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霞偏東看著許仙,“你想死嗎?”突然她把劍提在手中,直指許仙。
“你……是青霞?”她冷若冰霜的樣子,倒把許仙嚇了一大跳,顧不上再與蘇妲己細細解說,立即把注意力轉移了回來。
不是怕,而是女人心海底針,—個女人都這樣,更不用說兩個人了。作爲一個時間修正員已經夠鬱悶了,再無緣無故成了仇人,那纔是白癡。
“那你就不要說你的身份!”蘇妲己先是忍不住說道,隨後又自言自語說,“不說也不行。白素貞已經證明了,不說人家也早晚能知道,到時候更加麻煩。唉!命運啊!”
蘇妲己自言自語,努力去想著辦法。那邊青霞已是問道:“你怎麼知道是我?”
還能怎麼?還不是你太狠了,看神情也知道了。不過許仙卻這樣說:“我擁有看到氣運的神通。”
這樣的解釋,青霞點了點頭說:“原來是這樣。”
兩個人,哪怕再親近,再相似,他們的氣運也絕對不會—樣。即便她們兩個人變成了—個,她們的氣運也有所不同,不可能—樣。紫霞醒了,便是紫霞的氣運做主。青霞醒了,是青霞,很好認。
“那你說,你爲什麼要害紫霞,要紫霞帶著深深的遺憾走了,要悟空抱著紫霞的屍體久久不願放開,但是頭上的金箍卻越收越緊,無奈鬆手,看著紫霞飛向太陽。悟空將所有憤怒發泄在牛魔王的身上,終將其打死。城市離太陽太近快要爆炸,師徒四人藉助月光寶盒離開。
要甦醒後的悟空好像置身於另一個世界,所有的人或物都變了樣。難道這是一場夢而已?悟空似乎無法相信。他看到了菩提的化身而捱了前世所謂的三刀,看到了春三十娘和白晶晶的化身和睦相處,看到了至尊寶和紫霞的化身並且幫助他們緊緊相擁在一起後,他心事終了,義無反顧地去取那狗屁的真經……”
“你也說了,在變回孫悟空前,至尊寶才發現原來自己真正愛著的是紫霞,‘曾經有一份真誠的愛情擺在我的面前,但是我沒有珍惜,等到了失去的時候才後悔莫及,塵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此。如果可以給我一個機會再來一次的話,我會跟那個女孩子說我愛她,如果非要把這份愛加上一個期限,我希望是一萬年!’
你難道是冷血的,‘我的意中人是個蓋世英雄,有一天他會踩著七色的雲彩來娶我。我猜中了前頭,可是我猜不著這結局……’非要這樣不成?”
青霞其實是很在乎紫霞的……也許她們上一世的恩怨本就是一個藉口,只爲了永遠在一起……至少她們給許仙是這樣的感覺。
就在他們發生了關係時,許仙便明白了。作爲修真,其實是很容易控制自己的情慾的。但是紫霞也好,青霞也好。口口聲聲“那死丫頭的,我就要搶”,—次又—次……但是卻不免讓人想到了娥皇與女英……
娥皇、女英,中國古代傳說中堯的兩個女兒,也稱“皇英”。
娥皇女英,四千多年前的舜帝二妃(娥皇、女英) ,堯見舜德才兼備,爲人正直,辦事公道,刻苦耐勞,深得人心,便將其首領的位置禪讓給舜,並把兩個女兒娥皇、女英嫁給舜爲妻。娥皇無子,女英生商均。
二女嫁舜,究竟誰爲正宮,誰爲妃子,堯和夫人爭論不休。最後帝堯巧設辦法,以炮爲令,“煮豆子。”七粒豆子、七根豆桿,在相同的時間裡,誰先煮熟,誰爲大。
