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看?”許仙絕對是看出朱棣的好奇心的,但是很不巧,這又是一件許仙不好對他人說的秘密。
如果是別的,那麼一切還好說,但是這可是《生死簿》。如果朱棣知道了,他會不想要嗎?
“這個,本王在尋訪時,倒是聽到了一個傳說。”朱棣說。
“什麼傳說?”許仙沒有生氣,讓他幫手找,便已經料到他會讓人去查了。不過以《皇極驚世書》所現之見,《生死簿》的事,沒有傳出去過。
朱棣想了一下,也沒有瞞著。他說:“四辰劍的詛咒。爲王室鑄造四辰劍的鐵匠離奇死亡,捕廳大人和隨從以及星宿廳派來的神女共同到鑄劍村調查此事,大人發現很多可疑之處,但是由於神女和官令的故意阻撓,一直沒有進展,負責鑄劍的鐵匠接連以同樣死法死去,村裡開始流傳是怨鬼所爲,大人和隨從也被神女囚禁。神女雖然爲確保鑄劍順利而來,但也在心中開始動搖。大人得知了一個驚天秘密:25年前,也曾進行過四辰劍的鑄造,在那次鑄劍中被當作祭品活生生投入火中的女子叫凱華,爲了保住自己的親人,村裡將外來的被鐵匠們姦污生下孩子的凱華送上了祭品臺。那次鑄劍因祭品不純失敗了。25年後,星宿廳爲了岌岌可危的地位,又開始了鑄劍,這次被選爲祭品的是凱華的女兒香兒!神女因爲質疑鑄劍的目的而遭到國巫懲罰,凱華附在了香兒身上,向國巫復仇……”
許仙點了點頭,沒有出聲。
朱棣見許仙不出聲,他又說:“王叔,擁有那把劍真的可以斬掉高麗王室龍脈嗎?”
許仙想了想,說:“大概可以吧!不然也就沒有鑄它的必要了,不是嗎?”
“哦,原來如此。王叔遠見,王叔原來一早便知道這朝鮮王在鑄這等魔劍。直接毀了鑄劍營……是了,一個鑄劍營毀了,還可以建第二個……確實需要神偷……”朱棣似在說給許仙聽,也是說給自己聽。
不過,他已經合情合理地腦補了一切,倒是省掉了許仙自己的一番口舌。
全羅道,當天夜裡,許仙便趕了過去。
燕王朱棣的兵沒有不認識許仙的,所以即便是夜晚,他也可以進城。
“王爺。”紀綱,朱棣身邊的錦衣衛頭子,親自坐陣,親自迎接許仙。
“原來是你。咱們已經好多年沒見了。”
許仙看到紀綱,多少有些感慨。
明朝前兩代皇帝朱元璋、朱棣,由於其出身的特殊性,對皇權的維護有其他朝代所沒有的強烈慾望。這就使得錦衣衛“巡查緝捕”的職能無限度的擴大了。一般來講,錦衣衛的工作只限於偵察各種情報、處理皇帝交付的案件,但一旦適逢一個野心大、心腸狠的指揮使掌權,就會利用職務之便不遺餘力地製造事端,既可以打擊異己,也可以作爲自己升遷的資本。如成祖時的紀綱、英宗時的逯杲、武宗時的錢寧等,在他們掌權時,緹騎四出,上至宰相藩王,下至平民百姓,都處於他們的監視之下,對他們的命令只要稍有拂逆,就會家破人亡,全國上下籠罩在一片恐怖氣氛中。
然而隨著削藩策的終結,朱棣與朱允文已經打不起來了,這紀綱還會成爲那個野心極大、心黑手辣的錦衣衛指揮使嗎?也就不得而知了。
“王爺乃仙人壽恆,千秋不變。十幾年前一面,王爺不僅容顏未改,竟然還記的小的。”諂媚,極其的諂媚。
紀綱永遠是紀綱啊!許仙笑了笑,說:“修真者耳聰目明,無論什麼,看了,或是聽了,想忘都難。”
“這……是是。”紀綱不明白許仙爲什麼笑,也聽不懂許仙在說什麼,但是這不等於他不會裝傻,陪小心。
“他在什麼地方?你查到了?”許仙看了他的樣子,沒有心情再與他說笑,立即迴歸主題。
“這……”紀綱的心慌了,卻不得不硬著頭皮說,“這個還沒有查到,只知道他進城,卻怎麼也找不到人影。”
許仙一皺眉,他更是慌了,當場跪下,說:“王爺,不是小人不努力,實在是這兒不是國內,我們錦衣衛有勁也沒用使啊!”
