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說笑著就往皇宮去了,說了結拜之事,子瑜也舉,有一個皇帝做二哥,想想也是很美的事情,至于柳遠,由于他的年齡最大,就成了大哥,可是論起穩重來,卻遠遠沒有周純的一半兒。
“好么,你們是早就商量好了,還弄了圣旨,我就是說不行也不行了,總不能夠抗旨吧!”子瑜看了圣旨才發現這兩人的認真程度不是一般的高。
“子瑜,你不同意嗎?我是真的想要和你成為兄弟的,你知道,我……”周純看著嘟著嘴的子瑜,不知道從何解釋這番因由。
是的,他的結拜不是純粹的心血來潮,也不光是為了要好友兄弟,那只是一方面,更多的,恐怕是看中了柳遠身后的元容,看中了子瑜身后的蘇君吧!真真假假之中,他已經分布清楚真假各占幾分,利用又占了幾分,那一絲不純粹的動機就成了此時的張口結舌。
“同意,怎么不同意,我是說為什么沒有叫上我?!而且,既然是結拜的圣旨,難道不應該給我一份嗎?怎么只是給他?”子瑜的話轉得太快,倒讓柳遠和周純都愣了一下,方才莞爾。
收了笑聲,周純聲說:“圣旨有何難,回去給你寫一份就是了!”大手一揮,頗有些皇威天縱的意思,很是大氣。
子瑜聽了,笑得眉眼彎彎,啊,有了這么一個圣旨,不就是等于有了護身符,混飯吃的法寶,實在不行了,還可以拿出來蒙蒙事,憑這個雖然不能夠像蘇木青那么囂張橫行,卻也可以走遍太康無敵手了,好耶!
柳遠心中在暗想,子瑜手中要是有了一份圣旨,這件事情就是定死定的了,那……想到自己娶盡天下美人的狂想可能變為現實,柳遠的嘴都笑得合不攏了。
直到到了皇宮,各懷心思三人才勉強收了笑容,端正臉色跟著周純到了他地龍彰宮。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這句話是不錯地。結拜地過程還沒徹底走完。還在浴池里泡著。周純就發出了求助。
事情很簡單。=:前他跟太后地博弈已經到了一個關鍵點上。那就是大婚。只要皇帝娶了皇后之后就可以親政。看起來很簡單。其實卻很復雜。選來地合適年齡地人選都是太后屬意地人。也就是說。皇帝親政之后還是不能夠全權處理事情。還要因為皇后而扶植起一個外戚來。
“那就找一個不是太后地人參選不就好了。找個還算忠厚地老臣。讓他認了那女人為女。送來參選。到時候選上她。不就好了?”子瑜說得輕松。這樣地方法貌似在清宮戲里很是多見。那個金枝欲孽就是其中之最。竟然能夠送那么多不是滿族地女子進宮。厲害。厲害!
周純地眉頭還是皺著。“川”字明顯。沉吟道:“你說地方法我也曾經想過。可是。太后怎么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只要求證。那就是欺君地大罪。也沒有哪個老臣敢和太后如此作對。何況……”
停頓了一會兒。周純苦笑了一下。說:“我知道這話說起來你們都會不信。甚至覺得很好笑。但是我是真地這樣想地。我以后只想要娶一個女子為后。除了她再不會有一個女人。我會愛她敬她護她。一生就與她一起。在她之前不會有。在她之后也不會有妃嬪。如此而已。”
看多了宮中爭寵地丑態。看過了母親地癡情。他不想也不愿如同以皇帝一般弄出許多妃嬪來。有愛地。一個就夠了。否則再是萬千。又算是什么呢?不過是玩物了。
這些日子與柳遠的相處,雖然總是無法贊同他對女人的態度,卻清楚知道了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幼時模糊的念頭逐漸清晰起來,愛那一個,只那一個就夠了,其他地,都是多余的。癡情嗎?也許吧,或許更深的,是厭倦了太多人的喧嘩,只想要安靜的相守。
眼眸中地思緒遙遠起來,注視著水氣升騰的玉,熱氣騰騰地水正從那里涌出,注入池中,流淌的水花飛起,成了一陣陣水霧,朦朧了視線。
子瑜沉默,一個皇帝想要一生一世一雙人,很不容易,非常不《小說網手機訪問 ap..cn》容易,他明白為什么這件簡單地事能夠僵持那么久了,如果周純真的能夠隱忍,沒有這好地期望,那么他大可以隨便立一個皇后,就算是太后的人又怎么樣?他以后大可以掌權后再找機會廢后。
研究權謀會讓人血冷。子瑜全沒有想那個成為皇后的女人會是多么無辜,他想得更多的是如何解決
,如何能夠讓周純從中獲得更大的利益,因為從結或者從更早的幫他換回身份的那刻起,他的命運就和他綁在了一起,利益與共。
“嘁!”柳遠冷哧一聲,打破了沉默,“你這是妄想,若是那個女人你永遠碰不到呢?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作為皇帝,不能隨意走動,又怎么可能碰到合心的那個女人,何況,你怎么知道那些待選的人中不會有一個跟你心意相投,如果你這樣堅持,不就是白白放棄了那個女人嗎?還是說,你準備找不到就孤身一輩子,讓太康皇朝從你手中斷掉!”
