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只剩下不知名陶罐(8000)
當云自海進來的時候,徐白正準備繼續肝進度條,楚玉也準備離開房間。
聽到云自海說的,徐白放下手中的書本,讓云自海坐下。
“這么多天了,終于把他給盼到了,不容易啊?!痹谱院倓傋?,連水都不喝一口,臉上的興奮表情就沒有停下來過。
由于太過興奮的原因,劇烈的咳嗽起來,臉色變得越發蒼白。
徐白都覺得,照這樣子下去,云自海哪天莫名其妙的咳出血,他都不會奇怪。
先天不足的問題,對于云自海來說,是一個特別嚴重的事情。
“有什么具體的發現?”徐白手指輕輕敲打桌面,問道。
“徐兄,你跟我過來就行了,我們邊說邊走,到了之后,應該就差不多講完了?!痹谱院5?。
徐白想了想,也沒有啰嗦,和云自海一起,朝著府衙外面走去,楚玉也跟在后面,這種熱鬧她也是很想湊湊的。
出了府衙之后,就在云自海的帶領之下,朝著云來府的一個方向走去。
徐白大致看了一下,也沒有看出什么東西。
走了大概有半個多時辰,才到達目的地。
不得不說,云來府確實很大,像這種距離,如果換做在以前的升縣,都已經走了大半個了,而現在還沒有到達邊緣的位置。
走著走著,徐白也看出一點苗頭。
這里的繁華度已經與之前完全不同。
之前他們所處的位置,算是云來府比較繁華的地方。
人來人往絡繹不絕,并且還有很多商販叫賣,周圍的房屋也精美絕倫。
但這里的情況卻截然不同,周圍的房屋顯得稍微破舊,雖說也有商販在街頭兩旁叫賣,但擺在地上的東西,卻比之繁華地段略遜一籌。
而且看叫賣商販的穿著,也是很普通的打扮。
粗布衣服上,有的地方還有補丁,看著就很窮困。
“這是云來府稍顯破落的地方,在這里的人,家境不是很好,比起我們住的位置來說,差了很大的距離?!痹谱院R贿呑咧贿吔忉尅?
這個時候,徐白的目光突然繞過前方的街道,看到街道角落里,有一個人的穿著,與這里的情景截然不同。
這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穿著一身錦衣。
走路時昂首挺胸,與周圍貧困且破舊的場景,顯得格格不入。
這樣一個地方,卻有一位錦衣青年,看上去疑點頓生。
錦衣青年在街上走著,他手里拿著一個大包袱,時不時的從包袱里拿出一些東西,遞給接到兩旁的商販。
這些商販也理所應當的接受,看錦衣青年的眼神中,帶著慈祥和別樣的氣氛。
周圍的商販年紀都不小了,可卻在這里擺攤,由此可見此地的生活情況。
徐白微微皺起眉頭,轉頭看向云自海,目光之中,帶著疑惑之色。
他沒有問,因為他知道現在這個情況,林自海自然是會說出來的。
“他是陳家的嫡系子弟,雖然不是陳家家主一脈,但也是嫡系,是在最近這段時間加入陳家的?!痹谱院=忉尩馈?
“哦?”徐白挑了挑眉:“最近這段時間加入陳家的,最近?”
他發現了其中的盲點。
剛才交流的內容中,突出了最近兩個字,而且還是最近加入的。
也就是說,在這之前,這個錦衣青年并不是陳家的人,或者說并未加入陳家。
這里面,就有很多門門道道了。
“我已經打聽過了,這個人名叫陳言?!痹谱院=忉尩溃骸笆顷惣移渲幸幻},在外面生的私生子,本來是不打算認回的,但這一脈的那個人,失去了另一個兒子,無奈之下,只能將他認回來。”
“而在沒有回陳家之前,陳言一直和他母親生活在這條街道,從小到大,街道的人對他非常照顧,所以在錦衣玉食之后,時不時的,就會來這里照顧曾經幫助他們的人?!?