“好了。你,立即召集這裡高麗的原官員,就說本王欲宴請他們。去吧!”許仙揮揮手。
內王外聖,內王外聖……這本不是哪一代人的責任。中國的國君可以探聽到自己子民大臣夫妻間的牀第耳語,卻連與之相聯的國家也知之不詳。對“友邦”要聖嗎?
孰不知天地間的聖人哪一個不是揮手翻天,翻手滅世。沒有聖人的實力,卻去做聖人的事,那纔是真真地找死。
這大概便是聖人坐看東方淪落,也不願意出手的原因吧!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
就是全知全能的聖人也是救不得啊!不,正因爲全知全能,所以纔不救吧!
在西方教也推出:法不可輕傳的大時代下。一個量國家之人力、物力、技術……結友邦之歡心的存在,又有哪一點兒值的救?
是命運做祟?還是我們自己?
不大會兒功夫,全羅道的前官員們就全到了。這是勝利者的特權。
“拜見王爺!”一個個盡皆是跪拜大禮。
許仙手中捻著茶杯,過了一會兒,才說:“平身吧!”
“謝王爺。”許仙沒有讓他們立即起身,而是過了好一會兒,才讓他們起來,他們也不敢有任何怨言,反而還要感激許仙讓他們起身。這便是強國的威風,這纔是強國的威風!
對於拿本國民脂民膏於國際上顯擺顏面的,纔是真正丟了顏面,失了國運。任何事物都不會是永遠拿不空的,特別是國運,絕對是用一點兒少一點兒。若是再沒有補充之道,嘿嘿……
許仙笑了,開口說:“諸君都是高麗的忠臣良將,諸君子仍在,可見高麗必不會亡……”
許仙的誇讚,都讓他們臉紅了,立即連說:“不敢,不敢。非母國出兵,我大高麗早亡矣!”
高麗的母國在北元,畢竟他們與元朝通婚了近百年。以這時代的人口數量,如果就說他們全都擁有了蒙族血統,他們肯定有委屈,但是要說其一半的人擁有,也絕對有漏網之魚。
畢竟百多萬人口的高麗,即便以二十五年通婚一次,也有足足四代人的通婚史了。
就是這麼親近的關係,轉眼間,便把元國賣個精光,不得不說他們還真是了不起。
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有名的歐洲不同樣是這樣,表兄坑表弟,祖母玩外孫……實在是太正常了。付出真感情的全是白癡。
擺正心態,許仙也開始畫大餅,說:“王師爲復屬國而來,爾等既爲屬國官吏當盡力爲母國效力,早日打退亂臣賊子。”
許仙這話可不了得,幾乎等於明說,這國家國土會還給你們的。這一下,他們激動了。“不知母國何日收兵?”
