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老三?
難道楊思怡和楊老三有什么關(guān)系?
兩個人都姓楊,該不會……
我咽了口唾沫,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心里十分鎮(zhèn)靜。
“你,你,你該不會是楊老三的……”我指著楊思怡皺眉道。
楊思怡輕輕地點頭:“不錯,我確實是楊老三的女兒,親女兒。”
“你為什么一直沒告訴我?”
“因為你從來沒問過我啊!”
這時,皇甫姍冷笑道:“生意不成仁義在,雖然和你爸并沒有達成合作協(xié)議,但是關(guān)系保持地挺好,不過你別以為我就是怕了他,說真的,就算他北方大佬,如果真的惹到了我,我也一樣會讓他沒有好果子吃!”
這可能是我在皇甫姍嘴里聽到的最無情的話了,我甚至懷疑這是不是皇甫姍,印象中她雖然可惡但一直都是古靈精怪,不會這般嚴肅徹底,不過她的一番話,倒是已經(jīng)將我之前的有些疑問給解開了。皇甫姍一分錢沒帶地跑到M市只是為了和楊老三做某方面的交易而已。
顯然,這交易中皇甫姍的真正目的并沒有達到。
至于楊家姐妹為什么會在不同的領(lǐng)域這么出色,似乎在同一時間也能清楚了。
——因為她們是楊老三的女兒!
至于為什么她們會住M市而不是J市,這就有些不得而知了。
原本,我是應(yīng)該驚訝到蹦到天生去的,但是現(xiàn)在,我心里卻異常地平靜,沒有起絲毫的波瀾……難道自己在什么時候已經(jīng)練就了寵辱不驚的地步了?
“無論如何,我現(xiàn)在要帶著飛豪走,你想攔盡管攔,我管不著。”說著,楊思怡執(zhí)意地拖著我,往電梯口走去。
結(jié)果,皇甫姍并沒有攔著,她只是若有所思地在后面看著我們兩個,拳頭捏得很緊。
出了門,我笑著對楊思怡說:“謝謝你。”、楊思怡沒答我話,然后徑直走到了一輛奧迪A4前,開門,把我給推了進去。
當汽車發(fā)動的時候,我問楊思怡:“這是你的車?”
“當然!”
“我平時怎么都沒見過?”
“因為你平時都沒和我在一起。”楊思怡笑的特別美麗動人。
我當然知道這句話里隱含的意思。
過了一會兒,楊思怡深吸了口氣,鼓足勇氣從后視鏡里看了我一眼,臉紅道:“你……知道了我是楊老三的女兒之后,有什么感覺?”
我瞥了瞥嘴:“其實沒什么感覺,但是現(xiàn)在最大的感受就是,以后沒人敢欺負我了,哈哈!”
“少來,我可以把你這句話當作是你要當小白臉的暗示么?”楊思怡臉很紅,跟熟透的蘋果似的,可……我并沒有感到她到底有多羞澀或者局促不安。
我眉頭一揚:“你要包養(yǎng)我么,你要是包養(yǎng)我就做,敢不?”
“還真把小白臉當成一種美好的職業(yè)了啊!”
“那得分什么人,要是當你的小白臉,那就是神圣而幸福的,當肥頭大耳性格扭曲的一些胖女人的小白臉,那就是遭遇和苦難。”我這喜歡調(diào)侃的調(diào)調(diào)總是變不了,盡管我現(xiàn)在身上被那個屠瀾成打地是隱隱作痛。
“我可不敢保養(yǎng)你,你家許瑤可別把我給殺了,別說許瑤,就是上次那個湯韻我就受不了。”楊思怡搖頭。
我嘿嘿笑道:“你還有這個忌諱啊!我還以為你有多厲害呢!”
“呵呵,那我保養(yǎng)你,你開個價吧!”楊思怡準備和我一戰(zhàn)到底。
“其實不多,一個月10萬怎么樣?”
“你搶吧!看看我身上有沒有那么多錢,把我這輛車賣了也支付不了你幾個月的保養(yǎng)費!”楊思怡在后視鏡那邊瞪了我一眼,然后猛地加速,我被弄地個措手不及,腦袋一下子撞到了前面的椅子靠背上,幸好椅子靠背很軟,我也感受不到疼痛。
“開車開車,趕緊回學(xué)校……”我無奈道。
*****略顯灰暗的健身房里,一男一女,女人在做仰臥起坐,男人在一旁安靜地看著。
只有兩個人,并且孤男寡女,空氣中彌漫著曖昧的味道,女人昨晚一百個仰臥起坐之后,爬了起來,然后就坐在那里,怔怔望著開著的密碼門出神,陽光從沒有遮蔽完全的窗簾間的縫隙中射了過來,在那一道光線中,能清晰地看到在整間屋子里飄著的灰塵。
“屠瀾成,你怎么看?”
