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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機

轉機 我只要你 青豆

轉機 我只要你 青豆

人羣中我找到你

我抱著你

我們的愛情

——潘瑋柏《轉機》

廖維信想了想,如果他做張做勢地守在白既明身邊,那個執拗的小情人非生氣不可。於是裝作體力不支,慢下腳步。白既明正被程向雨逗得直笑,沒有發覺廖維信已然繞到自己身後。等到上了半山腰發現時,也沒怎麼在意。

一路上的石梯都是砌好的,兩旁鐵製欄桿看上去挺結實。白既明恐高癥不算太嚴重,但仍下意識地牢牢抓住欄桿,眼睛只盯著面前的樓梯,若要擡頭望遠,非得停住站穩才行,只是不能順著峭壁往下看。

兩旁景色自然錯過不少,不過白既明能登上來已是心滿意足。微笑著看程向雨和杜子成幾步衝上山頂,在上面興奮地大叫。

天華山山頂是個巨大的平面斜坡,他們站在最頂端。白既明看著腳下的巖石一直向下傾斜,彷彿寬大的滑梯,似乎再往前一步就要滑到對面深淵裡去。他一陣目眩,不敢再向前走,覺得渾身肌肉都緊張起來。只好慢慢坐倒,上身後傾。手心都是汗,四下摸索,想找個牢固一點的東西攥住。摸來摸去握住一個寬厚溫暖的東西,卻是廖維信的手掌。

廖維信拉住白既明的手,沒有看他,向前蹭了一點,恰巧斜擋在白既明身前。白既明心底安定了些,剛要鬆開手,竟見程向雨和杜子成向著那斜坡飛奔,徑直衝到最低端,齊齊撞在欄桿上,望著腳下的陡壁大笑。

白既明看得心驚膽戰,覺得那根欄桿說不出的脆弱,好像馬上就要從中折斷,那兩個人會一下子衝到懸崖下面去。他連忙閉上眼,頭暈得厲害,心臟跳得極快。

廖維信回頭看他臉色蒼白,知道他心裡害怕,立刻站起身,說道:“這裡風大,咱們往後一點行不?”

白既明不敢再逞強,任廖維信扶著自己退到巖石後。那裡有一段石階,兩塊巨大的石塊剛好搭成一處小小的空間。白既明靠在石壁上,上下前後都是穩固的石頭,這才覺得安全,長長出了口氣,發現自己全身都是冷汗。

廖維信拿出水來遞給他,白既明接過,喝了幾口,舒服不少,輕輕說了句:“謝謝。”廖維信低低地問:“好些沒?”白既明微微點點頭,垂下眼睛看腳下的石階。兩個人都不再說話,聽著風聲從山頂吹來,在石壁後打個旋吹走。然後是程向雨的高喊:“喂,你們拍照不?”

彷彿被人從夢中突然叫醒,白既明猛地直起身,後退一步,慌張地回答:“不,不用。”定定神,語氣變得自然:“不用了,咱們早點下山吧。”

回去的路和來時不是一條,對有恐高癥的人來說,下山比上山有困難得多。那些歪歪斜斜忽高忽低的石階,處處隱藏著不爲人知的陷阱,好像自己一不留神,就會順著山勢栽倒下去。

廖維信不再掩飾對白既明的幫助,不時地小聲提醒:“這塊石頭有點鬆動,小心點。”“那段欄桿是壞的,扶我就行了。”

白既明正全神貫注地避免去注意石階傾斜的角度,忽聽身後程向雨“撲哧”笑出聲來,回頭看時,見她和杜子成笑吟吟地瞧著自己和廖維信,一臉的曖昧神情。

白既明面上一熱,不知爲什麼,竟有些狼狽的怒意。不去理會廖維信伸過來的手,硬硬地說:“不用你,我自己能行。”快步越過他,沿著石階疾走。

他只圖走得快,全然忘了自己的恐高癥,等到石階不停地在眼前晃動,頭暈目眩才覺得不妙。耳邊聽到廖維信的聲音:“你慢點。”卻是一直跟在身後,不由心裡一慌,一腳踩空。

廖維信嚇了一跳,伸手拉時,已經遲了。眼見白既明蹲下去,痛得皺眉。廖維信急忙到他身前:“怎麼了?”

