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李利大笑道:“仙子小覷李某人了。時至今日,向我行大禮之人數以百萬計,不差仙子一人。
何況欺負女人算什么本事,我李利縱然氣量狹小,還不至于小到這種程度。所以,仙子不必以女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現在就準許你此生都不用對我行大禮,隨你愿意便是。”
說話間,李利留意到張芝明眸中浮現出不屑之色,于是接聲說道:“另外,我要鄭重聲明一下,我不會殺你,從來都沒想過。但是,如果你想殺我,那就另當別論了。對于敵人,我從不手下留情,以前是這樣,以后也不會改變。
不過,若是仙子執意考校一番李某麾下將士的實力,還請多加留心,畢竟刀劍無眼,萬一傷著仙子,那便是暴殄天物,太可惜了。只是話說回來,李某縱然不愿看到仙子香消玉損,卻也不能坐視麾下將士無謂橫死。因此,今日仙子若是束手就擒還自罷了,否則便生死各安天命,李某也是愛莫能助。”
聽到李利話語中總是有意無意地帶著之意,張芝冷若冰霜的容顏上不禁再次浮現出嗔怒之色,冷哼道:“哼!愛莫能助,說得好聽,不用你假惺惺的充好人,誰勝誰負還不一定呢。直說吧,你這么處心積慮的算計我,到底意欲何為?”
李利聞言愣神,臉色十分怪異,心中暗道:“這女人當真是修道修傻了,一點不知道含蓄。哪有這么問的?你說我攔著你干什么,當然是干你、呃,口誤。太粗魯了。咱可是有情趣有品位有妻妾有孩子的四有青年,不能太直接,要含蓄,含蓄懂么??”
一念至此,李利笑瞇瞇地道:“上次仙子來去匆忙,李某有意挽留仙子小住幾日卻沒有機會,為此我深感遺憾。不成想。此次竟然再次邂逅仙子,我就想彌補之前的遺憾,盛情邀請仙子在此稍作逗留。我正好借此機會向仙子求教問道。不知仙子能否成全?”
“啊!你”張芝嬌容大變,頓感李利話里有話,似乎每一句話都有歧義,卻又想不明白其中真意。這時她不禁看向李利。卻見他一臉壞笑。一雙賊溜溜的眼睛泛著綠光,眼神灼灼地盯著自己傲人的酥胸一眨不眨,一動不動地猛看。
霎時,張芝全然明白了,惱羞成怒地脫口大罵:“卑鄙下流無恥人渣”
“披著人皮的狼,吃人不吐骨頭的惡棍!”不等張芝罵完,李利插話道。
“呃!”張芝聞聲錯愕,李利卻笑得十分燦爛。笑呵呵地道:“這幾句之前你已經罵過了,沒有新意。我聽著都著急,所以替你加兩句。聽得出來,仙子確實不善此道,很少罵人,因此辭藻有限,翻來覆去就這么幾句。不像我,這些年每逢兩軍大戰,事先總要罵陣,久而久之便學會了罵人的本事,雖然算不上大學問,卻總歸是有用的,下次與漢中軍對戰時興許就能用上。嘿嘿嘿!”
“你我要殺了你,受死吧!”
