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渣為了錢,最后真能忍。
他竟能忍受我對他的諷刺,不再與我斗嘴,一甩手便轉身進了公司大廈。
不過說白了,又有幾個人,真的能做到和錢過不去呢?他的致命弱點就將坑死在這里。
我提上自己的提包,跟在他后面第一次走進邵氏集團。嫁給他三年,這還是他第一次讓我進他公司,以前我試過找他,但每次都是讓他命令在公司外面等待,里面的內部結構與員工這可是我第一次看見。
“邵總!”入口處的保安,見他怒氣沖沖走進大門,立即恐懼的端正挺直背。當他看見身后穿著職業裝的我時,先是一臉詫異,二為了作秀給前面的人渣看,急忙伸出手將我攔住。
“這位小姐,你不是公司職員,不能入內!”
聞言,我腳步一頓,盯著這個狗眼看人低的看門狗。
“我不能入內嗎?行啊,我走,到時八抬大轎抬我來,我還不來了我!”說完,我立即轉身便走,矯情得厲害。
“你眼瞎了?她不就是我昨天公布的,新任業務經理嗎?”人渣見我要走,氣急敗壞急忙喝止那個保安。
“業務經理?不是啊,為什么不像?”保安一臉驚愕,隨后手指了指大堂墻面貼著的人事異動欄。
我循著他的手指看去,才看見自己的照片掛在業務經理的位置,但是吧,那張照片根本不是我的近照,是多年前嫁給人渣后轉離戶口連身份證地址也改成他家地址時的新身份證照片。
那時我直發,照相時不能遮眉遮耳,只能將頭發扎起馬尾,整張照片無疑丑化不知多少。
乍一看,還以為是個大媽。
“什么不像!這就是她!眉毛眼睛鼻子兩只孔,一點都沒變,你怎么眼睛就這么瞎!”人渣怒不可竭,差點沒當場將這個保安炒了魷魚。
突聽這話,我忍不住心里笑了,眼睛最瞎的人恐怕是他吧!
“啊,那對不起,變化太大,我沒有看出來!抱歉,請原諒……”保安立即對我投來求救的目光,仿佛只要我一張口,他的飯碗便保住了。
本來,想起他之前狗腿作秀討好人渣,我真的完全可以假裝拿喬,讓人渣將他給炒了,但是最后,我告訴自己,做人留一線,他日好相見,于是踩著自己的高跟鞋,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就當是我本性善良饒他一次。
這人渣公司的高級管理層的辦公室安排在第十層,每一個高層都有一間辦公室,如我業務經理室也在一起,甚至就在人渣辦公室的斜對面。
只要兩間辦公室門打開,就能一眼瞥見對方都在做些什么。
當我跟著人渣抵達自己辦公室的時候,居然看見周一賤就在人渣的辦公室里,揉著自己的小腹。應該是孩子會胎動了,這個周一賤在享受肚里孩子帶來的神秘感。
不僅如此,她的旁邊,居然還有一個人渣的助理在給她倒開水,狗腿地伺候著她。
“邵夫人,請喝水。”這個助理不是本地人,叫喚與本地人不一樣。
一句邵夫人乍聽之下,對我是那么的諷刺。
“嗯,你下去吧,不用管我。”周一賤在他人面前,端著就是一個總裁夫人的姿態。
“那位助理,我覺得你的眼睛也很大問題,該洗洗了。”我在人渣不備之際,語出驚人,步子還走進了人渣的辦公室。
這位助理應該是個剛學校畢業的女生,突聽我這句話,嚇得呆了。
“你怎么的也應該在叫別人夫人之前,先打聽打聽,這個是賤小三呢!還是賤小四,小五呢!”我不是刻意為難這個女生,而是我有必要教會她,拍馬屁也要先搞清楚對象。
“你個黃臉婆,說什么呢!”周一賤被我這么一捅破,面上掛不住了。估計她之前來公司,人人都以為她真的是人渣金屋藏嬌藏了三年的老婆,一個個對她討好,讓她嘗到甜頭,現在這一句賤小三無疑打她臉了。
“我說什么呢!我說你是賤小三啊!怎么,我還沒有離婚,你就想喧兵奪主,自己上位老板夫人這個寶座呢!”換作之前,我絕對沒力氣去與這小三爭辨,我恨不得對這對狗男女眼不見為凈,但是今天不一樣了,可能是淚水哭干了,我學會對別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這句話。
“啊?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她是搶人老公的小三,你才是邵夫人……”這位助理慌張無措,急擺手,可是她已經淌了這個渾水,想抽身可沒有那么容易了。
“你罵誰!死賤人!”周一賤被助理一句小三,氣得一揚手,就往助理臉上狠狠地摑了一掌。
“啪!”一個巴掌聲,甩得特別的亮。
當場,助理被打懵了,就是人渣也瞪大了眼珠。
“佟佳茗,你在胡鬧什么?你怎么可以打我的員工?”這刻,他的臉完全丟盡了,這事萬一傳出去,他的臉還要往哪擱?
“我怎么不許打了!這個馬屁精!我這是在幫你教訓她!剛剛還百般討好,一翻臉就不認了!”周一賤還不覺得自己有錯,尖細的手指指著助理,以自己的身份為傲,罵道:“對啊,我就搶人老公了又怎么著,那是因為我有資本,看你這個丑八怪的模樣,你想當小三還沒有資格。“
“呵……”我忍不住笑了。
人渣氣急了,怒吼:“佟佳茗!你夠了!我今天還要談生意,你還在這里大吵大鬧,整棟樓都要聽到了!萬一客人提前來了,聽到你發瘋突然走了,生意砸了,你去滾走去喝西北風吧!”
周一賤臉色立即蒼白了,懷恨的目光又瞪向我,現在,她在助理眼中,是賤得無敵的小三,如果這個助理將自己被打一掌的話一傳開,到時整個公司便全都知道她無恥的身份,以后她一來公司就像過街老鼠一樣,接受別人的鄙夷眼光和人家的指指點點。
“你是故意的!”周一賤驚覺剛那一出,是我讓她丟臉的,手指又指向我。
“對,我就是故意的!”我大大方方地承認,隨后笑了一聲,便不再看這狗男女的精彩演出,邁開步子去了對面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