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瑩伸出一只手很友好地和湯韻握了起來。
看著兩個人那么和諧的樣子,身上起了不少的雞皮疙瘩,總是感覺特別的奇怪。
“你好,你好,我也是荀飛豪的同學(xué),我叫葉瑩。”葉瑩笑的很甜,是那種足以讓罪犯放下屠刀的融化一切堅冰的甜。
“妹妹挺漂亮的嘛。”湯韻一把挽著葉瑩的胳膊,都姐妹相稱了,“怎么保養(yǎng)的,教教姐姐啊。”
葉瑩很大方:“姐姐說笑了,我和姐姐比起來還差得遠呢!”
我被這兩個人一來一回姐姐妹妹地叫地渾身上下不舒服,連忙打斷她們:“行了行了,就別在這兒寒暄了,先去住的地方把行李放下,這樣提著多累啊!”
兩個人看了我一樣,覺得我說地也挺有道理的,于是三個人一起打了一輛出租去湯韻租住的地方了。
哦,當(dāng)然,也是許瑤租住的地方。
出租車上,我坐在前排副駕駛上,湯韻和葉瑩兩個人倒像是許久沒有見面的姐妹一般,一直在聊著天,從愛好的顏色,到用的化妝品然后再到衣服服飾,簡直無所不談,最后不知道怎么回事話題居然跑到了我的身上。
“姐姐,飛豪以前就不是一個老實的家伙,記得初一的時候有次上課說話被老師抓到,由于情節(jié)嚴重要他寫檢查,最少800字,結(jié)果他洋洋灑灑寫了一小段不到100字交了上去,老師質(zhì)問他為什么,你猜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他很鄭重地告訴老師,那是用的文言文,一個字抵得上十個!”說完就捂著小嘴咯咯地笑了起來。
我怎么覺得那么丟人。
“他小時候的時候,追著他老媽的局子里的一個副局長屁股后面,跟了一路,從路上跟到了辦公室,這一期間就一直重復(fù)著一句話,你猜他說什么?”
“他說什么?”
“他就一直重復(fù)著‘小白臉,一肚壞心眼’,把人局長都弄無語了。”然后后面兩位就又開始笑起來的。從后視鏡看過去,兩人笑的花枝招展,跟個神經(jīng)病似的。
只是……
為什么旁邊的司機總是有意無意地用一種看神經(jīng)病的眼神看著我呢?
接下來,兩個人你一眼我一語的開始說我的事情,葉瑩說我大學(xué)之前,湯韻說我大學(xué)之后,兩個人似乎永遠也說不完,我的感覺就是自己被扒光了涼在她們兩個怪阿姨的面前,被盯啊盯啊盯的。只不過湯韻沒有說關(guān)于我和許瑤的事情,而葉瑩也沒有說到以前我和她之間糾結(jié)的曖昧。
這倒是給了我?guī)追置孀印?
不過想想也真是,有的時候窗戶紙捅破了的結(jié)果未必就比一直耗著強。
畢竟要捅破窗戶紙是要有魚死網(wǎng)破的精神的。
出租車停到了地方,很沒有意外的是我付的賬。
由湯韻帶路,我和葉瑩兩個人在后面跟著,走到小區(qū)門口的時候,我突然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于是掏出手機,偷偷地給走在前面的湯韻發(fā)了一條短信,意思是讓葉瑩住的時候住她的房間,讓湯韻住許瑤的房間。
湯韻沒有多問,很是好說話地給了我一個字:好。
進門之后,葉瑩把行李箱放在了書房那邊,然后舒展了一下身體:“到底是什么人住什么樣的房子,湯姐的房子真的好漂亮啊!要是要荀飛豪這邋遢鬼住,必然成豬窩。”然后就走向了茶幾那邊的金魚缸里逗起了金魚。
挺有童趣的感覺。
“哪里,這也只是租的房子而已,要是自己的就好咯。”湯韻感嘆道。
葉瑩回過頭看向了湯韻,很端莊典雅的樣子:“沒事,湯姐的能力,很快就會有了。”之前聊了一路,葉瑩也大概知道湯韻一直在賺錢的事情。
湯韻這時深吸了一口氣,然后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沒事,反正我現(xiàn)在才大一,有的是時間也有的是機會,買房子,這當(dāng)然是以后再說咯。”
“對了,還沒給你看你要住的房間呢!妹妹,跟我來。”說著就領(lǐng)著葉瑩到她的房間,“看,這就是這段時間你要住的房間,你看滿意嗎?”
“那怎么能不滿意呢?謝湯姐了!”
“那你還愣著干嘛,還不敢快把雙肩包放下?”
葉瑩楞了一下,然后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肩膀上背著一個雙肩包呢,然后輕輕地縮了一下自己白皙的脖子:“我都忘了。”
他強由他強,清風(fēng)拂山崗;他橫由他橫,明月照大江!
這四句真言正反應(yīng)了我現(xiàn)在的心境,我兩耳不聞湯韻臥室內(nèi)的事,一心只看著我的電視,一邊還吃著在桌子上放著打開了的薯片。
這時湯韻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坐在我的身旁:“怎么樣,本小姐給你安排的怎么樣?”
