擔(dān)憂地說道,“這里就是幾千年前的昆侖。錢瞎子用的法術(shù)把我們送到這,就在剛才我們還遇見了昆侖第一批人類。現(xiàn)在我們有兩個問題,一,是錢瞎子把我們送過來是要干什么。二,是我們怎么回去。如果找不到方法,我是可以在這里等上千年,但是你們?nèi)齻€,有個幾十年估計就得只剩白骨了。”
徐凌雪大大咧咧地拍著付九肩膀,“怕什么的,車到山前必有路。”
付九轉(zhuǎn)而一把抓住徐凌雪的手,看著她胳膊上的淤青,“看來你這身子一年也挺不過去了?,F(xiàn)在還只是形成尸斑,等尸斑覆蓋你大部分的身體,導(dǎo)致身體僵硬,就是尸僵,到時候你的鬼魂就會離開身體,這種方法離開身體的鬼魂,不出七天就會消散。”
“換句話說,我們現(xiàn)在的時間很緊?!蓖蹙匆е讣渍f道,“但是再著急也沒用,我們現(xiàn)在沒有線索?!?
付九找了一塊都是雜草的地方什么也不管地躺下,翹起腿晃悠著,“等吧。之前玟說過,部落的巫師說要變天了。沒準(zhǔn)這變天,就是咱們的契機?!?
“玟……”徐凌雪念叨著這個名字,“聽你們說,這姑娘和泰山府君很像?”
“十有八九吧。這時候還沒有冥界,也就沒有泰山府君。很有可能,她就是后來的泰山府君。”付九摘了一片葉子遮住自己的眼睛,九個太陽實在是晃眼睛。
“那我們?yōu)槭裁床滑F(xiàn)在想個辦法,除了她,不就沒有以后那么多麻煩事了?”徐凌雪提議道。
其實我之前也有想過這個辦法,沒等我說話,付九坐了起來,照著徐凌雪的腦袋彈了個腦瓜崩,“我看你是太小看第一批昆侖人了。第一批昆侖人,都是不死不滅之身,后來被稱作昆侖神族,就是因為他們的壽命極長到無限。按照現(xiàn)在的情況,他們雖然看上去和一般人無異,一旦有外界刺激,很有可能成為無法觸及的存在。其中最大的代表,就是炎帝和黃帝。”
在他們眼里,我們這幾人就是螻蟻。
付九又躺回去,舒坦得直哼哼,“所以啊,現(xiàn)在只能等?!?
說是那么說,這么一直傻等下去也不是什么辦法。再加上天上這么多太陽,后羿再不來,沒準(zhǔn)我們幾個就成了臘肉了。我們拿雜草編出簡陋的遮陽帽,我最擔(dān)心的還真沒錯,這太陽,一直掛在天上不動。
口干舌燥,雖然找了些野果,但是它也不解渴啊。前面就是海,海水也不能喝。
我們幾個也躺下保存體力,我剛閉上眼睛,就聽突然來的狂風(fēng)雷雨。我一個起身坐起來,看著天上突然就聚集起來的烏云,招呼起她們,“快起來,這是不是共工和祝融打起來了?”
付九坐起來照著我的頭就拍了一下,瞥了我一眼,“你丫能不能看點正版書?女媧都補完天了,那倆早打完了。”
我們幾個看著天上,似乎隨時都有雷劈下來一樣。我正琢磨著該怎么辦,就聽離著我們不遠(yuǎn)響起來了鼓聲!
我們從草叢里探頭去看,不少的昆侖人圍在那,中間是搭好的臺子,幾名昆侖女子在上面禱告起舞,正中間跪著的,就是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