炮聲響了,娥皇採用的是大火煮法,認爲這樣熟的快。可是豆子尚未煮熟,豆桿已經燒完了;女英則用小火煮,豆桿未燒完,而豆子已經熟了。這時炮又響了,時間已到,經檢查評定,女英將豆煮熟了,決定爲大。這時娥皇不同意,母親又想辦法,讓納鞋底,誰先納完誰爲大。娥皇緊接著拿起針繩馬上動手,總想完在前頭。可是女英心兒細,有計劃,將繩子分成五尺一小節。才做好準備工作,不料娥皇已納了—尺多繩子了,娥皇暗中高興——這一會可要領先了。稍待一會兒,女英雖然動手遲,但速度快,眨眼間女英的鞋底已納了多半隻了。娥皇一見超過了自己,越急越出汗,汗水流溼了繩子,更拉的費勁了。俗話說:“笨老婆拉繩子,一根拉了一筐籮”,時間已到鳴炮驗收,又是女英告捷。娥皇雖爲姐姐,仍羞於認輸,在爲難的情況下,堯之大臣皋陶,又提出新意見,他說:擇一良辰吉日,令二女一人乘車,一人騎馬,誰先到姚丘, (洪洞萬安)誰爲大。娥皇覺得騎馬路上不誤事,爭著要騎馬。女英說:姐姐騎馬我就坐車吧,但有個條件,騎馬的要讓坐車的五里路,讓車先行。娥皇願意騎馬,就同意了女英的意見。皋陶說:就如此決定。
良辰吉日到了,舜王的迎親人馬到了羊獬村,按照皋陶的決定,娥皇女英分別坐車騎馬,依先後次序上路。不料女英車到仁義村市頭,車輪陷入泥坑,送親人將車抗出轍窩,因泥糊了車輻,當時未發覺車輻折斷。走到仁義村北頭,車輻掉了,正在請木匠修理時,娥皇騎馬趕來,見此情景,問女英爲何如此?女英將出事原因告訴姐姐,並請姐姐與舜(重華)先行吧。娥皇心中暗喜,虧了騎馬,免此事故。接著對女英說:那麼我就先走了,在姚丘等妹妹吧。後人將女英斷車輻的仁義村南頭,叫成車窩村,北頭叫成車輻村了。一個村子兩頭兩個稱呼。
女英的車修好了,又繼續趕路,忽見前方,圍著一羣人不知看什麼,車靠近一看,原來是姐姐,愁容滿面坐在一塊石頭上,低頭不語。女英忙下車安慰姐姐,問明情由,始知乘馬生了馬駒。事已至此,女英讓姐姐一同乘車趕路吧。因此後人將王家莊南頭稱南馬駒,北頭稱北馬駒。
隨從人員牽馬跟車行進,老馬護馬駒又踢又蹦,因馬有龍性,後人將小王莊改爲龍馬村,迄今未變。
馬走了不多遠,仰首嘶鳴,似乎是口渴的樣子,一面叫一面陽前蹄刨出一股清水,馬便低頭暢飲。後人將這股清水,稱爲“馬刨泉”。把村名改爲尺井村,即今之赤荊村,村中並修有娥英廟。娥皇、女英二姊妹,坐在車上,在這件事上難免有所感觸,都傾吐了衷懷,把心裡的話談了談,把爭大小的事,扔到了九霄雲外,各自承認了自己的不是。娥皇首先誇獎了女英妹妹的好心腸,高風格。關於論大論小之事,父王無法定奪。後來採取煮豆子和納鞋底子的辦法。結果娥皇又失敗;第三次父王的大臣皋陶,決定讓一人乘馬,一人乘車,結果娥皇仍然失敗。這一系列的事實,都說明妹妹是聰明的,而娥皇是弄巧成拙。車到姚丘後,娥皇打算上歷山,勞動生產,妹妹留在姚丘,侍奉雙親,照料家務。
姊妹二人,在車上越談越親切,女英爲之感動,願意學習姐姐虛心處事、團結友愛的高尚情操。
流傳很廣的故事,其實一直以來總是說,青霞與紫霞前世由於鬥得太厲害了,所以佛祖就把她們兩個卷在一起變成一根燈芯,要她們苦練修行化解這段恩怨……
其實又有多厲害?說不準也就是個沒做好姐妹前的娥皇與女英,什麼事都要爭一爭罷了。
就算是很厲害好了,厲害連爭奪皇后之位的爭鬥都比上了。那又怎麼樣?都說了是前世。如果不是如來捏了一把,早連姐妹都不是了,又如何來的爭鬥?這怎麼看,怎麼是故意居多。不要忘了,這人間爭奪皇后位姐妹什麼的反目多了,武則天與她侄女不也是嗎?也沒見如來把武家人捏成燈芯?