“徐兄,我覺得這或許是我們破局的關鍵。”
說到這里,云自海的目光,也看向陳言的方向。
“看來云兄已經把葉家利用起來了。”徐白笑道。
這種消息云自海清清楚楚,再加上最近這段時間,云自海其實也在忙府衙中的事物,卻能夠如此靈通,肯定是有人幫他打探。
來到云來府,云自??蓻]有什么背景。
現在卻找到了幫他打探消息的人,徐白很快就想到了葉家,除此之外,他想不到第二個。
云自海道:“多虧了徐兄的指點,我怎么也不能夠辜負徐兄的一片好意呀?!?
當初就是徐白指點他的,說葉家是可以籠絡的家族,他才按照這個步驟去做,現在看來,好處已經開始體現了。
“接觸吧?!毙彀椎溃骸肮鈴默F在這個情況看來,對方有回報之心,接觸一下,看看有沒有消息?!?
在兩人聊天的時候,陳言已經走到了街道的角落,而他手中的那個包袱,也變得越來越小,最后空空蕩蕩。
里面的東西都發完了,不是什么貴重物品,但都是生活所需,比方說米面糧油,也都在這里,數量不多,不過對于這片街道的百姓來說,也能夠吃上一段時間。
從這方面來看,陳言是很懂這個道理的,如果要送什么貴重物品,反而會造成懷璧其罪的效果。
可如果換個想法,送一些生活必需品,既能夠解決及時之需,也能夠避免很多麻煩。
送完了東西,陳言將手中原本是包裹的布收好,就轉過身,準備朝來時的路回去。
他走路的時候雖然昂首挺胸,但目光卻下意識的朝下看,從這個微小的動作能夠看出,陳言有時候會顯得很不自信。
剛走了兩三步,陳言就停了下來,看著前方的三個人,微微驚訝。
“云大人?”
在這里面,他只認識云自海,事實上,云來府的大小家族們,也都早就把云自海的相貌,和家族里的各個子弟都說明了。
畢竟這可是一府之府令,在來之前,很多家族已經做好功課。
有的甚至打算好了,提早和云自海建立好關系,所以陳言認識云自海,也是非常正常的。
“我們換個地方說話吧?!痹谱院V皇俏⑽Ⅻc了點頭,就指著旁邊的街道。
在街道那里,有一條小巷子獨樹一幟,看起來偏僻破舊,沒有什么人經過。
陳言很明顯的愣住了,撓了撓頭,不清楚為什么會在這里碰到云自海。
更不知道為什么云自海還突然找他,還讓他去偏僻的巷子聊一聊。
但面前這位都已經發話了,陳言自然不敢多說,只能老老實實地轉過身,跟在他們身后,朝著那個偏僻巷子走去。
對于云來府的大部分百姓來說,還是沒有見過云自海的長相的,畢竟云自海來這里也沒有多久。
老百姓真正關心的,可不是這些事情,而是一些衣食住行之類的瑣事,更多的是有關于生活。
像新來的府令大人長什么樣子,他們根本就不在意,更不關心。
所以陳言跟著徐白他們走,周圍的老百姓們也都只是看看。
幾人走到偏僻的巷道之后,陳言這才轉過身,目光始終保持低垂的狀態,開口問出心中疑惑。
“云大人,不知此次前來,找小人有何事?”
或許是在這條街道待久了,即使回到了陳家,他也依然保持著這副謙恭的模樣。
有時候人的性格從小就會養成,陳言也是如此。
就算生活變得好了,錦衣玉食也有了,但短時間之內,他的性格依然如此,不會有太大的變化。
云自海將目光投向徐白的位置,使了個眼色,意思是你來問吧。
徐白假裝咳嗽了一下,抬頭看著天空,雙手背在身后,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
他只是來當幫手的,而不是來占主導地位的,這個時候,還是云自海問比較好。
楚玉左看看右看看,往后撤了一步,躲在徐白身后。
“好無聊哦……”楚玉心想。
她本以為是有新鮮的事情,可現在好像也沒有多新鮮。
云自海看到徐白這個表情,只能無奈的道:“你天天都在這里送糧油米面嗎?”
