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子非飛快的一敲她的頭,“笨蛋,你是要去送死嗎?”
她淡淡笑,眸中卻涌起了一抹堅決:“將軍在哪兒芯兒便在哪兒。”
“那現(xiàn)在呢?他在將軍府你可是在這驛館裡。”龍子非撇了撇嘴,他在笑她。
“那是因爲皇上阻止我離開皇上軟禁了我,否則,我早就去將軍府了。”她坦誠她的心,她的心全部都已放在了歐陽永君的身上。
“見過笨的,沒見過這麼笨的,笨到了極點,那好吧,你就繼續(xù)留在這裡,我走了。”龍子非說罷也不走門,而是傾身一躍就飛向了窗子。
孟芯兒急忙低叫,“龍子非,你帶我一起走。”
“沒門。”所以他走窗戶,她不答應跟著他,他就不幫她,送她去將軍府,說不定等著的就是爲她收屍,女人的心一旦狠起來是很難預料到那卑鄙的手段的,連他都被算計過一回了,他說什麼也不放心。
孟芯兒想也不想的就追過去,她的速度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的快,她一下子就扯住了龍子非的衣袖,“龍子非,你要帶我走。”有點哀求也有點命令的口氣,她也不知道爲什麼,她現(xiàn)在很不怕龍子非,好象他就得爲她做事一樣。
“唉!”一聲嘆息,龍子非站住了,他望著窗外,月色真美,月華灑在他的身上讓他更有了一種風華絕代的美,他還是不改初衷道:“除非你答應在京城的時間隨在我的身邊,否則,這事沒得通融。”
“不。”她小小聲的倔強的否決,她就是不鬆開她扯著的他的衣袖,“八王爺,你不能見死不救,你也不是見死不救的人。”她給他帶高帽子了,只要他帶她離開讓她說什麼好話都行。
他回頭正視她,“孟芯兒,你真是個傻瓜,走吧。”
他的答應讓她欣喜若狂,一隻小手送到他的大手中,兩隻手輕輕的牽在一起,龍子非悄一用力,她就隨著他飛出了窗子,多久沒有離開身後的那間屋子了,回頭看去時,那分明就是一個禁錮了她許久的籠子。
門外的侍衛(wèi)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她與龍子非,一聲高喝送來:“站住。”
龍子非一笑,“本王要帶她去逛一逛京城,難道也不許嗎?”
那一聲本王,再加上龍子非儒雅的氣質(zhì),還有他極爲上乘的輕功,讓侍衛(wèi)們立刻就反應過來他是誰了,侍衛(wèi)誠惶誠恐的說道:“八王爺,是皇上不許三公主離開這驛館的。”
“放心,皇上那自有我去擔著。”龍子非朗聲道,一點也沒有因爲這一問一答而影響了他帶孟芯兒離開的速度,很快的,兩個人的身形就落在了驛館之外。
龍子非倚著一棵樹,又是笑瞇瞇的看著她,“孟芯兒,現(xiàn)在,你要去哪?”
“你明明知道的。”她都說要去將軍府了,他居然又問。
“孟芯兒,你真的就對那個木頭疙瘩那麼有興趣嗎,他有什麼好?”
她羞紅了一張臉,半點也不敢看向龍子非,就不能不要問得那麼露骨嗎,“八王爺,送我去將軍府吧,我想要知道他與孩子們好不好。”
“唉,你被木頭附了身了,上來吧。”他一彎身作勢要揹她。
她搖搖頭,不想被人誤會了,“八王爺,僱一輛馬車或一乘轎子吧。”
“真麻煩。”他羅索著,卻還是邁步移去,她只得在後面跟緊了他。
拐了一個彎,一頂轎子赫然就在眼前,他的手指遙遙的一指,“在那兒就有了,你上去吧。”
她提著裙襬,欣喜的就向轎子跑去,兩個轎伕看到她奔了過來,立刻就站了起來,“姑娘,八王爺請我們在這裡等候你多時了。”
她一怔,原來他先前都是騙她的,他什麼都爲她打理好了,這個龍子非,總是說不出的怪異,也帶給她說不出的溫馨。
回頭,就在那月色裡,她衝著還站在原處的龍子非嫣然一笑,她不說謝只是輕輕一望,心裡暖暖的,再回首就掀開了轎簾子走了上去,待她坐穩(wěn)了,兩個轎伕立刻就擡起了轎子,卻是向與龍子非相反的方向而去。
她剛要問轎伕這是要去哪裡,那走在前面的轎伕就已經(jīng)說道:“姑娘,是要去將軍府吧?”
“是的。”原來這個他也吩咐好了,他早就什麼都猜到了,前面說不帶她出來,原來都是他做的戲,想一想,竟是暖暖,龍子非,又帶給了她一次驚喜。
車窗的窗簾拉開,她探出頭去望著他的時候,龍子非正老神在在的走在轎子的後面,那樣子就如同一個遊手好閒的街頭痞子,卻從骨子裡透著一股子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