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服了?好!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蛇壓鷹!”紫發老者意氣勃發,身上游走出一道勾玉形的黑色,右手挪移出一道白色的蛇,兩蛇纏鬥卻互補互成,一下子功力竟然漲了十分。
旁觀衆人面面相覷,孫彤彤長大了小嘴喃喃的道:“天哪!居然哪位老爺爺真的在打太極啊!”
孫彤彤她那裡見過那種幾乎接近實質化的太極,平時她也只不過認爲那種太極是用來強身健體,用來養生的招式。
只見金髮老者拿出了他最爲擅長的金**,手中金輪夾著鷹爪之間,似乎破有幾分駭人的氣勢。
“哎哎哎!你這個老賤人,打不贏每次就搓輪子!再這樣下去老夫可不和你玩了啊!”
五位聖女還好一點,她們完全能夠看出兩位老者打的是什麼,可輪作陸風和賀銘傑就慘了,他們基礎雖然紮實,但是實力卻是低微,漸漸的就開始眼花繚亂了。
二人以快打快,好像印證了那一句世間武功唯快不破的道理,若是誰慢上半分那麼結果一眼就能看出來了。
所以,兩人誰也不甘落後,一連又是數腳踢出,掌風金爪震的人耳膜發嗡,場中不少人臉色微有些發紅。
兩老人的交手觸碰,不禁沒有停留,然而勁風只越來越快,越來越猛。
如果是在之前,金髮老者還會懷疑紫發老者的實力怎麼變強了那麼多,可現在他根本沒時間思考,因爲對於金髮老者來說,現在容不得半分停頓,容不得半分分心。
紫發老者雖然應用了陰陽蛇環掌,在這對打對碰中又變強了不少,可依舊被金髮老者的鷹爪壓制的沒有半分反抗的機會。
金髮老者有些狐疑的看向了紫發老者,他覺得紫發老者有些不對勁了,因爲紫發老者按理來說早就應該做好逃跑的打算了纔對,可現在觀來紫發老者性格變得頑固了不少。
兩位老者沒有發現除了他們下身的衣服還存在,可上身的衣服已經幾乎被打裂的打裂,打爆的打爆,這幾乎相當於是紫發老者和金髮老者生平以來打的最得意的一次。
只見金髮老者越來越覺得紫發老者有些不對勁,因爲紫發老者掌勁如猛虎下山,掌風不但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越弱,反倒是越來越強勢了起來,局勢隨著兩人的碰撞而逐漸拉開,氣勢也是隨著兩邊越來越熾盛。
雙方各退了一個大步,居然是勢均力敵,半斤八兩,誰也沒有佔了便宜。金髮老者心頭一凜,再次擺出鷹爪,如果衆人仔細的去觀察,就會發現他雙爪的金色變淡了不少,已經沒了起初那麼金黃,甚至現在的顏色只能稱之爲鵝黃。
金髮老人驀地一聲怒吼,身形暴起,腳一踏地,就重新的朝紫發老者衝了過去!
紫發老者蛇手左掌駢指如戟直點金髮老者的爪心,金髮老者卻怎麼也想不通,這紫發老者的手掌怎麼抓也抓不中,卻每次戳的他掌心發麻發木,似乎爪子反倒是被紫發老者的一雙掌力給剋制了。
金髮老者不服啊,金爪朝紫發老者狠狠抓取,力雄勢捷,爪式鋒利。紫發老者,右掌橫掌如刀滾斫,一上一下,攜摧枯拉朽之勢迎上。這一掌擊出,使他的掌指不停的擊打對方的鷹爪,而金髮老者也被紫發老者打的節節敗退。
究竟是掌被爪克,還是對方的鷹爪剋制他的掌,紫發老者根本沒有去想那麼多,他所想的就是趙乾宇之前所教給他的太極陰陽。
司萬決對於輸贏他已經看淡了,似乎他根本不在乎什麼輸贏,因爲這一輩子面對這天然剋制他的金髮老者從來只有敗的分。
只要司萬決他高興,什麼樣的招式都能使得出來。他甚至根本沒有去想,自己究竟會不會贏,甚至連想都沒有去想贏了會怎樣,輸了又會怎樣,但他一直在琢磨趙乾宇教給他的太極陰陽裡面,司萬決現在想要做的只不過是要把蛇形連環掌給完完整整的演化出來。
是的,其實他的這一套蛇形陰陽連環掌並不是完整的,因爲趙乾宇教給他的只是太極陰陽,這一切都是他自己推演出來的,也就是說司萬決用這樣不成熟的招式去對抗金髮老者白正恩煉了一輩子的招式。
兩者之間本來就有著天大的差距,因爲兩套武學完全不是同一個等級,但隨著司萬決不斷的磨合,這一種獨特的太極陰陽蛇環掌,被他不斷的完善,不斷的在戰鬥中挑揀最爲適合戰鬥攻擊方式以及防守方式,這是一個去蕪存菁留其精華的過程。
“去其糟粕,留其精華嗎?”金髮老者望著紫發老者微瞇老眼,兩人離的有一段距離,金髮老者將雙手揹負身後,雙手不停的顫抖,似乎對於某些事情有些懼怕。
相對於紫發老者來說,金髮老者失去了紫發老者那一份瀟灑,失去了那一份自然,也就相當於失去了他原本最佳的狀態,最自信的打法。
紫發老者雙掌平推,正面相迎,驚天動地的暴震聲中,砂飛石舞,金髮老者身形狂退,口中不停的往前噴出大量的鮮血。
一道紫色的氣浪由紫發老者的胸前暴起,化作一道紫色的長虹,帶著滿天蛇影朝金髮老者的鷹爪割碎雄鷹虛攻去,‘鏘轟’之聲瑯瑯不絕,狂蕩氣勁將塵土激得上下旋舞,籠罩住二人身形,久久不散。
“司萬決今天瘋了嗎?他怎麼還在堅持?”金髮老者不禁覺得司萬決今天實在太過於奇怪。
鷹勢如虹,雷霆萬鈞,爪氣如潮,滾滾洶涌,鋒利的爪子似乎什麼都能撕裂,兩人腳底騰挪之聲如春雷乍響,纏鬥起來又似雨打芭蕉,幻出萬千虛影,衆人心中激盪不已看得目眩神迷。
司萬決橫臂回掌,掌風如刃,反切對方的胯骨,左腿連環踢出,踢向小腹中央。身似蛟龍,拳腿如蛇,疾空無聲,金髮老者被壓制的步步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