陳言一愣,下意識的點頭,算是承認了,等他反應過來之后,不由得遲疑道:“大人,我這好像沒有觸犯大楚國法律吧?”
“那倒不是,我只是覺得伱是一個懂感恩的人,但你的做法卻不太對?!痹谱院PΦ溃骸敖鉀Q一時之需,但這種情況永遠只是短暫的,想不想讓他們徹底脫離目前的窘境?”
陳言整個人都處于迷茫狀態,呆滯道:“我倒是想,但云大人您說的這些,我一點都沒有辦法,我根本就沒這么大的能力呀。”
他說的都是實話,他很想解決這些困境,但他沒有這個能力,他現在所做的,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夠盡他一點點微薄之力罷了。
“你沒有,本官有?!痹谱院5溃骸氨竟佻F在可以自治,為的就是解民生之需,但現在本官需要你的幫助?!?
陳言聽到這話,更加疑惑了:“小人勢單力孤,怎么幫助云大人?”
他只是一個剛剛回陳家的人,在回成家之前,他還是這里的一份子。
“紙扎之術,學了嗎?”云自海問道。
陳言點了點頭:“這幾天才剛剛接觸,已經入了門,但不是很精通。”
“如果我告訴你,陳家現在有一個不穩定的因素,將會關乎到云來府的危機,而我需要你的幫助,你愿意嗎?”云自海繼續道。
陳言整個人愣在當場,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猶豫片刻之后,咬了咬牙,用力點頭:“答應!”
徐白站在旁邊,一直聽他們兩人的對話,并沒有插嘴的意思。
直到云自海直接了當的表明想法后,他才挑了挑眉毛。
“云兄,來之前做了不少功課啊?!毙彀仔南?。
面前這個叫陳言的人,在第一次接觸下來,給徐白的一種感覺,就是這個人很簡單,沒有多大的心思。
甚至可以說,性格不止不壞,反而還很好。
這一點,光從他獲得錦衣玉食生活之后,仍然不忘記照顧這些曾經幫過他的人,就能夠看出來。
當然,這些都是徐白看到的表面,更深層次的,他看不到太多,畢竟這才是第一次接觸。
云自海既然敢直接了當的說明,肯定事先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這一點不用懷疑。
能夠讓皇帝都覺得很不錯的人,在謀略上面肯定沒有問題。
只是徐白覺得,云自海和他接觸久了,很多時候,反而要反過來依賴他。
而這種情況,也就間接地造成,云自海與他表現的完全不同。
云自海倒是不知道,這短短的時間內,徐白已經思考了這么多,他見到陳言已經答應,不由得伸出手,拍了拍陳言的肩膀,以示肯定。
得到這個肯定的動作,陳言不知為什么,反倒變得越發興奮起來。
“這可是云大人!”
一府之府令,現在卻對他唯一重任,讓他有種天將降大人于斯人也的感覺。
“徐兄,我開始了?”云自海這時看向徐白,問道。
徐白點了點頭,讓云自海開始他的表演。
當云自海說話的時候,陳言下意識的跟著看過去,很快就看到了徐白和楚玉。
他有些驚訝,聽剛才云大人的意思,好像還是先征求這個年輕人得意見。
“嗯……一定是比云大人還要大的官。”陳言心想,看著徐白的眼神變得更加恭敬。
能夠讓云大人都征求意見的人,不只是官大,肯定還比云大人厲害。
思及此處,陳言更顯恭敬了。
徐白當然感覺到這道目光,他很清楚,這個家伙肯定腦補了什么東西。
不過現在這個時候,不是討論這些的關鍵。
云自海又開口說話:“最近你們陳家,有沒有什么異常的動向,比方說和以前不一樣的?!?