男人搖搖頭:“他放水了。”
皇甫姍微笑:“我看出來了,那家伙犯了自己一貫喜歡犯的錯誤——走神。”
“走神?”屠瀾成似乎接受不了這個說法,在那種男人間的類似于生死對決中,走神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它能讓勝者瞬間死亡,也能在死亡邊緣搖晃不定的家伙馬上變?yōu)閯僬摺牵l會可能在決斗的時候走神?
屠瀾成搖搖頭:“后來進來的那個女人很強。”
“是女孩。”皇甫姍糾正道,她的眼光很毒辣,多年的經(jīng)驗,讓她一眼能夠看得出來那個人是處女而哪個人是非處女,這要比觀察一個人是否是處男要容易地多。
“楊老三的女兒?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巾幗不讓須眉啊!”從來都不讀書話不多的男人這次破天荒地連說;那些文化人最喜歡顯擺的兩句,“你不會是怕楊老三吧,應(yīng)該不至于。”
“我當然不會怕楊老三了,他在北方再如何如何厲害,來到這一帶,來到福建江蘇這一帶,就算是真龍也得給我盤著臥著!”皇甫姍說了句很有霸氣的話,此時光線正好經(jīng)過了她那張看上去永遠也不會老去的白皙臉蛋,看起來特別地。
“沒有盡興。”前言不搭后語是屠瀾成說話典型的強調(diào),和平時做事大相徑庭,所以皇甫姍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誰讓這個人已經(jīng)成為了這個小圈子里的一個死黨了,仔細想想,他到底是什么時候融入進去了。
再此之前,那么多的人擠破腦袋想進去,無論是富豪還是官豪子弟,卻都不行,但是屠瀾成就是這么巧妙地毫無聲息地很自然地融入了這個圈子,薛怡嬋說這是命,皇甫姍不信,對于命這種東西,她寧愿去相信點點的隨口謅來的瞎話。
“不是你的對手?”皇甫姍問了這么一句。
屠瀾成搖搖頭:“不知道,以前對他一直很有興趣,但是今天他和讓我失望,一個強者在決斗的時候是不可以走神的……不過,那個女人,哦,不,是女孩,很厲害!”
皇甫姍不置可否,她望著唯一被陽光鉆進來的窗簾之間的那條縫隙,怔怔的出神,并不猛烈的陽光,此時她覺得特別刺眼。
心中一直想的是,那句“我來帶我的男人回家”,皇甫姍當然知道這句話是楊思怡瞎說的,因為荀飛豪的女朋友是許瑤,這點他曾經(jīng)強調(diào)過,但是她就是為這句話感到不舒服,極其不舒服,并且這句話給她的感覺又奇奇怪怪地特別深刻,就像是烙地通紅的鐵直接放進她的心窩子了一樣,這還是二十年來第二次有這種感覺,上一次是爺爺?shù)倪^世,而這次……
這次是什么?
皇甫姍不知道。
她更是突然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了,大腦里一片空白,似乎有些短路了,在她眼中,荀飛豪是一個小蝦米,在水里游的還沒魚兒暢快,但是她總覺得荀飛豪并不簡單,雖然有時候做事很不靠譜,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他總是散發(fā)出那種類似于安全感的東西。
皇甫姍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根煙吸了一口,很細,典型的女士煙,屠瀾成和知趣地沒有說話,他只是覺得眼前這個女人似乎愈發(fā)地迷人起來了。這和以前不一樣,很不一樣,屠瀾成就是在想,這還是那個**無比卻又柔情萬丈的皇甫姍了么,他清楚地記得,皇甫姍第一次勾引他上床時的場景。
盡管皇甫姍可以說是皇甫家最有出息的大小姐,但那時候,屠瀾成就覺得皇甫姍是個**娘們兒,僅此而已。當然,他的腦子里也想不的太深的東西。
過了好一會兒,皇甫姍才深吸一口氣,問:“瀾成,你知道我為什么讓楊思怡帶走荀飛豪么?”
屠瀾成搖頭,并且輕微皺眉。對于女士香煙的味道,他從身體到本能都是有種無以名狀的反感,但是眼前的人是皇甫姍,皇甫家的大小姐,并且也是自己的朋友,所以他忍住了。
在這27年的人生里,大部分時間不都是在忍著么?
香煙而已。
屠瀾成嘴角微微露出了一個弧度。
“給楊老三一個面子,也就是賣他個人情,你也知道,對于楊老三,送禮很輕松,但是送人情卻難上加難,這是最重要的,沒準,某天遇到麻煩之后,這個人情就會有用,當然,還有就是,我還不想讓荀飛豪被你打死……我要親手弄死他……”
最后一句,半點氣勢都沒有,更像是朋友之間的調(diào)侃。
皇甫姍也覺得自己有些奇怪,還有一點,她并沒有說。
剛剛她很生氣,特別生氣,于是就很刻意地,把楊思怡是楊老三女兒的事情給說了出來,雖然皇甫姍不想承認,但是,她當時就大腦一片空白的,只想讓荀飛豪知道這件事!讓他們之間出現(xiàn)隔閡。
她不想讓任何別的女人成為除了許瑤外荀飛豪最親密的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