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雨瀅不以爲然的說,“得了吧,張天,我看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你想到哪裡去了?”張天看向雨瀅詭異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上下打量著,不安的說。
“哎,你們這是在說什麼呢?”這時張帆走了過來。
看到張帆,張天心裡暗叫不妙。
向雨瀅隨即帶著抱怨的口氣說,“張總,究竟什麼客戶,還要把張天也要帶過去啊。”
“什麼意思?”張帆一頭霧水的問道,“雨瀅,我怎麼聽不明白啊。”
向雨瀅說,“張總,你還裝糊塗呢。剛纔張天都說了。我真不明白,張天又不是全才,你事事都要依靠他啊?”
張帆隨即看了看張天,目光裡滿是惱火,“張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天干笑了一聲,說,“啊,那個,是這麼回事。張總,你今天不是說讓我和你一起去見客戶啊。”張天說著不停給她遞眼色,妄求她能夠和自己配合一下。孃的,自己現在可是爲了公司。再怎麼說你好歹也得配合一下。
張帆沒好氣的說,“胡鬧。張天,我什麼時候給你說過這種話。”然後看了一眼向雨瀅一眼說,“雨瀅,你不要聽他亂說,我根本就沒有這麼說。”
“好啊,張天,你竟然敢騙我。”向雨瀅說著捏了一下拳頭。
張天連忙退了一步,看了一眼她,乾笑道,“雨瀅,你你聽我解釋啊。”其實他的目光早就落在了張帆的臉上。媽的,這個女人太可惡了。自己抱著一線生機求她幫助,不曾想她卻毫不猶豫的一腳把自己踹進去了萬劫不復的深淵,而且還要衝著自己得意的大笑。真是最毒婦人心。
張帆這時冷冷的說,“張天,你是不是每次都拿我來當擋箭牌。這個事情我明天再和你算。”隨即走了。
“哎,張總,你不能走啊。”張天看著張帆遠去的背影,慌忙叫道。
不過張帆哪裡會理會他,那會兒張天注意到她回頭流露而出一個得意的目光。張天氣不打一處來,忍不住大叫道,“死張帆,你給我等著這筆賬我遲早要和你清算。”
公然罵老總,這在公司開是第一次,破天荒啊,周圍不時有人投來驚詫的目光。但也有人向他豎起了大拇指,想來都是備受張帆欺壓的職員。
“那筆帳先別算了,今天我們這筆賬先算清楚吧。”向雨瀅這時拉了一下他說。
張天哭喪著臉說,“雨瀅,我今天確實要去辦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個,我一個遠方的親戚來了,是個女的,我這不是怕你誤會,所以才以別的理由搪塞的。”
向雨瀅哼了一聲,淡淡的說,“那句話沒有說錯,男人的話要是能相信,母豬就會上樹了。”
這時,眼鏡李以及褚婉兒,伊蓮娜等幾個同事相繼出來了。見到他們,當即請他們一起出去玩。
張天苦惱不已,這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說,“你們先去吧,我去見一個親戚。”
褚婉兒歡喜的說,“張天,是不是也是你的表姑啊。恩,她要是沒地方住就住我們家裡。沒關係,還能住的下的。”
張天干笑了一聲,沒有說話,媽的,現在可是越描越黑了。
向雨瀅揪著臉,突然一腳狠狠踩在了張天的腳上,然後氣呼呼的說,“好吧,那你就去見你的親戚吧。”說著對他們幾個說,“走,我們去玩。”
幾個人面面相覷,然後都跟著向雨瀅走了。
“張天,對不起,給你惹麻煩了。”
張天走到路邊,薛明麗已經等候多時,剛纔的畫面她算是看了個一清二楚。自己的糗樣算是徹底被她看到了。
張天裝作很豁達,淡淡說,“沒關係了。向雨瀅是大小姐,她就是這個脾氣,我早就習慣了。”其實話是這麼說,但是張天心裡卻說,你還說呢,你給我惹的麻煩還少嗎。
薛明麗似乎專門爲了和張天出去吃飯,精心打扮了一番,比起上次來,看起來更加的性感。從她暴露而出的大半截的豐滿的胸脯看來,她今天一定是穿了那件非常性感的肚兜。想起那一副綺麗的場景,張天忍不住心頭顫動了幾下。
薛明麗這時攔下了一輛的士,然後拉開車門,輕輕拉著張天的手溫婉的笑道,“張天,走吧。”
哇塞,她今天破天荒的對自己這麼主動。張天心裡不免感嘆,只是當時已惘然。想起上次對自己也是這麼熱情,可是,卻是別有居心,張天心裡本來升起的幾分熱情忽然間澆滅了。他輕輕抽開了薛明麗的手,笑笑說,“我自己上。”
薛明麗愣了一下,嘴脣動了幾下,想要去說什麼,卻沒有說。
兩個人在車上很久,張天一直一句話都沒說。而薛明麗試圖想要去說什麼,可是每一次都欲言又止,因爲她不知道要從何說起。
張天見坐了半天車,還沒有到目的地,忍不住問道,“薛主管,你這是要帶我去哪裡,有什麼話還不能現在說嗎?”