張芝真的快要崩潰了,被李利氣瘋了,斗嘴根本不是李利的對手,不知不覺中便被李利耍得團團轉,弄得她都分不出好賴話了。是以她對李利說的話已經頗有些心得,但凡出自李利之口的話語,就沒一句好話,全是拐彎抹角的占她便宜。因此,說不過李利,那只有動用武力了,軟的不行就來硬的,畢竟她的強項就是武藝絕頂,否則李利也不會跟她多費唇舌了。
(不得不說,李利能把不食人間煙火的夢馨仙子逼到不得不使用武力解決問題的程度,也真夠絕的,算得上是一朵奇葩。而能讓李利如此死纏爛打一再激怒的對手,迄今為止,夢馨仙子張芝是第一人。在此之前,即便是面對溫侯呂布,李利也用不著廢話,直接開打便是。但張芝是個例外,此女一身武藝詭譎之極,全是高來高去的功夫,且擅長用毒,還會符篆之術,與武將截然不同。這讓李利甚為忌憚,不得不小心應對,以免稍有疏忽便鑄成大錯,輕則折損戰將,重則危及自身性命。)
“且慢!”眼見張芝惱羞成怒揮劍便要殺過來,李利厲聲喝止,而這一聲斷喝果真讓張芝停了下來。
正當張芝以為李利要說幾句軟話之際,卻見李利嘻皮笑臉道:“仙子還真是性急之人,片刻都不能等啊。外面還下著雨呢,我本來想著下雨天也沒什么事可做,正好仙子來了,便好好敘談一番。沒想到仙子非但不領情,反以刀劍相加。既然這樣?”
話音一頓,李利突然大聲喝道:“眾將何在,此時不戰更待何時?生擒此女,動手!”
話音未落,但見李利猝然拔出天子劍,一步跨出,暗紅色的赤霄劍閃爍著妖艷的紅光,直奔張芝高聳的酥胸揮斬過去。這就是李利,之前說得好聽,好像是個憐香惜玉的男人典范,但真正動起手來卻刁鉆毒辣,毫不留情。
“李賊卑鄙,我一定要殺了你!”揮劍硬接李利一劍,張芝被生生震退三步,右臂陣陣發麻,這時趙云、王越和李摯三人又圍攻上來。一瞬間,張芝一步落后,步步跟不上,陷入被動防守之境,使得她靈活多變的詭異身法根本無法施展,一劍又一劍地與李利、王越和趙云等天生力大之人硬打硬拼。這種打法恰恰是她的短板,畢竟她是女人,在力量比拼方面先天處于劣勢。試想,她一介弱女子怎能與四個五大三粗的健壯男人硬碰硬的廝殺呢?
是以,身陷重圍的張芝恨透了李利,一邊抵擋四面圍攻。一邊破口大罵李利,儼然是仙子動了俗念,與撒潑的潑婦并無二致。
“鏘!惡賊耍詐。連潑皮無賴都不如,你也配做西涼軍主帥!”揮劍蕩開趙云劈砍而來的長劍,張芝大罵道。
“叮、叮———不宣而戰,陰險小人,你妄為男人!”劍影連閃,連續出擊擋住王越、李摯二人的夾擊,張芝再次破口大罵道。
“以多欺少。爾等有何面目還活在世上”
“住口!”正當張芝再次開罵之時,李利縱身揮劍劈砍下來,并厲聲喝道。
然而他萬萬沒有想到。張芝原本準備揮劍抵擋,待聽到他的聲音后,卻突然放棄抵抗,不管不顧地揮劍猛攻李摯。背對著李利。完全不設防。
這是一個致命的破綻,張芝以自身性命賭李利不會殺她,或許她也想借此證明李利先前所說的話究竟有沒有一句真話,因為李利剛才信誓旦旦地對她說“我不會殺你,從來都沒想過”。現在張芝便要李利兌現剛才的話,如果李利真的不忍殺她,或者不會傷害她,那么她就相信李利剛剛所說的一切都是真心話。而不是故意戲弄自己。與此同時,只要李利及時收手。那她就能趁此機會殺出重圍,由此便徹底擺脫被壓制的局面,為自己贏得足夠的施展空間,化被動為主動。果真如此,她以一敵四也毫不畏懼,即便不能取勝,卻也能全身而退。
“呔!”怒喝聲中,李利背翻落地,連退數步,破口罵道:“你這個蠢女人,明知我在身后卻還不躲,你不要命啦!”