陳言想了想,搖頭道:“都沒有什么太大的異常,大家都和以前一樣,當然了,我才來了幾天,可能并不清楚,只能說我理解的,我只是感覺家主好像有點不對勁。”
他只回到陳家沒幾天,這也是云自海找上的理由,畢竟一個才回歸沒多久的,被同化的概率極低極低。
“你們的家主有什么異常?”云自海皺眉道。
“和以前沒有多大變化,他的行為也沒有什么改變,但我能夠感覺得出來,家主的精神已經越來越差了?!标愌哉f道,很想要形容一下,但在腦袋里轉了半天,沒有想到形容詞。
“精神不好,腎虛?”徐白說了一句玩笑話。
可這句玩笑話剛剛落下,陳言就眼睛一亮,很肯定的點頭。
“對,對對,這位大人說的沒錯,就是那種很虛的感覺?!?
徐白:“……”
“除了這個之外,就沒有其他的了?”云自海又問道。
陳言搖了搖頭,表示再也沒有其他的事了。
畢竟他才加入沒幾天,能夠看出不少,已經算是很不錯的。
“那你先回去,記住了,一定要小心,有什么消息就及時告訴我,不過在告訴我的時候,以保住自身性命為主。”云自海見陳言也說不出其他的,就給陳言下達了一個任務,相當于在陳家安插了一個釘子。
陳言左看看右瞧瞧,最后還是答應下來,急急忙忙的離開了街道。
等到陳言離開之后,這里只剩下徐白三個人。
楚玉左看看右看看,滿臉都是疑惑,撓了撓頭:“你們不擔心嗎,萬一他是已經背叛了的人,咱們不就所托非人了?”
其實在剛才,她就一直在想這個問題,直到陳言走了,才說了出來。
徐白笑道:“首先,他才加入陳家沒幾天,能夠降低他的概率,其次嘛,就算是又如何,我估計云兄是想直接攤牌了。”
云自海點頭道:“知我者徐兄也。”
楚玉還是很不明白,疑惑的大眼睛盯著徐白,臉上露出好奇的表情。
“如果不是,那么我們是賺的,如果是,我們也沒虧多少。”徐白解釋道:“你想一下,那個白衣男人死在我手上后,對方就會產生暴露的想法,所以如果他真是背叛的,對于我們來說,也沒有損失。”
楚玉似懂非懂的點頭。
過了一會兒,她似乎覺得,已經解釋得這么詳細了,自己要是還不懂的話,就顯得很笨。
“哦~原來如此~”楚玉用力點頭,裝作她很懂得表情。
不懂也得懂。
跟著徐白混,太笨會被嫌棄的。
“徐兄,看來我們只需要等待了?!痹谱院5溃骸皠偛抨愌哉f的,他們家主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很可能和那個叫紅粉的女人有關?!?
鬼柒死前曾說,紅粉最擅長的就是魅惑,還有采補。
至于采補是什么,這已經是顯而易見的事了。
陳家家主身體不好,或許也和采補有關。
“先回去吧,我們慢慢等消息。”徐白道。
幾人也不在這條小巷子停留,朝著云來府走去。
……
接下來,好幾日都沒有新的動靜。
陳家很穩,沒有絲毫冒頭的打算,看來是怕冒頭之后,遭到狂風暴雨般的打擊。
而趁著這幾日閑暇的時間,徐白也一直在待在府衙之內,沒有外出。
其他收獲他沒有,但有一項收獲,他是有的。
經過這幾日的狂肝,無名刀經終于被他給完善了,上面的進度條走到了圓滿的位置。
看著面前的淡藍色煙霧,徐白露出心滿意足的笑容。
淡藍色煙霧出現之后,慢慢匯聚,逐漸匯聚成一行文字。
【你觀摩無名刀經,領悟破甲二十四式(殘)。】
當這行文字出現之后,很快就消失不見,新的文字再度浮現。
【發現可融合選項,正在融合中?!?
【破甲二十四式(殘)+斷破二式=斷破三式。】
徐白:“……”
這名字起得,還真是簡單易懂,通俗而又不繞口。
當新文字出現之后,不再消失,轉而鉆入徐白腦海。
大量的信息涌入,徐白已經掌握了斷破三式的精妙之處。
除了破甲的威能有所增加,還有之前的重傷能力之外,刀法本身的威力也有了長足的增長。
淡藍色的煙霧出現,匯聚成最新的面板。
【姓名:徐白。】
【境界:五品散人?!?