薛明麗咬了一下嘴脣,說,“張天,你先等一下,就快要到了。”
張天沒有說話,將臉轉向了窗外。儘管薛明麗是如此的動人,儘管她對於他,是充滿了無窮的吸引力,可是張天想起她的種種不是,心頭卻怎麼也燃燒不起烈火來。這就好比一個餓漢面對著一頓豐盛的餐食,本來可以讓他爲之瘋狂的,可是這一頓餐食卻是摻有毒藥的,那麼這個餓漢絕對不會再由多大的熱情了。
兩個人去了一個酒吧。這個酒吧非常的喧鬧,旁邊有一個舞臺,上面正表演著誘人的鋼管舞,下面不時傳來陣陣激烈的喝彩聲。
張天想不到薛明麗竟然也喜歡來這種地方,這著實出乎他的意料。看來人真的不能貌相啊。
兩個人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了。薛明麗叫了幾瓶啤酒。給張天開了一瓶,然後自己拿起一瓶一飲而盡。
這種場面可是張天第一次見到,媽的,真沒想到薛明麗還真能喝啊,著實是海量。他楞的半天都沒有說出話來。
周圍有不少的人投來了讚歎的母港,甚至有男人用下流的話來調侃薛明麗。但是對於這一切薛明麗卻絲毫不介意,反而展露出很豁達的笑容。
張天沉吟了一下,說,“薛主管,你有什麼事情,現在可以說了吧。”
薛明麗又打開了一瓶啤酒,不過這一次她並沒有立刻就去喝,而是盯著啤酒沉默了半天,這才緩緩擡起頭,盯著張天,表情非常的複雜,說,“張天,你是不是還在爲那件事情而對我心存惱火呢?”
張天不冷不熱的說,“薛主管,你要是找我來就是爲了給我說這件事情我想就大可不必了,我們真的沒什麼好談的了。”
薛明麗慌忙搖搖頭,說,“張天,不是的。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我想要告訴你的是,我做這件事情是受脅迫的,我沒有辦法,你知道嗎,我當時心裡也受著巨大的煎熬。”
“哦,那我倒想聽聽薛主管所謂的脅迫究竟是什麼?”張天故意表現出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來。
薛明麗說,“張天,阮旻昊就要和我結婚了,我們本來打算去領證的,可是,可是因爲趙天華在他們賣場預先定製的一個專櫃後來因爲資金週轉的問題被他父親轉賣給了別人。而現在他們賣場按照合同需要支付趙天華他們鉅額賠償金。可是,阮旻昊的賣場現在根本就沒有那麼多前來償還。趙天華開出一個條件,只要他們能夠把我們公司新開發的雨帆兒產品提供給他們,那麼他們可以既往不咎。張天,人都是自私的,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我的未婚夫就這麼破產了,因爲這還是我的將來。所以,我迫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