能不激動嗎?先不說他們這詭異的民族意識,單單是利益,便足以讓他們打破頭了。
大明退軍,他們便是真正的人上人,在這麼個虛君的國家,國家大權根本是在他們自己的手中。然而,大明不退軍,那就不同了。
元朝的統治可沒有結束多久。他們即便沒有親身經歷,也是聽父兄講過。
(一)隨意廢黜高麗國王
雖然從血緣而言,高麗國王自忠烈王之後皆有蒙古血統,但元朝朝廷還是隨意廢立高麗王。有幾位國王都是數度被廢,數度即位。忠惠王兩次被廢黜,忠烈王、忠宣王、忠肅王、忠惠王四位國王都曾兩次即位。在元朝廷的干涉下,一國國君的廢立如同兒戲。
(二)逼迫高麗改官制
高麗的國家制度主要是仿照隋唐建立的,因此許多中央國家機構名稱與中原王朝類似。高麗在附遼、金時,雖然自稱藩屬,但事實上在官制的設置及王室的禮儀方面都是國的級別,但元朝廷認爲高麗的這種設置是僭越。1275年,元遣使赴高麗宣旨,要求凡省、院、臺部官名爵號有與元朝廷相同的,必須更改。高麗被迫修改與中原王朝相同的官稱,改尚書省、中書省爲僉議府,改侍中爲中贊,改平章事爲贊成,改參知政事爲僉議參理,改刑部爲典法司,改吏、禮二部爲典理司,改御史臺爲監察司,改翰林院爲文翰署。事實上,雖然高麗有半獨立的地位,元還是認爲高麗只相當於一個行省。高麗國王的許多專用詞語因爲與元朝皇帝一樣,也需要改變。如“宣旨”改爲“王旨”,“朕”改爲“孤”,“奏”改爲“呈”,“陛下”改爲“殿下”,“太子”改爲“世子”。高麗國王的廟號,自忠烈王之後一律不得用“宗”和“祖”,而用“王”,且以“忠”字冠之,以表示效忠元朝廷。
(三)索要婦女
元強索高麗的婦女分爲兩類,一類是供元朝帝室或王公大臣作爲妻妾或侍女,另一類是供軍人作爲配偶。前一類要求必須是處女。1287年,元世祖下旨要求高麗的處女必須先告官登記,否則不得出嫁。1307年,高麗王廷更是下令,全國13歲以上16歲以下的女子,不得擅自出嫁。自1275到1347年,高麗共遣使赴元獻處女16次。選配軍人配偶要求就降低了,可以是孤兒、逆賊之妻、僧人之女、罪犯的妻女等。高麗爲此專門成立結婚都監和寡婦處女推考別監,搜求已婚婦女。一旦婦女被選,只給妝資絹12匹,即被帶走。元朝的惡行令高麗民怨甚重。無奈之下,高麗人生了女兒都秘而不宣,即便是鄰居也不讓知道。
如果說前三樣還可以忍受,那麼在經濟上的盤剝,他們是絕對忍受不了的。
高麗以前朝貢中原王朝在呈獻禮物上都是相當自由的,而且中原王朝往往會回贈數倍於貢物價值的物品。元朝如同遼金一樣,經常主動向高麗索取貢品,而且種類、數量繁多。1263年,高麗遣使入元,進獻水獺皮500領、綢100匹、白苧布300匹、表紙500張、捲紙1000張。除了例行進貢外,元朝廷還向高麗要求進獻某些特殊物品。1284年,元派捉鷹使6人去高麗捕鷹,高麗爲了配合,特設鷹坊,專職捕鷹。元在高麗駐有大量的屯田軍、鎮邊軍等,高麗需爲其提供糧草衣物等。1271年,駐屯西京的元軍向高麗索要飼料、衣物等,數量驚人。元軍有6000人,每人以3匹馬計算,則爲18000匹馬,1匹馬日支糧草5升,每天就需要飼料9萬升。高麗國小地少,民力已不能滿足元的要求,高麗的大小官吏也成爲被剝削的對象,爲了應付元朝的需要,他們的月俸、私糧也盡皆交出。
是人都知道,盤剝百姓,只要是讓百姓可以活下去,百姓們就不會造反,哪怕是百姓們吃糠喝水,也不會反。但是,當這盤剝落在了官員,即統治者身上。造反也就成了必然。
元對高麗的控制倚仗的是武力,當元武力喪失時,高麗也就竭力擺脫元的控制。
帝王金瞳下,他們最真實的想法盡入許仙眼中。這一下,許仙對朱棣統治這兒就更加有信心了。
清的傑出帝王大麻子臉在這點上,簡直是指路明燈,他擡高嗽嘛教,讓蒙族人的男孩子一個個都去出家。在這兒不也造用嗎?只需要擡高這些世家的社會地位,他們便不會反。
這絕對是個好消息。特別是這個時代,受蒙古蹂躪的高麗,全部都加上,也纔有一百多萬人口。這還是這幾年休養生息得來的。畢竟歷史上高麗王朝甚至遷徙到海島上生存,也就可想而知他們的人口了。
這一下,許仙笑的更甜了。“如果我們收兵,你們確定可以打的過李成桂?”