【斷破三式( 4階):滿級?!?
【顛倒紫霄罡風陰陽亂(5.5階):滿級?!?
【楓葉如雨(2階):滿級?!?
【行四步法(3階):滿級?!?
【斗轉星移(4階):滿級?!?
【金剛心魔體(4階);滿級。】
【強腎法(4階):滿級?!?
【百毒真解(3階):滿級?!?
【悟性(滿級)?!?
四階的斷破三式,沒有出乎意料的表現,徐白又多了一項強力的攻擊手段。
不過看著這個名為斷破三式的技能,他有了新的想法。
按照之前的了解,無名刀經的創作者,將這本刀經分成了二十四份,散落在世界各地。
當集齊所有刀經,并且融會貫通之后,便能夠踏入一品之境。
按照徐白現在所獲得的技能來說,沒有出現心法,若是沒有心法,怎么能夠踏入一品?
所以徐白有一個猜想,或許后面的部分,里面有涉足心法的成分。
不過現在還比較遙遠,他只有三本而已。
徐白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一下身體,暫時沒有去想無名刀經。
相比起無名刀經,他現在還有活要干。
在旁邊的桌子上擺著一個陶罐,陶罐上方,有繁雜的花紋,看不出描述的是什么。
這個陶罐得自陰驛,也是徐白這段時間里,最未知的一個收獲。
所謂的未知,就是不知道結果是什么,只能看著上面的進度條,猜想不出最后會獲得什么技能。
但不論如何,這個陶罐給了徐白很多期待。
“陳家那邊也沒有消息,估計要么穩著,要么就在憋什么壞招,得抓緊時間,把這最后的進度條給肝完。”徐白想道。
思及此處,他趁著現在時間還早,就將陶罐放在手中,目不轉睛的盯著。
說實話,肝進度條的過程非常之無聊,只有在收獲那一刻,才是最美好的時候。
盯了一會兒,徐白打了個哈欠。
對于他來說,也就進度條緩慢的增長,才是最完美的時候。
看著進度條不斷的變化,徐白不知疲倦的繼續著,不知不覺間,已經慢慢入了迷。
就在這個時候,她聽到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徐白暫時停了下來,抬起頭,看向門外的后院。
在門口的位置,楚玉探出個腦袋,緊張兮兮的看著徐白,就好像做錯事的小貓,害怕受到懲罰。
當她看到徐白的目光盯過來時,趕緊縮回腦袋,就準備轉身逃跑。
“回來。”徐白淡淡的道。
或許是這段時間下來,徐白天天教導的原因,在他身上已經有一種特殊的氣息,名為老師的威嚴。
本來正準備拔腿就跑的楚玉,聽到徐白的話之后,馬上停下腳步,接著轉過身,從門口走了進來,臉上掛著擠出來的笑容。
“少爺,我來找你,有一件事情要說一下?!背耠p手攪在一起。
徐白挑了挑眉,道:“什么事?”
自從待在一起的時間久了之后,楚玉也變得越發正常,不再像以往那般約束。
但現在,楚玉的表情讓徐白想到,很可能是有重要的事情。
“是這樣的,我娘讓我表哥過來,但他沒有走到云來府,就在云來府不遠的那個什么湖,我也不知道名字,好像在哪里卡住了,他給我發的飛鴿傳書?!背褚豢跉庹f完,好像生怕說的慢了,就說不出來似的。
“嗯……嗯?”徐白一愣:“你娘不是已經去世了嗎?”
這是之前他不小心聽到的,怎么現在又變成這個情況了?
楚玉滿臉呆滯:“沒有呀,我娘一直還活著,她在古月劍派當掌門,有重要的事情,現在來的這個表哥,就是我娘那邊的人?!?
徐白:“……”
好家伙,原來是他聽話聽一半,沒有聽完。
但這只是一個很小的誤會,問題也不大。
很快,話題就回到正常。
“你剛才說你表哥,在云來府不遠的什么湖里面?卡住了是什么意思?”徐白有些摸不著頭腦:“是遇到什么困難,還是遇到敵人了?”