“嗖!”就在李利踉蹌后退之時,張芝縱身躍起跳出重圍。隨即她凌空飛轉,在大戰屋頂、房梁和立柱間環繞盤旋,徹底擺脫圍攻,轉而主動攻擊趙云、王越和李摯三人,穩居上風。待聽到李利惱怒的罵聲后,她平靜如水的臉頰上浮現出一抹緋紅,非但沒有生氣,反倒眼角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看來你這個大將軍還算有點擔當,不是言而無信之人,待會兒我回繞你一命!”如幽靈一般盤旋在大帳中的張芝,出其不意地偷襲李摯得手,一劍震落李摯的佩劍,繼而凌空一腳將李摯踢飛出去,重重撞在大帳中央的立柱上。得手后,張芝冷冰冰地回應了李利一聲,繼而繞著屋頂橫梁飛身刺向趙云的后背。這是她最擅長的手段,剛剛擊敗李摯就用的這一招,此刻又故技重施,繞到趙云身后偷襲。
“末將無能,不敵夢馨仙子。”李摯落地后便不再參戰,站在李利身后低聲道。
李利扭頭看了他一眼,無奈地搖搖頭,苦笑道:“你渾身上下一點傷都沒有,怎么就敗了呢?算了,你不用解釋,我知道你為何這么做。你一定是看到我明明有機會重傷她,甚至將她斬殺,卻沒有出手,因此你就故意敗給她,省得繼續廝殺。我沒有說錯吧?”
“呃”李摯愕然應聲,稍作遲疑后輕輕點頭道:“主公明鑒。末將一身所學都是殺人的技法,并不擅長切磋,不出手則已,出手必定傷人。因此末將還是盡早脫身出來為好,否則萬一失手,仙子必定有所損傷。”
李利微微頷首,沉吟道:“這個女人生性好強,輕易不肯服輸,甚是難纏,若想生擒她還真是不容易。算了,子誠傳令下去,立即啟動天羅地網!”
李摯應聲離去,片刻后,當張芝偷襲趙云未果騰身躍上屋頂橫梁時,只見大帳屋頂橫梁突然砸下來,繼而整個大帳屋頂砰然崩塌。
劇變突起,張芝立刻便知屋頂有埋伏,當即縱身撲向正門,卻不料迎面飛來密密麻麻的箭矢,并且大帳內到處都是流矢暗箭。被逼無奈之下,她只得折身回來,試圖再次從屋頂逃生,可當她縱身躍起之際,卻見屋頂幔布突然炸開,旋即一張大網從裂開的幔布下方顯露出來,瞬間將她兜住。正當她揮劍試圖撕開大網之際,頭頂上方的幔布驟然掉下來,一片白光瞬間將她淹沒,迎頭潑下的大水嗆得她腦袋發懵、雙眸朦朧,繼而后頸上不知被何物砸中,眼前一黑當即昏死昏闕過去。
眼見張芝踉蹌幾步后嬌軀癱軟的倒在地上,李利揚手一揮,大帳四周的弓箭手立即收手,從破破爛爛的帳幔中陸續走出來。
此刻,中軍大帳一片狼藉,屋頂被掀翻、橫梁倒塌,四面帳布全都破了,大帳內全是積攢了三天四夜的雨水,足有兩尺深。
這時,從帳外沖進來四員大將,領頭之人便是馬超,隨后是陳到、史阿和曹性,還有數百名秦弓營弓弩手。
“收拾這娘們還真不容易,天羅地網還不夠,還得加上水漫軍帳,硬生生把我的中軍大帳給毀了!”踩著橫七豎八的橫梁椽木,李利率先走到被大網兜住的張芝身邊,咂巴著嘴說道。
話音未落,便聽到身后傳來一陣嘟囔:“不能傷著,不能碰著,還不能讓她太遭罪、太痛苦這么多要求,那就只能這樣了。”
“馬超,你嘟囔什么,大點聲!”
馬超聞聲色變,憨笑道:“主公息怒,末將什么也沒說。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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