“牛!”我伸出大拇指給她評價了最崇高的一個字。
緊接著我說道:“沒想到你們兩個都是子來說,剛認識幾十分鐘都姐姐妹妹稱呼起來了,完全置我于不顧啊!其實,我一開始還覺得你們兩個見了會水火不服呢,畢竟我女朋友許瑤是你最好的朋友。”
湯韻白了我一眼:“我沒那么小心眼,阿瑤也沒有,說句實話,阿瑤曾經(jīng)告訴我,無論你做什么她都支持你,而且,她相信你。所以,我才按照阿瑤心里可能想著的意思,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才這樣做的,不過我對葉瑩妹妹挺有好感的啊!”
“嘿,葉瑩身上有哪部分有特點了能吸引住一向?qū)ε杂兄涿钆懦饬Φ臏嵈笮〗憧吹蒙涎郯。磥恚€是挺不錯的嘛!”
“比你好地多!”
這時葉瑩在自己的房間也就是曾經(jīng)湯韻的房間里休息,長途跋涉,雖然是坐飛機,但是估摸著應(yīng)該也已經(jīng)十分勞累,現(xiàn)在那扇門也已經(jīng)關(guān)上了。
“這次你這同學(xué)來,你準(zhǔn)備帶人家去什么地方玩啊?”湯韻吃了一個葡萄,問道。
我也吃了一個,不過剛到嘴里就發(fā)現(xiàn)那不是一般地酸,就趕緊吐到垃圾桶里,過了好一會兒才恢復(fù)過來,這才回答道:“X大本部是首先要去的。”
“又是那個……”湯韻很無語了。
其實我也無語,因為前幾天剛剛陪季澤龍和他女人一起逛過,這就又要過了。
任何地方去過一次之后如果還要保持非常深厚的好感度的話,下一次過去必須要隔個一段時間,否則再好的地方也會去地蛋疼的。
現(xiàn)在,雖然X大本部對我來說依舊是最美的地方之一,但是我還是糾結(jié)到蛋疼了那么一下。
“葉瑩說她喜歡吃,而且是那種大吃特吃,唉,怎么回事,那么能吃的人身材保持地那么好,連我都有點自慚形穢了。”
“自慚形穢什么,你不需要。”
“哦?”湯韻眼中有了亮光。
“你是別樣的美。”
湯韻眼神光芒大勝。
“扭曲的別樣的美。”我終于把這話給說完了。
當(dāng)然,接下來就是湯韻的聲嘶力竭:“荀!飛!豪!我殺了你!”
我以為湯韻在說笑,但是沒想到的是,她真的是去廚房拿了一把鋒利的菜刀,然后跑過來揮舞。
“喂喂,大姐,形象,注意形象!”我輕輕咳嗽兩聲一邊躲著一邊提醒道。
不過湯韻似乎不管這個,就自己高興就行,當(dāng)然,她在別人心目中的形象也一直都不是那種溫文爾雅的女人。
只是她揮舞菜刀想要砍殺我的舉動卻是著實把剛剛把房門打開的葉瑩嚇了不輕。
葉瑩打開房門,然后站在門口瞪大雙眼看了我們沒有動,五分種過后,她果斷地轉(zhuǎn)身,然后碰地一聲關(guān)上房門。然后就再也沒有動靜。
湯韻感到有些奇怪,想去敲敲門,問問有什么情況。
我阻止了她,然后輕輕地搖了搖頭。
“她這個反應(yīng),之后唯一的動靜就是睡著之后在床上翻滾的聲音,不用擔(dān)心。”我很有經(jīng)驗地答道。
“你挺了解嘛!”湯韻看著我。
“那必須,這么多年,不是白認識的。”
葉瑩看樣子,這下應(yīng)該能睡到下午五點。
事實也是如此。
五點種的時候葉瑩準(zhǔn)時地起床,然后打開房門,撇了眼正在電視機旁玩跑得快游戲的我和湯韻,幽幽地走進了衛(wèi)生間洗臉?biāo)⒀溃缓笱a了補在自己臉上的淡妝。
對,這也是和以前的不同。
相對于以前的純素顏,現(xiàn)在恰如其分的淡妝讓葉瑩整個人也顯得更加地嫵媚了一點,但是這嫵媚卻并沒有完全遮蓋住她的清純。我想了半天,想到一個生造的別別扭扭能夠形容她整體氣質(zhì)的短語——嫵媚的清純。
葉瑩擦著自己微濕的秀發(fā),然后走出衛(wèi)生間問道:“湯姐,你有沒有腳踏車啊?”
正在和我玩跑得快激戰(zhàn)正酣的湯韻顯然沒有反應(yīng)過來,于是我就把葉瑩的問題再重復(fù)給了她。
湯韻很是大度或者說是貌似大度地拍了拍自己那纖細的腰部(我估摸著是去拍肚子發(fā)現(xiàn)自己并沒有什么肚子這才拍的腰):“有,當(dāng)然要,必須有。”
“那有后車座嗎?”
“有,怎么了?”
“沒事,我看現(xiàn)在好像也不早了,去游玩的話顯得時間不夠,我就想正好讓荀飛豪騎車單車載我隨意在這座城市里逛一逛,湯姐不介意吧?”
湯韻小手一揮:“盡管拿去用!”
得,我成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