“這……”與此同時三十三天外,通天教主失聲。
“三弟,你還是看了。”這次出聲的不是元始天尊,而是老子。
“嘿嘿!這不是二哥沒有多遮了嗎?”他打著哈哈。
對通天教主現在無賴的性子,元始天尊無話可說。都用濁氣遮了,那與佛門直接開戰,又有什麼區別。
通天教主看看老子,又看看元始。不是他現在是聖人,他絕對會指著他們的鼻子叫聲陰人。看到這,如果他還不明白許仙所爲何來,他就不要做聖人了,做凡人好了。
不過,這一次,他只是看著,卻沒有出聲。
再說佛國。雖然許仙沒有親口過問她們的姐妹情分,但是她們給許仙的感覺也就是娥皇與女英。身爲修真,既然控制感情,也當然明白感情。真與假,好與壞,往往比凡人還要明白,還可以感觸到。
所以,對於青霞的質問,許仙嘆了口氣。“不是我想,而是命運。”他知道青霞也有爲自己問的意思,但是又何嘗不是關心自己妹妹的具體表現。
“命運?”青霞念著,紫霞笑了,“原來是這事!好辦!”
“你?你們?”這還沒有到晚上、白天,她們怎麼說換就換了。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我已經說過了,我與姐姐心意相通。自然是想換就換。”紫霞嘟著小嘴,炫耀似的說。
好吧!許仙明白了。看來自己今後得多注意—下她們的氣運了,不然她們突然掉換,哪個也受不了。一個貪玩,一個冷冰冰兇巴巴……
“對了,你愛不愛我們?”
就像這樣。紫霞說問就問,是一點兒心理準備都不給。
愛不愛?這個真不好說。
如果說你一開始便知道自己是個替身,然後丫丫個呸的把自己培養好的女人拱手送人……那麼,你是愛不愛?
算了,一日夫妻百日情,就騙騙她吧。“我……”
“等一下,我自己去問。我不相信嘴巴說的,如來每天講那麼多的大道理,到最後竟然只是用我們練功。”說著,她又變小鑽了進去。
許仙大窘,他是慶幸自己沒開口。這修真就是與凡人不一樣,如果他們想推算什麼,你攔都攔不住……
“喂!你的心臟在哪?”紫霞問道。鑽進去,並不等於可以找到心臟。修真者只要想,把自己的身體化爲另—番天地,也不算多難的事。
許仙當即忍不住一喜。問心是很簡單,但是當自己都還確定不了自己心時,他又怎麼願意讓別人問心呢?
“咦?原來在這兒。”
只不過許仙高興沒有過多久,人家便找到了。臉色直接紙白色的。
未知,纔是最讓人擔心的。
不知過與多久,也許一分鐘,也許更久,紫霞出來與。她看著許仙,有點兒生氣,嘟著嘴巴,斜著頭。
怎麼回事?我的心說了什麼?不會是告訴她,我是打算騙她吧?這可就糟了。
“不就是命運那點兒事,看把你嚇的。”紫霞開口了,“命運長河,跳出來不就好了。”
許仙看著她,沒有出聲。因爲這口氣太大了,想跳出命運長河,大羅金仙都辦不到,只有準聖可以試試。你是準聖嗎?