柳遠的話更為冷靜,是設身處地為周純著想了之后才能夠說出來的,他可不希望看到周純只有一個女人,那就沒有什么意思了。
周純默然,柳遠說的也是事實,誰知道那其中沒有一個女人是自己想要找到的呢?
皇宮里沒有長老堂可以參拜,皇家的宗祠都在九華殿里,除了皇帝,沒有一個人可以上去,那座黃金壘砌的宮殿如同一個巨大而華麗的墳墓,只是讓人仰望的。
三人共同叩拜天,算是完成了結拜的最后一步。
大概是柳遠的話太過振發聵了,周純表示自己要好好想一想,然后就回了房間,柳遠則跟子瑜一起出宮游玩。
“那蝴蝶是香蝶,我用了一個晚上的時間才把她孵化出來的,很寶貴,至于為什么能夠找到你嘛,那就是因為這個了!”柳遠的手指從子瑜的脖頸劃過,輕輕一挑,一條紅繩就被挑出,上面串著一些珍珠,最中間的則是一塊兒血玉,赤紅如血。
“這些珍珠我用特殊的香泡了好久,氣味兒經年不散,只要相距不是太遠,聞香蝶都能夠找到,那種香氣,只有它們才能夠聞到。”柳遠洋洋得意地說著,這也算得上是他發明的一種毒了,只是作用太沒用了點兒。
“是不錯,我就一直沒有聞出來!”最初珍珠手鏈早就戴不下了,于是改成了現在的項鏈,沒想到,這留作紀念的珍珠竟然還有這等用途,怪不得柳遠當時那么肯定地說來找他吶!
柳遠捏著子的鼻子,道:“你要是能聞出來,我就服了你了!”
“放手,放手!”子瑜被捏著鼻子,著走,很是不爽,兩只手就使勁兒拽著柳遠的胳膊,一時,也忘了把項鏈放入衣服之中。
血玉在陽光下折射出一道赤色的光,反射到對面的一家酒樓之上,上面,一個紅衣的女子瞇了眼睛,注視著那兩個嬉鬧的少年,良久,才放下一錠銀寶在桌邊,走下樓來。
“哎呀!”兩個人光顧著打鬧,卻不小心撞了人,子瑜驚呼著,急忙回頭道歉,“對不起啊,剛才我沒有注意!”抬頭一看,竟是一個英氣逼人的女子,劍眉鋒利,眼眸如刀,男裝打扮,束著冠,卻沒有纏胸掩喉,倒不是為了扮作男裝的意思。
很少見到這樣的人,那些大膽的女子若是扮作男裝,無一不是小心翼翼的,只怕被人發現壞了名聲惹了事端,卻沒見過有女子如此張揚,一身男裝好像是為了行走方便才穿起的。
“沒關系,說起來,是我撞了你才是。”女子出言溫和,嘴角上揚,好看的兩道笑紋呈現,柔和了她面部的囂揚之氣,“我剛剛從樓上下來太過急躁了,沒有撞傷你吧!”
“沒有沒有。”子瑜嘴角抽了抽,兩個人撞一下就能撞傷,那得要多勁兒啊!
“你不是說帶我去你住的地方嗎?怎么不走了?”柳遠發現沒人追,又過頭來,就看到了子瑜跟一個紅衣女子站在一起,眼眸中涌上戒備之色,拉起子瑜就準。
“小兄弟請等等!”紅衣女子看得子瑜要走,一急,直接拽住了他的衣袖,發現不妥,又放開,言辭誠懇地問,“小兄弟佩戴的可是血玉,不知能否出讓?”
“你是他娘留給她的,怎么能夠便賣?!我們有事先走了!”柳遠一口打斷了談話,拉著子瑜就走。
這明明是周純他娘留給他的,怎么成了我娘留的了?子瑜頭大。沐浴的時候才知道這血玉原來是周純母親的遺,想要奉還卻被拒絕了,只說讓他好好保管就是,如此物件,賣是不可能的,拒絕倒是很對。
“暖玉……”紅衣女子看著兩人遠去,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來,暖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