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傻的孟芯兒,她找不到那人,她就永遠都會讓眼前的男人恨她。
解不了的愁怨。
不想了,不想了。
讓他恨吧,至少恨了,他會舒服些。
他的脣終於移到了她的胸前,手指伴著舌在輕捻著,惹得她一聲聲的嬌喘,帶著幾許溫情。
或者,是真心吧。
那三年,她想過救他,可是她卻連她自己也無可保護,於是,她才嫁了風竹傲,做了風竹傲的寧王妃。
有名無實的寧王妃,此一刻,只要眼前的男人,不怕那血,只要他刺破了那層膜,那麼,一切都變得簡單了。
她給了他第一次,她便還了她欠下他的三年恩情。
拱起的身子彎如拱月,迎著清晨才起的亮光,她清晰的就在他半瞇半閉的眸中,就象那草尖上的露珠,惹他一次又一次的品嚐。
脣落在那早已挺立的櫻紅之上,他輕含在口中,許久沒有這樣的激情了,他甚至忘記了那才勝了的一場仗,此刻,只有身下的女子爲最重。
其實,他原本就是要放了吳王的。
抓了他,再放了他,只是給了孟芯兒一次機會罷了。
吳王在,三國鼎立。
吳王不在,魏王必是宣旨命他去討伐吳國,屜時,楚國坐收漁翁之利,絕對會在魏國興兵北伐之際,會在魏國國庫空虛之際趁機興兵,到那時,天下大亂。
他不怕打殺,更不怕那一場接一場的大戰,相反的,他甚至是期待,是渴望那樣的戰爭,飲血而酣暢。
然而,在經歷了許多的戰亂之後,在看到一個又一個流離失所的百姓之後,他早已深諳戰爭的可惡。
戰爭要的是保衛百姓的安危,而不是讓他們處於水深火熱之中。
他不弄權,他只是要保一方水土,做一個堂堂正正的男人。
放了吳王玄風,原本就是他的初衷。
卻惹來身下女子如此的乖巧獻身。
“芯兒,你真的願意嗎?”脣齒輕咬的一刻,他低聲問她。
“嗯,我願意。”什麼也不想,想得只是如何把自己交給他,她在怕在擔心,那即將而來的那場血腥。
他會怕嗎?
會退卻嗎?
想著這個,心,竟都是忐忑。
他血脈頓時賁張,他也是男人,正常的男人。
那鼻血的糗事他自己最是清楚。
勾著她的手在他的發間,體驗那份梳理時的她手指的輕動,他的脣開始下移,移至她的小腹,那樣平坦的地方如果經由了他的給予,是不是就會孕育出生命的種子。
他幻想著,突然間很想要一個她的孩子。
那孩子生下來,也會如她那般總是冷情示人嗎?
卻其實,此刻的她熱情如火。
雖然,還帶著幾多的青澀,但他知道,她在試圖的把自己給他的同時,她也在努力的放鬆著她自己。
“芯兒,給我?!彼p喚,身體卻已在慢慢擡起,一雙迷離的寫滿了情慾味道的眼睛裡恨不得將她拆吃入腹,只爲他的。
她迴應的是輕喘,是低吟。
指尖輕揉間,竟是在那雪白的肌膚上潤染了一朵朵的梅花開。
還有,他留下的一個又一個的印跡,那是無數的吻痕,那痕跡告訴她,她從此只爲他所有。
她的髮絲散落,就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即將而緩緩綻開。
他的張揚輕輕抵在她的身上,惹她一片輕顫,卻在下一刻間,腿間,傳來了血腥的味道,就仿如那一夜,他忘情時看到的那一幕,她的身上,血如泉涌。
他怔住,只望著那血色,一時竟不知如何動作,女人的月事都是這般血如流水一樣的嗎?
他從未刻意去留意過,可是眼前的景象太過駭人,駭人的讓他再也不敢動作了。
孟芯兒醒了,她知道發生的一切。
她的手攬過他的頭,讓他的脣落在她的脣上,她回吻著他,想要繼續挑引他的熱情,讓他不再望向那血色時,是不是,他會忘記?
此時,他怕的不是女人的月事會帶給她的晦氣,而是那麼多的血,天,她會不會因此而死掉。
“芯兒,我帶你去看大夫?!彼龅膿破鹚纳碜樱傲髁四屈N多的血,你會死的?!?
她卻一掙,只柔聲道:“將軍,你怕晦氣了,是嗎?”
他搖頭,“明明不是,我只是不想你死,我還要帶著你親自去梅香的墳前,我要你爲她而祭墳。”他突然間清醒過來,所有的意識都已迴歸,再也不沉浸於女子帶給他的那份迷情那份盅惑之中了。
他的話讓她的心一顫,他還是恨她的,剛剛的一切不過是一時沉緬於情色之中罷了。
她清然一笑,她並不怨他,“哈哈,將軍,你怕了,原來你是愛著我的,你根本就不在意梅香的死,她死得其所,死得理所當然。你不是怕了這晦氣,你就是愛上了我,所以,你不想我傷不想我痛不想我死,所以,你纔要帶我去看大夫?!彼诩⑺傄哌^這一道關坎,她不能每一次都在這最緊要的一刻停下來。
從前的風竹傲是怕那民間的傳說,沒有男人喜歡在女子月事的時候做著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