不是許仙看不起他們,如果打的過,高麗也不會亡國了。
他們沉默了。李成桂的名聲是打出來的,他就像宋朝的趙匡胤,杯酒釋兵權的本身,其實又何償不是武力在保證?
“這……王爺的意思?”他們自家人知自家事,打仗他們是絕不是李成桂對手的。
“軍事上,本王不參與,自有燕王負責。不過只要你們願意出力,這治理天下,甚至這全羅道的首官,本王可以做主封與你們。”許仙真是下狠手了。
這天下寧做鳳尾,不做雞頭的絕對是少數。拿一道之地封人,絕對比康麻子還要大方。
人不爲己,天誅地滅啊!一聽自己可以獲封一道,什麼高麗的忠臣良將……高麗是哪個?
“王爺,有何事需下官效勞!”不是他們還有著華夏儒學的薰陶,不是他們還有著讀書人的矜持,他們當場都能說出“求包養”來。
這本就是許仙與朱棣商量過的,以個人的野望打碎他們詭異的民族意識。而沒了他們詭異的,不分血統的(這一點最詭異,都不同血統了,還可以覺醒民族意識,實在是先進的過份)民族意識。區區百萬級別的人口,大明絕對可以吸收消化個乾淨。
當然,對於封出去的土地,朱棣也絕對會認賬的。這完全可以打造成後世美國區的印第安人自留地。
這一點,朱棣也覺得很好。當然,他到底是有幾分是爲了民族的多樣性,幾分是爲了高麗著名的美女,那就不得而知了。
“四辰劍,你們可聽說過?”
“四辰劍?那把可以斬龍脈的劍。”一名高麗官員說。
當一個謊言出現,就必須需要更多的謊言去完善它。對這個高麗官這兒會捧嘴,許仙自然是極爲滿意的。“你也知道!”
“是,殿下。”他看許仙心情這麼好,更是直接改稱殿下。
而其他人見他這麼會順桿爬,不僅沒有鄙視其爲人,而更多的是羨慕與悔恨。他們羨慕他的口快,悔恨自己的矜持。這有什麼,只要可以擁有家族封她,矜持就是個婊子。而且對方是上國的王爺,巴結他也不丟人。比起漢朝直接拿走的做法,這大明朝簡直是面子裡子全照顧到了……
“哈哈!”許仙大笑,心想:自己做到這麼一步,也算是對得起朱棣了。雖說他沒可能再榮登九五,但是他可以統治的國土也不見得會比中原要少。
“好!既然諸位大人有心效力,本王就明說了。這四辰劍可斬龍脈,所以必須歸我大明所有。爾等都是地方上的士紳,你們應當知道你們這兒來了一位叫吳子榮的神偷。”
“殿下的意思是想請他偷,不,取回來。”第二次叫殿下,順口多了。
“不錯,就是這樣。本王保證,誰完成了這個任務,本王立即使其官復原職,絕不失言。”許仙保證後,又說,“但是你們絕對不能告訴外人,甚至在發現吳子榮後,不可驚動他,回覆本王即可。高麗雖復一半,但是有多少人慾學李成桂造反奪天下,不得而知。”
“是!殿下!”今天太刺激了,他們不能自已。不僅僅是許仙的許諾,他們同樣需要討論一番。
“嗯,你們去吧!”看穿了他們的小心思,許仙知道他們無心再赴宴,直接讓他們去了。
乖乖!這是寫小說,這不能寫,那兒也寫不得,什麼滅絕政策一律不能碰。寫殺道的,還怎麼寫……汗!湊合看吧!屠滅不讓寫了,也只能改這樣發了,對不住了!PS:鳴謝“李棟(遠古)”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