楚玉無奈的道:“我也不知道,我以前在宮里的時候,表哥就來看過我,他也卡住過兩回,但都被宮里的人救下來了,這次他突然叫我,我也不清楚他怎么卡住的?!?
一邊說著,楚玉還一邊比劃著,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具體的情況。
“那他的意思,是叫你過去救他?!毙彀酌嗣掳停?。
楚玉用力點頭,表示確實是這樣。
末了,她還說了一句:“表哥說,只有我過去了,他才能夠從那里面走出來?!?
說得神神秘秘的,楚玉也搞不清楚是什么情況,只能按照原話復述了一遍。
“距離云來府有多遠?”徐白問道。
楚玉眼珠子轉了轉,大致琢磨了一下距離,這才回答道:“朝西北方向走,出了云來府之后,走不了多久,就到了。”
徐白聽著楚玉說的距離,陷入沉思。
過了一會兒,才從沉思中緩過來。
“走吧,我跟你過去一趟?!毙彀仔⌒囊硪淼陌烟展薏仄饋?,道。
還是那句話,收錢辦事,出手保護楚玉,也沒有多大的問題。
“可是這里也要人啊?!背竦馈?
徐白笑道:“只有這么一點距離,來回也用不了多少時間,況且如果真的離開,也可以故意賣個破綻?!?
他這話說的,沒有作假的成分。
來回也就這么點時間,哪怕中途花費點時間,他也會盡量控制,更何況還可以順著賣個破綻。
對方不上當,那他也沒什么損失,上當了,那就是血賺。
當然了,如果超過控制的時間,他覺得還是先回來比較重要。
楚玉見徐白話都說到這里了,也沒有再拒絕,反而非常高興,上前幾步,就拉著徐白的衣袖,風風火火的道:“那咱們現在就去,早去早回。”
徐白也沒有廢話,站起身來,任由楚玉拉著離開。
而在離開之前,他也去找了一趟云自海,告訴他自己的行程。
云自海表示,這么一點時間而已,沒有多大問題。
等到一切都說完了,徐白這才帶著楚玉,朝著目的地走去。
那個不知名的湖,距離云來府不遠。
這一路上也沒有任何阻礙,輕輕松松的,就到達了目的地。
不過在這之前,還得先穿過一片樹林。
在樹林之中,越是靠近那個湖,徐白就越發覺得不對勁。
按理來說,如果真是遇到什么東西卡住,周圍至少也得有戰斗的痕跡。
可現在看來,周圍的樹林保存得很完好,就連地上的草地,也是干干凈凈的。
不要說是什么戰斗的痕跡了,就連人走過的痕跡也沒有,就像無人之境似的。
“你表哥真的在這里卡住了,遇到了困難?”徐白看著蹦蹦跳跳的楚玉,問道。
楚玉回過頭來,道:“是呀,卡住肯定是卡住,之前在宮里的時候,都是大伯派人去救的,而且大伯還說過,如果不派人過去,他還可能會在那里卡一輩子。”
卡一輩子?
徐白嘴角微微抽搐,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不妙的地方。
湖?
卡住?
為什么會被卡住?
徐白咧了咧嘴,又看著周圍安靜得仿佛世外桃源的景色,心中的猜想更深了。
兩人繼續走著,中途也沒說什么話,當他們穿過這片樹林之后,面前出現了一座很小的湖泊。
不愧是連名字都不知道的湖,這湖泊小得可憐。
而在湖泊中間,停留這一片樹葉。
一個身著藍衣的年輕男人,雙腳立于樹葉之上,竟然浮于水面。
天藍色的水面如鏡,而年輕男人浮現在水面之上,這份意境倒還是挺貼合的。
年輕男人的背上,背著一把長劍,長劍雖然沒有出鞘,但鋒芒畢露之感撲面而來。
這一切在徐白看來,都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這個男人的雙手。
當徐白的目光看向年輕男人的雙手之時,終于明白,為什么這個男人會在湖面上被卡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