紫霞彷彿知道許仙在想什麼,又說:“雖然我不是準聖,但是我卻知道一個避開命運的法門。這個法門便是九天隱龍訣,這是如來那和尚傳給武則天的。這個法門除了可以助人跳脫命運長河外,在沒有跳脫的時候,同樣可以把自己弄得隱龍—樣……”
“大哥!”三十三天外,通天教主是怎麼也沒有想到—邊阻止自己的大哥,一邊卻連九天隱龍訣這樣超脫命運長河的法門都傳下去了。
“是啊!大哥,恐怕娘娘那邊不好交待。”元始天尊也開口了。
娘娘,當然就是女媧娘娘。下界濁氣這麼亂,別人不知道,他們這些聖人還不知道嗎?若不是聖人鎮壓虛空,不好出手,早出手了。
殺靈龜,是他們聖人的手腳。但是殺也就殺了,就和人間的大人物殺屁民—樣,有點兒良心的,感慨一下,卻是絕對不會爲這事償命,再說就是聖人想償命,不死不滅的他們也死不了,又談何償命?
那龜顯然也知道這點,所以它不求道祖,不求公道,而是直接動手,攪動濁氣……
如果是別的事,衆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算了,但是濁氣不同。它動了濁氣,就好比一個反社會分子……
我動了你們那些高高在上的掌權者,那我便化身恐怖分子,動我可以動的了的。
別的事,掌權者可以不與計較,但是恐怖活動不行……
不要說凡人了,女媧娘娘也不樂意。所以有了許仙,有了貓,有了蘇妲己……
當然,這並不是她在算計什麼,也不是那麼直接下命令給貓與蘇妲己……那是凡人做的事,聖人做事,講究潤物細無聲。就像當年佛門算計紂王一樣,只是用水吹了一下帳子,然後讓那字洗了又現罷了。
他們只會把你好的,或是壞的一面展示出來罷了。如果像凡人一樣,設個陷阱讓人鑽,那不是聖人,是陰謀家。
最後到底會不會走進去,還要看你自己。
當然了,與聖人過招,絕不是這麼簡單。可以動用命運的諸聖,自然有辦法讓你主動走進來。這便是聖人的能力。
女媧娘娘不喜歡靈龜的恐怖行動,所以她落子了。本尊不能降臨人間,不等於她無法落子。只要有命運,聖人同樣可以落子。
這也是通天與元始出聲的原因,老子這乾的事可與他們乾的不一樣。他們最多是增強—點兒棋子的實力,讓這枚棋子不易爲人損壞,打殺了。
可是老子倒好,竟然直接結了棋子跳出棋盤的門路。這是幹什麼?掀桌子,不讓人下棋嗎?
每一個棋手最恨最討厭的是什麼?恐怕非此莫屬了。
通天與元始二聖死盯住太上老君,非要他討個說法不可。
這時候太上老君才說:“大道五十,必留—線生機。”又不出聲了。
通天與元始互看一眼,他們知道太上老君肯定知道了什麼。立即閉目推算。
只是他們這兒兩聖,人家那也是兩聖……不對,加上女媧是三聖。通天與元始打消了推算下去的動作,因爲再這樣下去,便等於他們要開戰了。
這也不是量劫啊!
聖人的潤物本無聲了,所以下界依然在演著。只是劇本變了許多,有聖人插手了,命運還想一成不變?
“你把它傳給我?”雖說紫霞已經把九天隱龍訣傳了過來,許仙依然覺得做夢一樣。
不,不是九天隱龍訣沒用。是它太有用了。它不僅是真正的超脫法門,在沒有跳出命運長河前,更有著隱匿的作用。
文字一入識海,許仙便知道。他的字道傳承又不是假的。
武則天身爲皇帝命,是怎麼隱入命運長河,讓人發現不了的,便是這九天隱龍訣。隱匿自身的命運,這種事可不是簡單的事,就是西方二聖也難,若不然他們也不用宏願成聖了,超脫或是隱匿,都比發誓要強。至少不必背上一個要命的擔子。
“你是怎麼擁有這法門的?”許仙想知道。
鳴謝“李棟(遠古)”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