白既明沒有回答,試著直起身子,但是右腳一用力就是鑽心地疼。這時程向雨和杜子成也跑來,廖維信急道:“他腳扭傷了。”二話不說,背起白既明就向山下跑。

幸好他們已經快到山腳,廖維信揹著白既明跑到溪水邊,彎腰去脫他的鞋襪。白既明一縮腿,說道:“不用不用了,我自己來。”

廖維信瞪他:“都什麼時候了還逞能。”到底脫掉,撩起溪水冷敷白既明右足踝。一陣清涼逐去傷處的灼熱,白既明不再說話,低頭只看自己的腳。

杜子成跑上前:“沒事吧?”

廖維信搖頭:“不行,還得去醫院。我開車送他去,你們倆自己玩吧。”和杜子成一起,扶著白既明走回車裡。杜子成本想和廖維信一起去,眼珠一轉又改了主意,說道:“好,你們先走,晚上給你打電話。”廖維信嗯了一聲,沒心思聊天,開車去最近的醫院。

足踝已經腫了,醫生略微看了看,便說是扭傷,而且及時得到處理,並不嚴重。不過廖維信不放心,堅持拍個片子,確定沒有傷到骨頭。又去藥房取了藥,敷在傷處。

白既明一直低頭不語,廖維信喝口水,對他說:“等咱們回S市,再找我朋友給你好好看看。”白既明搖搖頭,低聲說:“以前打籃球受過傷,我自己知道怎麼回事。”廖維信太清楚他的性子,執拗勁一上來,只能給自己釘子碰。想了想說:“那去我那裡好不好?你腳傷到了,一個人也不方便。”

白既明仍是搖頭:“我回我那裡。”

廖維信嘆口氣,扶著他上了車。

一路上兩人都不說話,廖維信放了點音樂,是熊天平的專輯。自從上次聽過白既明唱了《雪候鳥》,廖維信特意買張CD放在車子裡翻來覆去地聽。熟悉的旋律一起來,白既明一震,下意識地抓住安全帶,臉偏向窗外。

廖維信知道他現在內心矛盾重重,恐怕不太好過。但是隻要自己流露出一點靠近的意思,他會像只受驚的刺蝟一樣,豎起全身的戒備深深掩藏起來。

有些東西,除了自己,誰也強加不了,外因還得通過內因起作用。廖維信暗自一笑,沒想到中學時那點哲學底子還能用在這裡,可見學什麼都不白學。耐心他廖維信有的是,咱們就慢慢磨吧。

如果不是這場大雨,廖維信的萬里長征不知還要走多久。所以說,我是親媽~~~~

咳咳,好吧,後面那句可以無視。

車子一上高速,這雨就下來了,持續近三個小時,居然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能見度極低,除了近處被路燈映射的密密麻麻的雨絲,和遠處無邊無際的黑暗,周圍的一切都消失了。廖維信不敢開得太快,進了S城,到處都在積水,到處都在堵車。等兩個人渾身疲憊好不容易到了白既明家的樓下,正是半夜。

廖維信打開車門,頂著大雨打開後車廂,取出雨傘,然後再繞到另一邊扶著白既明出來。樓道里很黑,這種沒有物業的舊式小區,走廊裡感應燈壞掉報修,怎麼的也得拖上個倆三月。弄得居民們都不願意麻煩了,反正大晚上的也沒人出門。

真是伸手不見五指,廖維信按開手機,暫時充當手電筒,讓白既明拿著,自己彎下身揹他上樓。

進了房間,廖維信扶白既明坐在牀上,到廚房從暖瓶裡倒杯熱水,遞給他:“喝了,快點換衣服睡覺吧,小心別感冒了。”

白既明住在頂樓八樓,實在太高,廖維信全身上下又是水又是汗,早溼透了,估計活了近三十年沒這麼狼狽過。白既明見他身上的水不斷滴落,瞬間在地面上形成個小水窪,終於忍不住開口:“外面雨太大,今晚住這吧。”

廖維信擡頭,看著白既明略顯侷促地垂著眼睛:“那……我先去擦把臉。”

“可以洗個熱水澡。”白既明的聲音聽上去悶悶的,說不上是情願還是不情願,帶點故作的鎮靜,“櫃子裡有衣服。”

廖維信儘量很自然地走到白既明身邊:“你的衣服也溼了,要不咱們一起洗吧,你的腳也不太方便。”

白既明握著杯子的手一下子攥緊,臉上紅了起來,猶猶豫豫不出聲。廖維信再等他做決定,那就是天大的傻瓜,立刻轉移話題,追問一句:“用我幫你脫衣服嗎?”

“不用。”白既明慌忙回絕,“我自己就行了。”

廖維信笑:“那好,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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